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遠征(上)

在與霍姆斯的鬥嘴告一段落後，托爾環視了一下議事廳內，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隨後語調沉穩地開口道:「戰團的各位，看來是到齊了，那麼，我便來簡單地講一下我召集各位進行集會的目的……那就是，戰爭……「托爾邊說話邊站起身來，離開座椅走到議事廳最深處的那被釘在牆面上的巨大羊皮紙地圖前……

「諸位，想必你們已然大概猜測到了我所說的究竟是什麼狀況了……昂德列人的國王，悍然發動了對整個「北方區」的屠殺，上至德高望重的百歲老者下至嬰孩無人得以倖免，他們撕毀了協議，他們，向我們，宣戰了!」托爾語調中的沉重與悲傷漸漸地為一絲喜悅與瘋狂所替代……

「戰爭!不再是沿海的小打小鬧了，真正的戰爭....」托爾張開雙手，「真正的戰爭就要開始了!這將是一場滅國之戰，數十萬人必將為此喪生，無數的獵物等待我們的獵取。為此，我們可真應該好好感謝一下那位，似乎是叫埃塞爾雷德的國王了……」

此語一出，議事廳里的眾人立刻便會意地發出了哄堂大笑，不少人甚至端起手邊的溫水或者低度數果酒念誦著埃塞爾雷德之名為他乾杯。托爾在手下們的吵鬧愈演愈烈趨向失控之前，緩緩抬起了右手，示意肅靜，終止了戰士們的嘲諷與討論。

「好了，回歸正題吧，我們將會參戰，這是母庸置疑的，為了替自己死於這場動亂的妹妹復仇，也為了挽回自己喪失殆盡的顏面，我們名義上的國王斯韋恩陛下，發出了總

召集令。即便是像我們這樣的法外狂徒，只要願意響應號召也能根據戰功收穫相應的爵位與封地……

斯韋恩那老小子大概能召集起一萬五千人上下，丹德林那邊也明確表示了會派出援軍，再加上林林總總的志願者，預計最後的總兵力應當有兩萬以上，也就是說會有超過兩千艘長船在在明年開春時分，匯聚到奧克蘭港城中，那必將會是一場偉大的遠征……但是，那與我們無關，想必各位也不願意聽從那些貴族首領們的使喚……

「我們是高傲的群狼，把那些貧瘠的土地，醜陋的農婦與少得可憐的財寶都讓給他們吧。我們要去奪取榮譽，我們將在偉大的戰士之神，寒冬與北風的主宰奧丁的注視下奪下最大的戰果，「環城」！」

托爾的聲音越來越大，語調中已然染上了瘋狂與虔誠共存的色彩。而他的聲音如同星火點染了在座大部分戰士的鬥志。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聚焦在托爾身上，等待他的進一步發言。

「在此，我將提議進行一場前所未有的遠征，我們將在數日後便出發，冬季北海上有著濃重的海霧以及為數不少的浮冰，不過與其他人孱弱的長船不同，我們的長船更為堅固，而我們還有著「血龍號」，施加在血龍號船頭的強大魔法會指引我們找到正確的海岸。在此之後……

托爾的手掌按在迷霧列島上的一處地點，「這裡，是我與船長們在討論后敲定的登陸點，此刻在奔流之息入海口處，昂德列人們一定布下了重兵，而不出意外，環城內的「神秘遺存」，那六把奪取自原裔的「止境之槍」一定也全部對準了那裡，所以我們不去，把那些都交給斯韋恩去對付吧，他手下的宮庭盧恩術師們會用「結界」應付過去的。我們選擇在更北的登陸點上岸，那裡的海岸防備更為鬆懈。我們只需要應對他們北方的守護公爵，約克大公賬下的騎士與高地武士們便可，而更令人喜悅的是，約克大公的防禦兵力幾乎都在安東尼之牆周邊，以戒備法布蘭可人的進攻，而我們選擇的登陸點在他們防禦空虛的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