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惡有惡報
霍昭洵來到白櫻現居住的偏院時,裡面已經來了不少人。
包括綠楠。
見到霍昭洵出現的那一刻,她臉上出現了瞬間的慌亂,但是很快又恢復了鎮靜,走上來,「侯爺,您不是出城迎敵了嗎?」
她之所以選擇這個時候對那平康公主出手,也正是這個原因。
霍昭洵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越過她大步朝裡面走去。
綠楠被他那個眼神看得心裡不安,默默地跟了上去。
此時大夫正在給躺在床上的白櫻把脈,一邊把一邊搖頭。
見到霍昭洵闊步走進來,他忙收回手,站起來朝他拱手作揖,「見過侯爺。」
「無須多禮。」
他的目光移向床上的女子,果然如小廝所說的那般,臉色發黑,唇色發紫,「她現在怎麼樣了?」
大夫嘆了一口氣,「劇毒深入肺腑,公主恐怕命不久矣啊!」
霍昭洵眯起眼睛,「也就是說,已經可以確定她是中了毒?」
「的確如此。」
綠楠在旁邊聽到這裡,忙不迭地插嘴「侯爺,在您回來之前,我已經找人查過了,公主今日用的午飯裡頭,被下了劇毒的斷腸草!」
見霍昭洵的目光掃向桌面上還殘餘的飯菜,綠楠繼續道「今日為公主送飯的奴才我已經讓人捆綁起來,嚴刑審訊,她已經承認是她在公主的飯菜里偷偷放了斷腸草。」
「是嗎?」
霍昭洵看著她,目光沉冷,「那個奴才叫什麼,她下毒的緣由是什麼,這些也都審出來了?」
綠楠頷首,「那個奴才叫狗兒,是府中下等的奴婢,據她交代,是有人給了她十兩銀子,讓她把毒藥下到公主的飯菜中的。」
「有人?什麼人?」
「這……奴婢還在查,相信不日就可以給侯爺答案。」
「平……不……」
就在這時,床上昏迷不醒的白櫻嘴裡突然輕輕地呢喃了一句話。
霍昭洵注意到了,微微湊到床頭,想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靠近,白櫻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
看到近在咫尺的帥臉,她的神志還恍惚了一下,忍不住對他笑,「霍昭洵,我又夢見你了……咳咳……」
剛說完就伴隨著劇烈的咳嗽,並吐出大口大口的烏血。
霍昭洵忍不住蹙眉,站直了身。
吐完血,白櫻總算清醒了一些,也想起了自己要做的事。
她努力伸出手,抓住霍昭洵的衣擺,「侯爺,我……是不是要死了?」
霍昭洵垂眸看了一眼她雪白的小手,抿了抿唇,說出的話冷靜而殘酷,「你中了劇毒,大夫說命不久矣。」
「果然如此……」白櫻臉上露出一抹凄苦的笑,緊跟著努力仰起頭看他,「侯爺,就當是我臨終前,對你的最後一個請求,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霍昭洵冷淡地問「什麼事?」
「放了平安……」她艱難地吐字,「那個孩子,我雖然跟她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一眼就看得出來,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好孩子,她是絕對不敢給我下毒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侯爺你放平安一條生路,好不好?」
「平……安?」
聽到這個名字,霍昭洵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陡然轉頭,目光如冷冰冰的刀子,掃向一旁的綠楠,「你剛剛跟我說,給她下毒的叫狗兒?」
綠楠渾身如抖篩,在他如泰山壓頂的目光下,再也扛不住,「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侯爺,後院那些人都喊她狗兒,奴婢也是被他們影響了,方才也是習慣叫出口的……」
霍昭洵冷笑一聲,「那你剛剛說她是一個下等的奴婢,又是怎麼回事?」
綠楠額頭布滿了細汗,「當初……當初侯爺將他們姐弟倆交到奴婢手裡,奴婢以為侯爺不喜歡他們的存在,所以才按照下人的身份安置……啊!」
話還沒說完,霍昭洵陡然踹過來的一腳,直接將她踹得摔到一旁。
霍昭洵滿臉怒容,顯然被氣得不輕,「自作主張的混賬東西!當初我把他們交到你手裡,有沒有說過好好安置他們?我把後院交到你手裡,是信任你有能力管好,不是讓你拿著雞毛當令箭,在這後院肆意妄為的!」
綠楠顧不上肩膀上劇烈的疼痛,連忙爬起來跪下,「侯爺,奴婢也是為了您好啊!雖然您不說,但是奴婢一直知道,您是介意他們姐弟的存在的,所以奴婢才斗膽……」
「斗膽什麼?斗膽將主子變奴才,還是斗膽給公主下毒,順便將平安牽扯進來,來個一石二鳥?」霍昭洵冷冰冰地看著她。
綠楠猝然抬頭。
在對上他凌厲的雙眸后,恍然明白,他已經猜到下毒的事跟自己有關。
她咬了咬牙,「侯爺,奴婢也是為了你好啊!平康公主對您心存殺意,您留著她,遲早養虎為患的!」
「為我好為我好,呵,你打著為我好的旗號,究竟還瞞著我幹了多少好事?」
霍昭洵滿臉戾氣,「既然是為了我好,那就去做真正為了我好的事吧。來人!」
話音剛落,立刻有護衛走了進來,「侯爺?」
綠楠開始覺得不安,「侯爺……」
霍昭洵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那蜀王的次子近日不是在淮上的驛站逗留么?把她送過去,就說是我送給她的禮物。」
綠楠難以置信,「侯爺!」
那蜀王次子她見過一面,那人長得丑胖如豬,還生性淫邪風流,身邊圍著的全是鶯鶯燕燕,當時她看到他那腦滿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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