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初現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但卻記不清了,算了,還是過好以後的生活吧。
人們總是在極端條件下出於生存的本能做些極端的事,而我的能力則是保持理智。
理智沒有概念,就像是一道自由發揮的題目一樣並無準確答案,十二歲以前我一直與周圍人保持距離,我把這稱為保持理智。
「陽欽,吃飯了——」「哦」我踉踉蹌蹌的走下樓,「今天你要去初中報道呢,快點吃完收拾收拾出發,」「行,知道了。」在吼我的這位是我媽,正眼看過去好像很年輕,但走近就能看到滿臉的皺紋,我爸在外地打工,每個月工資大概一萬多,雖然少,但絕不會虧待我們。
吃完飯後,我便匆匆趕往了學校,「這是我第一次上初中呢,希望改變以前的境遇吧」我心裡想著。到了班我簡單環顧了一下四周,教室左前面掛著一台電視,窗戶開在陽光那一邊,一共五十個座位,「估計五十個人」我推測到,我的能力可能只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觀測能力放大,雖然對我沒什麼用。於是我選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離黑板大概五排,這也是為了交際。
夕陽已經透過窗戶,同學們也陸續到來,我們的班主任也來了,人數也正如我所想果然是五十人。
我們的班主任叫黎茜,身材一般,長相不算出眾,但仔細看還行。她是英語老師,(雖然我不喜歡英語)但出於禮貌我們還是跟她打了招呼,做完自我介紹后她就讓我們拉桌子,看樣子是準備測試,於是我掏出了新買的2B鉛筆準備塗卡,可這鉛筆卻像通了靈性一樣我剛按出筆芯就碎掉了,這碎並不簡單,我觀察了碎掉的痕迹,這並不像折斷的而是震碎的,但什麼能震碎筆芯呢?(我陷入了思考)我環顧四周,其他人跟我一樣,無論是自動鉛的還是實木鉛都碎掉了,可老師還是像沒看見似的發著卷子,這時有人舉起手問「老師我筆芯斷掉了,沒帶多餘的能借一根嗎?」這時我顯得十分不安就像被某種力量定住了般「我讓你說話沒?!」黎茜大喊,她的表情顯得十分詭異,「這次就先放過你」黎茜十分可惜的說到,於是那位同學就與周圍同學小聲借筆,可別人的也斷了,還沒等另一個同學拒絕黎茜就出現在他身旁了,她邊咒罵著那位同學邊說,「我不是說過一切動作都要舉手嗎?」黎茜邊拽邊說,全班都靜如死灰,天好像更黑了,誰都不敢上前制止,「該結束了!」
這時傳來一聲犀利的聲音,順著聲音看過去是一個略微駝背的少年,要不是之前看過姓名簿,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他是誰。他叫犽埕隴,記得之前在寢室見過一面,當時還以為他跟我一樣是個社廢,我確實沒料到他那麼勇,可黎茜顯得更意外,於是逐漸鬆手向犽埕隴走去,好,這次記你賬上,要是再違規就沒你倆好果子吃,「卷子要寫完交,要是沒寫完或者低於六十分按違反校規處理」。說著她走出了教室,只留下驚魂未定的我們。
我的理智重新佔據大腦,他驅使著我把門關上,於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大門把門反鎖,可黎茜也並沒返回,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個......謝謝你們兩個,我叫馮縕棹,「不用謝,我叫犽埕隴」,「陽欽。」
「怎麼寫卷子啊?筆都斷了,剛才是什麼情況?這所學校瘋了嗎?招這樣一個老師,」(我陷入了思考),於是我看了下卷子題目卻愣住了,上面的題目與我們學過的完全不同,
根本做不了,「該怎麼辦?」的想法立刻湧上心頭,「這題我見過」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說話的人叫璋眥琳,這人我印象特別深刻,還記得前幾天我看姓名簿的時候發現她是用另一種筆寫的,好像是後來加上的,應該動用了某些關係,可我確實沒想到有人會用關係來上這所學校,或者說可能那人也不知道這所學校的真實模樣呢?可眼下只能看她怎麼說了。「我之前像我爸要過題的答案......現在記在我這裡,」一種鄙夷的感覺油然而生,不過班上同學也沒說什麼,只是爭著看答案。「那該怎麼寫呢?」「你們筆芯斷後有渣吧?可以用那個寫,」一種不安的感覺從我心裡升起,於是我趕緊拿了個小罐子收集筆芯碎后的渣,對著璋眥琳的答案用紙抹到答題卡上,結果我心中的不安果然出現了,「你們誰還有筆芯渣啊?求求你你們就快做完了」果然有人筆芯渣不夠了,應為擦上去控制不了力度所以消耗的多,而且有些人非要做完所有的題導致筆芯渣少之又少,於是班上就開始吵,我聽其他班上的人也在為這個爭吵,「果然不只我們是這樣」我想到。
四十分鐘后爭吵結束了,因為筆芯渣徹底沒有了,有的只是無盡的哭聲「我該怎麼辦啊,我好害怕」他們在那裡說著,可班上的人仍不為所動,只聽啪的一聲門撞到了牆上,門鎖掉落在地上發出啪嗒的響聲,就好像我所做的防護措施毫無作用一樣,門很輕鬆的就被推開了。「這絕對不是一個成年女人的力量」我心裡想到,但我還是保持冷靜等待黎茜發話,「收卷子!」她吼到「沒寫完的給我出去,」說著有五個人陸陸續續的站了出去,至於是什麼懲罰我也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恐懼已經快要佔據我的大腦了,就差一點,我就掉入了無盡深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