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誓死不屈
蘇許意反手牽著他,兩個人都是面上帶著笑意一路行回後宮。
正要往瑤華宮而去,蘇許意就瞧見皇宮宮裡的掌事嬤嬤於安朝著玄凌走過來。
皇后李綰兒,南梁的公主,五年前嫁給蕭柏元,還未有所出。
蕭柏元除了初一十五會到皇后的興德宮,其餘的時日都是愛搭不理的態度,反而是玄凌,這個闔宮都懼怕的九千歲,卻對皇后總是有召必回,尊敬有加。
「千歲爺。」於安嬤嬤向他行禮道:「皇後娘娘請您過去。」
蘇許意抬眸看著玄凌,握著他的手又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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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面上看不出波動,只對於安回道:「咱家送皇貴妃回到瑤華殿,隨後就去,請嬤嬤先去回稟。」
於安一直低著頭,言語卻平靜的說:「奴婢先去回稟,請千歲爺速來。」
蘇許意看著於安的背影,手下放開握著的人。
「既然要去興德宮,還送我做什麼?」
「不放心。」玄凌跟在蘇許意身後。
「有什麼不放心的?這後宮之中,還能有人殺了我不成?」蘇許意心中不快。
「奴才怕娘娘傷心,氣到自己。」玄凌說著,言語間就帶上了笑意。
「你!」蘇許意頓步,轉身指著他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會生氣,就不要對皇後有召必回,從不拒絕!」
玄凌垂眸看了蘇許意半晌,才笑著牽起她的手說:「她是皇后,我是奴才。」
「那我還是貴妃呢!」蘇許意不依不饒的說:「你也要聽命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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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公主,斷不是什麼皇貴妃。」玄凌依然笑著。
「好,那你能不能不去皇后那裡?」蘇許意看著玄凌,看著他帶著戲謔的眸子,心中更加不快。
「不行。」玄凌也看著蘇許意說:「奴才要去的。」
蘇許意甩開玄凌的手,大步向瑤華宮走去。
玄凌搖搖頭,笑著跟上。
進了瑤華宮的門,蘇許意轉身就要將玄凌關在門外,玄凌也不急,隔著一道門,對門內抵著的人兒說道:「娘娘先行休息,奴才去去就回。」
「走了就別回來了!」蘇許意怒道:「瑤華宮不歡迎大人!」
玄凌笑了笑,回道:「奴才自是會回來的,娘娘放心。」
言罷,玄凌揚了揚黑色的拂塵,帶著青奇抬步去往興德宮,唇間的笑意,肉眼可見的泯滅在周身冰冷的空氣里。
興德宮,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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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綰兒一身絳紅色的常服,坐在鳳座之上看著腳邊的宮婢為自己塗著丹蔻。
抬眸見到墨紫色的身影進來,眼角就帶了滿足的笑意。
「大人來了,於安,你們都退下吧。」李綰兒揮了揮手,重新帶上放在一旁的金甲,護住才上色的丹蔻。
「皇後娘娘。」玄凌拱手道:「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
「表兄......」
李綰兒自鳳座起身,施施然的走到玄凌身側,看著他那妖冶俊秀的模樣,春心萌動。
「娘娘,請注意稱謂。」玄凌眸色一凌,唇角就沉了沉。
「瞧本宮這張嘴。」
李綰兒抬手捂了捂紅唇,一雙桃花似的眸子就看著玄凌的眼睛,笑著說:「本宮今日聽聞,大人收了內閣,當真是雷厲風行啊。」
「都是萬歲爺的意思。」玄凌側身,躲開皇后扶上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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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何必過謙,誰人不知,這大成的朝堂早就說您的掌中之物。什麼時候要,還不是大人一句話的事兒?」
玄凌抬眸,周身的氣場不知怎麼的就冷了三分。
「娘娘還是直接說正事的好。」玄凌看著李綰兒臉上的笑容,冷聲道:「奴才還要回瑤華宮去。」
「瑤華宮。」李綰兒冷哼一聲,轉身回到鳳座之上做好,回眸看著玄凌道:
「不過是個亡國公主,怎麼值得大人如此費心?」
玄凌看著鳳座之上的人,言語淡淡的說著:「她是真的公主,而您......」
玄凌上前一步,走到鳳座跟前,笑了笑說:「只不過是為了和親而提上來的郡主,又有什麼資格對她置喙。」
「表兄!」李綰兒起身,看著玄凌的冷眉,改口到:「大人,又何必為了她和本宮紅了臉,這三年如果不是本宮在這裡替大人傳著情報,大人又如何能安心的在大成當這九千歲?」
玄凌聞言,倒是推后了一步,頷首回著:「奴才靜候今日消息。」
李綰兒被玄凌這副樣子氣的不輕,甩了甩袖子,只說:「今日沒有情報,本宮今日是幫蕭柏元的忙,將你請過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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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的眸子瞬時就冷了下來。
黑色的拂塵摔過,站在一旁的青奇就見到了黑色之下的寒刃。
「皇後身子不適,就在宮內休養五日吧。」玄凌轉身要走。
「這興德宮和瑤華宮來回也要一柱香的時間,大人此時回去,怕是已經來不及了!」李綰兒絲毫不在意禁足,只對玄凌的背影喊著:「本宮就瞧瞧,您護了十七年的人,如果不是完璧歸趙,您倒是嫌不嫌棄!」
玄凌腳步不停,直向瑤華宮而去。
瑤華宮這邊,玄凌帶著青奇剛走,蘇許意就要打開門去追,卻不料身後有人一把鉗住自己的腰,略一使力就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後殿的玉榻之上。
蘇許意仁果一陣暈眩,睜眼看清面前之人,嘴角就帶了笑意。
「原來是陛下。」蘇許意伸手環著蕭柏元的脖頸,柔聲道:「陛下今日不是得了葯膳,怎麼到來了臣妾這裡?」
蕭柏元俯身看著床榻上的女人,眉眼裡都是壓抑著的情緒。
「意兒,朕今日不吃藥膳,吃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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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許意笑得明媚,伸手挑著蕭柏元的下巴,另一隻手就點了點蕭柏元的小腹,不以為意的笑著道:
「陛下,您這裡,不是早就不中用了嗎?」
蕭柏元笑意加深,從懷裡掏出一瓶藥丸,對蘇許意道:「這瓶子東西,就是皇后和朕交換的條件,你猜,玄凌為什麼總對皇后,有求必應?」
蘇許意聽到皇后,眸色就暗了下來。
她和衣起身,向後退了兩步看著蕭柏元,問他:「臣妾不知,陛下倒是說來聽聽。」
蕭柏元也不急,摩挲著手裡的藥瓶,又看了看瑤華宮裡的香爐,笑了笑對蘇許意說:
「或許,皇后是玄凌自小的青梅竹馬,倒也不一定。」
蘇許意聽到「青梅竹馬」四個字,不屑的笑了笑,回眸看著蕭柏元說:「陛下不是不知道,玄凌大人自小就陪在臣妾的身邊,是柔然公主府的侍衛。這青梅竹馬四個字,臣妾不屑講,皇後娘娘又哪能配得上?」
「每月的五日休沐,當時的侍衛玄凌,去了何處?」蕭柏元一語中的。
「才五日。」蘇許意說道:「又怎麼比得上日日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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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蕭柏元起身,看著蘇許意,笑著說:「意兒當真不在意?那麼,這麼些年來,玄凌可曾碰過你?」m.
蘇許意心中一空,嘴上卻說著:「玄凌大人是九千歲,哪有那個本事。」
蕭柏元聞言,哈哈大笑著走近蘇許意,抬手撫著她的眉眼,說道:「這種鬼話,你自己信嗎?」
蘇許意退後一步,腰間頂在身後的桌子邊,打開蕭柏元的手,說道:「那陛下倒是說說,您又為何懼怕玄凌,忌憚到如此地步?!您當年的英姿,只怕,不是區區毒藥可以俘虜的吧?」
蘇許意說著,就覺得頭暈,眼前之人也逐漸迷濛起來。
暗道不好,蕭柏元已經重新走上前,將蘇許意摟在懷裡,耳鬢廝磨的對她說:「這個謎底,得意兒自己解開才有趣......今日,朕只圖你這副身子,朕饞了三年,今日終於得了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蕭柏元將懷裡柔若無骨之人抱起,俯身去吻她的額角,蘇許意側頭躲開,頭腦內卻湧上更大的暈眩。
「陛下,您不想活了嗎?」蘇許意抬手抵著蕭柏元,口中拼盡全力的說著:「玄凌知道,不會放過你的!」
「三年了,朕也玩夠了。」蕭柏元將蘇許意扔在床榻之上,抬手撕開她的衣襟。
「蕭柏元!」蘇許意努力的睜著雙眼,反手從枕頭之下拔出常年護身的匕首,抵住蕭柏元的脖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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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許意,朕就喜歡你這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當真是......柔然第一美人。」
蕭柏元看著寒光隱隱的匕首,絲毫不畏懼的向前進了一寸,邪魅的笑著:「你我只不過都是玄凌的棋子,他不許你死,此時,也不會讓朕先死。他的遊戲還沒結束,你倒是殺了朕,試試看......玄凌還會不會是你的好侍衛!」
蕭柏元抬手,握著蘇許意的手腕,硬生生的掰開了五指。
匕首應聲而落,蕭柏元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划痕,一滴一滴的血珠順著流出來,滴在蘇許意的眉間。
蘇許意冷笑一聲,舌尖一頂,唇齒之內一直藏著的毒藥就挑在舌尖。
「陛下,你說得對,你不能死,臣妾也還不能死。那您就試試,今日,您能不能進了臣妾的身子。」
蕭柏元目光炯炯,看著蘇許意就笑了出來:「意兒,你果然不似看起來這麼柔弱,有趣得很。」
蘇許意冷眸看著他,沉聲道:「你我有煞浮屠祖之仇,本宮又怎麼會坐以待斃。如果不是玄凌攔著,我早就殺了你!」
蕭柏元滿意的看著蘇許意,垂眸俯身道:「那我們就一起死了吧......棋子自取滅亡,執子之人才會無計可施,這樣,倒也十分有趣!」
蕭柏元說著,密密麻麻的吻就落在蘇許意袒露在外的鎖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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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許意撐著身子,將唇間的毒藥咬破,捧著蕭柏元的唇就送了進去。
一顆毒丸,一分兩半,同時入了兩人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