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嫁妝到手
季雁茴皺了皺眉,開始嘗試各種她所看過的空間小說里描寫的離開空間的方法,到最後她連「芝麻開門」都喊出來了,還是沒能離開這間屋子。
「啊~~~我不要留在這裡,我要出去啊啊啊!」季雁茴喪氣地蹲在了地上,一點兒形象也沒有了,「唉,再出不去的話小畫眉該急瘋了吧?這什麼狗屁金手指,金監獄還差不多,到底怎樣才能回到現實中啊!」
突然一陣拉扯的感覺傳來,一陣眼花之後,季雁茴發現她又回到了伯府里自己的那張拔步床上,床簾還好好地拉著。
「我這是……出來了?怎麼出來的?」季雁茴一頭霧水地下了床,打開房門,看到畫眉正坐在外間屋的小榻上做針線活兒,聽到她出來的動靜立時看了過來,還驚訝地問她道:「小姐,你的事情辦完了?這麼快嗎?」
「快?」季雁茴比畫眉還要驚訝,「我在屋裡呆了多久啊?」
「也就一盞茶的時間吧!」畫眉看了一眼牆角處的沙漏后回答道。
「才一盞茶?」季雁茴當然知道一盞茶也就十五分鐘左右,可她明明在空間里呆了至少兩個小時啊!難道說空間里時間的流速跟現實中是不同的?
「對呀!就是一盞茶啊!」畫眉又重複了一次,然後有些擔憂地問季雁茴:「小姐,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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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我就是想起了些事情。」季雁茴漫不經心地隨口敷衍了一句,心裡卻想著等有時間了還是該好好琢磨琢磨那個空間的事情,現在的她突然對四十九天之後的空間充滿了期待呢!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季雁茴經過大量的實驗,不但充分掌握了隨時進出空間的方法,也弄清了裡面和現實之間的時間比例大概是1:4這樣子,也就是說外邊的時間一天,空間里就是四天,而且那個每天一滴血也是按照空間里的時間來算的。
現在空間里那隻用來裝她的血的碗是空的,不過碗上卻多了十幾條血色的紋路出來,這也是她無意中發現的,每到了一定的時間,她滴到碗里的血珠就會化成碗上的一條紋路,而這個時候就是她重新滴一滴血進去的時候了。
看著那碗變得更加漂亮,季雁茴也很滿意,再有個七八天她就滴夠四十九滴血了,到時候也不知道空間會給她一個什麼樣的驚喜,真是想想就讓她期待呢!
這幾天沉迷於空間,季雁茴都快忘了季家三房歸還她母親的嫁妝這件事兒了,還是第五天早上起床時畫眉提了一嘴她才想起來,連忙飛快地給自己挑了一套比較莊重的衣裙換上,又催著畫眉趕快去拿早餐,畢竟待會兒很可能還要唇槍舌劍地幹上一場呢!
然而事實非常出乎季雁茴的意料,當她跟著季琛還有萍娘以及兩個掌柜出現在老夫人的院子里的時候,發現當屋的地上已經一字排開的放著三口半人高的箱子,季家大房幾人都用一種複雜的眼神兒看著他們父女,而季三嬸兒看他們的眼神則充滿了仇恨。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這個念頭剛剛在季雁茴腦子裡轉了一圈兒,季三嬸兒那邊就陰陽怪氣兒地開口了。
「二哥,今兒個咱們家可是把東西全都湊出來了,有些實在找不回來的,我們也沒辦法了。不過二哥放心,你不是帶了掌柜的來嗎?咱們給你合成銀子,保證不差你一個大子兒!」說完,從身後的盧嬤嬤手裡拿過一個小木盒兒,掀開蓋子后豪氣地拍在了桌子上。
季雁茴聽得目瞪口呆,當著大傢伙兒的面兒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季家三房這是不準備要面子了嗎?她抬頭不著痕迹地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就見她臉色發青,嘴唇抿得緊緊的,兩道深深的法令紋刻在臉上,明白顯示了她此刻心情有多麼糟糕,但卻一句反對的話都沒說。
這又是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了么?季雁茴又悄悄地看了老伯爺一眼,發現他還跟上回一樣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裝吉祥物,好像屋裡發生的事情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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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概是察覺到了她的左顧右盼,季琛在萍娘三人上前核對嫁妝時單手掩唇,輕輕咳了兩聲,在她看過來的時候不輕不重地瞪了她一眼。
季雁茴在心裡偷偷吐了吐舌頭,站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裝起了乖。
季三嬸兒的挑釁沒得到半點兒回應,心裡不高興極了,就想再說幾句不中聽的,結果被季三爺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得不情不願地閉了嘴,繼續往季雁茴父女身上發眼刀子。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萍娘三人核對完了箱子里的東西,她站出來對著眾人福了福身子,揚了揚手裡的一張單子不卑不亢地開口說道:「根據夫人的嫁妝單子,奴家三人仔細核對了庫房裡和箱子里的這些東西,奴家等發現一共少了一個玉質插屏,一方澄泥硯台,兩幅王大家的真跡還有一對梅瓶,另外還有幾件頭面有損壞,這是清單。」
說完后萍娘又福了福身,往後退了幾步,跟兩個掌柜的站到了一起,而那個綠鼎軒的掌柜上前了一步,沖大傢伙兒抱了抱拳之後清了清嗓子說道:「老朽不才,正是綠鼎軒的掌柜,自認對古玩兒玉器有些心得,這次應季將軍之邀來貴府上,是為了幫他鑒別真偽以及估算損失。」
說完,他也不在意老夫人和季三嬸兒要殺人的神色,顧自接著說道:「根據萍娘提供的清單,老朽估算了一下,丟失的那些基本上都是精品,除了王大家的真跡沒有實物不好估量之外,其餘三件大約能摺合四萬七千兩白銀,至於損壞的那些基本上都能夠修復,手工費大約需要白銀兩千兩。」
說完后,掌柜的後退一步跟萍娘站到了一處。
「我呸,你個老匹夫,你紅口白牙這麼一說就想要我五萬兩銀子,這麼會說你怎麼不去搶?什麼狗屁的綠鼎軒,老娘沒聽說過,你……唔……唔唔……」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臉色鐵青的季三爺給捂住了嘴。
季三嬸兒不知道,但他卻是聽說過綠鼎軒大名的,據說那是當朝攝政王的產業,這個掌柜的則是攝政王花重金聘請來的,在民間素有「神眼金」之稱的金掌柜,對於這樣的人巴結還來不及,這個蠢婆娘竟然指著人家的鼻子說人家「老匹夫」,真是蠢到了極點。
金掌柜就好像沒聽到剛才季三嬸兒的話一般,神色淡定地跟萍娘站在一處,連一個眼神兒都沒往季三嬸兒那邊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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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定的等到了塵埃落定,季琛站起身,撣了撣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沖老伯爺和老夫人施了一禮,朗聲說道:「既然已經有了結果,這些東西兒子就先帶回去,至於損壞的那部分我們也不再計較,就當是雁茴這個當小輩的孝敬她三叔三嬸兒了。不過缺少的那些,三弟看什麼時候方便,把銀票送過來就是,那兩幅王大家的真跡,兒子做主要是三弟能夠找回來就孝敬給父親了。」
說完后他話鋒一轉,看著季三爺問道:「三弟對金掌柜的估價有異義嗎?」
「二哥說笑了,等我湊齊了銀票就交給侄女兒,小弟不會賴賬的。」季三爺用力咬了咬牙,才能勉強保持住風度,對自己二哥拱手說道。
季琛點了點頭,沒說信他,也沒說不信,轉頭沖外面說了一句:「進來把東西抬到小姐院子里。」
隨著他話音一落,門帘被掀開了,六個身著輕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兩人一個,輕輕鬆鬆抬著那三口大箱子又出去了,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