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你若是再敢跟我聒噪無禮一句,這舌頭,就割了吧
三人從當鋪出來的時候,阿曼突然扭捏地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有錢。」
阿茶起初頗是疑惑阿曼為何又扭扭捏捏起來,遂后一想,在當鋪存的東西就屬她二人最多,所以,對方這是囊中羞澀了?
於是,阿茶淡淡說道:「不、沒錢,你要掏一半。」
阿曼:「.......」
「哈,你若是沒錢,就在那筆千金的賬上記著吧。」阿茶頗為戲謔說道。
其實,這點錢不算什麼,只要找到了關於那位大人的線索,錢不是還可以找四皇子報銷嗎。
一想到這,阿茶渾身充滿了幹勁!
一聽千金,阿曼反而鬆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阿茶如何矇混過關,比起當事人,阿虎和阿曼比她還上心。
阿茶去胭脂鋪特意買了些東西回到客棧,對著銅鏡一頓捯飭,阿曼和阿虎就在一旁直勾勾的看著,其實阿茶也沒買啥,就是買了畫眉用的石黛,和一些易容所需的顏料,她這弄弄,那弄弄,著重的在眼睛上畫了畫,又弄了個相配的眉形后,就停手了。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看了些?」阿茶對阿虎挑眉說道,自覺風情無限。
阿虎豬油蒙心一般地說道:「好看。」
阿曼原本天真無邪的表情逐漸變得難以描述起來,她默默地看向阿虎,由衷說道:「可能我說話有點不好聽,但你硬是說好看,那就好看吧。」
後來著實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其實,只是好看了一丟丟。」
阿曼覺得,還是要讓二人面對一下現實。
阿茶對阿曼嘿嘿一笑,「別急啊,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阿曼:「.......」她拭目以待。
見她這般神色,阿茶微微一笑,起身進了隔間換上了特意給自己做的衣裳。
她平日里多是穿勁裝,雖顯得身材高挑,總歸是少了些女人味,如今又換回小女娘的衣裳,且她又花費了些小心思,換好衣裳之後,帶了個半透不透的面巾,整個人的氣質立馬與眾不同起來。
阿茶從裡間再出來時,彷彿一個溫婉的小女娘,一身鵝黃色衣裙勾勒出妙曼身姿,每走一步都是風雅,此時,讓人更注重的反而是她的身材。
「哇。」此等反差讓阿曼眼前一亮,目不轉睛。
阿虎亦是一臉稀奇地看著阿茶,雙眼亮晶晶的,彷彿阿茶變得如此好看,比她變得好看還要開心。
阿茶向二人一揚手中帕子,撫摸著一頭烏髮,得意道:「怎麼樣?」
「好看。」阿曼說完后,兀的臉色一變,嚷嚷道:「為何你的衣裳沒有補丁,還有你的衣裳明顯比我們二人好看得多。」
見阿曼一臉質問,阿茶瞥了她一眼,傲嬌道:「誰讓我在家中最是受寵呢。」
阿曼沉默了好是一會,看傻子似的看著阿茶,「受寵還被賣。」
「架不住我要往上搭啊。」阿茶嘻嘻一笑,眼裡滿是狡黠。
阿曼表示,沒明白。
阿虎一歪頭,眼珠子轉了轉,似懂非懂,反正她相信,只要阿茶想,一定會混進去的。
就是這麼的盲目崇拜。
但頭腦清醒的阿曼,總是覺得阿茶身上隱隱泛著靠不住的光輝,她一挽阿虎的手,義氣道:
「若是只有咱們倆進了五毒門,你就緊緊跟在我身旁,放心,憑我的本事,絕對能罩得住你。」
阿虎眨著一雙水潤潤地眼睛十分好笑地看著人,心裡想著:「阿曼這個小丫頭是越發有趣了。」
翌日,阿茶等人換上著裝從房中出來來到了大堂,玉繩派的人早已經候在那裡,那冷香主回頭望向三人時,不由怔住。
金風卻滿眼噴火似地向三人質問道:「不是說,穿新衣裳會被看出破綻嗎?你們三人可是存心的?莫不是,有意要攪黃此事。」
「那日我說了,偶爾有一兩家良心厚道點臨別前要給閨女做身新衣裳的又如何,咱們這麼多人,不可能都安排在一戶吧?只要我三人是一家就是了。」阿茶語調輕鬆肆意,任由那金風氣急敗壞。
「你分明是強詞奪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阿茶慢慢望向金風,眸光猛地冷厲起來,她本就不是一個良善之輩,可怖起來,亦是不比那些魔頭差了哪去。
被阿茶如此凝視,那金風面上一怯,往自家香主身後躲避一些。
「你若是再敢跟我聒噪無禮一句,這舌頭,就割了吧。」阿茶冷聲言道,語氣里察覺察覺不到半分玩笑之意。
那冷香主都被阿茶神色一震,連忙說道:「正好有一戶人家家中有三位女兒,三位姑娘便在那戶人家講究一下。」
這回是阿茶神色倨傲地點了點頭,很有意思,玉繩派的眾位弟子均是噤聲不語,神色變得恭敬起來,即便不恭敬,也要裝出來一副謙讓模樣。
那金風這時連眼神都不敢與阿茶對視。
阿茶輕哼一聲,扔了個包裹到桌案上,冷聲道:「原本你耍些小心思也無所謂,我只當你是個小姑娘家的性子,不與你計較,卻未想到你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真當我是泥人性子不成,你們堂主我尚且都看心情給面子,更何況是你?」
這話自是對著已經坐在桌旁的金風說的,那金風望向方桌上的包裹,身子瑟縮了一下。
這裡面裝著什麼,她再是清楚不過。
這會冷堂主並未在堂內,阿茶亦是懶得問,那冷香主緩緩走來,瞧了瞧面若冰霜的阿茶又看了看金風,不解這其中可還有何原委,又望向桌案上的包裹,不解道:
「姑娘,這是......」
「是什麼,你的人心裡有數,我原本不予計較,可她卻覺得我甚好欺負,那便讓她長個教訓,知道什麼人是她不能惹,也不該惹的。」阿茶雙眼如芒刺向金風,凝聲道:「把這包裹里的衣裳給我換上。」
那金風緊抿嘴唇,好似要哭出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樣。
見人不動,阿茶一眯眼睛,單掌拍向桌案,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四下里木屑紛飛,極是結實的方桌便被她一掌拍碎,這一掌若是拍到人的頭骨之上,後果可想而知。
四下里一片寂靜的大堂內,響起冷徹至極的聲音,「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