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洲篇（林俞鎮）

林俞鎮四臨江與山中間，山中的竹木十分的豐富。林俞鎮世世代代以竹作筏以茶售賣為生百年來一直如此。

「要不要買點茶？」一位少年用他稚嫩的聲音詢問著買家，少年的名字叫做「林愈則」，他的面貌給人有一種憐憫和獃獃的感覺，十分的乖巧。路人很樂意買他的茶。林愈則是這鎮當中是最為聽話孝順的小孩與其他小孩不同，他早以懂得為他的家庭出一份力。他的家裡很困難，他父親因病現仍然躺在床上，母親依靠織衣服縫布賣得錢，林愈則便幫著賣茶也賺得錢。生活雖困難，但也很快樂。

日落時候，林愈則才收拾回家，背著他裝茶葉的竹桶往家裡趕回家。「小愈，跑慢點小心摔倒。」賣葯的老闆叫喊到。「好」

回到家門前林愈則習慣地叫著他的母親：「娘，今天茶葉我又賣完了。」母親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她的樣貌十分的美麗，林愈則的眼睛與他母親一樣都十分的好看給人一種清純的感覺。

接過林愈則手上脫下的竹桶溫柔地說道：「我家愈兒真厲害，明天休息一天吧。」林愈則聽到后往院門口跑，跳了跳說道：「娘，你看我一點也不累。你才辛苦呢，我還有好多好多勁沒使出來呢！」還用手做了個展現自己很強壯的動作。看著眼前的林愈則作為母親的林氏仁很是心疼，走先前去輕輕地撫摸著林愈則的頭。

「越是這樣我越心疼啊……」林氏仁心想到

次日的清晨，雲霧繞著這山間。來到種植著茶葉的山，林愈則哼著林氏仁教的小曲在這裡走著。茶的葉上的水滴明如靜，如有寒意一般。在這座山上有個小亭子，就在林愈則採茶時下起來雨。林愈則也便往著小亭子處走去躲雨。萬千細雨滴點在這，河流濺起了小水花，竹林間的葉也有多片被打落下。這也便是山間的常景，山間的生活亦是這樣，清甜還富有朝氣。

來到了小亭子中，林愈則將手中的竹桶放了下來。坐在一旁將袖上侵濕了的一處用力擠干。看著這雨不停地在下這讓林愈則有些不知所措。小聲呢喃道：「今天怕是賣不了茶葉了，雨下這麼大，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回家都是個問題。」忽然間一陣風吹來，竹桶中的茶葉吹在了地上就在林愈則彎腰去撿茶葉的時候從他後面來了一位身著白色長袍，袍上面布有仙鶴的圖紋。但那人臉上是的表情十分的冷清，那雙眼睛更是無神。

「先生，你也是來避雨的嗎？」林愈則問道，在林愈則的心裡想穿得這麼高貴的衣服定是為高官貴人或者是雲遊四海的詩人，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而來到了這裡。

「避雨」此人便是雲仙，他輕輕的回應了一下便不理睬林愈則了，獃獃注視著前方。沒過一會兒，雲仙用餘光偷偷喵了一眼林愈則，卻出奇的感覺似曾相識。「先生，一路辛苦了，如果不嫌棄的話等雨停了之後去我家喝點熱茶在上路吧。」林愈則說道

「嗯？」雲仙自然不懂林愈則的意思

「先生是在趕路的嗎？」

「不必了，茶我嘗不出味。澀苦，甘甜都不知。」雲仙說完后，蹲了下來向林愈則詢問到：「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話語讓林愈則有種陌名的熟悉感，只見林愈則點了點頭。「我叫林愈則。」

「林愈則？」

「是的，先生」林愈則坐在了亭子上的椅子擺著腿，臉上盡顯著無聊。

「你喜歡聽故事嗎，或者你想聽故事嗎？」雲仙問道，

聽到雲仙這樣說林愈則自然是很積極的說道「想！」雲仙醞釀了一下開口說

「很久以前，我也忘記了是多少年前了。有一個小孩他所處的時代很亂很亂，天下處處征伐。很多人也因此而喪命於此，他僥倖的活了下來。直到天下一統，新朝建立。不久又引來新的災難，而他被抓捕修築城牆守衛疆土，卻路途上遇到天災山洪就此丟了性命。他很幸運他遇到了一位老神仙將他救了出來，將他的仙位傳給了他。成仙時間長了之後，人間的事情就會慢慢的忘記，再加上他不與其他仙人打交道，所以不曾有人記得他是誰。仙名又是什麼，他們從不在乎。漸漸的他變得冷漠，直到他遇見了一個新的仙人，那位新仙人很快便注意到他了。他猶如在黑暗之中遇到光明一樣，那位新仙人便是他的光明。新來的仙人很受其他仙人的尊敬，也很喜歡這位新仙人。有一次這位新仙人拉著他去喝了酒，就因喝醉后便變化成了新仙人的模樣不小心闖了禍，也因此這位新仙人替他背負了罪名……，那時候喝醉了的他一心只想著回去凡間看看卻不曾想害了他……，仙人每次下凡時都會斷自己幾百年的修行除非有仙帝的允許……」說完后雲仙地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樣。

「他或許在凡間有什麼挂念的東西吧，對凡間的挂念會讓他難以真正的忘記。」林愈則說道

雲仙本以為這小孩不會聽這麼無聊的事情，結果卻是他想歪了他很認真的聽了。「那新仙人呢？他現在在哪？」林愈則急切地問道。

「不知，只知道他來到了最痛苦的凡間」

「那些仙人或許不知道這樣的凡間也是有很好的，怎麼可能只有痛苦呢。」林愈則反駁道，說完林愈則有輕聲說道「對不起，說話太大聲了」，雲仙看著眼前的林愈則與愈仙十分的相似，卻又有著不同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雲仙自己也說不清楚。

這時候雨停了。

「先生，雨停了我得走了，去我家喝杯熱茶吧。」林愈則依然很熱情地說道

「不了，謝謝。」雲仙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林愈則。「你覺得那新仙人會不會原諒他。」林愈則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不過換作是我。我會原諒他。」在雲仙面前的這位小孩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令雲仙心很暖很暖，這種感覺只有愈仙才能給他。雲仙不禁小聲問道：「愈仙兄是你嗎？」

「先生怎麼了嗎？」當林愈則轉過身便沒有再見到雲仙的影子。

霧此時也散了，雨也停了，雲仙與他的緣分還未盡……

「換作是我，我會原諒他。」這一句話一直在雲仙的耳邊迴響。

天上的鐘鳴迴響，蘊意著仙歸，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等到他的仙歸，或許他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天意如此，無人可控。愈先的消失讓眾仙不悅，仙人在位變化無常讓人難以捉摸。

「娘，我回來啦。」林愈則推開了門，只見母親正在喂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林守實喝葯，他的面色很難看，骨瘦如柴。「愈兒，有沒有淋濕？過來讓娘看看。」林氏仁放下了手中的葯碗前去查看「你看你，這都淋濕了。我去幫你熱水洗澡，你先休息一會兒吧。」林愈則獃獃看著躺在床上的父親。不一會兒，林氏仁走了過來拉著林愈則去洗了個澡。

「娘，爹還要多久才能好……」林氏仁聽到了這話臉沉重了下來但還是對著林愈則笑著說：「你爹他比以前好多了呢，不用擔心不久便好了，只要等葯到喝下就好了。」其實林氏仁自己也知道，林守思的病情難以醫治。這樣說只是為了讓林愈則不再擔心。但自己父親的病情他又怎會不知，也許問出這一句只希望自己能得到一些安慰。

夕陽的來臨為著黑夜送上了它最美的一面，夜中的林俞鎮那點點燈火猶如繁星一般十分的耀眼迷人。

「娘，我出去一會兒。」林愈則說道

「這麼晚了，愈兒你還去哪？」林愈則微微一笑回應道：「我就想出去走走。」林氏仁看了看林愈則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讓他找點回來。在林愈則家的台階上有著很多小青苔，月光照在這一階一階上，他一步一步的跳很是活潑。當他抬頭看向天空時，那皎皎亮月讓他也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寒意。林愈則穿走於鎮中的小道上，他看了看周圍見沒多少人便進來藥鋪。藥鋪的老闆正是一名叫「李上丹」的小醫，他長的已有了近半百的歲數去仍就很開朗見到林愈則后更是開心連忙上去抱住了他。「小愈，你又來了啊。今天就休息吧，明天在幫忙也行的。」他的聲音很是和藹很是親切。「李爺爺不用的我可以！」林愈則連忙回應到，聽到了他這樣回應便自個抱怨道「要是我家那小子也像你一樣懂事就好了。」

當林愈則走進了房內來到了搗葯處，只見裡面還有幾位壯漢在那裡干著活，在進去的那一剎那每個人都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盯著門口，見到林愈則后便笑了起來：「我還以是誰呢，原來是小愈啊，快進來坐吧。哥哥們給你騰出位子來。」藥鋪中的壯漢有五位分別是「大仁」「伍仁」「勝元」「大元」「粗能」五人。「哥哥們晚上好。」林愈則打招呼后便找了一個位子坐下。林愈則與他們相處得十分友好，林愈則每晚都會來到藥鋪幫忙搗葯。「李爺爺很是照顧我們家，能幫上忙的我一定會幫。」他說

「愈則，你爹他好些沒。」大元沒問出口便被大仁捂住了口，一邊給他使著眼色。「你是不是傻，在小愈面前別說這個。」大仁小聲的在大元耳邊說道，一旁的林愈則自然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默默地在搗著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愈則以是滿頭大汗直到李爺爺叫他才放下手中要做的事。等林愈則出去后李上元便遞給他一藥包就讓他回家了，林愈則通過幫忙搗葯也可以得到葯，這也是他為什麼每晚都會來藥鋪的原因，白天則是在賣茶葉晚上便搗葯，雖然很是辛苦但他樂在其中。回到了家后林氏仁已等候林愈則多時了：「愈兒，娘問你件事。」「愈兒你想不想進城呢？」對於這個林愈則似乎從來也沒有想過，搖了搖頭。知道了林愈則的回復林氏仁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讓林愈則上床睡覺，自便仍然做著自己該做的事。在她的一旁有著一封信，來自城中的信來自她弟弟「林元仁」的信。

林元仁是林氏仁的弟弟現今在俞城中當著官，自從林氏仁嫁到了林俞鎮后兩人也沒有再見過面了，公事的繁忙也讓林元仁抽不出空。織布的聲響雖然大，但林愈則他依然睡得很安穩。在林愈則的心裡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並不苦，很夠安穩的在這林俞鎮度過一生就已經很知足了，從未想過離開他的家鄉，這裡的一草一木他都喜歡。家家燈火早已熄滅，唯有林愈則一家的燈火會亮至天明。

「小書生，你想成仙嗎？成了仙后你就不會再受到病痛的折磨甚至還可以與天齊壽。」一位老者問道。

「成仙亦是世人都會有所嚮往，有著與天一樣的壽長。但小生從未有想過，小生只想能夠安穩度過一生。」聽到了書生的回答老者又驚又喜，他從未有聽過會有人拒絕成仙，他拉住了書生在雲間穿梭，來到了江海之上又繼續問道：「成仙后能夠忘記世間的所有煩惱，小書生你當真不願意？」「小生不願，對於小生來說這些都是回憶，不該忘記。」聽到了回應，老者搖了搖頭，拍了拍書生的肩。書生反應過來時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隱隱約約地可以聽到鳴鐘的聲響……

林愈則睜開眼時以是中午，這一次是他有史以來起得最晚的一次。手忙腳亂地穿上了衣服、鞋子背上了裝好茶葉的竹桶連忙跑向了鎮中。「那裡恐怕已經被佔了吧，換別處賣怕賣得不好啊……」林愈則失落得吶吶自語，責怪著自己起得太晚卻忘記了看路，隨即在前面突然間聽到了一聲馬叫嚇得林愈則摔倒在了地上。突然間林愈則聽到了罵罵咧咧的話：「哪個不長眼，擋在前面。」一個馬夫罵到，卻見從馬車中走出來了一個人示意著馬夫停止罵人的行為，自己則是走下了馬車。「不好意思，很久沒有來到這裡了有些忘記路，嚇到你了。」那人走上前去想扶起林愈則，只見林愈則自己站了起來連忙說道：「大人，是我自己沒看到路的」「有沒有傷到哪裡？」說話的人便是林元仁，他不知眼前的人正是自己的侄子。「沒有沒有，我很好謝謝。」「真的嗎？」在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他的樣貌不顯清秀也不顯滄桑，更多的是從他眼神中可以看見憐憫他人的善心。接著林元仁便看見了在路上散落的茶葉，賠了一些錢林愈則卻執意怪罪著自己兩人僵持了許久后林愈則也就收下了。

當林愈則到了賣點那個攤位無人占，林愈則心裡很是開心。「還以為這個攤位會被其他人占，林愈則看了看桶里的茶葉雖然剩下的不夠多但還是能夠賣出一兩斤的。今天鎮上的人比往常的還要少一些，賣出了一些卻還是剩下林愈則看了看天，時候也不早了。

林愈則背起了竹桶便往家裡趕著回去直到藥鋪那裡時聽到有人喊他。「小愈，小愈。」李上丹叫住了林愈則，走過去時親切地問道：「小愈，你今天是不是撞到一個大官人了。怎麼樣，哪受傷了？」李上丹有些急迫直到林愈則說：「李叔，沒有受傷。我很好啊，是我不小心沒看路撞到的。」李上丹還是很擔心畢竟自己是懂醫的怕林愈則憋著不說，他一直都是這樣。李上丹進藥鋪里取了一些葯遞給了林愈則：「以後要小心一點知道了嗎？」林愈則點了點頭「謝謝李爺爺。」李上丹的臉色有些深沉起來：「我看到那個大官人好像朝著你家那裡去了，你快回去看看吧。」說完后李上丹又回到了藥鋪里，聽到這個消息林愈則也是急忙往家的方向跑去。「他去我家有什麼事？」「難不成是因為我不小心撞到他了他來找麻煩了嗎？」「可那個大人不像是這樣的人」「不行不行！人不可貌相！要是敢動我娘我，我絕對饒不了他！」林愈則內心裡想著，在他的心裡家人是最重要的。在藥鋪當中聽過李上丹他們有時也會談談城裡發生的事，就比如有貪官搶走了百姓的糧食，十分的霸道加大交稅食量，百姓因此常常受餓。無論在那個朝代都會有這樣的情況，這已經是尋常事了。

「娘，等著我。我馬上到！」當林愈則感到家時果然看見了那一輛馬車停在了那裡，那一輛撞倒他的馬車。

林愈則來到了門口，推開了門。「娘！我來救你了！」回過神時林愈則卻見林氏仁和林元仁正看向自己，在進屋時兩人還談得很好卻見到林愈則時兩人都停止了交談。林氏仁有些疑惑：「愈兒，怎麼了嗎？」不過林愈則好像並沒有聽進去，徑直地走到了林元仁的面前行了個禮。「大人，莫要抓我娘。是我不小心撞倒你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抓就抓我吧！我什麼都能幹，但請您放過我娘。」林元仁聽到這些話時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愈兒，你在說什麼呀。這是你舅舅啊。」林氏仁說。林愈則把今天發生的事給你林氏仁說了一遍，聽完后林氏仁抱住了林愈則：「愈兒……」過了一會兒林氏仁再次介紹到「這是你的舅舅」

「舅舅？」林愈則看著眼前一位大官人心裡自然會產生疑惑，又想了想既然是林氏仁說是舅舅林愈則也不再懷疑於是有禮貌性地叫了林元仁一聲：「舅舅」，林元仁自然是對眼前的這位侄子很是滿意，很是喜歡。「你叫林愈則，對吧？」林元仁問道，隨後咳了兩聲。說「愈兒，你要不要隨我入城裡。？」原來幾個月前林氏仁早已寫信給過林元仁，只是當時的林元仁因為要處理許多的公事並沒有時間。信中所寫的內容便是希望林元仁能夠接林愈則到城中過上好一點的生活，也希望林愈則能夠同林元仁一樣做一個對朝廷有用的人。

月亮升了起來，這時候林愈則已經來到了藥鋪開始幫忙搗葯，但這天晚上他的狀態並不是特別的好，李上丹幾人自然是察覺到了紛紛關心地詢問到林愈則發生了什麼事。林愈則也將林元仁要接自己入城的事給他們說了，雖然他們很是捨不得林愈則但為了他以後考慮還是很希望林愈則能夠進城，希望他能為自己以後考慮。

「可我真的不想進城裡，我一直待在這裡，這裡是我的家……。」林愈則說。

李上丹他們幾人也從震驚慢慢地變成了理解，畢竟現在的他還沒有想過那麼遠。「小愈，林俞鎮一直都是你的家。無論你在哪這都是你的家。」

在回家的路上林愈則還在糾結之中，林氏仁希望自己進城，李叔他們也希望自己進城還有舅舅都希望自己能夠進城。林愈則自然知道一直生活在這裡不會有出頭日，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出頭，得到名利。他只希望自己的家人，鎮里的人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與他們一起，這是他所希望的。

林氏仁隱隱約約地聽見門外的響動而林愈則自然也能聽見屋子裡林氏仁與林元仁的談話。

「元仁，自從你姐夫病後日子的確變得困難了許多，不過還好有愈兒在，這些年他已經幫我分擔了許多，這些年苦了他。你帶他離開這裡，讓他能好好睡一覺能好好吃飯就好……」林氏仁說

「姐，愈兒是我侄子我定會好好地待他，你放心。」

他倆的談話林愈則全都聽見了，推開門后林愈則一言不發走近林氏仁的身邊。林元仁看了看窗外說：「姐，明天我來接愈兒。」在林元仁剛出門時，林愈則吞吞吐吐半天才說出：「娘，我不想進城。」同樣林氏仁也很震驚。「你是不喜歡你舅舅嗎？」林氏仁說

「不是的娘，聽你說舅舅是個好官，這我清楚像舅舅這樣的人是受到百姓的愛戴的。」

「可是娘，如果我走了你怎麼辦？」

林氏仁沒有理會林愈則，帶著林愈則來到了自己的織布機前，拿出來了一件衣服。林愈則自然是知道那件衣服是林氏仁弄了幾天才做出來的衣服。林氏仁遞給了林愈則問道：「喜歡嗎？愈兒？」

「娘做的，我都喜歡。」林愈則看了一眼那衣服，是一件衣袍白純色的上面並沒有太多的圖案，但突出的是衣服上有一隻鶴的圖像，更顯得這件衣服的美，格外的好看，與那些貴族少爺平日里穿的衣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愈兒，娘希望你能夠成為像你舅舅一樣的人。成為一個好官，但更希望你能夠過的好一些。」林氏仁憋著淚水通紅的眼睛有些濕露露的又補充到：「不用再同我吃苦……」

「娘，可是我走你怎麼辦……」林愈則又問了一遍，自然林愈則心裡覺得家人勝過一切，遠遠比進城裡，遠比當上官這個目標更為重要。

林氏仁摸了摸林愈則的頭「娘一直都知道，我家愈兒是一個特別特別體貼懂事的孩子。但愈兒，現今的天下有很多人都過得不幸，離散的家人……數不勝數，娘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個好官，去幫助那些百姓。」

這一晚，林愈則睡得很香。

次日清晨時，林愈則已經穿好了衣服與林氏仁在門外等候林元仁，沒過一會兒便來了。

「不願多名多利，願濟天下蒼生」

這是林氏仁留給林愈則的話

馬車從林俞鎮的街上過去，這一番引起鎮里的來看熱鬧，也有人來送別。

離開林俞鎮時他才七歲。

「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