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浮屠(四)

凌軒堂

「御軒！」

皓天霸正滿面的怒容，看著面前的弟弟，渴望將其拉上正軌。

「十一哥，我有我的打算。」

「打算，什麼打算。整個南關嶺都在你的掌控，甚至於大哥，五將相，四哥都是你的手筆。你要這皇位又為何要傷及兄弟，醒醒吧。我知道你現在要幹什麼，你要殺了十三弟，殺了九弟。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啊！御軒，收手吧。」

皓天霸的臉上肌肉堆疊，那身材肥胖臃腫著。揮舞著手臂，皺著眉頭，撅著唇，眯縫著眼。呼叫著，鼻孔喘息不斷。

「你不懂，哥，我收不了手。已經下了死注，若不贏，我就得死。你知道的，我們都不想死。」

皓御軒面露著超越自己十七歲的年齡的兇狠，他的舉動透著決絕果斷與無與倫比的殺意凌然。誰又知道皓御軒為何此般，一個十七歲的人本應正是風華的青春年華，迸發最無與倫比的激情活力。

「你不知道，我過去經歷了什麼。」

皓天霸看著皓御軒的臉，道：「我確實不知道你過去經歷了什麼，但你現在有我，有兄弟，有喜歡的人。」

皓御軒道：「你不懂，我現在一無所有，和過去一樣，我一直都無比的貧窮。」

「機關算盡有何意義？皇權鬥爭到底有何意義？」

皓天霸面露著兇相，臉上也是帶著兇狠，他又道：「忘掉吧，忘了過去。」

皓御軒坦然地道：「忘不了的，怎麼也忘不了的。」皓御軒呼吸著，從鼻孔里吐出的氣流液化變白隨著清風漸漸的飄去。

皓天霸道：「秦御軒，秦長歌。」

皓御軒抬起目光看著皓天霸的臉，傾然間感到一絲疑惑，又帶著萬分的厭惡。

「十一哥，既然你知道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說。我討厭這兩個名字。」

皓天霸看著皓御軒的臉，察覺那冰冷目光中略含的殺意，然後便道了句：「有解決不了的事找我，希望你能忘記過去。」

皓天霸轉身便走，越走越冷，而後竟渾然感到身子僵硬了，便倒了下去。

皓御軒坐在凌軒堂的座椅上漸漸流出淚來，他的眼中流出的淚夾帶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