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試身手

雲南是產玉石的地方，瑪瑙、翡翠、各種玉石都有出產。不論是河道里淘出來的，還是礦里開採的，亦或者私人的收藏。

買賣玉器玉石的地方，會選擇一個固定的範圍，這個地方就是王鵬飛所說的集市，除了玉石之外，幾乎沒有其他賣的東西。

「好飯不怕晚，這會外邊的天氣悶熱，在這裡面都受不了，別說出去了，等會吧，等天氣涼快點，那時候腦子也清楚些。」

零上三十九度的氣溫，的確是有點熱的受不了，這種自建的小竹樓，倒是感覺挺涼爽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周浩坐在那裡，也是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在竹樓里待到下午三點半，太陽西下天氣沒那麼熱的時候，王悅決定要出發了，開車幾人沿著公路，來到當地最大的一個鎮。

小鎮的中心地段，有一片用竹竿搭建，帆布覆蓋的地方，遠遠的望去，那裡已經是人山人海，潮流涌動。

「我原以為，雲南這邊屬於少數名族地段，本來地形是丘陵，應該人口很少的，沒想到能有這麼多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玉石這種東西，帶到當地價格能翻一番，這麼大的利潤空間，就值得這些人來跑一趟的。」

王悅笑了笑說道，當初他來這地方的時候，也是這種心情。

「今天的人還真不少，看來是有好貨，待會劉成就靠你的了。」

鎮子里是禁止車輛進入的，其一是為了防止擁堵，其二是有居心不良的人，搶了東西立馬開車跑了，也是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

幾個人將車停在了小鎮外，鎖好了之後便是朝著中心的集市走去。

一路上可以看到來自各地的商人或者來旅遊的人，操著不同的當地口音，在互相的交流著。

街上穿著暴露的女人，牛仔短褲短裙，弔帶背心以及短袖，各種各樣身材，有苗條的也有性感的，一片春光無限。

「美女，我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你，要不晚上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的聊聊，你看怎麼樣？」

王鵬飛湊到一位身穿黑色紗裙女人的身旁，見美女正好是一個人，長相標誌還是他喜歡的類型，上前搭訕道。

「呸……臭流氓。」

果不其然，周浩都能猜到這種結果。王鵬飛灰頭土臉，面色尷尬的走了回來。

「我說你這是什麼時代的人了，還用這種老掉牙的打招呼方式，人家搭理你才怪了！」

「那你說說，我該怎麼搭訕。」

「這……我特么會搭訕的話，還用得著單身嗎？」

周浩沒好氣的說道，說笑之中他們穿過擁擠的人群，便是來到了集市上。

首先映入周浩視線的，就是這帆布搭建的簡易攤位，貨架上擺放著的各式的玉器，成品的也有毛石。

成型的玉器，有的雕刻成佛像、觀音、蟾蜍，也有福祿玉佩，象徵財氣的貔貅，各種造型琳琅滿目。

不少工匠師傅，也把工作地方搬到了這裡，因為有的商人或者客戶，選好了毛料后，會找個手藝熟練的人來加工。

「奇怪，既然是被叫做集市，為什麼連一個吆喝的都沒有？」

「小夥子，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這裡的攤位，有的人一擺就是好幾年，而且玉器這種貨，不是誰喊得聲音響誰的就是最好的。」

「大多數來這裡的人，或多或少都對玉石有一定的了解，你的玉石品質差，顧客也不是傻子，想要賺錢就得拿好貨。」

王悅這麼一解釋，周浩算是明白了，這各行各業的規矩不一樣，裡面的門道自然也是不盡相同。

「老闆，給我拿一下那塊毛料。」

走過幾個攤位，王悅在一家停下了腳步，抬手指了指貨架上的一塊石頭。

「好嘞，您稍等！」

攤位的老闆，從藤椅上站起來，找出王悅指的那塊石頭，遞給王悅。

「您這眼光不錯，這塊料子可算是極品了，您瞧瞧這成色，這綠絕對讓您虧不了。」

周浩也跟著看了看王悅手裡的那塊毛料，一塊大概手掌大小的石頭，其中三分之二的部分已經裸露出來，露出的部分透著一股通透的綠色。

根絕周浩從系統里學到的，這塊料子屬於青玉，品質中等。不過那毛料外邊的一層石皮，有些美中不足。

「你這料子，石皮的部分還沒有去，說不定這裡面就不是這個色了。」

「哎呦，老闆吶，這一看您就是行家啊，這料子絕對是好料子，不行的話最簡單的辦法，您用手電筒照一下，這層石皮都發青色。」

這是鑒別毛料的一種手法，尋常賣玉器的人，都會把開採出來的毛料，帶著那麼一層石皮，也就是一層岩石。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障眼法，不是所有毛料，石皮下都是玉，其中一大部分都是石頭，而買原石的時候，又不能自己動手去敲石皮。

雖然好料子這樣賣的話，價格上會低了一些，但是這麼做，也抬高了那些料子不怎麼好的毛料。

「哦？這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啊。」

說著，王悅隨身帶著手電筒，打著從石皮的另一邊照了一下。

「果然是快好料子，這石皮上已經開始泛青色，一敲估計就沒了。」

「我說了嘛，咱這買賣做了這麼多年了，也不能坑客人吶。」m.

就在王悅準備商量價錢的時候，周浩上前一步，拿過他手裡的毛料，扔進了一旁的水盆里。

「哎！小夥子你這是幹嘛呢？」

「沒事，這石頭不幹凈，給他洗洗。」

聽到周浩說洗洗，這攤位的老闆臉色明顯變了，隨後裝作很鎮定的樣子。

「這說的什麼話，這些毛料都是水洗過的，哪會不幹凈呢！」

「怎麼回事？」

王悅沒想到周浩會做出這種舉動，自然也是不相信他剛才說的。

「你現在照一下看看。」

周浩從水盆里撈出那塊毛料，用一邊的抹布擦了一下，遞給王悅。

懷著納悶的心情，王悅拿起毛料，再次用手電筒照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瞬間頓住了。

「好傢夥，差點著了道了。」

王悅再次用手電筒這麼一照，先前那種石皮上的綠光，徹底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