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監子(三)
一個姑娘駛來,身著粉色紗衣,紗衣上綴著七彩的花瓣,透著沁心的芳香,那芳香中帶著笛聲,笛聲很是悠悠,聲音似有魔幻,催的人似夢似幻。往紗衣上看可見細長的脖頸,脖頸上便是頭顱,近看似美人,遠看是仙女。那頭顱是顆尤物,頭上長發及腰,發間帶著七彩的色帶,其中的一股頭髮做出花式掛在頭上,再往額間可見一顆紅色的瑪瑙連著鏈珠,那瑪瑙正對眉心,兩道彎眉曲折但卻不失風韻。彎眉之下是最為有神的雙眼,雙眼閃著綠光及紅光,兩色交疊彷彿藏匿於那渾圓的眼球,兩眼眼角上各帶著三枚鱗片,鱗片閃著銀光,光影一處而放可見萬般的嫵媚與勾人,以至於那櫻桃般紅潤的嘴和豐滿紅潤的臉蛋都失了氣韻。而下半身則別成風味,胸部渾圓伶俐,腹部圓滿壯碩,腰部纖細嬌小,腿部則筆直滾白,正如美玉所雕刻一般令人望而動心,難忍情愫。
皓御軒見得野粥兒,便做了言語:「野粥兒想必此來不是訓罵十六弟的吧。」
野粥兒一閃身便立時來到皓御軒身後,雙指搭於皓御軒雙肩,然後便眨巴了自己鱗片覆蓋的眉眼,便嬉笑道:「十六弟是有三日未見,粥兒姐很是想念弟弟呢!」
「粥兒姐說笑了,想必粥兒姐此來也是為了大哥和那監子吧!」皓御軒微挑了眉,露著一幅狐狸般譏笑的面孔,隨即又看向了那獃滯這微笑不動的皓初才,道:「誰又不是呢,大哥若真是監子,那該多好,可大哥偏偏不是!粥兒姐覺得除了大哥又會是誰呢?」
野粥兒笑了,這一笑沒了媚色,有的只是神秘,無法勘測的神秘,不知所以的神秘。隨之在笑中變了表情,那眼角的鱗片翹了起,便更像條蛇,她邁動這兩條腿,不知從何處拿出了笛子,卻又對在了嘴邊,悠悠吹了一曲。曲子悠揚卻毫無悲傷,曲中帶著凌厲與殺機。
野粥兒吹罷后對著皓御軒道:「哪個曲子?」
皓御軒思索片刻道:「長坡斗。」
「哀樂,死人魂。」
「曲無哀調?」
「監子,聽不得哀調。」
皓御軒突然間翹起了右腿,那腳尖上滴著紅血,血液透著粘稠。
「我非監子!」
「你是時局的害蟲,監子便是害蟲。」
「野粥兒,你該知道,如果我是,你已經死了。」
「你殺不了我!」
「我可以。」
空中霎時傳來聲音,這聲音無比雄渾,像極了喬兒,那聲音道:「今天這可真熱鬧,皇來了!」
「大皓,皇!」皓初才傻愣著張開了嘴,那嘴中沒有牙齒,但臉上帶著笑,透著無限的威嚴。
第五個人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