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平生第1次觀測到的真正超凡事件

牧馨失神的搓著手中的「龍鱗」，何暢暢無聊的看著牧馨。「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你一天天都不離手的。」「龍鱗」是前身暑假時和何暢暢一起出去玩在地上撿到的，聽起來很老套，不過事實就是這樣。

似乎就是這裡跟劇情出了點小小的誤差，並不是何暢場發現並撿到的這個「龍鱗」，而是前身。然而這點誤差在牧馨看來應該並不算什麼才對，總不能說，這「龍鱗」識別人只能識別一次吧。

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牧馨索性放棄鑽研「龍鱗」，轉頭看向飛機舷窗外的那一片雲海。

此時已經入夜了，太陽早已不見蹤影，月亮才剛剛冒出頭來，一起和滿天星辰將光輝鋪灑在平坦的雲層上，反射出微弱的白光。

靜謐的夜，不得不說，牧馨喜歡這種感覺。那種在熒光環繞時無人打擾，安靜的望向夜空的感覺。看著窗外的風景，牧馨忍不住的有些困意上涌。眼睛微微眯上，開始打起盹來。

一道亮光劃過，牧馨瞬間睜開了眼睛。那道亮光雖然一閃即逝，卻宛如一根針一般直接穿透了那薄薄的眼皮。

嘶……

很疼，牧馨差點叫出聲來，索性她最終還是止住了聲音，但也捂著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剛才發生了什麼？」牧馨揉著發痛的眼睛，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情況。雖然只是一瞬間，但牧馨可以確定，她看到一條在天空中騰飛的龍。

兩扇龐然巨翼，一條細長靈活的尾巴，以及那頂著兩個修長尖角的猙獰頭顱。那條龍是伴隨著一陣強光出現的，離飛機不算遠，甚至可以說非常近。

僅僅二三百米的距離對於如此龐大的飛機和龍來說，也確實算不上什麼較大的空隙。

牧馨的眼睛慢慢恢復了一些后，便立即再看向舷窗。可惜，那條龍彷彿從未來過一般，再也找不到哪怕一絲蹤影。然而眼睛仍未完全消散的疼痛卻告訴牧馨，那的的確確是真實發生的。

怎麼回事！？儘管牧馨早已在心裡告訴自己無數遍，但當真正的超凡事件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恐懼，她的心中僅剩下了對未知的恐懼，小說畢竟只是人對另外一個虛擬的世界的幻想。

但當這些事物真正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的腦海里便僅剩下了對未知的無限恐懼。人類最古老而原始的情感便是恐懼，而最古老的恐懼，源於未知。

或許很多人看著電影中的各種怪獸狂暴拆樓，肆意破壞人類的各種造物會有一種爽感。但當這些可怕的生物真正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呢？相信所有人所能想到的都只是優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又或是，期待軍隊的救援？

那條龍並沒有表現出對這架飛機的攻擊慾望是肯定的，應該與飛機只是兩個過客的關係。

牧馨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隨即微微探著腦袋看了看飛機艙內其他的人。在這個過程中，她的呼吸被下意識的壓得很低。

大部分人頭頂的燈都已經關掉，閉眼睡覺。還有四五個人的燈還開著，不知道在幹嘛。而就坐在牧馨身邊的何暢暢也已經睡著，看著女孩恬靜的睡顏，粉嫩嫩的小臉。

她還是很可愛的嘛，牧馨悚然一驚，我剛剛在想什麼！？這應該是前身的記憶，影響了她的思維判斷。

手中的龍鱗突然變得溫熱，牧馨愣了愣，接二連三的變化，讓她腦子有點跟不上情況的發展。閃光再次從飛機舷窗外劃過。

牧馨僵硬的回頭，

發現那條龐大的巨龍已經貼近到了飛機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它的頭顱抬了起來，猙獰的龍吻微微咧開，露出了其內部慘白色的巨齒尖牙。

牧馨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手中的龍鱗變得更熱，幾乎到了發燙的地步。她的眼珠子轉了一下，看向了手中的龍鱗，再這麼變燙下去，她可能就支撐不住要把龍鱗扔出去了。然而，在看到之後，牧馨卻希望自己從未看到過這種景象。

炭黑色的龍鱗上，灰白色的紋路縱橫交錯，蒼勁有力，宛如參天巨木的樹皮。而現在，那灰白色的紋路正在隱隱發出淡黃色的光芒。隨著龍鱗不斷的顫抖，它彷彿像是變軟了一樣，如果同一灘泥巴陷在牧馨的手裡。

中間的黃色紋路彷彿在蠕動著，如同噁心扭曲的黏濕蟲子。在某一瞬間，它似乎裂開了，龍鱗的兩邊在不斷分開，露出了其中的那個，可怖的眼睛。

牧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隻眼睛，它的顏色彷彿是將世界上所有的燃料都扔進去攪拌混合而成，其內部的身材表現出的情感是如此的淡漠，簡直就像是在蔑視著世界當中的一切事物。

牧馨如遭雷擊，她從未感受過有一種事物能夠如此的恐怖，噁心，令人生厭。或許，更加直白點的描述，應該是，恐懼。

這是銘刻進骨子裡的恐懼，是本能的有巨大威脅的恐懼。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那隻眼睛緩緩的眨了兩下，瞳孔四下轉了轉，龍鱗便再次閉合。一切都消失了，龍鱗再次恢復成了原來的黑白兩色，變得冰涼。窗外的那頭巨龍也已經消失不見。

呼……

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牧馨只感覺到一股困意上涌，腦袋一歪便靠在座位上沉沉睡去……

「終於醒了啊，只是，似乎自由行動還是無法做到。」

「不過，我好像真的發現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