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賈張氏：我要去死，都別攔著

易中海忍不住說道:「老嫂子，你先消消去，有話好好說，你這個樣子，大夥怎麼放心放開你」。

此話一出，賈張氏頓時逮著他罵道:「不是你的錢，你當然不心疼，這可是我攢了幾十年的錢，一下子拿走，這不是要了我這條老命嗎?」。

「易中海你這偽君子，別跟我假惺惺的，誰是你嫂子啊，你配嗎?」。

「真夠噁心的，當初我家東旭就是跟了你這混蛋師傅，才落得這般下場」。

「我呸」。

賈張氏攢了口痰，狠狠吐向易中海。

啪！

這口痰精準無比，射中易中海臉上。

一股惡臭味穿入鼻腔，易中海一陣乾嘔。

嘔——

「活該」賈張氏一陣得意，盯著秦淮茹示威，彷彿在說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連忙擦去臉上的痰，易中海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他呵斥道:「張翠花，我好心調解你們婆媳之間的糾紛，你卻吐我口水，你什麼意思?」。

「調解調解，那你還不快讓秦淮茹那死賤人把我養老錢還回來，你這一大爺怎麼當的」。

「你」易中海被氣得不行。

這一幕看得李建軍哈哈大笑。

論治易中海，還得是不要臉的賈張氏。

我臉都不要你了，還怕你道德綁架?

「李建軍，你笑什麼」易中海陰沉著臉。

他本來就不爽，李建軍這一笑，無疑是撞上了槍口。

李建軍磕了個瓜子，譏笑道:「我笑你易中海不作為，身為大院的一大爺，居然連賈張氏都搞不定，我真懷疑你的能力」。

「你」易中海被懟得有點頭皮發麻。

不過李建軍說得對，他確實搞不定賈張氏。

「眾所周知，有能力者居上，要是不行，我看你這一大爺也別當了」李建軍呵呵一笑，隨後把目光投向人群中的劉海中:「我說得對嗎，二大爺」。

劉海中心中狂喜，表面卻很平靜道:「從古到今，向來如此，要是沒能力管理大院，那自然要把位置下放給其他有能力的人，不過我覺得一大爺還是有能力處理這事的」。

雖說兩人是臨時配合，但配合得也有默契。

一下子就給易中海下了個大套。

你易中海要是搞不定賈張氏，那還有臉面在一大爺的位置上待下去?

最主要的是，秦淮茹和賈張氏這場糾紛沒那麼容易調解的。

因為這涉及到這份巨款的歸屬。

給賈張氏，秦淮茹外加三個小孩可就餓死了。

給秦淮茹，日後大院肯定不會平靜。

易中海臉色鐵青。

他自然清楚李建軍和劉海中正在給他下套。

李建軍跟他有仇，劉海中覬覦他一大爺之位。

兩人搞在一起，還真讓他頭疼。

這個時候，他突然有點懷念傻柱這個渾小子。

要是他在，自己就能把這份養老錢判給賈張氏。

至於秦淮茹一家子的伙食，那肯定靠傻柱來照顧。

就算傻柱不想那又要如何，自己一套道德綁架過去，還不得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易中海心裡那就一個不爽。

都怪那個該死的李建軍。

得虧李建軍不知道易中海的心裡活動，不然得笑死。

你個老小子能力不行，又賴我身上。

「趕緊決定吧易中海，別浪費大傢伙的時間了」李建軍一臉戲謔望著易中海。

「我們大院都會相信一大爺你的決定」劉海中很認真，一副我定會支持你的臉色。

鄰居們也接著喊道:「是啊一大爺，趕快決定吧，我還趕著回家吃飯呢」。

「快點快點，肚子都快餓癟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聽得易中海倍感壓力。

無論偏向哪一個，最後肯定得罪人。

抬頭望向賈張氏，易中海深吸一口氣。

對不住了，老嫂子。

「這筆錢對賈家很重要，是他們日常生日的基本保障，我覺得這筆錢應該，一定要放在淮茹手裡，但是」。

「但你麻痹，易中海你跟我滾」。

易中海本想來個轉折，但話還沒說完就被賈張氏打斷了。

賈張氏瞪大雙眼，用尖銳的嗓子嘶吼:「不行，這是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養老錢，不可能交給秦淮茹這死賤人，不可能」。

賈張氏彷彿魔怔了一般，瘋狂搖頭。

易中海眉頭緊皺，這該死的老太婆，就屬她事多。

儘管心裡很不爽賈張氏，他表面還是說道:「老嫂子，你放心，把這筆錢交給淮茹之後呢，她必須要保證你的養老，保證一日三餐必須要有，三天必須要有次肉，而且每個月還要給你五塊錢零花錢，你們看怎麼樣？」。

「不行」賈張氏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了。

這話說得，敢情你易中海是把我傻子。

秦淮茹是我兒媳，她養我天經地義，我為什麼還要把自己一生的積蓄給她。

見賈張氏拒絕了，易中海連忙給秦淮茹打眼色。

秦淮茹說道:「媽，你放心吧，我肯定會給你養老的，你安置這些養老錢，不就是要給自己的老年生活一個保障吧」。

「有我在，你還要這些保障有什麼用，如今之際是讓孩子們，讓賈家吃飽飯」。

「不然我們都餓死了，誰還給你養老，媽，你說得對嗎？」。

「對個屁，我看你們就想騙我錢」賈張氏心裡那叫一個急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蹬得兩隻小腿，大聲哀嚎起來:「東旭啊，你看看你的好媳婦，都學會騙媽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老賈啊，你看看你曾經的好兄弟，好鄰居們，都合夥起來欺負我，騙我錢啊」。

「這還讓我怎麼活，還怎麼活啊」。

賈張氏尖銳的嗓子不斷發吼，所有人臉色都不好看。

這事要是傳出去，說他們聯合起來欺負老人，那這事就變味了。

易中海連忙勸道:「老嫂子小心點，隔壁大院可能睡著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們喪盡天良，合起伙來騙我錢，我不活了，不活了」賈張氏不斷撒潑打滾，尖銳是嗓子響徹整個大院。

看賈張氏這幅無賴模樣，易中海有些無奈。

場子他已經震不住了，只能去請老太太。

易中海悄悄給何雨水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後院請聾老太太。

何雨誰此時年紀小，在傻柱的熏陶下，也是對易中海言聽計從。

何雨水立馬意會，偷偷往後院走去。

後院

閻埠貴一直在後院等著，聽到賈張氏的吼聲后，他也有些按耐不住，想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但一想到李建軍的囑咐，他就強行壓著好奇心慢慢等待起來。

看到何雨水來了，想問問中院到底怎麼回事，但何雨水也沒理他。

而躲在角落的棒梗早就按耐不住飢腸轆轆的肚子，偷偷掀開雞肉，小口小口慢慢吃了起來。

沒過一會。

何雨水就攙扶著聾老太太來到了中院。

賈張氏還在撒潑打滾，氣得聾老太太沒打一處，怒喝:「張翠花，你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聽是聾老太的聲音，嚇得賈張氏一激靈，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老太太，您怎麼來了」。

聾老太太在易中海的宣傳下，早就在大院成為老祖宗的人物。

在大院內，誰都不敢忤逆她，否則就會成為不忠，不孝，不道德的人物。

因此賈張氏才會這麼害怕她。

正在愉悅吃瓜的李建軍，也因為聾老太的到來，眯起了雙眼，神色認真了起來。

他穿越到現在，只耳聽過院里有個老祖宗聾老太，也並未很了解她在這個大院到底有多少威望。

不過從賈張氏這反應來看，她的威望估計是不小。

「有些難辦了」李建軍呢喃自語。

聾老太抬起手裡的拐杖用力戳了地上兩下，板著臉色說道:「瞎吵吵什麼啊，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個小妮子現在也算長輩了，能不能別老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真夠丟人的」。

賈張氏訕訕一笑:「老太太，這事你不能怪我啊，他們合起伙來騙我錢，我要是不嚷嚷，就被騙光了，您老來的正好，快幫我主持公道，有他們這麼欺負老人的嗎?」。

聾老太太沒好氣道:「主持什麼公道啊，這錢給淮茹不是正好嗎?淮茹這孩子大家都看在眼裡，這些年哪虧待過你了，差你吃還是差你穿了，都是一家人，這麼計較幹嘛」。

「爽快點，這錢給出去了，淮茹不得更感激你，以後還不得更好的服侍你啊」。

聽到這話，秦淮茹感激地看了聾老太一眼，然後認真道:「對，媽你放心，我以後會更加孝順你的」。

「對你個頭，不行，你必須把錢還給我，這可是我的血汗錢啊」。

「你們快還我錢，還我錢吶」。

賈張氏又是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哀嚎，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看來這次是真傷到這老人心底了。

「張翠花你怎麼就不聽勸啊，都是自家人，淮茹的錢可不就是你的錢嗎?她不是每個月給你幾塊錢零花嗎，你怎麼就不知足呢」。

聾老太有些不高興，心想這人的脾氣怎麼像牛這麼犟。

「那事幾塊錢的事嗎?那是我的血汗錢，要是你們不還錢，今天我就撞死在這裡」。

賈張氏氣炸了，騰得一下爬起來，就要往柱子衝去。

嚇得鄰居們一大跳，連忙按住她。

「冷靜點，冷靜點，別衝動啊」。

「別衝動啊老嫂子，這錢又不是不給你了，你可千萬別衝動」。

「對對對，別衝動」。

「大夥又不是騙你錢，你和淮茹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分那麼清幹什麼」。

「就是嘛，一家人分那麼清幹什麼」。

咚咚咚！

聾老太用拐杖狠狠戳了地上幾次，喊道:「你個小妮子還敢威脅我，都別攔著，我看她到底敢不敢撞上去」。

「啊這」。

易中海忍不住咽了把唾液，要是真撞上去，這可就是一條人命了啊。

「這不好吧」。

鄰居們都有些遲疑看著聾老太太。

「都放手，讓她去撞，出了事我負責」聾老太太嚴厲道。

聾老太都這麼說了，鄰居們也都放開了手。

「我真撞了啊」賈張氏有些害怕看了柱子一眼，大聲喊道。

「撞啊，你給我撞，看把你能的」。

聾老太用拐杖指著柱子。

「我真撞了啊，真撞了啊」賈張氏咽了把口水。

「撞啊」。

眾人也看出了點端倪，也笑著大喊:「你撞啊」。

「真以為我不敢是吧，我真撞了啊」。

「你撞啊」。

賈張氏氣不過，使勁往柱子衝去，嚇得鄰居們臉色大變，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