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發現他的異樣!
宴知淮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蹲在桌上的白貓。
偌大的宴公館,只有一個人養貓。
他頓時想起那天下午,那個女人一改之前的怯懦,將這隻貓護在懷裡,像一隻鬥志昂揚的護崽母雞。
呵,早就知道她沒有看上去的簡單。
上次是這樣,今天亦是如此!
但是她似乎忘記了,他說過,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算計利用他!
白貓似乎被他進門的動靜嚇到了,猛地扭過頭來。
圓溜溜的藍瞳瞪大,嘴裡似乎叼著什麼東西,在燈光下閃著銀光。
那是一枚銀戒。
宴知淮臉色一變,大步上前,「把戒指吐出來!」
誰知白貓被他的洶洶氣勢嚇到,「喵」的一聲,驀地跳下桌子,飛快地往外躥去。
他在後面緊追不捨。
不知跑了多久,這隻瘦巴巴的白貓終於被他堵在了一個角落。
修長的手指捏著白貓後頸,宴知淮將銀戒從小傢伙的嘴裡搶回來,鬆了一口氣。
他決定了,等下就讓李管家把這隻會偷東西的貓送出去!
只是等他站起來,茫然地環顧了一圈周圍。
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正身處於一個黑暗而密閉的空間。
另一邊。
方緹心中懷著事,在樓下溜了不到五分鐘就往回走。
回到房間,心不在焉地發了一會兒呆。
直到回過神,終於察覺到房間里似乎少了什麼。
「小咪?」
她看了眼空蕩蕩的貓窩,臉色變了變,慌忙翻箱倒櫃掀被子找起來。
「小咪,小咪你在哪裡?乖乖出來吃飯飯啦!」
「小咪,別藏了,快出來!」
在房間里找了一圈,終於可以確定,貓已經不在屋內。
這隻貓,不是讓它老老實實呆在房間里不要出去嗎?現在溜出去,指不定冒犯了誰又要挨揍了!
擔心李管家覺得小咪調皮不好管教,又要趁機勸她不要繼續養貓,方緹沒有跟任何人說貓不見了,自己在宴公館的各個角落尋找起來。
十分鐘后。
方緹望著在儲物間門口蹲著的白色小身影,高高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總算找著了!
她快步上前去,懲罰性地狠狠揉了一把貓,「你這傢伙,真不讓人省心!怎麼可以跑到這邊來?當心被人逮著把你身上的毛都拔光了!」
「喵~」小咪似乎也心虛,討好地用貓頭蹭了蹭她的掌心。
「你呀你,以後不許再這樣到處亂跑了知道嗎?萬一真的跑丟了,我要到哪裡找回你?」
方緹摸了摸貓頭,心有餘悸地教訓它。
她現在只有小咪了。
不能連唯一親近的貓都弄丟了。
「走,我們回去了。」
拎起這隻「不安於室」的貓貓,方緹剛要站起來,忽然瞥見旁邊黑暗的儲物室內,似有一個白色的人影在微微顫動。
她眯了眯眼,有點緊張地問「誰?裡面有人嗎?」
裡邊沒有應聲,只隱隱有急促粗重的喘氣聲傳出來。
確定真的有人在,方緹遲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貓,輕步走進去,「你是誰?」
她在牆面摸索了一下,找到燈光的開關,按了一下。
啪嗒——
儲物間沒有如預想中亮起來。
真不巧,燈泡剛好壞了還沒來得及維修。
方緹放下手,猶猶豫豫地朝那白影靠近,「哈嘍?請問你是誰?需要幫助……宴先生?」
她一雙杏眸驀地瞪大!
黑暗的光線下,男人靠坐著木架,微微低垂著頭,那張如雕刻般完美的帥臉緊繃著,可不就是宴知淮嘛!
看他一動不動,對她的喚聲沒有一點反應,方緹忍不住挪到他跟前,又輕喚了一聲「宴先生?」
依舊沒有反應。
沉寂幽暗的空間里,只能聽見他的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
彷彿透不過氣來!
他看起來,好像不大對勁。
方緹蹲下來,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他的手。
幾乎是立刻被凍得收回了手。
他的手,太冷太冷了,全是冷汗!
而且,他渾身的肌肉都是緊緊繃著的!
此刻的他看上去格外的脆弱,就像一根被拉伸到極點的弦,隨時都能斷掉。
方緹有點被他這個樣子嚇到,「宴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是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宴先生?」
「你在這等會兒,我去喊人過來幫忙!」
剛要起身,一隻冰冷的大掌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他沒有焦距的漆眸動了動,顫抖的牙齒艱難地蹦出三個字「不、許、去!」
方緹嘗試著從他掌心抽出手,卻無濟於事。
他抓得死死的。
她只好作罷。
黑暗中杏眸轉了轉,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的臉。
哪怕光線昏暗,也能看得出他的臉格外的蒼白,幾乎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想到他這種種的癥狀,又聯繫起當前的環境,她眨了眨眼睛,心底浮起一個猜想。
宴知淮,該不會是有幽閉恐懼症吧?
她再次嘗試著提議「宴先生,我扶你去外面坐會兒吧?」
這一次,他沒有再反對。
只是此刻他渾身僵硬,想動都動不了,更別提站起來了。
方緹只能親自上陣,幾乎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提又是拽的,才勉強將他拖出了儲物間。
將他往門口地上一放的同時,她累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男人和女人體重的懸殊,她今天算是身體力行地體會到了!
歇了一會兒,方緹回頭看了眼臉色慘白、還是坐著一動不動的男人,用手掌幫在他扇了扇風,「怎麼樣,還難受嗎?有沒有覺得好一點了?」
男人漆眸凝滯,依舊沒有焦距。
只是呼吸好像沒有之前那麼急促了。
應該有在慢慢恢復吧?
方緹扇了一會兒風覺得手累了,看了看一臉愜意地蹲坐在一旁的小咪,有點心裡不平衡,索性把它薅過來,拽起它的禿尾巴為宴知淮扇風。
小咪?
人幹事?
不知過了多久,宴知淮臉上終於恢復了一絲血色,彷彿凝固住的眼珠子也動了動,看向一旁拽著貓尾勤勤懇懇為他扇風的女人——
雖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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