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會送快遞的演員根本不是好女僕
處理完手裡的文章的高玄癱坐在椅子上,但沒坐多久就被穿堂而過的冷風凍了一個機靈。「尼祿,這也太冷了吧!」
看著縮成一團,還在不斷轉頭尋找被子的高玄,尼祿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旁邊的無名者去幫高玄找一件厚實的衣服。「不是你說的要在工廠里辦公嗎?不是你說要融入到群眾中去,要讓他們能看到我們嗎?怎麼剛開始就被凍怕了?」
「凍的問題還好說,但是為什麼是我在寫這個思想啊?」高玄搓著自己凍紅的小手,要知道自己從考上研究生之後就再也沒有和政治打過交道了,甚至自己能保持著還算清晰的字跡都要感謝自己那病人不多的科室。
「當然是你,除了你有誰能理解的像你這麼深刻呢?」尼祿適當的送上一波彩虹屁,但是在尼祿的認知里,眼前的高玄雖然看起來抱怨著這件事情,但是他寫出來的每一個具體的思想卻都讓尼祿沉迷於其中。很難相信一個年僅十多歲的少年能有這樣的見地,聯想到之前他與維格所討論之事,不由得讓尼祿對高玄穿越之前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才能孕育出這樣的思想呢?
「啊~不想幹了,擺一會。」將筆在桌子上放好,高玄騎著椅子嘎悠著來到了尼祿的書桌前。看著桌子上大片的數據,高玄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要長出來了。不好,我還是要當智障!給我縮回去!在腦海中喝退了自己野蠻生長的大腦,高玄隨意拿起一張計劃書,上面赫然寫著今天已經實施的馬車計劃。「你處理的怎麼樣了?這個馬車計劃如何?」
「與預想的還有些差距,投入其實比預想的還小,我們在交易區里買到了一群老馬,甚至可以說整個交易區除了那些血統馬,所有低於十個銀幣的牲畜都被我們買下來了。除了買馬的花銷,和付給馬車夫的工錢,剩餘基本沒什麼花銷了,只是又雇了幾個人去照看馬匹,每個月也不過是多添幾個工人的工資罷了。」尼祿細細盤算著這個項目的支出「剩下的馬車都是我們自己手下的木材廠做的,基本上等於沒花錢。而且有了這個馬車就能像你所說的有了固定的工人,不用再擔心他們是否日結工資后就不來上班的問題。」
看著眼前的數據表,尼祿露出會心的微笑,他從來沒想到過解決工人的問題只需要幾輛馬車。而這所謂的付出換來的卻是今天工人們產量提升了接近30%,這意味著只要這樣堅持一個月,這項計劃所有的投入都能賺回來,甚至略有盈餘。
「等他們都適應這種工具之後,我們就該把它獨立出去了。」高玄又從桌面上抽出了平民區的地圖,不得不說費澤作為貴族,他的藝術造詣絕對是合格的,這橫平豎直的規劃圖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現在我們還要把它作為公共交通系統的雛形去培育,不管是馬車夫還是民眾,都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雖然現在當做班車來說確實是太浪費了,但是以後我們就可以讓這種馬車在平民區形成有序的交通系統,讓每個人,去任何地方都有馬車可以坐,但是在那之前我們要解決的事就是讓每個人都坐得起馬車。」
「原來以後還可以這樣發展嗎?但是那估計要等我們真正的平定整個平民區之後了。」尼祿看著地圖上高玄的規劃,也是由衷的附和著。
就在兩人還在對著地圖商討的時候,廠房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初春的冷風夾帶著寒流直接襲向了討論中的二人。
「刺客找到了」剛想罵娘的高玄看著關門的維格終究是沒有說出那句話。
但還是下意識問了一句「那人呢?」
「人還沒抓到,但是背景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專業的殺手組織。主要人物在南區活躍,整個殺手團隊偽裝成了馬戲團的樣子,而給你送快遞的正是這個馬戲團的殺手之一,目前還沒有稱號,只是個底層殺手。」維格說完,將一個文件袋扔到了尼祿的桌子上,自己則是找到一個空閑的椅子徑直坐了下去。
「底層殺手?底層殺手就敢直接把炸彈送到你家門口?那看來這個殺手組織還挺專業啊。」從資料袋裡抽出幾張資料和一個靈能石板,輸入靈力,一個栩栩如生的女性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哇!這麼逼真嗎?」第一次看到異世界的拍照技術的高玄看著桌子上的3D投影滿臉吃驚,不斷用手輕輕地捅著漂浮在空中的影像,讓影像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這個女孩,我好像見過。」伸手打斷了高玄的幼稚行為,尼祿看著記錄上女孩的臉卻皺起了眉頭。
「呵,是個女孩你就見過,只要長得好看,天天在你夢裡出現。」高玄對尼祿打斷自己的行為十分不爽,極力的挖苦著尼祿。
「不對,去把塞恩喊過來。」尼祿沒有理會高玄的話,反而對身旁的無名者吩咐著。
「塞恩?塞恩是誰啊?咱們啥時候加的新隊友嗎?我咋不知道?」高玄聽到尼祿的話滿臉疑惑,這咋的了?我又失憶了?啥時候有這麼個人啊?
「塞恩就是那個無名者老頭,雖然他們都自稱無名者,但是我總要告訴他們究竟要去找誰吧。」尼祿無奈的撓了撓頭。
「話說為什麼你從一開始就叫他們無名者啊?他們的名字呢?」
「他們的名字已經隨著費澤一起離去,他們中有的人曾經是費澤的親衛,也有的人是當初受過費澤恩惠的下城人,後來發生的事你也知道,費澤的死對他們造成了很大的衝擊,他們認為自己沒有顏面去面對費澤的靈魂,就不再讓周圍的人再稱呼自己的名字,他們認為自己本身就是一種恥辱,是下城所有人的恥辱。所以他們自稱為無名者,每個人都像苦行僧一般生活在被遺忘的下城之中,在那片沒有陽光的土地囚禁著自己,也看管著整個平民區最恥辱的回憶。」
「對,這就是我們,正是我們的失職,才讓費澤大人失去了生命。」年老的塞恩再次推開了工坊的大門,對尼祿的解釋給與認同,「不過這次不一樣了,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尼祿。我也希望你能完成費澤大人的遺願,讓我們的靈魂在死後能得到安息,讓我們得到自己的名。」
「不用說那麼多了,來看看這個女孩你認不認識。」尼祿指了指桌上的投影,如果說整個西區有誰能讓尼祿頭疼的話,除了高玄就是眼前的這個老頭了,他好像真的把自己當做了費澤的接班人,無時無刻不在周圍保護著自己,尤其是在那次收復西區的戰鬥中自己被一個刺客劃了一刀之後,好像只要自己吩咐人去找他,他就會在一分鐘之內出現。
塞恩看著桌上女孩的投影,旋轉了半天角度之後,也像尼祿一樣皺起了眉頭。「這個女孩我確實認識,但是,她為什麼還會活著呢?」塞恩放下了手裡的靈能石板,嚴肅的看著尼祿「她是恩米特少爺的女僕,但是在那次事件以後,不管是少爺還是她,我都沒有找到。無論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