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地下拳賽
北風呼嘯，雪花飄落，然而卻有幾輛小推車停在學校門口，是些賣炒飯炒麵的中年大叔，北方總是可見這樣的中年大叔，這種生意，如果能開在大學城附近，毛利可以達到小兩萬軟妹幣，刨去了治安管理費用和食材花費，每個月到手八九千是輕輕鬆鬆，只要能拉的下臉面，勤快一點，比半輩子給人打工可強太多了。
走出校門的張凡手拿一個手抓餅，邊走邊吃，一想到晚上就能繼續練劍，心中便充滿了鬥志，很多人都是這樣，信奉著所謂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的華國人，總是苦於找不到自強的門路而發愁，殘酷無情的成人世界里，除了學而優則仕，技純熟而工，哪裡有供夢想生根發芽的機會。
而尚未經過社會毒打的少年郎，不管心性如何成熟老練，哪個不想要仗劍快意三千里，事後深藏身與名。
走過一條略微老舊的溝壑，這老城區就是這樣，土木工程搞個不休。
一隻宛如狸貓般靈巧又充滿爆發力的身影，穩穩站在了溝壑對面的綠化帶上，這功夫真可謂是讓人嘆為觀止，不過一從低矮的綠化植物，如何能撐得起一位成年人的體重？
張凡掃了兩眼，抬腿只顧走。他完全不好奇，因為自己普普通通，這等高人應該也不會下作到主動欺負自己。
見張凡根本沒有驚訝的樣子，刁三笠心中暗暗罵了娘。
「他奶奶的，這次你說你不是他們的傳人，勞資都不信。」
「少年，留步。」
刁三笠用一種技巧改變了自己的聲音，讓人聽起來似乎更像是個老年人。
剛好最近張凡很迷封神演義這部古代小說，聽到這話他想都沒想隨口回了一句：「你是申公豹？」
刁三笠沒成想張凡這小子還有這等敏捷的才思，沒憋住笑了出聲。
「咳咳。我知曉你的來歷，既然大家都是註定要以武證道的材料，我相信你身上得自師門的資財也不會有多少，我這人向來惜才，如果你有興趣施展你的全部本事，我可以推薦你參加一場黑市拳賽。」
「贏了的話，獎金這個數。」刁三笠比了一個一十八的手勢。
張凡聽了這話便心虛了，自己跟那道姑廝混不過一晚，這麼快就被凡塵俗世中的高人知道了？天可憐見，那美道姑可沒說他是我師父阿。。。
就這樣，終究是忍不住想要偷學武功的刁三笠和不想戒指寶貝被發現的張凡兩人各懷鬼探地互相打量了半晌，沒有一個人主動說話。
終於，還是武夫心性的刁三笠性子更直，受不得這等尷尬的氣氛。隨手甩出一張名片，竟穩穩落在了張凡的衣領縫隙處。
「想通了的話，打給我，隨時有效。」
刁三笠一個瀟洒的騰躍，原地飛起足足有一丈左右，一個翻身隱入了眾多老舊屋子的深處。
張凡等他走遠了，手拈卡片定睛一看，這張純黑色的卡片上面只有一副血紅色拳套的標誌，后附一電話號碼。
「十八萬也不少了，但是這位八中的體育老師屬實是高看我了，我施展全部本事也不過能在曹胖子的手下走過兩招，跟那幫狠人搏命，輸了事小，缺胳膊少腿事大。」
是的，張凡難得一見的慫了，平時他也看wwe什麼的賽事，但是那畢竟是表演性質的商業活動，跟地下拳賽這種滿足貴族變態渴望的東西恐怕是多少有點不一樣。
至於錢，父親欠賭場那筆賬倒是挺需要解決的，這事得從長計議，
張凡摩挲了一番下巴，把卡片小心裝進了口袋，大步離去。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是一句無用的廢話。其實是給有選擇的人說的，當你餓極了，你一定會吃，結果也不會怎麼樣，無非是在這家黑店刷上幾個月的盤子，和江湖兄弟結下一段緣分。
卡片在張凡的指尖來回跳躍，是的，在與黑賭場翻臉和為貴族表演猴戲之間，張凡毫不猶豫的選擇為貴族耍猴戲。沒有為什麼，這是張凡的個人哲學。
賭坊，青樓，福壽膏。對這些玩意，張凡談不上有多排斥，哪朝哪代沒有？
回到家裡，張凡第一件事就是喝杯牛奶，進入夢鄉，他想要問清楚兩件事，一件是刁三笠是否真的知道夢境中的那座山，另一件，就是柳肉丹的作用。
眼前水光瀲灧一閃，這次張凡便直接到了山頂後院。道姑正盤坐在禪堂蒲團上面，如水般的秀髮披散，身上已經換了一身淡黃色素麻衣，只是此刻卻有一皮膚赤紅，尖嘴猴腮的青年人垂手而立，彷彿是在守護道姑參禪不被人打擾。
這皮膚赤紅色的異人，相貌異常的英俊，只是不太符合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傳統審美，更像是相公館里那種唇紅齒白的小鴨子，也就是現代社會的少爺，那瓜子臉，那挺翹而細直的鼻樑，那薄而小的紅唇，簡直是個女的都要心動。
更別說他那宛如模特般的身材和健康無比的赤紅色皮膚，簡直讓張凡忍不住喊一聲美猴王孫大聖。
本來心裡對道姑那點旖旎的幻想也隨之煙消雲散，也是，這種人什麼帥哥沒見過，光是眼前這枚少年就比自己強出十八條街。
張凡好奇地對這少年前看看后看看，越看越覺得這小子帥出天際，普通人臉上要張了雀斑肯定是想發設發搞掉，可眼前的這少年星星點點的雀斑更平添幾分歐美風的氣質，很難不愛阿。
興許是被張凡看的惱了，那少年竟淡漠地回了一眼。
這一看不打緊，張凡只覺得眼前有一隻暴猿在沖著自己捶胸咆哮，那凸出嘴唇的獠牙和獸性十足的眼神在張凡的心中怦然炸裂。
張凡一個踉蹌，而後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這次他老實了，把自己的事放下開始老老實實的等待。
但是心中還是難免腹誹：「真小氣，長那麼帥看兩眼怎麼了，我又不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