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花瓶」經紀公司
等查理走進一個裝潢精緻的小型會客廳，發現房間里有兩個人。
一個是斯皮爾伯格，另外一個則是那個剛才碰到的光頭中年人。
「這位是大衛·格芬，他是夢工廠的三位創始人之一。」斯皮爾伯格嘴裡叼著個雪茄，緊湊房間里有些煙霧繚繞。
如果說剛才他更像是個匠人，此時的氣質卻完全不同，頗有點指點江湖的大佬味道。
「我們剛才已經見過了。」查理坐在沙發上。
「好吧，其實是大衛想見你一面，而你剛好託人傳來消息，我這才將你們倆叫來同一個地方。」斯皮爾伯格解釋來龍去脈。
「你不想先聽聽我找你的目的？」查理突然道。
斯皮爾博格撓了撓頭：「你能找我不外乎想要合作，我的新片，變形金剛？是誰推薦你來的，菲絲希爾？」
也許從接到查理消息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查理的目的。
「沒錯，我想讓花花公子成為變形金剛真人版電影的聯合發行方。」查理面不改色地道。
話音剛落，兩個老人立刻還是哈哈大笑。
「你可真有趣。」斯皮爾博格看了老友一眼。
對方報以同樣的苦笑。
兩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可能像是街頭混混那般對查理冷嘲熱諷，不過這笑容也足夠說明問題。
斯皮爾伯格覺得自己在跟一個白痴浪費時間。
「我看還是聊些切合實際的事吧……」斯皮爾博格擺擺手，只想快速結束這次交談。
「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收購韋恩斯坦影業。」查理打斷對方。
「別扯淡了，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包括我身邊這位格芬先生，可不是你身邊那些傻妞，我們需要坦誠地交流，而不是滿嘴跑火車。如果你再這樣的話，就直接中止這次談話。」斯皮爾伯格嚴厲地說道，語氣就像是個高中老師。
他一開始就對查理稱不上好感，此時對他的評價更是趨近於負面。
「這樣好了，不如格芬先生先說說找我來的目的。」查理暫時轉移話題。
「你知道格芬唱片嗎，我就是靠那個發家的，約翰·列農、槍炮與玫瑰、涅槃、史密斯飛船都曾經是我旗下的藝人，現在，我更看重你手上的泰勒斯威夫特，但我知道你不會賣，所以我願意投資你的公司，而且不干涉任何運營，總價5000萬美元，這比你用50萬買下泰勒可足足翻了一百倍。巴菲特都沒你這麼好運。」芬格說起自己的想法。
原來這麼一回事，這幫猶太商人的嗅覺果然敏銳。
「占股百分之十？」查理嘗試問道。
「沒錯。」格芬點點頭。
這麼說來，他給公司估值5億，要知道自己大半個月前收購PB才花了兩億，這麼短的時間估值就翻了一倍還多，有趣。
查理當然不會接受任何投資，他可不想帶著這幫猶太人玩。
「抱歉，公司現金流充裕，我不會接受任何投資。」
斯皮爾伯格望著老友，一副「你看，我之前怎麼說的」的無奈表情，不過他還是幫忙施加壓力。
「格芬先生可是威廉·莫里斯經紀公司的股東，還持有紐約時報的大量股份，更是夢工廠的合伙人，能給你旗下的藝人帶來很多商業上的便利，這叫戰略合作。」
看不出來這光頭還挺有用，查理心思有些浮動，內心開始思量。
當下則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經濟公司？拜託，
現在可不是大片場時代，都是些自由經紀人罷了，隨時會被踢開。我可以找莫里斯，也可以找CAA，還可以找UTA。只要我手裡有人，就不愁選擇。」
「紐約時報股份對我也完全無用，至於夢工廠，我有自知之明，手下那些姑娘目前還配不上A級大製作。」
「正如斯皮爾伯格先生你方才說的，為什麼我們不能坦誠一點呢？」查理反問道。
兩位老人不說話了，查理的話完全挑不出毛病，他的公司目前的的確確用不上這些資源。
眼看時機差不多了，查理開始不緊不慢說道：「我會跟藝人簽長約，最短十年，有的甚至是終身。我想回到最開場的大片場制度，整個上下游都將由公司一手掌控。當然，這並不簡單，既然二位手裡有資源，為何我們合夥開一家新的公司呢？」
「我提供人脈，二位提供商業資源，主做小單市場，車模、廣告模特、B級片里的花瓶配角。我們的優勢在於人多，盈利也主要靠規模優勢，製片方只要一想到花瓶角色，就會想到我們，快捷、方便還有合理的價格。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佔據整個細分市場。」
一本雜誌就那麼厚，總不能全部都是寫真，那些姑娘必須要有活干。
進入藝人經紀領域勢在必行，但隔行如隔山總得找尋一個合理的切入點，格芬的出現，讓查理察覺到了其中的機會。
能找到質量相對優秀，又數量足夠多的小藝人，放眼整個美利堅也只有自己的公司。這就是護城河，別的公司一輩子也學不來。
至於那些頂流藝人，就只能選擇逐個擊破的方式，比如泰勒·斯威夫特。再比如此時外面的吉賽爾邦辰，她與維密的合約即將到期，這個牆角有機會一定要挖。
讓模特界的NO.1投身自己旗下，光是宣傳價值就不可估量。
「我已經雇傭了一批曾經的女郎，此外公司本身就有簽約藝人，加起來的數量已經超過100位，這才只是開始，我的目標是保持1000名活躍藝人。」查理刻意多報了點。
「二位意下如何？」查理交叉雙手。
「如果你真的能搞定那麼多小藝人簽約，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行。」斯皮爾博格撫了一下額頭，有些勉強地道。
旁邊大衛芬格也有同感。
某種意義上，兩位都已晉陞成為娛樂業的資本玩家，自然能察覺到其中的商機。
「你們二人無需出資，只需要提供商業資源，合佔新公司15%的股份。具體怎麼分你們兩個自己解決。」
「這也太少了。」格芬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
「一人百分之十五還差不多。」斯皮爾伯格聳聳肩，有些不高興了，他覺得自己的要價並不高。
可就是這一點查理也不想給。
「就算是CAA，也只敢要百分之五的分成，這已經是天價了，我給的可一點也不低。我說難聽點，你們二位只不過是替我跑腿的罷了。我完全可以找別人。」
誰的商業資源不是資源呢？
斯皮爾伯格現在感覺出來，這個有些瘋狂的年輕人可一點也不好對付，嘴巴硬的像一塊鐵板。
想了想，還是選擇退一步，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一項額外要求，我們需要日後股份的優先購買權。」
「成交。」查理答應了。
優先購買又不是強買強賣，只要自己不鬆口，這種承諾就是白條。
這個時候，斯皮爾伯格不緊不慢的轉向老友：「格芬，我們兩個也合作這麼多年了，不如就直接平分怎麼樣？」
「絕對不行，夢工廠一年能要幾個小演員？我這裡才是大頭，我最低要留一成。」格芬立刻警覺的說道。
「我要的演員少，但是我給的錢可不少！當年夢工廠成立我就吃了虧，這次我絕對不能讓步。」
「那我還借你錢呢，你還差著我利息呢。」
兩個合作多年的摯友，為了這區區百分之五股權，開始掰扯起了舊賬。
也不知道是覺得這個公司還是太過重要，還是兩人的本性就是這般貪婪。
查理更傾向於後者。
在經歷了長久的拉鋸之後，還是格芬最終獲得了勝利。
「你剛才說收購韋恩斯坦，有什麼具體計劃？」這時斯皮爾伯格問了起來。
之前他只是將這當成一句玩笑話，但現在看來……不會是真的吧？
作為韋恩斯坦的老對頭，斯皮爾博格當然有興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