第79章 進入了新的境界
上車之後,看著熟悉的眼罩,鹿喬一陣無語。
「可以不戴么?」
男人神情冷酷:「你怎麼對我,我也怎麼對你。」
鹿喬:行吧。
他把眼罩戴上,發現這眼罩不僅能加熱,還有按摩功能,這麼一說,當時給陌寒舟的普通眼罩還是自己小氣了。
男人的掌心溫厚,平穩地把他牽到飛機上,待飛機起飛,他的眼罩才被解下。
「你要帶我去哪啊?」
「秘密。」
「哼。那你總有娛樂的東西吧。」
「有。」陌寒舟扔下一隻手機。
鹿喬興匆匆地點開。
裡面什麼都沒有。
鹿喬:「什麼啊?」
「歡樂鬥地主,我已經給你充了一億金幣,隨便你玩!」他一臉闊氣老闆模樣。
鹿喬:「......這還真是,謝謝你了。」
從未如此富裕過的鹿喬拾起了手機,卻見到陌寒舟也坐了下來,並且也拿出了一隻同款手機。
鹿喬:?
「你也要打么?不對,你會打鬥地主?」
這簡直是比陌寒舟會吹喇叭還令人迷惑的事,鹿喬驚疑不定:「你還會玩鬥地主?」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么,畢竟是國粹。」
陌寒舟坐在真皮沙發座椅上,長腿翹起,黑色西裝長褲垂感極佳地收攏在他腳踝,他一副輕鬆的閑散姿態,與平時大不一樣。
「我不僅會玩,而且我知道陳盞泉也在玩,走,我們把陳盞泉加上。」
陌寒舟讓鹿喬加上陳盞泉的號,然後催他上線玩,陳盞泉還是很給鹿喬面子的,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鹿喬開了個房邀請了陳盞泉,又邀請了陌寒舟,陳盞泉以為陌寒舟是個路人,沒有在意。直到他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怎麼另外兩人的金幣是不斷往上漲的,就只有他是往下掉的?
要不是對面是鹿喬,他真懷疑是有人故意做局坑他的錢。
他打開聊天頁面:「另外一個人是誰啊?」
「另外一個人是誰啊?」鹿喬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陌寒舟挑了挑眉,打開微信:
「我。」
【陳盞泉:?】
【陌寒舟:我說另一個人是我。】
「……」
幾秒鐘后,陳盞泉電話抵達,一接起揚聲器就傳來他怒氣沖沖的聲音:
「靠,你們夫夫倆陰我是不是?」
陌寒舟:「誰陰你了,你自己技術不行,我們有故意串通搞過你么?」
這麼一想,似乎是沒有。
但陳盞泉還是不服氣,他道:「等著,我讓我老婆上來幫我!」
他掛斷電話,不多時,陌寒舟和鹿喬就接到了一個邀請,這是一個四人房間,已經有兩位在裡面了。
鹿喬微信發:「要是還輸了就別怪我們啊。」
陳盞泉信心滿滿道:「放心吧,我不會輸的!」
——他的話還是說早了,他不僅是輸了,而且是慘輸,全場四個人,基本只有他輸,從最初的兩億金幣直接輸成了不到一個億。
陳盞泉:「???!這科學么?」
他們建了一個小群,鹿喬在群里說:「別懷疑了,就是你技術不行,或者是你人品不行,你自己選。」
陳盞泉:「……不,不行,我要一雪前恥,我們繼續打!」
【陌寒舟:誰跟你一雪前恥,我和阿喬要休息了,你一個人自己慢慢玩吧。】
【陳盞泉:不是,你們掙了錢就想走啊?】
【陌寒舟: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夏融,教育陳盞泉這個工作就交給你了。】
【沈夏融:放心吧陌哥[笑眯眯]】
陌寒舟退出了遊戲,才一把抱住鹿喬,埋首在他頸間,他嗓音含糊,底音彷彿撒嬌:
「困了。」
「我也有點。」鹿喬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把一件毛毯蓋在兩人身上。
「困了那我們就睡吧,明天,明天將會是一個美好的一天。」
鹿喬勾起唇角。
「那我期待著哦。」
......
......
飛機飛躍過數千公里,在長達十個小時的飛行后抵達了它的目的地。
那是一座美麗而遼闊的小島,被海水環繞,從飛機上看下去,湛藍色的海面閃爍著琥珀般的波光,只是遠遠看著就能感覺到它溫柔的愛撫和微鹹的氣味。飛機漸漸近了,能看到海岸邊上雪白的細沙,柔軟而有坦然,海鷗在碧水白沙的分界線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線,頃刻間消失在天際盡頭。
鹿喬見識過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但大自然的美麗向來是最高一檔,他隔著窗戶往下看,扭頭看向陌寒舟:
「這座小島是?」
「喜歡么?」
鹿喬誠實點頭:「喜歡。」
「喜歡就好,這是之前就買好的度假小島,只是一直沒時間帶你過來。」
「先生是要,陪我過晚來的蜜月么?」
陌寒舟失笑,他的阿喬就是聰明,他不過一點表示就能理解他的用意。
兩人下了飛機,得知這是陌寒舟買的小島也不是租用的小島后,鹿喬對這個地方的目光就更為欣賞,乘車到了別墅后,他就想出去,被陌寒舟壓了下來:
「先吃飯,吃完飯再去玩。」
雖然說是熱帶小島,但一大早上就吃海鮮也有點不好,外聘的當地廚師熬了一鍋海鮮粥,既充滿本地特色,又符合國人早餐習慣。
海鮮粥非常濃郁,讓鹿喬胃口大開,單單喝粥就喝了兩碗,最後還啃掉了鍋里的大蟹鉗。
飯後,他們才乘車開始觀光之旅,這座熱帶小島擁有熱帶地區標誌性的植物,如香蕉樹,椰子樹林,棕櫚類常綠喬木遍布整座小島,又因為人工修剪,最終呈現一種規律的美。
這座小島非常的大,據說有近百個英畝,島內網球場籃球場露天泳池一應俱全,再遠一點則是一片空闊的大草地,有兩個島上的工作人員牽著馬出來。
「霽雲!」
鹿喬驚喜道:「還有壯壯?」
不是,壯壯你來幹嘛?離不開你兄弟么?
工作人員牽出來的不只是一匹馬,陌寒舟走到那匹渾身皮毛髮黑肌肉精壯的駿馬旁,伸手撫摸它的脖子。
黑馬發出一聲嘶鳴,邁出蹄子在地上繞了半圈。
陌寒舟會騎馬這件事是鹿喬之前就知道的,作為精英教育下長大的陌寒舟,別說騎馬,就是賭馬都可能會一點。
鹿喬看向陌寒舟,眼神帶著一種野性的挑釁:
「先生是要跟我賽馬么?」
陌寒舟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盈盈道:「阿喬敢么?」
鹿喬把目光轉回到霽雲身上,唇角含著一抹淡笑。
別說賽馬,塞飛艇他都敢。
陌寒舟手術后,雖然經過半年的復建,腳腿已經與常人無異,但大家還是很擔心,讓他爬個山打個籃球網球已經是極限了,騎馬之類的危險運動,還禁止他參與。
但人的天性就是越壓抑越想要。
陌寒舟不是普通人能壓得住的個性,他深知自己背負的責任,因此在半年多,從未做出過過激行為,但現在,他決定釋放天性,在這片遼闊的島嶼中回歸他本心。
「既然是比賽就要有彩頭,這樣吧,我們誰贏了,輸了的一方就要答應贏了的一方一件事。」
「這麼古老的設定么?好啊。」
陌寒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兩個人並排站在跑道上,紅棕色馬匹高傲矯健,黑色大馬雄壯沉穩,在哨聲響起后,它們如同風一般沖了出去。
耳邊是烈烈風聲,空氣中有很明顯的潮濕的海水味道,絲絲的腥味滲入喉嚨,隨著奔騰的血液貫徹四肢百骸。
鹿喬在轉彎處轉了轉臉龐,和他視線並排的男人臉上是肆意而自由的笑容,就彷彿所有枷鎖都從他身上被卸下了。
鹿喬唇角露出一抹笑,他深吸了口氣,大聲喝道:「霽雲,我們走,不要輸給你兄弟!」
——最終比賽以鹿喬的勝利為告終。
鹿喬驕傲地轉向一旁的男人,道:「我就說了吧,和我比,先生還差得遠呢。」
「不要得意得太早,我們還有其他很多項目。」
「奉陪到底。」
兩個人在遠離世俗獨屬於他們的小島上盡情玩樂,不管是跑馬還是射擊,網球還是籃球,衝浪還是潛水,他們一個野性天成,一個是專業教育下的精英,比賽各有勝負,但總體來說,還是鹿喬贏得更多。
傍晚的陽光和早晨一般溫柔多情地照射在兩人身上,鹿喬懶洋洋地趴在沙灘椅上,他只穿了一條沙灘褲,雪白的背脊被塗抹了潤滑的防晒霜,在陽光下反射出油潤的光澤。
陌寒舟戴著一副墨鏡,一條長腿微屈,搭在椅子邊緣,他拿著一本厚重的商界名人傳記。
鹿喬轉過頭:「先生,你看這個幹嘛?」
「參考一下,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拜訪我為我出書,看看那些殘酷市儈的商業行為可以用什麼合理化的理由解釋。」
「那有參考到么?」
「那可真是太多了,我受益匪淺。」
兩個人東一句西一句的拉扯了一會,鹿喬問:
「先生,我們可以在這裡待多久?」
「你想待多久?」
「至少一周吧。」
陌寒舟笑:「阿喬的願望就這麼簡單么?」
鹿喬鬱悶,那有什麼辦法,還不如你太忙了啊,他們玩樂的間隙都能看到陌寒舟在處理工作。
陌寒舟眼底流出笑意,伸手撫摸著鹿喬臉龐:「你以為我在聖誕元旦之前帶你出來是為了什麼?」
男孩眼睛亮了起來:「就是說我們可以待到元旦后?」
「當然了。」
「那至少有10天!」
「不對,加上元旦后兩天是周末,至少有12天!」
鹿喬眼睛猛地一亮:fantastic!
有人上來喊他們吃晚餐,鹿喬原本以為要回別墅,沒想到這還是一個露天晚餐,別墅外的庭院里亮滿了燈,乳白色的燈光在火燒般的天空下溫柔得像母親的愛撫。院子里架起了許多燒烤架,有廚師正在料理剛剛撈出來的海鮮,一筐一筐鮮活的海鮮正等待著被宰殺。
除去海鮮,還有組多芝士色拉,空運過來的牛肉牛舌,放了奇奇怪怪材料的中國菜。
這麼大陣仗,只為了服務兩位主人是不可能的,他們兩也吃不下那麼多,整個小島維持日常的工作人員都來了,大家膚色不一,母語各有差別,但唯有笑容是此刻共通的語言。
入夜後海風只剩下一絲暖意,隱約還是椰子林和香蕉的味道,鹿喬和陌寒舟坐在庭院一角,看著院子里的人或是席地而坐或是站在燒烤架前等待最新出爐的美食,氣氛寧靜安逸,充滿了遠離塵囂的簡單快樂。
陌寒舟打開了一瓶白葡萄酒,畢竟這樣的夜晚,完全沒有美酒陪伴也過於寂寞了。
美酒,佳人,咸腥的海風的味道,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鹿喬已經感覺到微醺。他仰起頭,眼底有琥珀色光芒流轉。
有人走到陌寒舟身邊,俯首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陌寒舟點了點頭,鹿喬好奇地看向他:「怎麼了?」
「說是今天在城裡有焰火晚會,非常盛大,據說還有無人機表演。」
「是問我們要不要去看么?」
「嗯。」
鹿喬歪著腦袋思考了一會,道:「那就去吧,反正晚上也沒有事。」
「好。」
因為要去看焰火展,他們在享用到八分飽左右就離開了,私人機將他們直接送進了城裡。
這是一座沿海城市,這個城市處處都充滿了熱帶區域特有的風情,白天的時候,因為面積較小,人口也不過十來萬,白天的時候它寧靜祥和,到了晚上,在明媚的燈光和搖曳的芭蕉樹里,它展開了它搖曳迷人的風情。
陌鹿兩人到的時候焰火展還未開始,他們學著當地人買了一杯卡瓦酒,開始的時候,鹿喬有一種強烈的自己只是觀光客的感覺,但當他拿著酒在街上隨意走動,和本地人擦肩而過時,他忽然覺得自己已經融入其中。
卡瓦酒時一種入口苦辣味,后味醇厚的酒,鹿喬來到這裡之後就嫌少喝這種辛辣的酒,舌尖頓時發麻,但隨之而來的,是久違的愉悅和鬆弛,彷彿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這時候忽然有人用英語喊:
「看,煙花。」
鹿喬下意識抬頭,耳邊嘭的一聲炸開,無數焰火在同一時刻飛上天空,剎那間炸開的火星如金子般熱烈耀眼,色彩不斷變幻,頃刻間布滿黑夜,又頃刻間散去,但下一瞬,又有全新的火焰將之取代。
煙花的確美麗,但焰火的東西逝去的時候,就需要新的東西填補。鹿喬側頭看了看,陌寒舟正仰頭望著天空,彷彿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但他的手指翻越千山萬壑,輕輕地拉住了鹿喬的手。
「煙花是不是很漂亮?」
他轉過頭,深黑色的眼眸凝視著鹿喬。
鹿喬看著他的臉怔了怔,用力點頭:「漂亮!」
陌寒舟的手指用力地勾了勾,再次抬頭看向天空。
煙火表演一直持續了一個半小時,在最後一束煙花絢麗綻放的剎那,人們在人群中接吻,勾著的手指用力地插入彼此的指間,帶著不宣於口的強勢。
鹿喬仰起頭,在爆炸聲中和轉瞬即逝的極致浪漫中和陌寒舟交換了一個吻,這個吻纏綿悱惻,分開的時候鹿喬忍不住笑了起來。
「先生,煙花很漂.......」
身邊的一對情侶,忽然單膝下跪,從不知道哪個地方掏出了一枚戒指,女方歡喜地叫了起來,卻沒有太大的震驚。
鹿喬眼底露出茫然,轉頭一看,烏壓壓人頭裡,有不少人正在重複他身邊情侶做的事。
「這是怎麼回......」
「阿喬——」陌寒舟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個小盒子,那個盒子的形狀在大眾意識里已經形成固定想法,導致鹿喬一看到它,大腦就彷彿陷入短路。
陌寒舟的眼底盛著一潑奇異的光,太多的人分散了街燈的光,只有一束從側面收束的淡金色光芒落在他高挺的鼻尖,陌寒舟的睫毛顫動了兩下,開口時嗓音柔軟而蠱惑:
「阿喬願不願意當我的合法丈夫。」
鹿喬大腦一片空白,他眨了眨眼,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這就是先生來帶我看煙火的目的么?」
他被設計了?
陌寒舟笑而不語,只是依舊用讓人沉溺其中的目光看著鹿喬:「那阿喬願意么?」
鹿喬的全身心都在說願意,他的手指甚至想自作主張地將戒指接過,但是:
「那我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的時候,先生能保證不生氣么?」
陌寒舟歪了歪腦袋,說:「不生氣。」
「我想吃垃圾食品的時候先生也會允許我吃。」
「一點點的話。」
「打遊戲輸了的時候不會陰陽怪氣我,還會哄我。」
「我從來都沒有陰陽怪氣過啊。」
「阿喬亂花錢的時候會給更多的錢給阿喬花。」
「沒關係,先生有很多錢。」
答案滿分,鹿喬沉思了一會,才勉為其難地接過戒指,如果不是他眼底的笑意出賣了他的話。
「那好吧,那阿喬就接受吧。」
陌寒舟鄭重其事地把戒指戴到鹿喬右手無名指上。鹿喬起初對這場玩鬧般的「求婚」還是過家家般的心態,在陌寒舟握住他的手,將戒指戴進他手指的那一刻卻不由屏住了呼吸。
大腦分泌出某種激素,讓他呼吸急促,耳朵發熱,心臟也開始在胸口撲騰撲騰地跳動。
陌寒舟屏息靜氣,將戒指套進他要的男孩手指,退後半步,道:「該你了。」
鹿喬取出另外一枚戒指,他的手指輕輕顫動,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壓力。好奇怪,為什麼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呢,好像那時候他只有迫不及待用戒指環住面前男人的衝動,那樣一來,他的快樂生活就有保障了。
「阿喬——」
看他久不動作,陌寒舟出聲催促。
鹿喬深吸了口氣,快速而又鄭重地把戒指套進男人的無名指上。
他抬起頭:「那現在開始,先生就是阿喬的了。」
陌寒舟輕喃:「我一直都是。」
這對成婚一年多,卻才才進行求婚步驟的戀人滿懷愛意地交換了一個吻。
展會結束后他們沒有立刻回去小島,而是就近住在了城裡的酒店。鹿喬依舊顯得興奮,他又拉著陌寒舟去喝了酒,美名其約兩個人的訂婚宴,他們在遠離家鄉,遠離親朋好友的海邊城市祝賀他們第一次訂婚——畢竟上一回是結婚,跳過了訂婚這個步驟。
酒精的作用讓鹿喬心情持續亢奮,回到酒店后他的臉龐也紅彤彤的,眼神微醺迷濛。
陌寒舟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床上,鹿喬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笑嘻嘻地看著他:「先生為什麼突然要向我求婚。」
陌寒舟托著他的臀部,讓鹿喬能完全的依賴自己,自從他雙腿恢復后,他就很喜歡這種能體現自己力量的行為,或許他從骨子裡就有著上位者的控制欲。
「當然是因為喜歡阿喬啊。」
當初第一次結婚的時候,雖然說他也是真心,但總歸想娶一個當家夫人的心思超過了想和鹿喬在一起的心情,如果不在意,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但如果你一旦開始在意某個人,就連一絲一毫都不想委屈他。
這也是陌寒舟最新知道的事。
鹿喬高深莫測地「嗯」了一聲。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過我們的訂婚之夜了?」
陌寒舟輕輕地俯下身,額頭抵在鹿喬的腦袋上。
「現在開始,計時——」
——
餘下的時間,兩人盡情地享受他們的假期,偶爾在海島無聊的時候,也會坐飛機去各地玩。
時間很快到了元旦前一晚,這個公曆進入新年的日期,全世界人民都會為之慶祝,這樣的熱鬧待在海島上未免寂寞,兩人在傍晚時分就進了城,享用了晚餐后,他們隨當地人民到中央廣場上,伴隨著巨大的電子熒幕一起倒數。
「十,九,八……二,一,新年快樂了!」
他們如同所有情侶愛人般擁吻在一起。
跨年後,他們回到酒店,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們吃了當地特色早餐,下樓的時候,前台工作人員面帶微笑地向他們道「新年好」。
新年第一天,當地都放假,很多人選擇在家裡和親朋好友聚會,也有不少人出來到酒館品小酒觀看各類新年節目,鹿喬他們作為遊客,決定融入本地人,他們隨即進入一家小酒館,才開門就嗅到了空氣里酒精的味道。本地人偏愛卡瓦酒,但啤酒和朗姆酒依舊受他們眷顧。
酒館里氣氛很好,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
「你好。」
他們還未點單,服務員就送上了兩杯卡瓦酒。
「我們還沒點單。」
「這是本店今天的優惠,每位進來的朋友都免費贈送一杯卡瓦酒。」
陌寒舟和鹿喬笑了笑,舉起杯子朝吧台後面的老闆致謝。
美好的清晨時光,全部用來喝酒未免過於奢侈,兩個人在酒吧待了一個小時就準備離開。離開的時候,陌寒舟去結賬,鹿喬就在門口等著他。
有一個女孩向鹿喬走開,她朝鹿喬說了些,鹿喬臉上露出笑容,接著,他彎下腰,讓女孩在他耳邊插入了一朵鮮花。
「謝謝。」
女孩熱情而又羞澀地笑了起來。
陌寒舟付完賬轉過頭,正巧看到這一幕。
他眨了眨眼睛,有一種異樣酸澀的感覺飛快地閃過他的胸口,讓他的呼吸微微急促。
「先生!」鹿喬舉起手,笑著道:
「看,好不好看?」
陌寒舟微笑著上前,在他臉頰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好看。」
這一天他們在外面逛了很久,到了下午才返回海島,享用過廚師精心料理的美食后,兩人心滿意足地倒在大床上。
鹿喬摸著自己鼓鼓脹脹的小肚子,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陌寒舟今天也吃的不少,人在食慾被滿足后總會進入一段睏倦時間,他學著鹿喬懶洋洋地閉上眼睛,將自己放入真空的世界。
過了會,他睜開眼,看著一旁翻轉過四肢,已經拿出手機準備打遊戲的男孩。
白天看到的那個畫面突如其來地在他的腦海重現,還有那瞬間襲來的窒息般的感覺。
「阿喬。」他側頭望著鹿喬,在少許沉思后深沉地說出了以下這句話:
「白天,你和那個女孩說話的時候,我覺得我吃醋了。」
鹿喬:「……」
「啊?」
事關重大,鹿喬不由自主地坐了起來。他歪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知道我們只是萍水相逢,她只是要送我花而已吧?」
而且這個花只是當地習俗,不涉及任何曖昧情感的。
陌寒舟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我知道。」
那就更奇怪了。
鹿喬疑惑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還會吃醋?」
「我覺得,我是進入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因為喜歡阿喬,所以只是看到阿喬和別的人有一點親密就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