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洗警察局
我第二天起床是被一陣陣jing鳴音驚醒,我連忙穿上衣服,剛推開屋門就被身穿制服的jing察按倒在地。
「你們幹什麼?」
我還琢磨怎麼個情況,已經被壓上jing車。
我想問他們是不是抓錯人了,但看著車廂內幾個全服武裝,面容嚴肅的jing官,頓時感到束手無措,在他們yin威下我想問的話也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被帶到一間只有桌椅的房間內,這密不透風的地方看來就是審問室,我頓時咬牙切齒,他娘的,如果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發誓一定要拆他們jing察局。
片刻,一個老jing察帶著一個jing察走了進來,座到我的面前。
老jing察喝了一口茶,我頓時感覺有股無形的威壓壓在我的胸口上。
他張口道:「小子,很有能耐啊?」
我微怔,掏了掏耳朵,一臉不明所以:「不好意思,你在說什麼?」
啪!
老jing察一拍桌子,我心頭猛的就是一顫。
「混蛋,證據確鑿,就是你殺了吳清海,並殘忍的分屍。」
我聽到他這句話,腦袋就是一片空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殺了吳青蛙?雖然我很討厭他,但也不至於將他殺害分屍。
我被他當頭一棒,終於緩過氣來:「我昨晚二十點下班就一直在房間里睡覺,直到剛才才起床被你們壓到這裡,怎麼可能去害吳清海。」
老jing察冷哼一聲,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這樣解釋,他讓年輕的jing察打開筆記本電腦,在後方的大屏幕上播放昨晚的錄像。
2:00。
我看到這個時間,心頭猛的一顫。
為什麼又是這個時間?
我還未來得及思考,就發現黑白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我定眼一看,這他娘的不就是我嗎?
我渾身頓時一身雞皮疙瘩,這是咋回事情?
隨後鏡頭一轉,我出現在大廳,表情淡然,慢悠悠的往飯店宿舍走去。
畫面到此暫停。
老jing察眼神森然,冷冷的盯著我臉sè變化。
我此時神情非常古怪,落在老jing察眼裡卻是另外一幅情景。
他立刻嚴詞歷喝:「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勸你直接畫押認罪,免得還要上法庭浪費時間。」
我怎麼會這樣就承擔罪名,心中一股冤氣直衝腦門,於是大喊大叫:「這是合成視頻,是假的,有人想要陷害我。」
「你接著看。」
視頻繼續,片刻后,我的身影從宿舍中出來,滿身鮮血。
隨即老jing察一巴掌就抽在我臉上:「是男人就敢作敢為,小葛,帶他去牢房,好好治治他。」
嗎的,我爸媽都沒有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臉?
我眼睛冰冷無情,一股煞氣席捲整個審問室。
這一巴掌扇的我怒火攻心,我就這樣一路瞪著老jing察的方向被拖到冰冷的囚牢中。
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遭這樣的罪,也不清楚為什麼半夜起來去分屍吳青蛙,這兩個問題困擾了我一天。
白天似度ri如年,終於到了晚上,才緩緩入睡。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死了一推人,我就站在一推屍體頂處,看著遠方。
隨即我感覺渾身黏糊糊,十分不自然,手中似乎還握著柔軟的東西。
我漸漸睜開眼睛,一陣疲憊席捲而來,我努力掙扎著,看清楚了四周。
yin暗的牢房被紅sè染紅,到處都是斷肢殘骸,我正躺在血泊中,握著一顆不會跳動的心臟。
我胃囊一陣陣抽搐,側著身體開始狂吐不止。
在膽汁都快被吐出的情況下,我扶著布滿血手印的牆壁,迅速逃離了派出所。
出門前,我順手拿了衣架上的大衣披在身上。
天sè還未明亮之前,我攔下的車,塞給的車司機身上所有的錢財,只說了一句:「一路往西,能開多遠就開多遠。」
汽車平穩的前進著,我就這樣來時匆匆,卻也匆匆了。
此時,的車老師傅忽然開口了,道:「小夥子這麼快就要走了?而且深更半夜要出城,不會是犯了什麼事了吧?」
我猛然一驚,這些天的怪事已經把我搞的神經兮兮了,難不成派出所被血洗的事情這麼快就暴漏了,被這司機認出來了?
我心中七上八下,手指隱秘的搭在車門扣手上,準備隨時逃走。
「怎麼了小夥子,這麼快就認不出來我了啊?」
老師傅轉過頭,額頭擠出深深的皺紋,沖我微微一笑。
我這才發覺,原來正是載我到茅山的那個司機,怎能如此巧合。
不過我不敢與他多說,只有「嗯」了一聲,我沒有心思談下來的話題。沒有錯,我得病了,得了一種睡覺就會殺人的怪病。
我盡量保持清醒,如果在車裡睡著了,然後把老師傅給分屍,那就罪不可赦。
有句話叫不知者無罪,我在無記憶中分屍了那些jing察,事後反而沒有罪惡感。
人類的思想真奇怪,我拉出白玉石,盯著它。
也許是我的錯覺,我竟看到石頭裡頭有一個人形。
我十分疑惑,使勁眨巴眨巴眼睛,再次觀看后原來只是幻覺而已。
下車后,天已經大亮了,只是下著綿綿細雨,天空有些yin暗。
我告別老師傅的時候,老師傅竟然塞給我一張名片,沖我眨巴了一下眼皮,我低頭看看,寫著清河縣馬洛街道154號。
我正感動時不久就被雨淋透了,偶爾還打個寒顫。
偶爾幾個過路人,我路過他們的時候都加快了腳步。
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我從大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推零錢。
我頓時欣喜萬分,仔細數數,竟然有一百多塊,我在附近找了一家網吧,網管說要身份證才能上網,我立刻道:「沒有帶,忘家裡了,給我
開個臨時機,一個小時就走。」
顯然網管也是通情達理的人,臨時機說白了就是給小學生使用的機器。一旦檢查的來了,就立馬關機,不留痕迹。
我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坐下,開機,點新聞。
《江蘇省金壇市新政派出所與凌晨被血洗》
《新政派出所慘遭恐怖襲擊,無人生還》
《……》
一條條新聞佔據了百度首頁,我此刻感覺呼吸都變得艱難。
我上輩子是折了翼天使,還是殘害了無數中國人的ri本鬼子?
我頓時感覺yu哭無淚,表情要多難看就又多難看。
我忽然見到掃垃圾的大媽好奇的往我這邊瞅,我頓時抬起頭,抹了抹眼角淚水:「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看電視劇觸動淚點的嗎?」
我隨便點開一條內容,圖片儘是些屍體不全的jing察,一張又一張,場面讓觀眾感觸良深,噓噓不以。
新聞下方儘是些殺jing狂魔,干倒城管一類的ziyou評論。
再打開另一條新聞,我頓時就看到了自己的臉孔。
嫌疑人:方銘,漢族,山東口音,1993年12月12ri出生,20歲,身份證號:3713xxxxxxxxxxx.
體形:中等
特徵:眼睛狹長,皮膚蒼白,中短長發。
簡要案情:8月7ri新政派出所被血洗,嫌疑人現已消失。
發現此人請立即彙報當地公安局,必有重賞。
……
我幾乎一口老血要噴出,自己竟然上了頭條,而且還被查了戶口本。
人生徹底完蛋了,被抓去肯定要吃槍子。
我雙眼頓時迷茫,似看到無窮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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