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靠沈若水保護
謝安是一臉興奮，想著之前見識到宋南枝的武功，就忍不住羨慕，若是自己會些功夫，至少可以保護好兩個孩子。
再者說，沈知年那副瘦弱樣子，又是成日讀書，定是不會什麼功夫，說不定日後還要自己保護他。
她自己想的是這樣，卻不想宋南枝意味不明的看過來一眼，她也看不懂，只能眨巴眨巴眼睛，認真地看過去，宋南枝出口打碎她的武俠夢。
「你練不會的，歲數太大，沒有根基。」
宋南枝毫不留情地說出來，看著她一臉失落，又忍不住抿抿嘴，乾巴巴擠出來兩個字安慰她。
「像你這種都練不成的，不用難過。」
謝安欲哭無淚地趴下，宋南枝手足無措地看著她，也想不出來她為什麼會難過，明明這是真的，自己也是從小就練武，才能將將到現在的程度，謝安若是想要和自己一樣，就算有二十年也夠嗆。
好在謝安也沒難過太久，給自己打氣加油。
「沒事的，等日後有錢，我請人來保護我們就好了，我練不會武也沒事。」
自己提起精神，看向不遠處的兩個孩子，他們正玩的高興，沈若水努力抬腳，替哥哥遮住陽光。
要不今天就搬過去吧？
謝安想著今日也沒事做，徐落玉主動去幫她記賬，讓她安心陪著兩個孩子，她閑的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又一圈。
說干就干，房子原主前幾日就搬出去了，就等著賣完房子離開，甜水巷那處房子里，傢具什麼的都有，只要置辦些簡單東西就好了。
米面調料，被褥衣服，蠟燭，廚具……
謝安盤算著缺些什麼，倒是準備現在就出門去買下來。
「南枝，你幫我看著些孩子，我出去買點東西。」
臨出門，她的聲音又傳回來，宋南枝為難地和兩個小孩對視一眼，沈明妄倒是眼睛發亮，臉頰紅撲撲的。
「姨姨，我娘學不會，那我可以學武嗎？」
宋南枝沒把這句話忽略過去，倒是認真地站起身來，走到沈明妄面前，蹲下身子，看看他的手和腿，抬臉又是認真神色。
「基礎可以，要是想要到江湖前幾，怕是不行。」
說完又去看沈若水，翻來覆去的捏捏她養出來些肉的胳膊，逗的她「咯咯」笑起來。
「你可以，若是日日練習，定可成材。」
沈明妄聽完這句話，先是誇誇妹妹很棒，把沈若水哄的高興，又忍不住自己嘆氣，像個小大人一樣。
「那我怎麼保護娘親和妹妹呀。」
「你們可以靠妹妹保護。」
沈明妄聽完她的話，忍不住嘟囔，反覆去看了好幾遍她的神色，不像是作偽，又鬱悶的低下頭。
謝安順著路去買東西，去布料店要路過紅曉樓，再次路過，自己還忍不住愣了愣，自從不賣那香囊之後，倒是再也沒來過。
搖搖頭，晃出去腦袋裡的胡思亂想，正要快步離開，今天還忙的了不得，不然一天還收拾不完，還沒走兩步，又被人攔住，是許久未見的楓芝。
她像是過得不錯，明艷動人的臉上揚著喜氣，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不點而赤，嬌艷若滴。
謝安不知道她攔住自己要做什麼，蹙著眉想要開口問起，卻不想她先開口，還是更湊近了自己一些，香脂味兒飄到她鼻子里，謝安忍不住鼻子動了動，努力剋制著打噴嚏。
「喂，你最近有什麼新的香囊沒有？」
「沒有，最近不賣香囊了。」
謝安還是想要去揉鼻子，但又想著不禮貌，只好忍下來。
「行吧，你們一個個真奇怪，你好好的香囊不做了，那湘月好好的花魁不做了。」
聽著楓芝小聲的嘟囔，謝安忍不住瞪大眼睛。
「湘月不做花魁了？這是什麼意思。」
楓芝正閑的無聊，聽著她這麼問，也樂得和她講講。
前幾個月，湘月像以前一樣出來送客人，回去就開始神不守舍，前不久還攢夠了錢，給自己贖身離開，那些客人送的東西什麼都沒拿，就帶了一副畫和香囊。
「也不知道她發什麼瘋，說著要去找個故人，我們媽媽已經算是好的了，平日也不限制我們出門，一月可出來一回，她還不知足，交了錢就離開，一點也不留念。」
說著又忍不住看了謝安一眼，忍不住嘆氣。
「那些客人聽說她離開，都難過的了不得，聽說她只帶走了你做的香囊，還從我們這裡買走，說這是和湘月姑娘的一樣，他要珍藏。」
楓芝講完還氣不過，氣惱地哼了一聲，謝安也知道她的脾氣，順著人哄了兩句，就盤算著先離開，一旁支著攤子的婦人倒是也過來湊熱鬧。
「哎，你說的她去找故人，見著謝安，我才剛剛想起來，之前她還問過我謝安的事呢，說是見她身邊跟著的人眼熟，像是以前的故人，嘴裡還一直念叨，我也聽不清。」
謝安下意識愣住，想著自己和誰路過了這裡，會是湘月的故人？雖說心裡下意識就有了個答案，但還是不敢去想，賣貨婦人不知道這些，先開口說道。
「就是當初跟你身邊那個公子，長相出眾，在這就像鶴立雞群一樣，我一眼就看著你們兩個了。」
謝安掛著笑抿抿嘴，心裡想起之前湘月看著自己帶來的畫像魂不守舍，說著筆跡眼熟，讓自己繡的字，也碰巧和沈知年的字一樣，更何況，見了沈知年就敢於離開這裡去京城找他。
謝安費力地咽了咽口水，楓芝眼尖看出她情緒不好，更是往前湊湊，想要問問她怎麼了，香味兒又撲過來，這次沒做好準備。
「阿嚏，阿嚏！阿嚏！」
自己一連打了三個噴嚏，氣的楓芝胸口不停起伏，氣的哼了一聲就轉身回去，剁腳也用力，恨不得地上每塊磚都是謝安一樣。
謝安無奈地揉揉鼻子，跑上前兩步，楓芝還在門口生氣，看她過來，恨不得把臉轉到背後，謝安臉上掛著笑，討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