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人救到底(有點科技的小爽點介紹,所以劇情會…
遊方大驚,說:「這怎麼可能,壞了壞了,我昨天和他一直在一起,談天說地,喝酒吃茶,可能被當成嫌疑人了。」
凌邦彥說道:「那就好辦了,只要他沒做,就不會定罪。」
遊方知道尹廣軍不善言辭,趕緊央求凌邦彥,讓他幫尹廣軍脫離嫌疑,否則令朋友蒙冤真是一件最遺憾的事。
凌邦彥見事情不難,連忙答應下來。
遊方忙問如何收費。
凌邦彥哈哈大笑:「不收費,你的一生我已經查看完畢,實在是一個大大的善人,不收好人的錢是我的宗旨!也是一個守望者的責任。」
「守望者?這是什麼職業?」
「不是職業,這是當年我父親跟我交代的,他說他不明白我為什麼會來到世上,但是每個人總有他存在的意義,而我的意義就是做好守望者。」
「守護什麼呢?」
「我父親只跟我說了四個字:『自然平衡』」
遊方放下心來,但還是覺得愧疚,想到還不知道凌邦彥為何而來,詢問凌邦彥找到自己是否還有別的事情。
凌邦彥連忙說道:「其實我不是專門來找你的,我是來找另一個人的。」
「誰?」
「汪子楓!」
遊方想了一會,沒有找到此人,想到可能已經改掉名字,於是就將他所知道的所有的隱士情況都告訴了凌邦彥,可以讓其一一排除。
凌邦彥道謝,就和遊方告別而去,遊方的潛意識信號也慢慢衰弱,終於消失不見了。
凌邦彥的潛意識回到了身體,連忙向身邊的人打聽具體情況。
只見身邊一個養雞模樣的大媽不厭其煩的說道:「我都說了很多遍了,最後一次啊!」
「今天啊,幸虧我起的早,想看看那些生病的母雞怎麼樣了,結果我剛到雞場里,就看見那個剛來的男的抓住裡面那隻唯一的大公雞就往外跑。」
「我邊喊邊追,結果他跑的更快了,還說什麼『救命』,等我氣喘吁吁的跟著跑進游居士的家,真是嚇住我了。」
「怎麼了?」
大媽說到這裡,臉上充滿了驚恐的表情,慢慢的說道:「我看見游居士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而偷雞賊卻把雞固定在游居士耳邊,口裡學著公雞打鳴的聲音。」
「救人要緊,我也不管害怕不害怕的了,上去直接把偷雞賊抱住了,我也大聲叫了起來,你們聽見聲音過來后就把他制服了。」
眾人聽后對大媽連連稱讚,都對游居士的死感到可惜,又氣憤尹廣軍的惡行。
凌邦彥聽完敘述,心裡已經明白七八分,沒有耽誤時間,直接趕往派出所。
在大鉤子鎮派出所,凌邦彥以朋友的身份約見了尹廣軍,因為目前尹廣軍還沒有最終確認為兇手,所以所長答應了這次請求。
反而尹廣軍非常驚訝,他是在想不起來此時還能有什麼朋友能來見他,當他看到凌邦彥時,一句話也不說,連連搖頭,自己根本不認識凌邦彥,不知道為何來見他。
看著尹廣軍疑惑的眼神,凌邦彥趕緊上前解釋。
「我是遊方的朋友,是他臨終前讓我來的!」
聽到遊方的名字,尹廣軍臉上立即閃現一絲微笑,突然笑容呆住,眼睛直直的盯著凌邦彥,說道:「游大哥沒有救回來嗎?不可能啊。」
凌邦彥點了點頭。
「還是不對啊,游大哥已經仙遊了,怎麼可能通知你呢?」
凌邦彥只好簡短解釋了一下,
說出了遊方以前的很多細節,對於和尹廣軍這短短一個月的交往,也進行了描述。
得知遊方最後的時刻還在想著自己,尹廣軍嚎啕大哭,心裡已經相信凌邦彥的話。
「游大哥,都怪我,沒能及時發現。」尹廣軍還在不停地自責。
凌邦彥趕緊勸解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游大哥此生已經無憾,你也要想開啊!」
「不是的,」尹廣軍抽打著自己的耳光,「我其實可以救他,他只不過是被蜈蚣咬了一下,用公雞在耳邊打鳴就會好的,可惜,打鳴時間已過,我本再想去取公雞嘴裡的唾液,結果被大家當成偷雞賊抓了起來。」
「原來如此,那你跟捕快把事情說清楚,不就沒事了。」
尹廣軍一臉無奈,說:「可他們不相信啊!」
是啊,難怪別人不相信,換誰也很難相信這麼奇怪的事情。
約見時間很快到了,凌邦彥只好和尹廣軍告別,叮囑他不要害怕,實事求是說明情況就好。
離開之後,凌邦彥想著幫尹廣軍脫離嫌疑還真有點困難,在遊方的最後時刻,尹廣軍就是唯一與之有聯繫的人,要證明遊方確實是被蜈蚣咬傷而死的,需要確鑿的證據。
而谷家屯所在的地方處於最偏遠的地方,附近沒有任何攝像頭,地面上沒有任何視頻圖像信息。
地面上沒有,那就只好看天上有沒有了。
凌邦彥抬起頭來,有了主意。
凌邦彥搜尋著附近的衛星,不出所料,自家有顆衛星覆蓋著谷家屯,因為遊方家地勢開闊,沒有障礙物,很快就得到了視頻信息。
視頻顯示,遊方和尹廣軍一直暢聊到深夜才睡去,因為時間太晚,尹廣軍直接睡在了遊方家裡。
在昨晚凌晨2點左右,一隻蜈蚣在遊方的后勃頸處咬了一下,但是遊方沒有任何反應,依然沉沉睡去。
直到凌晨5點,尹廣軍準備和遊方一起早起鍛煉身體,發現沒有叫醒遊方,就立即跑出去偷雞了。
凌邦彥趕緊回到了派出所,準備告訴尹廣軍這個好消息。
但派出所的喬所長卻也犯了難,凌邦彥見狀,立即拿出了關鍵的視頻證據。
喬所長搖了搖頭,說:「哎,其實沒有這個視頻證據,我們已經知道了事實。負責檢驗的法醫是祖傳的仵作,已經知道遊方是被蜈蚣所傷,而尹廣軍正是利用相生相剋的原理試圖去救遊方,可惜沒有成功。」
「那你們為什麼還不把他放了?」
「因為尹廣軍聽說遊方走了,變得沉默不語,再問的話,他直接承認了自己是兇手。真是想不通啊!」喬所長幹了二十年的捕快工作,這樣的怪事還是第一次遇到。
凌邦彥恍然大悟,心裡暗想:「估計這小子鑽了牛角尖,感覺失去了心裡寄託。」
凌邦彥沒有辦法,既然答應遊方讓尹廣軍脫離嫌疑,那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讓我見面跟尹廣軍說吧!」凌邦彥自信的說道。
喬所長也想趕快把這個案子結案,答應了。
「你不理解我!」尹廣軍開門見山的說。
「你不試試怎麼就知道我不理解你!遊方作為一個隱士都能理解你,而我作為一個腦信息的全知者,怎麼可能不能理解你!」凌邦彥也沒有客氣,直接反駁了過去。
「正是因為遊方置身於污穢之外,所以理解我。而你們正相反,怎麼可能真正理解我!」尹廣軍提高了聲響。
「那你敢試試嗎?放開你大腦的控制權讓我看看!」凌邦彥使出了殺手鐧。
「為何不敢,別嚇壞了你就好!」尹廣軍作為一個將死之人也豁出去了。
十分鐘后,凌邦彥皺起了眉頭,今年五十二歲的尹廣軍,前半生還算正常,可是後半生太悲慘了。
因為自己的軟弱與退讓,被別人欺負的妻離子散,幾乎都在控告中度過,沒想到對方銷毀了一切證據,任憑他再紅口白牙的訴說,依然沒能給自己討來公道,反而失去了生活信心,隱居在了小南山。
尹廣軍見狀說:「我沒說錯吧!」
「給我些時間,我來解決你的問題!」
「別浪費時間了,一切都是徒勞!」
凌邦彥想了一下,這段時間還是讓尹廣軍待在派出所比較安全,如果強行放出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傻事。
凌邦彥自信的說道:「這樣吧,給我十天的時間怎麼樣?今天是周五,下下個周一如果我沒有解決你的問題,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決不阻攔!」
尹廣軍看見凌邦彥如此自信,心裡也有了一絲絲動搖,想他竟然可以和遊方進行最後的溝通,說不定也能解決我的問題。
雙方約定好后,凌邦彥走出了派出所。
當凌邦彥剛走出派出所大門口時,迎面遇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標緻女子,穿了一身休閑裝,精緻的短髮透著一身的幹練從容。
「您是凌邦彥嗎?」女子開口道。
「是的,您是?」
「終於找到您了,讓我好找,我叫田媛,有個事想請您幫個忙。」女子回答道。
「到車上說吧!」凌邦彥把女子帶到了停在路邊的車裡。
女子坐在副駕駛上,看到凌邦彥的駕駛位竟然有方向盤,好奇地說:「現如今不用自動駕駛的車可真不多見了。」
「放心,我的駕駛水平和自動駕駛的水平是一樣的。」凌邦彥笑著說,田媛不知道凌邦彥的駕駛確實等效人類的自動駕駛。
「這次找您,是因為有個人需要您的幫助!,她的心理可能有了一點問題。」田媛說出了目的。
凌邦彥一開始本想拒絕,因為他覺得沒有時間,並且他的方法並不被傳統的心理學家所認可,他不想和這些人進行無意義的辯論。
不過當田媛把資料遞給凌邦彥時,凌邦彥來了180度大轉彎,沒想到此人正是他接下來要找的人。
凌邦彥裝著勉為其難的表情答應了下來,凌笑著說:「我的要價可不低啊!並且我要求你放開大腦關於這件事情的控制權,我要再仔細評估一下。」
「我還以為你不收錢呢!」田媛笑著回應凌邦彥。
「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所以不同的人收費不同,有的人甚至是免費的!」
「有什麼標準可以區分不同的人?」
「標準很多,我可以告訴你其中一條,比如這個人欠別人錢,那我就會要求先把欠款還清,如果不還的話,那欠錢的數量就是我最低的收費標準。」凌邦彥緩緩地說道。
看起來,田媛真的是急的沒有了辦法,只好按照凌邦彥的要求,放開了大腦關於委託人的控制權,大概五分鐘時間,凌邦彥表示評估完畢。
「那這個人收費多少?」田媛急切地問道。
「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