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致勝，悲催的舔狗

易中海一開口，傻柱也只能冷靜下來，把目光投向洪科長，等待他的下文。

洪威繼續說道:「不用過多解釋，何雨柱同志打了馬華同志，而李建軍同志因為愛徒心切，所以才抽了何雨柱同志，有情可原」。

「說到底，這事何雨柱同志和李建軍同志都有錯」。

「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何雨柱同志魯莽，所以我打算以調解為主」。

傻柱下意識問道:「調解？怎麼調解？」。

「你給馬華同志道歉，徵求他的原諒」。

隨著洪威的聲音落下，傻柱立即大叫起來:「瘋了吧，讓我給他道歉？絕不可能」。

對於他來說，給一個不如自己的人道歉，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是保衛科副科長，代表著廠里的紀律，你敢不聽？」。

洪威面色陰沉，直勾勾盯著傻柱。

傻柱很不服氣:「別說一個副科長，就算」。

眼見傻柱要犯渾，易中海連忙大喝:「柱子」。

傻柱的聲音戛然而止，疑惑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沉聲道:「道歉」。

「一大爺，我」傻柱一臉不服。

「道歉！！！」。

易中海大喝。

見易中海似乎要發火，傻柱心裡有些犯怵。

有些不情願看著易中海。

「趕緊道歉！！！」。。

易中海又是一聲大喝，聲音非常嚴厲，心裡忍不住暗罵傻柱傻逼。

這還搞不清楚形勢的嗎，不道歉的話肯定會被捉走。

跟保衛科科長對著干，這不是找死嗎？

攤上這種豬隊友，易中海也服氣了。

「我沒錯，道什麼歉，打死我都不道歉」。

傻柱臉色有些掛不住，瞪了易中海一眼，轉頭就跑。

他就是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易中海為什麼幫李建軍，不來幫他。

易中海臉色有些難看。

傻柱跑了，壓力就到了他身上。

面對洪威的注視，易中海說道:「洪科長，我是柱子的長輩，他犯錯了，作為長輩我也有責任，我代他跟你道歉」。

易中海這話說得很難受。

再怎麼說他也是廠里的八級鉗工，備受尊敬的存在。

現在落得低聲下氣給別人道歉。

都怪那該死的李建軍。

易中海餘光撇向李建軍，眼眸閃過一絲惡毒。

「喂，易中海你是不是老糊塗了，給我徒弟馬華道歉，給洪科長道歉算什麼回事」。

李建軍戲謔的聲音傳來，易中海臉色更難看了。

給洪威道歉還沒什麼，畢竟人家副科長身份擺到那。

要是給李建軍徒弟，一個小輩道歉。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易中海表面支支吾吾，腦子卻高速運轉。

看能不能想個法子應付一下。

「快點」。

李建軍忽然爆喝一聲，嚇易中海一哆嗦。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馬華也開口道:「易師傅，要是沒這句道歉，我手裡恐怕過不去」。

洪威也說道:「易師傅，道歉吧」

易中海騎虎難下，只能開口道歉:「對不起馬華，我代柱子給你道歉」。

說這話的同時，易中海在心裡狠狠地罵道:小看你了李建軍，真的小看你了，等回到大院你就知道，你一大爺始終是你一大爺。

話剛說完，易中海冷哼一聲，直接調頭離去。

這食堂，他是一刻也不想待。

都怪傻柱那豬隊友，害他這張老臉都丟盡了。

盯著易中海離去的背影，李建軍滿臉譏笑。

等易中海離開后，洪威滿臉期待看著李建軍。

「馬華，你帶其他人把收尾工作做好」李建軍看著馬華吩咐道。

「好的師傅」馬華連連點頭，心裡對李建軍感激不盡。

李建軍點點頭，把目光投向洪威:「洪科長，你跟我來廚房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好」洪威按壓著激動的心情，跟李建軍來到廚房。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洪威一臉滿足從廚房離開。

望著洪威離去的背影，李建軍忍不住笑了笑。

易中海打死也沒想到，自己給李建軍設的坑，變成了一件大禮。

是的，大禮就是洪威。

經過剛才的聊天，洪威已經和自己是一條船上的人。

最主要的是，李建軍已經把對付易中海的方法告訴洪威。

就看易中海兩天後怎麼被他搞死吧。

想到這裡，李建軍眼眸閃過一絲狠厲。

既然你要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傻柱跑出食堂沒多久，就碰到了穿著工服，扭著大屁股的秦淮茹。

秦淮茹本來是想去食堂找傻柱，讓他給自己帶菜。

但看到傻柱一臉苦悶的樣子，她覺得有必要安慰一下。

不然傻柱一生氣，菜可能就沒了。

秦淮茹遂而開口道:「這不是傻柱嗎，臉色黑得跟墨水似的，誰惹你生氣了」。

傻柱看了秦淮茹一眼，並沒有說話。

見狀，秦淮茹不由問道:「怎麼了」。

「還不是一大爺，讓我給馬華道歉，憑什麼啊，我又沒做錯什麼」。

「還有那李建軍，居然還說我，不就是食堂班長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傻柱很氣憤地大罵，可罵著罵著忽然意識到自己糗事要泄露出去，連忙轉移了。

他雖然沒腦子，但在女神面子，當然面子最重要。

秦淮茹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肯定是你動手了對不對」。

傻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算是默認了。

秦淮茹繼續開導:「這怪不得一大爺，一大爺讓你道歉是為了你好，要是被馬華告到廠里去，你肯定要挨批評，說不定還要扣工資」。

傻柱剛想說，工資而已。

秦淮茹又道:「以你的性子，你肯定沒道歉，那最後肯定是一大爺給你道歉，傻柱啊傻柱，你讓我說什麼好呢」。

「你要面子，一大爺這面子可要丟盡了」。

「一大爺要幫我道歉？」傻柱有些遲疑。

「那肯定啊」。

聽到這話，傻柱心裡除了後悔，剩下是對易中海的感激。

秦淮茹不愧是易中海給傻柱物色的最合適的對象。

幾句話，就讓對易中海憤怒的傻柱轉為感恩戴德。

見傻柱恢復狀態了，秦淮茹才說道:「棒梗昨天嚷著吃豬肉，今天還有沒有？」。

「沒了」傻柱搖了搖。

見狀，秦淮茹眉頭皺了皺，又說道:「能不能帶點給我，家裡實在沒糧了」。

傻柱有些為難:「李建軍早上警告過我，不準再外帶菜」。

「要是被他捉到，又有理由訓我了」。

秦淮茹一聽這話，頓時感覺不妙。

要是傻柱以後都不帶菜，那她家還怎麼活啊。

不行。

絕對不行。

想到這裡，秦淮茹用激將的語氣說道:「李副廠長都敢打，你還怕他啊，你廚藝這麼好，只要不是重大的事情，廠里不敢對你怎樣」。

李建軍只在食堂揍過傻柱。

而傻柱怕丟臉，就把這事藏著嚴嚴實實。

因此秦淮茹對李建軍的武力一無所知。

眼見秦淮茹看不起自己，傻柱下意識喊道:「我當然不怕他，只是」。

「只是什麼？」秦淮茹反問。

「只是，只是」傻柱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理由。

秦淮茹還以為傻柱不想幫自己，一下子就急了。

她下意識捉住傻柱的手，眼眶瞬間變得通紅:「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一個寡婦？」。

「沒有沒有」傻柱連忙搖頭。

生怕秦淮茹誤會，他又連忙補了一句:「秦姐一個人照顧三孩子外加一個老人，不僅生得漂亮還勤勞，我佩服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會看不起你呢」。

秦淮茹這些年他是看在眼裡。

雖說日子過得有些窘迫，但不僅沒把孩子餓著，而且還把老人養得白白胖胖。

確實令他佩服。

秦淮茹年輕時就很漂亮，雖說現在已為人婦，但很有味道。

兩者加在一起，再加上朝夕相處，讓傻柱對這位寡婦產生了一絲情愫。

當然，這絲情愫連他本人都意想不到。

不過秦淮茹卻看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傻柱喜歡自己，遂而她便不斷利用這份喜歡，騙走傻柱的物質。

而現在見傻柱似乎不肯給自己帶菜，秦淮茹想了下，決定下劑猛葯。

情緒醞釀了一下，秦淮茹眼眶的淚水簌簌掉落，她哽咽道:「我以為你會幫我，以為我們關係不一般」。

隨著這句話落下，傻柱神情一震，難以置信盯著秦淮茹。

秦淮茹抽回小手，用力抹去眸中的淚水，毅然轉身離去。

望秦淮茹離去的背影，傻柱的心彷彿揪在了一起，很難受。

他杵在原地，回想剛才的對話，內心越發愧疚。

秦姐對我這麼好，幫一下她怎麼了？

怎麼了？

想著想著，傻柱心一發狠:「不就帶個菜嗎？怕什麼，干就完了」。

另一邊，李建軍安排好收尾工作后，便坐等下班。

叮鈴鈴。

下班鈴聲響起。

李建軍準時下班，

剛走出一食堂，便迎面碰到其餘車間的工人。

「李師傅好」，

「李師傅你那手藝真不錯，比外面飯店好多了」。

「可不是嘛，自從李師傅當上食堂班長，這菜不僅好吃，量還特足，比原先那傻柱好多了」。

「廠里可算幹了件好事啊」。

李建軍作為軋鋼廠食堂班長，工位十分特殊，把握著廠里眾人口味。

所以工人都很樂意交好李建軍，都盼著去打飯的時候，李建軍能多打點。

李建軍也微笑地點頭:「食堂的作用就是讓各位工友吃好吃飽，大家滿意就好」。

走出軋鋼廠，因為回家方向的不一樣，李建軍跟他們道了別。

「各位，我走這邊」。

「李師傅明天見」。

「明天見」。

李建軍笑著點頭，往右邊的街道走去。

在夕陽的照耀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等食堂工人都走了，傻柱才偷偷溜進了廚房。

看到被自己藏在碗底的雞和魚還在，他才鬆了一口氣。

早上李建軍警告過他，不準外帶菜回家。

傻柱怕挨打，不敢忤逆李建軍。

但上有對策，下有政策。

本來他想這些菜留著，等下班自己在廚房偷吃完再回家。

這樣雖然不太方便，但算下去也跟以前沒多少差別。

但現在要給秦淮茹外帶，他也只能冒著危險帶回大院。

小心點，應該不會被發現。

傻柱拍著胸口，不斷禱告，以此來安慰自己緊繃的心情。

他知道要是被李建軍捉到，那不死也得一身殘。

但為了佳人，他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