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彈指滅虎妖，白蛇生情愫

「是的，這些倀鬼生前應該都是西湖畔的百姓，只不過被虎妖謀害，然後才變為倀鬼的！」

「傳言常人若是被老虎吃掉，只要老虎還活著，那麼被害者的魂魄就會被老虎驅使控制，化作倀鬼，幫助老虎害人，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言的『為虎作倀』。」

「如今這頭虎妖已有兩年多年的道行，並且食人無數，這才有了這麼多的倀鬼，最主要的就是這虎妖可以藉助倀鬼，躲避神明窺測，否則此妖不會害了這麼多人還能安然無恙！」

白素貞聽聞李清道關於虎妖的解釋，這才明白為何這頭虎妖作惡多端如此之久，並未被仙神之流發現，竟是因為老虎的這種特性所致。

「唉，這些倀鬼生前被虎妖所害，死後也無法轉世投胎，還要被惡妖驅使，此等妖物，真是可恨！」

李白手持綠玉杖，憤憤而言。這綠玉杖其實就是他的佩劍，只不過劍鞘比較特殊，因此時常被李白當做手杖使用。

李清道很是贊同李白所言，看著眼前鬼氣妖氣瀰漫之所，李清道直接化出一隻滔天右手，向著院內抓去。

「好神通！」

李白看著李清道這一手露出，頓時稱讚。

「這一招名為擒龍手，用來抓一頭小虎妖，卻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李清道笑著說道，殊不知這一招探出，早已經將院內的虎妖嚇得神魂出竅，欲要脫身遁走。

「還想跑？這可由不得你！」

李清道發覺虎妖意圖，遮天舉手立馬五指一握，將從院中激射而出的一道黑芒抓在了手心。

收回巨手，李清道攤開掌心，白素貞李白小青三人立馬好奇的張望過來，只見李清道的手心裡正卧著一隻迷你黑虎，像是一隻袖珍版的黑貓一般。

白素貞小青二人感官最為直接，她倆都在這隻迷你黑虎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顯然這頭虎妖的道行要高出她們一截。

「仙人饒命啊！我願意獻出妖丹，只求仙人饒我一命！」

虎妖在李清道的手心裡自知逃離無望，便直接朝著李清道作揖求饒，希望對方能看在他兩千多年妖丹的份上，饒他一命。

「饒你一命，那麼被你害了性命，然後又被你化成倀鬼的百姓，你有沒有想過饒他們一命？」

眼見李清道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虎妖立馬開始詭辯起來。

「人可以吃動物草木，那我為何不能食人？凡人常言『以食為天』，人吃萬物為天道，那動物吃人不也是天道循環？我何罪之有？」

李清道才不會被對方的詭辯所迷惑。

「你倒是生的一副好口才，可你有沒有想過，凡人若是造下殺孽太多，死後輪迴也會被打入畜生道，投胎草木蟲豸，飛鳥走獸，然後被其他生靈吞噬？」

「何況你身為虎妖，早已開啟靈智，已經不能算是靈智未開的懵懂生靈，可你開啟靈智后，卻不思修行，反而為惡凡間，謀害凡人，這難道也是天道循環？」

「對於萬物生靈，我一直是平等視之，並不會因為身份貴賤種群之分而區別對待，就拿你們妖類來說，這兩位你應該認識吧？」

虎妖聞言，看了一眼李清道身邊的白素貞和小青，點了點頭。

「湖底之下的兩條小蛇，我的確認識。」

「呸，你才是小蛇，本姑娘已經得道化形，是要進階成神龍的存在，才不是什麼小蛇。」

白素貞並未說話，倒是小青氣的直接反駁李清道手裡的虎妖，

雖然她境界道行不如虎妖，可有李清道在身邊，她頗有一副狐假虎威的意思。

「既然你認識，那我便告訴你。這兩位小妖修行無數年，從未造過殺孽，反而還救助不少凡人，積累有人間功德在身，正因如此，我才幫會她們渡劫化形。」

「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明白人和妖有時候其實一樣，雖有物種之分，但是一飲一啄，自有天道因果，否則仙界為何需要天條約束？人間為何需要法度規章？」

「人有惡人亦有善人，妖有惡妖亦有善妖，物種之分在我看來並不能作為評判好壞標準，善惡才是！」

李清道的一番話，讓詭辯的虎妖頓時啞了火。

李白聞言，眼中儘是明悟之色。

「驚聞李兄如此醍醐灌頂的道論，讓我亦有收穫啊，如此當浮一大白！」

李白說完拿起腰間酒壺，當即就是一口豪飲。

反倒是一旁的白素貞，一雙美眸盯在李清道的身上瞧個不停。

剛才李清道說的話，她一字不漏的全都聽在了心中，此刻心裡正在思索李清道說過的話。

「國師大人並不歧視妖類？是了，不然他也不會贈我姐妹二人仙釀，並幫助我二人渡天劫化形！」

「想我白素貞自從開啟靈智后，膽戰心驚的苦修無數歲月，如今更是在國師大人的幫助下才得道化形，此恩一定要報！」

「至於千年前救我的那個恩人，今後待其轉世，我再為他謀一份安定的生活，作為報答便是，畢竟國師大人曾言仙凡有別，我也不能過多干預。」

打定主意之後，白素貞看向李清道的眼神，多了幾分莫名的情愫。

李清道並不知道一旁白素貞的打算，他對虎妖說的一番話，絕大多數原因是說給白素貞和小青聽得，否則他才不會浪費口舌。

按照他的性格，這樣的小角色直接抹除便好，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但這裡畢竟是西遊世界，講究因果報應，所以才會收斂幾分往日的心性。

眼見虎妖不再反駁，李清道五指併攏，一頭兩千多年道行的虎妖，就這麼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攤開手掌，其內赫然出現一枚黑色的妖丹。

「送你們了，這妖丹上的妖氣已被我抹除，你們可以拿去好好利用，加深道行。」

隨手把妖丹丟給一旁的白素貞，李清道看著這裡沒有了虎妖控制，蘇醒過來的冤魂，揉了揉眉心。

「白素貞，白兄，對於這些冤魂，你們可有良策？」

對於這些冤魂，李清道還是第一次處理，畢竟此前他的行事風格都是管殺不管埋，哪裡處理過這些事。

「這些冤魂有些被虎妖謀害許久，怕是時間長的都有上千年了，我認為還是送他們輪迴最好，到了地府，生死簿上自有他們的生前記載。」

「至於如何處理他們，還是交給十殿閻王比較好。」

白素貞聞言也點點頭，說道。

「李先生所言極是，我也這樣認為，不過如何溝通地府來人，這就不是我所知曉的了。」

說完，白素貞看了一眼李清道。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就讓地府的人來處理好了，畢竟術業有專攻嘛。至於如何溝通地府，這倒不難。」

李清道呵呵一笑，到了他這個境界，無論是九幽地府還是三十三重天，只要想去，有的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