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先天廢物竟是虛無體質

聞言，燕青嘴角帶著笑容，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似乎是很累了，只是因為記掛著兒女，所以一直強撐著。

燕凰見狀，知曉她頂多能再撐一個時辰，於是便準備離開，只是燕青卻倏然睜開了眼睛。

她猛烈的咳嗽著，「咳、咳——」

燕凰停下了腳步，「你還有話要說。」

「凰兒、並非不能修鍊！」燕青掙扎著說出了這句話，臨死之際，她仍不忘為自己的女兒正名。

「她只是......體質特殊。」

燕凰眼裡劃過一絲探究。

她走出房間，看向剛剛開口讓她進去的老者。

「她在等你們。」

燕青的死，應該讓燕家長老來宣布。

燕家長老連忙走了進去。

隨著三位長老離開，庭院里的不少燕家人看向她的目光再也沒有掩飾。

嫌惡的、痛恨的、輕蔑的......

燕凰將這些人的臉都記了下來，隨後抬腳準備離開庭院，接下來的燕家會十分熱鬧，她還去查探一番燕青那句話的意思。

燕凰剛有動作，就有一個年輕嬌俏的小姑娘攔住了她，她帶著刻薄的眼神看向了燕凰：「你想去哪！你這個掃把星！」

燕凰眸光一凜，掌心翻轉，『咔擦』一聲，面前人的手腕就直接被她卸了下來。

「啊！！」

少女一臉難以置信，手腕上傳來的清晰痛覺在提醒著她，她被一個先天廢物給卸了手腕！

然而燕凰伸出腳，直接碾在了少女膝關節後面，迫使她直接跪了下去。

『咚！』的一聲，少女的雙膝結結實實的跪在了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燕凰腳下用力，少女直接痛苦的尖叫了起來，膝蓋處更是血色蔓延浸染了裙擺。

她目光冰冷而充滿戾氣，「你非要擋道是嗎。」

燕凰身上的白裙，血跡已經乾涸沉澱成了暗紅色黏在上面，彷彿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然而她狠辣的手段卻更讓人恐懼顫慄。

這個舉動震懾住了庭院里的人，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聲。

就連剛剛還囂張不已的少女也一臉扭曲痛苦，謾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燕凰不屑的將她隨手一丟，嫌惡似的拍了拍手，從容的走出了庭院。

確定她走遠之後，庭院之中的燕家人瞬間爆發了比之前還要熱鬧的爭議。

***

燕凰回到了一開始的那個庭院。

即使燕凰是個先天廢物，但燕青仍然給女兒最好的一切，就連她的院子也是最靠近家主院落。

只不過燕家最近出了那麼多事，燕凰庭院里的丫鬟小廝早就跑到了其他地方。

燕凰也不介意，她打開房門，不顧染血的白裙，直接在床榻上盤腿坐了下來。

她需要花點時間熟悉一下這具身體，偽裝她的神魂。

或許偽裝神魂對於其他人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千年、萬年的逃亡中，這早已成了她的日常。

隨著她閉上眼，沉浸到神魂空間之中，周圍的一切突然變得虛無縹緲了起來。

在神魂無垠廣闊的虛無空間中，隱約能聽到鎖鏈滑動的聲響和怪異、凄厲的鳥鳴。

「暫時要委屈你們一陣子......」

也不知道她身死之後是誰撿到了她的芥子空間......要是自己人還好，要是他人，等她找到必定除之。

裡面可存著她幾千年來搶來的、找到的寶貝。

她在蘭澤州上也有幾處藏東西的地方，可惜都離晟國太遠了，只能後面再去回收了。

燕凰想起燕青那句話，皺了下眉。

隨後神魂開始遊盪在這具身體的無數經脈之中。

這具身體經脈完整、甚至寬厚粗壯，完全可以吸納靈力，又為何會成為先天廢物呢？

——！！！

下一瞬，燕凰猛然睜開眼，臉上的欣喜難以遮掩。

她迫不及待地吐露：「虛無體質！」

能夠完美容納她神魂的最佳容器！

之前的燕凰為了尋找一個擁有虛無體質的人，踏遍九州山河、殺了無數人，但卻始終一無所獲。

卻沒想到在她死後，竟然能這麼輕易擁有......

也難怪一個偏遠之地的先天廢物能召喚她前來，承受她的神魂本就需要極其強悍的體質。

燕凰體內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激動著，她整個人都顫慄了起來。

虛無的神識空間中恍若傳來了陣陣詭譎的鳥鳴。

燕凰唇角一勾，眼裡閃爍著銳利的鋒芒：「是啊，有了虛無體質......你們就可以蛻變成最初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