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試探
燕凰微微頷首：「她們估計很快就能猜到，渚儀夫人也和她們一樣。」
接下來，自然就是找到機會碰一面了。
但是燕凰沒想到，水氏姐妹思慮過後選擇的聯絡對象竟然......是她。
天闕商會名下酒樓、商鋪林立，因此這些各大州趕來的強者下榻的地方都是由商有硯來安排的。
當水天靈前來商氏府邸登門拜訪並提出要讓燕凰帶著她出去逛一逛時，其他人都懵了。
燕凰的眼神有些微妙：「你讓我帶你逛雲端澤？我並非蘭澤州人。」
這個理由找的也太不走心了吧。
水天靈面不改色：「那這樣我們就更有話題了。」
燕凰有些無言，最後還是點頭應下了。
想來水氏姐妹也意識到，她這個意料之外的角色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她回過頭，目光劃過姬容晏，最後落在了商有硯身上。
頓了一下，她無視了小崽子的眼神冷淡地開口：「我不帶你。」
商有硯：「？？？」
他倏然睜大了眼睛，氣呼呼地瞪了一眼旁邊的姬容晏：「不帶就不帶！我還不稀罕呢！」
說罷，便氣得轉身離開了這裡。
燕凰淡定地無視了，她轉頭看向水天靈：「走吧。」
「......好。」
***
雲端澤是蘭澤州最為繁華的都城，這裡聚集了玄應天、碧落宮等各大勢力，隨著九州盛會臨近，街道上也出現了其他勢力的人馬。
燕凰和水天靈來到街道上不久，就碰到了同樣外出的白琴瑟和白皎皎。
她們的身邊還跟著玄應天二長老以及齊繆。
二長老和白琴瑟走在前面，齊繆和白皎皎就走在他們身後，比起長輩恭謹的交談，齊繆和白皎皎攀談就大膽了許多。
直到白皎皎注意到了燕凰，原本還有些敷衍的、愛搭不理的態度瞬間轉了個彎，她欣喜地出聲：「是表妹！」
齊繆：「......？」
許久沒有聽到這人，他竟然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他順著白皎皎的視線望了過去，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燕凰，一時間在隕落秘境里的心理陰影浮現了起來。
這祖宗怎麼又出現了？！
他沉默幾秒：「皎皎，那是商有硯表妹，商氏的人肯定在旁邊看著呢，而且她身邊還有那麼多人......咦，那不是洛水閣的副閣主嗎？」
「是呀，這水前輩怎麼和表妹好似很熟悉的樣子？」
白皎皎眼裡染著困惑。
與此同時，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機感在她內心陡然湧現，她呢喃似的下意識脫口而出：「她該不會來搶我的位置吧？」
齊繆：「？？？」
這是爭寵吧？這是爭寵吧！！
他不理解，女孩子之間有什麼可爭寵的？！
走在前方的二長老和白琴瑟聽到他們之間的交談，不由得停了下來。
二長老側過頭：「齊繆，你們說的表妹是誰？」
齊繆斂起臉上震撼的神色，恭敬地垂首：「回二長老，是弟子之前在隕落秘境遇到的女子，乃商有硯的表妹。」
白琴瑟也是一怔。
她看了過去，不禁皺起了眉：「這水天靈，竟會和一個小輩如此親昵。」
二長老眼神若有所思，暗含探究：「商有硯的表妹，豈不是渚儀夫人的侄女，可此前從未聽聞......」
渚儀夫人年紀輕輕便展現出強大的煉器天賦，當時很多勢力都想把她佔為己有，但她獨來獨往，沒有弱點。
直到她嫁入了商氏一族，成為了當家主母，那些人才逐漸打消了念頭。
當然也有不死心的，比如玄應天。
若不是因為自家師尊還在這裡，恐怕白皎皎早在見到燕凰的那一刻就撲了上去。
但現在，她只能剋制地站在了原地。
燕凰早就發現了他們。
水天靈也注意到了，她餘光瞥了一眼和玄應天二長老站在一處的白琴瑟，眼裡劃過一抹隱晦的譏諷。
她眉目一轉，起了個話題：「說起來，燕姑娘如此出色，此前竟未曾聽說過你的名號。」
燕凰：「我名氣太盛，會出不少事。」
她說的可都是實話。
但水天靈卻理解為，渚儀夫人身份特殊，若燕凰身份曝光太早，還真會出不少事......
一時間，水天靈愈發篤定要和渚儀夫人合作。
「這不是水閣主？」
白琴瑟的聲音陡然響起。
燕凰抬頭看去，便看到二長老和白琴瑟一同出現在他們面前，後面還跟著齊繆和白琴瑟。
水天靈不冷不淡地頷首：「二長老、白宮主。」
白琴瑟不屑地目光掃過燕凰，落在了水天靈身上，眉眼中染上一絲譏誚：「原來水閣主喜歡和小輩為伍，是覺得自己和他們一樣嗎。」
「這就不勞煩白宮主操心了。」
水天靈神色微冷，「一口一個小輩的，白宮主身後不也跟著兩個小輩？」
「......」
白琴瑟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燕凰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要不是玄應天那老頭一直盯著自己，她早就拿出留影石來把這一幕記錄下來了。
二長老並不把燕凰當一回事，因此他打量時連掩飾都不屑，甚至到了後面，他為了更清楚地探查燕凰的身份，直接選擇釋放威壓！
『嗡——』
屬於九劫境強者的氣勢陡然溢開，目的性明確的朝著燕凰襲去！
玄應天原本有四個九劫境，是九州各大勢力中頂尖強者最多的一個。
燕無霽殺了三長老叛逃后，如今玄應天就只剩下大長老和二長老這兩個九劫境。
水天靈一驚。
她沒想到這玄應天竟如此厚顏無恥，竟然朝著一個小輩施壓！
他一個九劫境強者，這燕凰可只是個靈皇！
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水天靈也不願看到一個小輩被如此欺壓，她眸光沉沉，抬起手準備替燕凰擋下這道威壓——
『嘶啦！』
一道輕微的撕裂聲陡然響起，直接把來自九劫境強者的威壓，割裂成無數的碎片。
沒有一塊碎片沾染到燕凰。
其餘人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尤其是玄應天二長老，他眼睛死死地盯著空氣中殘留的咒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