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又過年了

第90章 又過年了

樓上有凳子拖拉的聲音傳來,連著好幾下,有些刺耳,顏如許這才想起要跟康從新說周愛青的事兒。她講自己剛剛聽到的情況大概跟康從新說了一遍,康從新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這個祁年春!」他勸說祁年春好聚好散,息事寧人,卻沒想到又鬧出這麼一出來,只會把事情越鬧越僵,祁年春對兩任妻子都不地道,現在事情又鬧得沸沸揚揚,他自己還要再給加一把火,真是!

顏如許:「咱們也得去看看吧。」顏如許雖說不想摻和,但康從新不管是於公於私,都是要插手的。

康從新點了下頭,說:「我上去看看,你別去,在家裡看孩子。」

「我不去合適嗎?」顏如許有些遲疑。

「有什麼不合適的?是想讓我們把一個5歲孩子自己放家裡去管他們的破事,還是帶著孩子一起去聽那些破事?」

康從新語氣中難得的帶出了火氣。當然不是沖自家的媳婦、兒子,而是祁年春。他隱隱有些明白祁年春的心態,他仗著技術上的不可替代性,肆無忌憚,絲毫不顧忌在單位造成的影響,也不擔心因此會受到什麼懲罰。

康從新看見兒子停下來,瞪著圓鼓鼓的大眼睛仰頭看爸爸,他不害怕,就是好奇,覺得爸爸好像是生氣了。

康從新連忙對著兒子笑了下,拍拍兒子的頭,有對顏如許說:「你倆在家待著,我去看看。」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康從新回來了,沾了一身的煙草味,他在玄關處脫了外套,又停了一會兒,等煙味散了散,才走進客廳。

客廳里只顏如許一個人,在坐著看電視。

「康康呢?」他問。

顏如許下巴往康康的房間點了點:「作畫呢。」

康從新笑著走過去,沿著門縫往裡頭瞧,見自家兒子正端正地坐在小書桌前,握著支毛筆,表情嚴肅。

他連忙躡手躡腳地走出來,坐到顏如許旁邊,問:「他怎麼這會兒畫起畫來了?」

顏如許笑說:「明天晚上要去黃教授家上課,他忽然想起來黃教授給留的功課還沒有做,怕挨說。」她揚揚下巴,問:「上面怎麼樣了?」

康從新原本帶著笑的嘴角又垂了下去,說:「派人帶她去招待所住下了。」

周愛青夠不上單位的分房資格,即便是有,她也分不到,按照現在的政策,夫妻雙方其中一方分了房子,另一方就不再有享有分房資格,她來京城就是以照顧姨母的名義投奔祁年春前妻的,在這座城市裡也沒有其他親人,祁年春將她攆出去,她便無家可歸了,肯定不能讓她去睡大街或者真逼急了一根繩子弔死。

康從新帶著些惱怒給顏如許講了講剛剛的事情,說:「岳總這次是真生氣了,再怎麼說他也是機械集團的一把手,我看,這次他要對祁年春動真格的了。」

顏如許早就覺得該治治祁年春了,明明事情可以很很好的解決,他偏偏要用這些損招,完了爛攤子還得自家男人給收拾。

「不過,上面能讓嗎?」祁年春這樣的技術人才,對機械集團太重要了。

康從新嘴角扯出個輕蔑的弧度,說:「任何人都不要太高估自己,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不可替代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鬧,影響了他自己的工作,也影響了機械集團的工作,上面也想給他個教訓。」

顏如許想到他跟著康從新一起去港島出生入死,心裡頭有些唏噓,說:「按理說,祁年春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會幹出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來呀,而且,即便是周愛青想要經濟補償,他的工資獎金那麼高,每個月抽出個三十五十的都不會影響到他的生活質量,他又是何必呢。」

這個問題,康從新還真能夠解答,他輕嗤出聲,幫著顏如許解了疑惑

不過就是祁年春年紀越老越大,跟周愛青的感情並沒有隨著時間的增長而變濃,反而激情褪去,男性荷爾蒙越來越低,年輕的身體不再對他擁有致命的誘惑力,祁年春對愛情的需求越來越小,對親情的需求反而愈加的高,他後悔了當初薄情的行為,導致子女跟他離心,甚至是痛恨他。然後他就開始深刻反思,反思之後他認為,當初都是周愛青的錯,要不是當初在前妻病榻,她想方設法的勾引自己,自己不可能會把持不住。後來更是被她灌了迷魂湯,前妻過世還不到三個月就跟她領證結婚。

他怨怪上了周愛青,同時想和子女們修復關係,一開始他的子女們根本就不搭理他,後來,卻忽然轉變了,重新跟他開始來往。但子女們接納了祁年春,卻還是無法接納周愛青,明裡暗裡的說只有他和周愛青離婚,才能徹底消除彼此之間的隔閡。於是,祁年春就準備跟周愛青離婚,後來,子女們又說,離婚是一定要離婚的,但是不能給周愛青一絲一毫的好處,她多享了這麼多年的福,花了家裡那麼多的錢,沒有找她要回來就不錯了,警告祁年春,要是再跟她錢,就永遠不認他這個父親了。

於是,祁年春在當初因為愛情被周愛青拿捏住以後,如今又因為親情被子女們給拿住了。

聽到這這裡,顏如許不禁咂舌,問道:「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呀,他的子女們是在報復周愛青,也是在報復祁年春吧?」

康從新點頭:「他的子女們跟祁年春重歸於好就是想要報復他,當初祁年春為了跟周愛青結婚,把事情做絕了,把子女徹底給傷到了。」

顏如許:「那祁年春怎麼就答應了呢?他不會看不出來吧?」

康從新:「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自己深陷局中,要麼是真的沒看出來,要麼就是存著僥倖心理,覺得如果真要是按照子女們的意思辦了,真能重歸於好也不一定。」

顏如許:「那後面這個餿主意是誰出的,你知道嗎?」

康從新還真知道,不過這個消息不知道真不真,因為是周愛青說的,她說:「這招肯定是祁年春的那個女兒想出來的,她從小就刁鑽,一肚子壞水。我和祁年春結婚的時候,她還沒嫁人,就數她反對得最厲害,說了好多難聽的話,最後還是祁年春打了她兩巴掌,她才消停了。」

周愛青說起祁年春女兒被打的時候臉上顯出得意之色,雖然一瞬即逝但還是被敏銳的康從新看到了,他在心底里冷笑不已。

顏如許聽完康從新的話,感慨著說:「難怪祁年春的子女這麼恨他,這兩人鬧成這樣也是活該。」

所以,簡單來說,就是祁年春的子女不僅想報復周愛青,也想報復祁年春,祁年春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做了他們的幫凶。

顏如許又問:「那後續你們打算怎麼辦?」

康從新說:「我會找祁年春的子女談一談,做做思想工作。」

處於康從新這個位置,有些事兒不想管也得捏著鼻子管,不能再放任他們鬧下去了。

找祁年春的子女很管用,他們都是有單位有組織的,忌憚頗多,他們做的事兒沒被人看明白其中的緣由便罷,被人挑破,他們也就只能作罷。

很快,周愛青和祁年春離婚了,她大概也明白再僵持下去祁年春會有更噁心的招數使出來,自己又不能真的一根繩子弔死,所以也沒獅子大開口,又和祁年春討價還價一番,拿著祁年春賠給她的「青春損失費」離開了。

在岳諒昔和康從新找了祁年春談了一次話后,祁年春自動請求下放,保留原職位,到郊縣新成立的重型機械廠擔任主管技術研發的副廠長。

康從新跟顏如許說:「上面還是給他留了情面,過個一年半載的還會調他回來。」

自從祁年春的親家、親家母住過

來后,一遇到機會就給院里的人講當初祁年春乾的那些事,比如在前妻病床前就和外甥女眉來眼去,前妻還沒死的時候兩人就好上了,就開始計劃著結婚,因為子女替他們媽媽不值,就被祁年春大吼著「滾蛋」,一個二十來歲沒結婚的大姑娘被他從家裡攆出去,只得投奔哥嫂……

講出來的事情讓人觸目驚心。

這對老夫妻很有禮貌,且說話有條理,又會挑時候、看眼色,不招人煩,人們自然而然的就相信了他們講出來的就是事實。

聽的事兒越多,顏如許對祁年春的印象就越差,可惜他做的這些事兒也只能從道德層面去批判他,偏偏他又有著極高的社會地位和影響力。她總覺得,現在這樣的懲罰相對於他做過的事情來說,還是太輕了。

她跟康從新說:「要不是為著影響不好,真應該讓他的子女們繼續攛掇著這對狗男女鬧下去。」

康從新笑說:「你覺得祁年春現在最在意的是什麼?」

顏如許想了想:「天倫之樂?」

康從新點頭:「大概是年紀大了,害怕老了身邊沒有親人,沒有人幫著養老送終,所以格外重視子女孫輩,可是你看他子女對他的態度,是有可能會真心和好的嗎?」

那必然是不能,原先他的子女本著挑撥的目的才和祁年春和好的,現在不挑撥了,又恢復到以前的漠視、不理不睬的狀態。還白住了他一套150平米的大房子,換房這事兒當初可是寫過協議,雙方簽字畫押了的。

顏如許笑了兩聲,說:「活該。」

康從新摸了下她的頭髮,沒有說話。

他對祁年春很失望,在港島時一起經歷生死,積攢起來的好感與欣賞也快消失殆盡了。他想著,希望這次能讓他有所感悟吧。

顏如許一家三口到了軍區大院時,大院里也是一派節日氣氛,紅紅的春聯貼了起來。康康趴在窗戶上使勁兒瞧著春聯上的紅字,他最近識字的熱情非常高漲,見到帶字紙的都想湊上次念一念。

等車子開進院子,他迫不及待的下車,跑到屋門口站著,仰望著上午新貼好的嶄新的對聯。

待等到屋裡人聽到汽車聲音走出來,康康才裝腔作勢的念到:「天……月……人,春……福……門。」

白鳳梅一臉驚喜:「哎呦我的寶兒,你會認這麼多字了!」

康康嘻嘻笑,大眼睛晶晶亮著點點頭,說:「我認識好多字了!」

「真聰明,太聰明了。」白鳳梅喜得不得了,「快快,奶奶給你們買了好多好多的好吃的!」說著,也不管正從吉普車上往下搬東西的小兒子兩口子,抓著康康的手就往屋裡走。

孩子那點小心思,當爸媽的哪兒能看不懂,顏如許瞧著孩子跳著往前走的得意模樣,不僅和康從新相視一笑,說:「剛學幾個字,小尾巴就翹得老高,就會哄他奶奶。」

跟歡歡這樣整天上各種學習班,還有魏敏行這種天才兒童相比,康康認字量太少的,但架不住康康父母對他的要求低。不過,因著康康也快要到上學的年齡,跟以前相比,父母對孩子的要求比以前嚴格了些,也開始每天系統的教他拼音、認字、算數,免得上了學跟不上課。

現行的入學政策便是以9月為分界線,9月前出生的,今年就可以上學,9月後出生的就不可以,康康的生日是在12月末,自然就屬於不能上學的。當然,憑著關係還是沒問題的,但顏如許兩口子都不想,覺得孩子太早入學未必是好事兒。準備著明年開春讓孩子機械集糰子弟小學先念學前班,提前適應上學的節奏,9月份再正式上一年級。

機械集團的學校經過這兩年下大力度的整改、用優厚的工資福利吸引師資力量,如今的教學質量和學生成績都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相信不出5年,這所學校也能

躋身於全市名校的行列。

這是康從新一力推行和主抓的,學校管得嚴了,整體教學質量提高,學校學習氛圍濃,積極向上,從大里來講,提高了職工子弟受更多教育的幾率,為集團和社會培養後備人才,也減少社會上流氓小混混的數量,減少了社會不穩定因素。

當然,這不是一撮而就的,但有整個集團在背後做支持,各項活動都開展得非常順利。

集團的保衛科配合著當地派出所搗毀過好幾個附近小混混們的聚集地。這些小混混們目前還沒成氣候,就是調戲調戲良家婦女,攔著職工學校的學生要點零花錢什麼的。但大惡都是從小惡做起的,如果放任不管,這裡面未必就不會出現大惡之徒。

這些小混混里,很多都是在學校讀書的職工子弟,一旦被抓到,那麼針對於家長的、孩子本身的會有一系列的措施,務必讓大家知道,成為一個小混混,自己和家庭將要承受的代價。

其中有一項措施就是把這些想要混社會的孩子們集中起來軍訓,像是真正的軍人那樣去訓練,這些孩子平時就屬於有勁兒沒地用的,正好給他們機會去發泄過剩的精力,等把這些孩子訓得精疲力盡了,才會覺得上學是件多麼幸福、值得珍惜的事兒。

在訓練過程中,康從新還從那種發現了幾個好苗子,徵詢了他們自己和家長的意見后,推薦給了部隊。

對於這些舉措,絕大多數職工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自家孩子不幹經,他們管也不管了,有組織上替他們管,他們樂不得的。即便是個別家長不贊成,說些酸話,但也不敢跑去跟領導理論。

說來,讓康從新下定決心要引導這些小混混們走上正道,還源於一次意外。那天,他準備去剛竣工的家屬院,分給自家的房子里瞧瞧,正好趕上主道重新鋪柏油,臨時封路。他便不開車了,改走近道,步行著從旁邊的小路穿過去。

這是原機械二廠的后圍牆,對面是屬於機械集團的一片空地,在規劃之中,但還沒有動工,暫時存放些些拆出來的建築垃圾。

這條街上有顆兩人和抱的柏樹,據說是百年古樹,屬於市政的,當初在修建圍牆時,便將這棵樹甩了出來,形成個凹字形、半包圍的區域,好似個避風港一般。也形成個視覺的盲區,需得走過去,才能看到凹形區域裡面的情形。

康從新遠遠地就聽見這邊有嘈雜的人聲,走過來才發現一幫子大概十三四個,年齡從十來歲到十七八年齡不等的大小夥子將兩個十七八歲的女學生圍在中間。

康從新個子高,輕易的就看到了包圍圈裡面的情景。

站得距離女學生最近的是這裡面最高的兩個大小夥子,其中一個嘴裡頭叼著煙往其中一個女孩臉上噴,同時嘴裡頭不乾不淨的說著調戲話,眼睛如有實質般的一勁兒往大姑娘的胸前、屁股上瞄,另外一個抬起手,色眯眯的就要往另一個大姑娘的臉蛋上摸。

兩個大姑娘嚇得彼此抱住,瑟瑟發抖。

康從新連忙撥開人群,走了過去,被他撥到的大小伙們,紛紛跟下餃子似的往一邊倒。

其中有人認得康從新,連忙驚聲尖叫,「是那個康副總!」

康從新一手一個抓住了兩個為首小夥子的脖領子,同時眼神凜冽的往這群已經慫了的大小夥子們身上掃,這群人頓時如冬日裡的小鵪鶉一般瑟瑟發抖。

這就是第一批參加軍訓改造的學生,都是機械廠子弟,有在校生,還有輟學了的。對於他們的管理教育,康從新除了採用部隊的模式外,還借鑒了監獄的。事實證明,改造效果良好,尤其是那兩個為首的小夥子,充分明白了自己行為的可恥的,決心痛改前非,從此之後努力學習多讀書、明事理做個高尚的,有益於人民的人,在期末考試時,由於成績突飛猛進,還獲得了「學習進步獎」獎

狀。

在肅清機械廠內部這些「不穩定」因素外,機械廠保衛科也沒放過社會上的小混混,這些人以脅迫或者小恩小惠等方式引誘著學校里思想不成熟的孩子們,幫他們斂財,當他們的小弟,他們才是社會上的毒瘤。

保衛科的同志們九成九都是退伍軍人,身上有功夫,手裡有傢伙,雖然康從新明令禁止不得隨意使用武器,但對那些小混混來說,卻極有震懾力。保衛科配合著公安民警做了幾次抓捕行動,便將圍繞在機械廠周圍,打著各種不可告人目的的社會團伙給送進去接受勞動改造了。

自此後,機械廠周圍治安極好,路不拾遺,大姑娘小媳婦的也敢走夜路了。

康從新所做的這些努力,也給明年將要在機械廠子弟學校上學的康康創造出一個非常良好的校園環境。

本來,白鳳梅還想讓康康住到家裡來,去龍鳳胎的學校讀書的,那是市裡排名前五的學校,雖然稍微遠了些,但每天上下學有車接送,孩子也不算辛苦。不過,她也只是在心裡想了想,沒跟小兒子兩口子提。那兩口子那麼疼愛孩子,怎麼會捨得呢,她也就不多嘴討人嫌了。

顏如許和康從新把兩家單位發的年貨,還有年前採購的食材都帶了過來,肉類、水果、乾貨、海鮮都有。肖紅櫻還有家裡的保姆也幫著過來搬東西。

肖紅櫻瞧了瞧,自己抱著的紙箱子裡面是超大個的干海蝦,便笑說:「這些都是禁放的,你們留在家裡吃唄,幹嘛還要拿過來,咱家裡又不缺。」

「瞧著品相還不錯,就拿回來大家嘗嘗。」顏如許笑說。

今年雜誌社獨立了,金錢支配自由,又靠著廣告費給單位賺來了大把的創收,於是高書記就想著讓大家過個肥年,發的年貨都是高檔貨,這些大蝦是從一位做乾鮮水產的廣告主那裡採購的,絕對的一級品。相比顏如許的,康從新單位發的就比較普通了,倒也不是機械集團福利不好,而是職工太多,預算有限,就以物美價廉、實用的為主。

「媽,您瞧瞧小顏帶過來的大蝦,快趕上我手掌了,個真大!」

肖紅櫻對著進到廚房來的白鳳梅說。她跟著公婆住一起,是吃過見過好東西的,但因著自家兩個孩子特別愛吃蝦,連帶著對顏如許帶回來這麼好的大蝦也特別滿意。

白鳳梅剛在聽康康小嘴叭叭地顯唄他認識的字兒,結果康旭陽一叫他,他立刻就要跟著哥哥上樓去,還跟她說,「奶奶,我還認識好多字呢,等我跟哥哥玩一會兒就下來再教給您。」

白鳳梅忍住笑,說:「好,奶奶等著你繼續教我。」

她聽了肖紅櫻的話走過來,看著紙箱子里的大蝦,拈起一個聞了聞。蝦確實很大,很乾,還不咸,確實好品質,她笑說:「確實很大,還沒見過這麼大的蝦呢,聞著也新鮮,等下烤烤,烤酥了給孩子們當零嘴吃,補鈣。」

肖紅櫻嘿嘿的笑著,說:「我現在就去弄。」

白鳳梅看出她的心思,笑了笑,去了樓上。

顏如許去洗了手過來,挽挽袖子,問肖紅櫻:「有什麼我能幹的嗎?」

肖紅櫻把蝦干放到一邊,放開水龍頭洗手,說:「我們從上午就開始準備了,該鹵的,該燉的都準備好了,沒什麼需要幫忙的了,我把你帶回來的大蝦給孩子們烤烤當零嘴吃,我在海邊待過幾年,會弄,你去歇著去。」

家裡的廚師今年回去過年了,就剩下小秀,平時乾的都是打下手的活兒,今年肖紅櫻是主廚。

平時有廚師,擎等著吃喝倒無所謂,今年廚師不在,再啥都不幹就太不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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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單親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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