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遇敵磨劍,原來是大舅哥!
碧落山脈,桃花源境可傳送方圓百里的最極限的邊緣區域,有一座山,名叫紫竹山。
此山生長的紫竹漫山遍野,四季長春不枯不敗,被儒家修士稱作文房瑰寶,有這文竹之稱。
江黎等人通過界門出現在了紫竹山下。
「這就是名譽仙古大陸,被文人墨客常作吟詩的紫竹山嗎?」萬承書看著紫色竹林驚呼一聲。
他雖在漠北道觀修行,卻熟讀古籍,對於仙古大陸的地理名著皆有通讀,只因少年時,曾夢想仗劍行天下,對於遠方充斥著美好的幻想。
「紫竹山!此山非有緣人不可踏入,只因此山也被修士稱作迷山,竹林就好似一個活著的迷仙陣,進入之人一不小心便會迷失在其中。」江黎點頭說著,對於紫竹山,他小時後到是進去過,或許是機緣巧合,也或許是天命所歸,在裡面呆了三天,便稀里糊塗的從裡面走出去了。
「我說江小子,咱們來這裡幹啥?」來到外界的林建安在也沒了身在桃花源境的唯唯諾諾,就連稱呼也從少主換做了江小子。
「呵......」聞言江黎冷笑對於長著多副面孔的林建安威脅道:「林球兒,這裡也算風景如畫,我就把你葬在這裡如何?」
「嘿~」林建安氣急道:「我說江小子,你咋還懷疑我呢?球兒對王爺可是忠心不二。」
忠心?不二?江黎搖頭說道:「好一個忠心不二,林球兒,既然你對我如此衷心,那你便在前面開路把。」
「我開路?」林建安指著自己鼻子,有些不滿,畢竟這開路的小活一直都是小吳良跟著小五小六在做,他一堂堂散仙期的車騎將軍,又怎麼肯干士卒才在前面開路的營生?
「怎麼?難道你不樂意嗎?若是如此,我還要你何用?老姚.....」
「別......」眼見江黎要喊老姚,見識過江黎神鬼莫測的手段,可以隨時隨地開啟界門,把黑袍人吸入桃花源境的本事,他急忙阻攔,咬著后槽牙道:「我干!不就是開路嗎?這活.....我熟!」
說著,林建安從丹田喚出三板斧,在前面開起路來。
江黎等人默默在後面跟著,一路走出了碧落山脈。
時近黃昏,天空的殘陽燒紅了一縷雲彩,借著微光眾人踏進了江源城。
此時的江源城,街道失去了原本的熱鬧,各家各戶房門緊閉,一股荒涼之意湧上心頭。
「這城裡的人那?前些日子,街道掛滿了紅燈,人山人海的好不熱鬧。今日回來,怎麼連個人影也看不到了?」
小吳良皺眉說著走上前,抬手便敲響了街道上的一戶人家。
「砰砰砰......」
許久,不見裡面有人說話,江黎皺眉道:「別敲了,肯定是出事了,快!快回定軍山看看!」
話音未落,江黎迫不及待分御空而上,他離家時,就發覺定軍山存有異常,三軍將士就只剩秦朗統帥的數千名黑甲軍,而奔雷軍與驃騎軍則不見了蹤影,他也問過竹兒此事,竹兒卻搖頭說著不知。
他當時也猜測出一些答案,或許他爹又要搞一些大動作,可能將三軍隱藏在了碧落山脈之中。
如今他從碧落山脈走出,一路所過,並沒見到三軍修士所留下的蹤跡,又進城中眼見熱鬧的街道變的蕭條,他心知肯定是他出門這些時日,定軍山出了大事。
他御空不過片刻間,便已來到定軍山的上空。
「他娘的!我家呢?咋還連山也沒了?」
「是啊!哥你家沒了!」
小吳良在江黎身邊亦是驚呼一聲。
萬承書雙眼冒出金光看向地面,只見空中還殘留著一些空間陣紋,此時還在散發著些許微弱的靈氣光芒,他不由猜測到了一個,令人吃驚的答案!看著下面的大坑緩緩說道:「看樣子,這整座山的山腳都被人刻下了傳送陣,傳送一座山?這得用多少靈石啊?江伯父好大的手筆!」
「少爺,驚不驚喜?」
老姚賤兮兮的問道。
江黎僵著臉看向老姚罵道:「驚喜個屁,快說,我爹他去哪了?這王八蛋做事做的也忒絕了吧?搬家不成嗎?還他娘的連山都一塊搬走了?」
他此時就像一個外出打工過年放假回家,卻發現家沒了的打工仔。
他雖然猜到他爹應該沒事,可這疑問若是沒人解釋,怕是會心急死他。
「少爺,按照你爹的計劃,他此時他應該到北海了!」
「啥?北海?」聞聽老姚解惑江黎瞪大了眼睛,想他多年勞苦,從極北回到南荒,今日他爹反其道而行之,把家又搬到了極北。豈不是說,他這些年為了回家所受的苦白受了?
「這豈不是說,我還得從南荒在跑回極北?」江黎此時心中只想罵娘,他從極北好不容易趕回家,住了幾天還沒來得及把被窩暖熱,他爹就又把家搬到北海了。南轅北轍如今倒好,不僅家沒了,就連山也沒了!
「嘿嘿.....」林建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江黎損道:「江小子,看來你爹不要你了!現在怎麼著?不還得是我繼續保護你嗎?」
江黎聞言,若非是林建安現在還有利用的價值,他早就讓老姚弄死他了,看著他那得意的面孔,江黎不氣反笑道:「你莫非是不樂意?不樂意你也可以走啊!」
「別介啊,江小子,如今你爹都跑去北海了,我孤零零的一個人,你讓我去哪?我還是在你身邊保護你吧。」林建安死豬不怕開水燙說著,內心卻在打著小九九:「讓我走?你小子心裡也不一定能捨得,想留著我釣大魚?你也得看我這魚餌聽不聽你的話,別到時候魚釣不到,反倒被大魚拽下水裡活活嗆死。」
他心裡也知曉了江黎的幾分心意,不就是拿他當魚餌想引出更多的幕後黑手嗎?他乾脆就當魚餌了,出了桃花源境在外面明爭暗鬥,誰生誰死還尚未可知。
林建安到是不怕,弄不死江黎他就抱江戰的大腿保命,弄死了江黎他就投靠十國效力,進退皆有出路,如今他還怕個屁?
「老姚,去城中找家客棧留宿一夜,明天我們在往北海動身吧!」江黎沒有繼續搭理林建安,說著與眾人御空飛下,回到了江源城。
夜色已深,月牙掛在高空,月華灑了大地,雖是微光對於修士來說到是將街道四周看的清晰。
眾人一路來到了一家客棧,「江源客棧」的牌匾高掛,足足有九層樓高,如今客棧卻是房門緊閉,失去了往日的熙熙攘攘。
「砰砰砰......」
江黎走上前敲響了房門。
「店家在嗎?今日怎連客棧的大門也關閉了?」
面對江黎的詢問,裡面傳來了一道稚嫩的聲音。
:「客官,我家客棧閉門多日,如今已經不待客了,還望客官海涵,另尋別處吧。」
江黎皺眉問道:「發生了何事?為什麼連客棧也關門了?」
「客官難道不知?」
面對店小二的答非所問,江黎繼續說道:「我等前些時日去了碧落山脈,今日回來,只見城中門可羅雀,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你們要閉店?」
店小二聞言,從裡面打開房門拆開了門板,先是一個紅燈籠提出,又是露出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看樣子也就十二三歲,他神情幽懼的詢問道:「客官真是來住店的?」
江黎點了點頭說道:「當然,這天色已暗,我等實在是沒有去處了,還望店家開店容我等住宿一夜。」
「稍等!我去問問掌柜的!」
店小二答應一聲,轉身跑回了店裡。
「按理說,我爹就算走了,這江源城也該有守城官駐守,今日進城門時,卻連一個也沒看到?」江黎嘴裡嘀咕一句,他心中疑惑不已,這江源城駐守的乃是大月的軍隊,不歸他爹統率,如今城中子民緊閉門戶也就罷了,連守城都修士也都不見了,他實在是費解不已。
「少爺,可能是又有戰亂髮生了,不然這城中子民不會如此。」
老姚回答一聲,這仙古大陸十國以來便有一條規矩,兩國交戰期間,只要城中子民足不出戶者可保性命,出戶者格殺勿論。
........
江源客棧的後院,店小二推開了一間房門走了進去,看向幕簾後面的人說道:
「掌柜的,外面有客官想要入住。」
「我不是說了嗎?閉店!你小子耳朵塞驢毛了不成?」
幕簾後面,男子不耐煩的說著,店小二撓了撓頭笑道:「我這不是想著好不容易來些客人,打算能賺他些銀子嗎?」
「嘿......我說你小子要錢還是要命?命都快保不住了,你要錢幹啥?死了當枕頭墊嗎?」
「我不是......」
不等店小二說完,幕簾後走出一中年男子,朝著他的屁股抬腿便踢,嚇得他捂著屁股急忙跑了出去。
等了片刻,店小二再次跑了回來說道:「客官,你還是另投別店吧,掌柜的說他不想著惹禍端。」
江黎皺眉說道:「我等又非通緝之人,為何會給店家招惹禍端?」
店小二一臉難為情的說道:「客官雖不是壞人,可進入碧落山脈安然無恙回來的,想來也非是凡人,如今修士暴亂,已經在各國開始了謀逆,掌柜的實在是不想收留各位。」
「修士暴亂?」江黎聞言一愣,他本以為是老姚說的那樣,十國又開始了相互征伐,沒想到真正引起戰火的卻是修士暴亂。
「為什麼會這樣?」
店小二看他一臉懵逼,出口解釋道:「前些時日,十國討伐定軍山,沒成想十國的軍隊臨陣倒戈,竟使用戰陣斬殺了自家王爺,繼而拉起了百萬修士,開始討伐起了十國。」
「啥?」江黎聞言神情呆了又呆,到不是因為十國討伐定軍山,他早就對此做了心理準備。他所震驚的還是十國軍隊臨陣倒戈,畢竟這萬年來,修士對於十國乃是亘古不變的衷心,如今聞聽修士暴亂,就已經讓他驚訝不已,沒想到修士暴亂的起點竟是在定軍山。
「客官,你是不是也覺得挺意外的?」店小二嘿嘿笑著,他在得知修士倒戈殺了自家王爺時,也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在他心裡對於仙人一直都是心存嚮往,在看到十國的修士后,他卻又搖頭嘆息,斷絕了想要做仙人的念頭,畢竟修士不如狗,到不如做個凡人活的輕鬆。
「要不?你還是在勸勸掌柜的?我們就待一晚上,明日清晨我等就離開這裡。」
面對江黎的懇求,店小二搖頭拒絕道:「客官,你就別為難我了,剛剛我給掌柜述說這事時,他差點就拿大嘴巴抽我了。」
見小二為難,吳良走過來笑道:「我說朗玉,以前不經常跟你家掌柜的天天對著幹嗎?你小子今天咋還慫了?」
聞言店小二隻覺聲音熟悉,提著燈樓走到吳良面前,頓時驚笑道:「吳良哥哥?是你?小秋兒呢?她現在還好嗎?前些時日狗日的十國,來討伐定軍山,我可對她擔心死了。」
「嘿嘿......」吳良摸了摸郎玉的頭笑道:「你小子見了我,反倒去問小秋兒,我看你是討打。」
「啪.......」
小吳良一巴掌拍在朗玉頭上,拍的他迷迷糊糊的,當他晃了晃腦袋,也不氣反倒一臉歡喜笑罵道:「吳良,你他娘的等我長大的,到時候我非得和你找回場子。」
小吳良笑道:「快開門,沒看到江黎回來了嗎?」
「啊?」店小二轉身看向江黎驚叫道:「原來是大舅哥。」
「砰.....」
「哎呦......」
小吳良一腳踹在朗玉屁股上罵道:「他娘的,你人不大花花腸子到是不少,連我秋兒妹妹你也惦記?」
朗玉揉了揉屁股,也不生小吳良的氣,反倒是緊忙從地上爬起身來,屁顛屁顛的拆下門板,沖著眾人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諸位,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