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西湖大妖，欲渡天劫

「你喜歡便好。」

李清道接過李白還回來的酒壺，同樣飲了一口。

「李兄為何會在此處？大唐百姓皆知要尋李太白，最好的去處就是長安市上的酒家，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李白聞言一笑，手中綠玉杖挽了個劍花。

「前些日子在酒肆中飲酒，偶然聽到有幾位海外客閑談，他們在海外偶然發現了瀛洲，只不過難以到達，又聽到越中來人說起了天姥山，我想一探究竟，這才離開長安。」

「倒是不知國師大人為何會在此？」

李清道從李白的話中得知他會在此處的原因，心中詫異。

天姥山，這不就是李太白後來所著《夢遊天姥吟留別》一詩中提到的地方嗎？

後世人傳言李太白醉酒一夢，虛渡四海八荒後來到天姥山仙境，見識到了虎鼓瑟、鸞回車、仙人列如麻。

李清道沒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這個時候的李太白，頓覺趣味十足。

「此行受欽天監台正所託，據悉西湖有大妖出沒，我需要前去確認一番。」

說到這裡，李清道忽的看了一眼李白，笑著說道。

「我與李兄一見如故，不如先同行前往西湖查看一番如何？而且我也對天姥山很是好奇，屆時你我一同前往，也好有個伴。」

「固所願不敢請耳！」

二人相視一笑，惺惺相惜。

與此同時，杭州西湖之底。

「小青，不可胡鬧，前些天你擅自闖入凡間，已經嚇到了許多凡人，不可再任意妄為，要待在湖底安心修行才是！」

數日前，小青蛇趁著白蛇不注意，獨自潛出西湖，在凡間顯露真身，嚇得無數漁民落水，好在白蛇發現的及時，施法將落水漁民救起。

但也因為這一舉動，恰好被袁天罡覺察。

「怕什麼嘛？姐姐可是有著一千五百多年道行的大妖，怕凡人做什麼？你看那西湖畔的黑山君，同樣是千年大妖，他怎麼就能在凡間作威作福？」

對於白蛇的行為，小青很是不解，不明白為何同為大妖，別人就能風風光光，而她們卻只能小心翼翼躲著修鍊。

「小青，你才五百年道行，根本不懂得人間修士的恐怖。暫且不提黑山君本體是一頭黑色巨虎，單是如今唐朝宰相魏徵，便不是你我二人能敵的存在。」

「難道你忘了不久前魏徵大人夢中斬涇河龍王的事了？那可是堂堂正正的龍族，不也被凡人斬了頭顱？」

見白蛇如此說道，小青這才有所收斂。

「知道了，姐姐，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你知曉輕重就好，你我乃是蛇妖，若想證道，除了道行之外，還需要得到天庭認可，才能洗去妖氣，在人間生活。」

「那黑山君不同，他乃是黑虎成精，能借凡人之身行事，雖然能夠躲避天庭窺測，但終究沾染了人間因果，犯下滔天殺孽，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白蛇耐心說完，然後便不再說話。

張口吐出一顆粉色妖丹，然後小心翼翼的吞吐起來，每一次吞吐間，妖丹便會吸收一絲天地靈氣精華，慢慢增強；這樣的日子，白素貞已經小心翼翼的過上一千多年，早就習以為常。

一旁的青蛇見狀，也跟著白蛇有學有樣的做了起來。

李清道和李白二人一路遊山玩水，原本一天不到的路程，硬生生的走了三天才到。

這幾天可以說是李清道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過的最恣意愜爽的，

和好友一路遊山玩水之餘，就是聽李白飲酒作詩了。

這李白當真是一位妙人，詩詞歌賦，古今逸事，無所不通，再加上李清道數個世界的見聞，兩人一路上有說不完的話。

「白兄，發現這裡的異常了嗎？」

來到西湖，李清道雙瞳閃過一絲精芒，就將整個西湖千里範圍的情況盡收眼底。

在他的眼中，西湖底下躺著兩條蛇妖，一青一白，白的身長千米之餘，青的也有數百米的身軀。

不過這湖底似乎被下了法陣，等閑之人無法窺測，但真正讓李清道有些氣憤的，是他在西湖畔發現的另一隻大妖。

李白聞言，仔細掃視了一番西湖，並未發現有何端倪，倒是在湖面處看出了一絲端倪。

「有妖氣，還不止一股，看來附近一定有千年大妖活動過，否則不可能會殘存如此濃郁的妖氣！」

李清道點點頭，李白髮現的那一絲殘留的妖氣，正是兩條蛇妖前些日子所留。

李清道還不知道，方才他那視線掃過，湖底下的白素貞頓時如墜寒潭，在接觸到李清道那股神念窺視，白素貞只覺得自己一千五百多年的道行，在他面前就和不存在一樣！

此人定是無上大能！

白素貞此刻心裡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不必再躲著了，出來吧！」

李清道直視湖面，然後右手一揮，整個西湖之上，升騰起一片雲霧，凡人望去，再也看不清湖面上的景象了。

言罷，湖中水面翻騰，不多時便浮現出兩顆碩大恐怖的蛇頭，一白一青。

「本座李清道，前些日子可是你們兩位現身，引得西湖大亂？」

白素貞聞言心中驚恐，還以為是哪位過路高人隨口一問，竟沒想到這位竟然是大唐國師。

「回國師大人，前些日子，的確是我妹妹貪玩，意外在湖面引起了一些慌亂，但我立馬制止了，並且及時救回落水凡人，並未造成任何人傷亡！還請國師大人明察！」

李清道點了點頭，他的確沒有在這兩條蛇妖的身上發現任何業障因果，反而還有不少人間功德在身。

「既然如此，本座便不再追究爾等，但是你們謹記，人妖有別，不可妄自觸及凡人領域，否則定讓你們無數年苦修，一招化為灰燼。」

「方才我覺察到了西湖之畔，還有一頭千年大妖，你們可曾知曉？」

白素貞和小青立馬意識到了李清道口中的另一位大妖是誰，立馬說道。

「回國師大人，那位大妖乃是一頭黑虎成道，有著兩千多年的道行，就在西湖之畔。」

白素貞直接將那頭虎妖的位置告訴了李清道，這頭虎妖曾和她有過節，如今李清道問起，她自然不會也不敢隱瞞。

「既如此，那你們便帶路吧。」

聽聞李清道此話，白素貞一顆玉白色的碩大蛇首，卻變得有些忸怩起來。

「國師大人，我如今不過千年道行，還未脫去妖身，更未渡過天劫，無法化形，就這樣出現在凡間，怕會引起慌亂。」

李清道先是一怔，然後笑著說道。

「這有何難，我看你們修行有成，也未沾染因果殺孽，還有不少功德在身，那我就幫你們一把。」

白素貞除卻修鍊之外，也會偷偷的觀測西湖人間，偶爾會救起一些落水之人，所以才會有些許功德傍身。

李清道說完，從酒壺中倒出兩股金色的酒液，飛到了青白二蛇面前。

「吞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