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作死的大月皇子

第7章、作死的大月皇子

定軍山下,數百名紅衣甲衛齊齊站成一隊,保護著中間的一位身穿黃色錦袍,胸口金線銀絲紋綉出四爪蟒袍的年輕人,正到騎在驢背上的他,睿智的眼眸中透露著幾分愚蠢。

「等會你們就做出一副眾叛親離的樣子,只要江戰想殺我,你就跳出來殺我,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揍我。記住了,我主要的目的就是引出江黎,跑向你們求救,讓江黎自己走進你們的殺陣,到時瓮中捉鱉,弄死他個王八羔子。」

「皇子殿下,小人不敢做出此等逾越之事,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一名中年紅衣甲衛面色惶恐,緊忙跪在年輕人面前,請求他收回命令。

「你若不好好配合我演戲,那我等會怎麼殺江黎?若是弄不死江黎,我父王又怎會給我當太子?我當不了太子,以後你的家人怎麼享受榮華富貴?」

年輕人說的頭頭是道,一心想著弄死江黎。

「皇子殿下,就算我等殺了江黎,可這裡是定軍山,恐怕到時我們都得死在這裡,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年輕人晃了晃手裡那玲瓏小巧的黃鐘,又拋了拋一枚紫色的大挪移符籙,不緊不慢的說道:

「怕什麼?你們死了,以後你們的家人有我照顧,只要你們殺了江黎,我保證你們後輩子孫要什麼有什麼。若你們不答應,這便是違抗皇命,是要殺頭的大罪。」

紅衣甲衛內心盡皆暗自吐槽,:「你娘的,你有大挪移符籙能跑,我們不就是純純送死的牛馬?」

年輕人興許是等的不耐煩了,望了望定軍山嘀咕道:「來人,把這蠢驢給我殺了做驢肉卷餅吃。」

「啊--呃--啊--」

毛驢一聲慘叫,如同駿馬揚起了前蹄,驢背向後一仰,將那皇子翻下了驢背,一溜煙的逃跑了。

「噗通......」

「啊......」

「皇子殿下,你沒事吧?」

見皇子落驢,一大群人緊忙圍了過來問道。

「讓開,快給我讓開,驢呢?快給我殺了他.......」

護衛聞言,盡皆找起驢來,也不知是誰一個不注意,一腳踩在了趴在地上找驢的他。

「啊......是誰他娘的瞎了眼?竟敢踩我?」

護衛盡皆搖頭,四下尋找著毛驢,也許是他們心中有所怨氣,躺在地上的皇子還未起身,便又被人踩在了腳下。

「啊......誰?是誰?你們他娘的是要造反嗎?」

眾人盡皆無語,心中暗自吐槽:「你他娘的都要讓我們送死了,我們踹你兩腳踩你兩下有什麼的?」

那年輕人是不敢在地下躺著了,緊忙站起身怒視著身邊的紅衣甲衛。

.......

吳良被江黎一錘掄飛,眾人一陣喝彩,無一例外,這些人基本都遭受過他的毒手。

「黎歌,吳叔今天求你一件事。」吳永壽站起身神色激動的說道。

「吳叔無須這般客氣,儘管開口,只要小侄能做的,就一定幫您解決。」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既然回來了,修為如今也恢復往昔,就趁著今天也算是個良辰吉日,你就幫我弄死那逆子吧!」

江黎聞言愣了愣,笑著搖了搖頭:「吳叔,我怕等會你又不讓我弄死小吳良了。」

「怎麼?難道你姨娘也來了?」說著吳永壽嚇的緊忙四處張望。

而此時,

「哥哥,你太卑鄙了!」吳良從天上飛了回來指著江黎說道。

「小吳良,你給別人下毒時,難道就不覺得自己卑鄙?」魏神魔起身反問道。

「我.......」吳良陷入沉默被說的無力反駁。

「吳良,小時候做錯事,長輩們不與你計較,靈鈞他們看在你小,也都忍讓著你。現在你長大了,也該為自己做過的錯事承擔了,人不能一直是個孩子。」說著江黎歌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肩膀繼續說道:「多年不見,小吳良也長成大人了呢,成年人就該做些成年人該做的事,對不對?」

吳良雙眼有些濕潤神色羞愧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以往,吳叔打理著整個靈寶閣很忙,從小就很少陪伴你。所以你就四處惹禍,甚至是給他下毒,為的就是讓他罵你幾句.......」說著江黎看向吳永壽說道:「吳叔,你怪小吳良給你下毒,可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你以為他是真想給你下毒嗎?為什麼你就不能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吳永壽聞言陷入了沉思。

江黎又把目光看向了吳萌兒,開口訓斥道:「你這個當姐姐的也是,借著運送貨物的名義,整天去遊山玩水,你到是活的瀟洒,丟下他們孤兒寡母在家等著,你難道就不會多陪陪他?為什麼小吳良寧願次次挨揍,他也要跟在我屁股後面?難道你就不會動腦子好好想想嗎?什麼事就只會怪他,說他弒父,說他品性不好,你還好意思哭?」

江黎的話語很重,說的吳萌兒哭出淚來。

「哥,我錯了。」小吳良撲進江黎懷中哭訴道:「我就知道,在哥心裡,其實什麼都明白,以前哪怕我四處惹禍,每次也只有你出現在我面前保護我。哥,這個世界,就只有你懂我了,整整七年零三十六天了哥,我等你等的好苦,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江黎拍著小吳良的後背,安慰道:「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有我陪著你,你就不會孤單了。」

「嗯,哥,以後不管你去哪裡,我都要跟著你。」

江黎笑道:「那你等下要做什麼?」

「跟伯父們和哥哥們道歉!」

「這就對了,男子漢大丈夫,既有敢做,便要敢當。」江黎說完看向魏神魔他們深表歉意道:「神魔,我這愚弟性子跳脫慣了,也請你們多多見諒。」

「無妨,剛剛你不也揍了他一頓嗎?」說著魏神魔看向吳良壞笑道:「小吳良,你那拉肚子的毒藥還有更厲害的嗎?」

聞言,吳良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緊忙說道:「我不會再給你們下毒了。」

「我是說,如果你有更厲害的毒藥,你能不能給我一些.......」魏神魔解釋道。

「我也要......」堯人鳴跟著說道。

「也給我一些......」徐懷仁一臉壞笑,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湊著熱鬧的要毒藥。

「你調配的毒不錯,我差點就沒認出來,若是還有更厲害的,我也想要一些。」萬承書讚賞到。

「阿彌陀佛~小和尚也要。」

「有蒙汗藥嗎?有的話給我一些.......」毛毛飛提著褲子飛奔而來。

「有,哥哥們如果喜歡,等下我就給你們。」這一刻吳良笑的很開心,因為他在這群人身上找到了存在的感覺。

「毛毛飛?你大爺的,你要蒙汗藥幹啥?」江黎一臉戒備的問道。

「江黎,你不會是怕我迷暈聖依吧?你大爺的,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毛毛飛反罵道。

「你個竊玉偷香的飛賊,誰知道你想幹啥?」

江黎防毛毛飛如同防賊,這貨有兩大愛好,喜愛別人的財寶,偏愛他人的美婦,只要他看上的東西,就沒有他搞不到手的。

這邊的事剛剛進入尾聲,只見臉龐被江戰抽成豬頭的太監,帶著那眼眸中儘是睿智的皇子走了進來,身後還呼啦啦的跟著一群紅衣甲衛,列隊整齊的站在門口空地上。

原來,這閹人蘇醒過來后,便急忙御空飛奔出了定軍山,在山下找來了他的主子。

「江戰,你居然辱敢打雜家?如今皇子殿下親臨,你還不快過來下跪謝罪。」

面對那太監的耀武揚威,江戰再次脫了鞋,舉著鞋底龍行虎步的走了過去。

「他娘的,好你個死太監,陰陽人,二刈yi子,看來我是真給你臉了?」

「你要幹嘛?皇子殿下在此,你還敢打我不成?」太監一臉不忿,眼神中雖有懼意,卻也仗著皇子威嚴狐假虎威。

「呵~」江戰笑著走到他身前,看向一旁的皇子說道:「皇侄兒,我要揍他,你不會要攔伯父吧?」

「放肆!你不過是皇朝養的看門狗,竟敢如此相待我的內侍?」月博乾罵了一句,陰沉著臉冷冷說道:「定軍王是要拿著鞋子挑釁皇威嗎?」

「哈哈~也對,鞋底子是抽閹人的。」說著江戰憑空變出了一把鐵鞭握在手裡,看向月博乾笑道:「皇侄兒,若說我挑釁皇威,那我可就用打王鞭了。」

說著,江戰右手拿著鞋底子,左手拿著打王鞭,鞋底子抽向了死太監,反手打王鞭狠狠抽在了月博乾的臉上。

「啊~」

「啊~」

兩聲慘叫接連而至。

「這些年,我一直忍讓你們這些王八蛋,難道你們還真以為我是泥捏的不成?」

發簪落地,月博乾披頭散髮捂著淌血的嘴角怒視江戰:「定軍王,難道你想被誅九族嗎?」

「呵~誅九族?」江戰聞言徹底冷笑道:「當年,你大月氏聯合其餘九國,封印吾兒修為流放到了極北,便是以此言脅迫,我江家一在忍讓,結果,反倒讓你們毫無顧忌,十國圍堵,萬里追殺,我且問你,吾兒娘親有何罪過?」

這句話壓抑在了江戰心中整整七年,直到江黎回來,他終於可以毫無顧忌不在忍讓。

哪怕與十國開戰,他也亦有與其一戰的底氣。

因為,他是威震天下的定軍王,僅憑他統帥的三軍將士,可隨意橫掃任何一個國家。

「哼~」月博乾冷哼道:「就憑她生下了兩個可以引起人間災禍的妖孽,她便該死。」

聞言,身後跟進來的五名紅衣甲衛,盡皆左右搖頭眼神互相詢問,好似在問,這皇子怕不是他娘的傻x吧?他不要命,我們還有妻兒老小要養活呢,走不走?再不走等會怕是走不了了。

這些紅衣甲衛,是打心眼裡不想上定軍山,要不然,在山下也不會給月博乾提議,讓那太監獨自上山來探口風了。

聽到他如此辱罵母親,江黎雙目一寒,冷冷注視著他,只待父親一聲令下,他便可用手中鐵鎚將他砸成肉泥。

「啪~」

江戰眼中殺意流露,揮起鞋底子抽在了月博乾的臉上,巨大的慣力使得他在原地轉了三圈,等他捂著臉站穩身子,抬頭看向江戰怒罵道。

「定軍王,江戰,你個亂臣賊子,你竟敢如此對我?」

「有何不敢?哪怕你爹在此,亦要禮讓我三分,你不過是一個皇子,雖穿蟒袍,卻又無職無位,我就算今天打死你,又有何妨?」

江戰橫眉怒目,揮著手中的打王鞭便要打向月博乾,嚇的月博乾連連後退狼狽不堪。

「定軍王,息怒,我是來替父皇傳達旨意,誤信身旁閹人讒言,還望定軍王海涵。」月博乾一聽要弄死他,抬頭看著如此強勢的定軍王,月博乾收起了囂張跋扈,低下頭來道歉認罪。

「哈哈~」江戰聞言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笑道:「皇侄兒,你早這樣多好?我也不至於揍你不是?我看你比你爺爺強多了,最起碼知道什麼是誤信讒言,說說吧,這次你爹月老帽到底是給我帶了什麼話?」

「父皇說,召見定軍王叔入朝議事,知曉定軍王軍事繁忙,特讓我來代替您打理三軍。」

「噗嗤~」聞言身後小輩笑的彎腰捂著肚子,姜征等人亦是忍俊不禁。

「這孩子,怕不是得了傷寒燒壞了腦子?」姜征笑道。

「不不不,我看他應該是得了瘋癲病,要不然也不會在此瘋言瘋語。」陳康搖頭晃腦的說道。

「江伯父,皇朝的人,難道都是這般臭不要臉嗎?」堯人鳴久居北海,對於這種厚顏無恥之人,還真是沒遇見過,心中好奇不由出聲詢問。

聞言,月博乾僵著臉陪笑道:「定軍王叔,你看?你能把虎符給我嗎?」

說著他還真把手伸了出來。

五名紅衣甲衛見此,緊忙齊齊後退三步,擺明了要與其劃清界限。心中想著,等下定軍王要是殺了這傻x,他們就緊忙跪地求饒,到時興許還能保住一條小命,若活下來,就悄悄回朝接出家人遠走高飛。

紅衣甲衛連如何逃走都想好了,如今就差那傻x皇子,脖子抹刀尖一命嗚呼了,如今盡皆翹首以盼。

江戰撇了他一眼問道:「皇侄兒,你怕不是豬油蒙了心?」

「呵......」月博乾尷尬一笑道:「父王還說了,如果定軍王叔不給虎符也不要緊,只要定軍王叔帶著兒女進京,一切就都好商量。」

當聽到帶著兒女進京,江戰深皺眉頭,手中打王鞭握的是吱吱作響。

「你他娘的傻x吧你?」一名紅衣甲衛實在忍不住的跳了出來,一巴掌扇在月博乾的臉上,緊忙下跪請求道:「定軍王,您快弄死他吧!您若實在不想殺他,我替您出手也成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他這幅作死的樣子了。」

「還請定軍王將他處死!」門內門外紅衣甲衛盡皆跪倒在地上,一同請求定軍王處死那傻x皇子。

「你.....你們?你們居然背叛我?」月博乾被氣的渾身顫抖,指著抽他的紅衣甲衛聲音抖顫道。

「十皇子,你想死也不能帶上我們陪葬啊?就那三瓜兩棗的俸祿,我至於給你賣命嗎?」剛剛抽他的紅衣甲衛說完,轉身看向定軍王請求道:「定軍王,我等如今已是無家可歸,還望定軍王收留。」

江戰強忍笑意點了點頭,同意了紅衣甲衛的請求。

「原來是老十?我記得他小時候挺聰慧的,也不這樣啊,難道是我曾經往他腦袋上敲了一錘,怕不是當時給他錘傻了?」江黎自言自語道。

「哥~你忘了?當年你打暈他后,不是給他扔茅坑了嗎?我想他可能是肚子里吃多了屎,影響到他腦子發育了。」吳良在旁附和道。

「不對啊?小吳良我什麼時候把他浸糞坑了?我明明記得是把他打暈后,我就走了啊?」

「嘿嘿~」吳良嘿嘿一笑道:「我乾的。」

聞言,眾人看著小吳良臉上那賤笑,盡皆惡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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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罰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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