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謀劃清場

十三皇子涼州王張芯辭是帝黨，涼州的地理環境和自然資源情況非常非常的差，不僅東西兩側都是沙漠，州境內沙漠覆蓋的區域也佔了近一半的面積。北面是各個胡國，南面是青藏高原，都是不太適合居住的地區。涼州並不是一個享受生活的地方，卻是大盛朝西出制衡西域各國的重要一環。如果你細細口味，會發現這裡不缺乏獨特的、極具異域風情的魅力，敦煌莫高窟、飛天壁畫，鳴沙山月牙泉，每年都吸引著無數的人來此地遊覽，西方媚兒就是其中的一個。在敦煌盤桓了數日後，簡去病帶著西方媚兒前往西域都護府去向楊景保報到。西域都護府的治所位於塔克拉瑪干沙漠和古爾班通古特沙漠中間地帶的車師國。原本治所是位於更靠近南方的涼州中心地帶，但近期由於匈奴受到怒明國和東夏國的挑唆和利誘不斷進攻我都護府的轄區，導致了都護府衙向東北方向進行了遷移，以應對匈奴的步步緊逼。

此前福王韋應星雖然被任命為西線總指揮，但他基本上就是呆在敦煌附近，離前線遠得很，他指揮著涼州王的人馬和朝廷派出的部隊，基本上是採取的消極防禦，因為這匈奴就是他的暗中布局才來進攻的，他怎麼可能全力以赴的去防衛呢。福王的本意就是擁兵於外，伺機覬覦皇權。待簡家兄弟將東夏國和怒明國先後擊敗后，他又想著讓朝廷增兵西線，以期能控制更多的軍隊。作為朝廷三股勢力里最弱的一股，並沒有哪個州是他的派系成員，他的優勢和本錢算起來了也很可憐，除了資歷夠老、與皇黨貌合神離的聯盟外，他一直走的是私通外邦的賣國行為，以及拉攏無黨別的重要人物以及分化已在帝黨或后黨的位高權重者。實際上，他本就在與陸安房、司無涯等人的爭鬥中處於下風的態勢越加明顯。東、南兩線分別告捷后，朝廷嚴令西線速戰速決，福王現在倒是有些進退兩難了。於是申請調悍將楊景保任西域都護，替他衝鋒陷陣。

楊景保世代忠良，一心想的都是忠君報國，涼州王礙於是韋應星的晚輩不好跟福王發生衝突，而且福王又是西路軍主帥，本也有調度周邊一切兵馬的權力，所以楊景保到了之後由於缺少合作夥伴，戚紀效、伍子昭等人又要不來，才要求調簡棄疾前來幫手，一來是謀划如何將匈奴打疼，二來是需要人幫助他防止福王的暗箭傷人。

簡棄疾到了之後，經過研究發現，福王雖然有近10萬可調動的軍隊，但能讓楊景保指揮的不足兩萬。而匈奴雖然近些年日漸勢微，但也還有近八萬騎兵，雙方兵力的懸殊，令楊景保一籌莫展。簡棄疾雖然很有智謀，但除了讓福王放出更大的兵權，似乎也沒有其他良策，然而福王擁兵自重，不可能把軍權交到楊景保手中，於是前線還是繼續僵持。但簡棄疾出身於世家，說話辦事自然比楊景保多了些底氣，他建議楊景保給皇帝寫信，陳說厲害，請皇上給拿個主意，不然本不富裕的涼州就快被這長期的對峙消耗完了。

楊景保來西域前按照慣例先到京城向皇帝謝恩並辭行，在辭別六部的長官、宰相陸安房時，陸宰相曾經囑咐他一切要多加小心，如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儘早彙報。楊景天見簡棄疾說的有理，想起了陸宰相的話，於是修書一封報給朝廷，請求朝廷定奪。

陸安房接到楊景保的奏摺后，就找老搭檔司無涯帶著兒子陸微風一起商量對策。司無涯想了一會道「這個還真是不好辦，除非把福王撤下來另換主帥，如今簡家眾將都已處於半賦閑狀態，人選倒是不難找，但福王並沒吃敗仗，若將他換下，需找個合適的理由才行。」陸微風道「伯父所言極是，其實理由也並不難找，過幾天就是皇上的千秋壽誕，福王勢必親自回來賀壽，到時皇上隨便找個理由給福王大大封賞一番，說福王勞苦功高不宜太過操勞，留其在京城享福，另選主帥主持西線戰事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