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夥子腎挺虧啊
廁所里,阿圖羅·巴澤爾正享受著開閘放水的愉悅之情,但是人到中年,即使是再強的身體也經不住歲月的摧殘,那時斷時續的水流與腰部隱隱傳來的疼痛都提示著他不再年輕了。
就在他努力地準備著為這次防水來一個舒爽的結局的時候,旁邊突然冒出來了一句「呦,小夥子,腎挺虧啊!」
本來醞釀了半天的情緒一下就被打亂了,阿圖羅轉身看向了一旁看著自己的青年,一身白色的大衣樣服裝與黑色的長發相映出一種奇異的和諧感,白色的面具更添加了幾分神秘的感覺,而面具下沿所露出的那遠東的面孔更是引起了阿圖羅的好奇,自己可沒有什麼遠東的朋友,更何況這個青年身上顯眼的稻草碎屑很難看出是什麼貴族。
沒有理會一旁搭腔的青年,阿圖羅則是繞開了他走向了一旁的洗手台。可是沒想到身後的青年還在喋喋不休。
「閣下耳輪乾枯,眼圈泛黑但面色晄白,明明段位不低但是卻腳步虛浮,現在時間尚早卻是一副疲倦之色,而且小便清長,想必應該偶有頭暈耳鳴之癥狀吧?或者應該還該有畏寒肢冷,腰膝酸軟之症,還是說更進一步的有時候有心無力呢?」
就在高玄說了一半的時候,阿圖羅就已經停下了腳步,隨著高玄越說越多,他甚至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偽裝,就像維格所說的一樣,總有人不方便以自己真實的身份來到花廊,而阿圖羅就是其中之一,作為帝國議會的第二長老,阿圖羅並不像大長老那樣痴迷於權力,能當上二長老也純粹是因為活的時間夠長。但是即使是六階的強悍實力,沒有進入高階終究做不到永葆青春狀態,而痴迷於找各種小姐姐談心的他並沒有憑藉自己手中的權力去胡作非為,相反,自詡為情場浪子的他半生無子,只靠著他自己年輕時的外貌在花廊中遊走。畢竟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貴族青年會是議會島上的二號人物呢?但是當高玄最後一句說出,阿圖羅再也顧不及隱藏自己的身份,六階的實力讓他瞬間到了高玄背後,用手捂住了高玄的大嘴巴。「別說了!」
高玄看著眼前的殘影嘴被嚇得張開的更大了,但是感覺到身後人捂住自己的嘴巴之後,臉上更是從震驚變成了絕望。在確定被自己捂住嘴巴的高玄不會再亂說話之後,阿圖羅小心的吩咐著「先生看的真准,不知道您是哪位貴族的醫生?一時情急,多有冒犯,一會我張開手,但是請您不要吵鬧好嗎?」
高玄絕望的點了點頭,隨著捂住嘴巴的手被撒開,高玄直接撲向了洗手台,對著水瘋狂的漱著嘴,而此時的阿圖羅才發現剛才自己確實太著急了,竟然還沒來得及洗手。
尷尬的站在高玄旁邊開始洗手的阿圖羅感覺今天可能是自己這輩子最丟人的一天了,哪怕那次和大長老一起聯手還是輸給卡西利亞斯都沒今天丟人。
洗漱了將近五分鐘,高玄終於恢復了平靜,剛剛喝下的那一杯香檳的酒意也徹底的涌了上來。
「你這病啊,說嚴重不嚴重,說輕可也不輕啊!」拍了拍阿圖羅的肩膀擦乾了自己手上的水漬,高玄徹底進入了狀態,「不過幸好你遇到了我你知道嗎,我這裡恰好有一味良藥,能保你一時無虞。但是最關鍵的還是你要愛惜自己的身體知道嗎,年紀輕輕的,不想著報效國家怎麼能流連於這煙花柳巷呢?」
說著高玄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個藍色的藥瓶,從中倒出一粒,交給了眼前的男人。
但是看著眼前男人的懷疑神色,又把藥丸收了起來,「愛吃不吃,我也只是看你可憐想幫你一下,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倒也沒必要做這討人嫌之事。」
站在原地的阿圖羅此刻也是快速的思考著,他到底是確信了眼前的人根本不可能認出了自己,就憑自己現在肩膀上的水漬就能確定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何況誰會讓一個醉鬼來刺殺自己啊?他又不像大長老一樣掌握著那麼大的權利,刺殺他不僅不會有什麼收益,反而會惹惱了議會的那群人。
經過激烈的思維風暴,阿圖羅還是陪著笑臉從高玄手裡拿到了那個藍色藥丸。隨著藥丸入口,高玄也下意識的使用著陰陽和幫他吸收著藥力。
此刻的阿圖羅只感覺自己小腹中燃起了一團火焰,溫煦著自己全身的肌肉,而自己本來疲憊的身軀也在迅速地恢復著,就連那隨著時間衰弱的功能好像也在迅速地充能。
急忙握住了眼前這位神醫的雙手,阿圖羅熾熱的眼神嚇了高玄一跳。「小夥子你可不能恩將仇報啊!」
「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只是不知道您是哪位貴族的醫生,如果方便的話,還請您以後能當我的專屬醫生,您放心,無論是女人還是財富,只要您能想到的,我都可以提供給你,哪怕是貴族身份我也可以幫您。」阿圖羅可沒忘記高玄剛剛說的,這只是一時的恢復,自己要是還想保持這樣的狀態可能離不開那顆神奇的藥丸,更何況自己剛才又不是沒感覺到高玄那配合行藥力的陰陽和之力,如果說只有那個藥丸的話,阿圖羅可能會選擇用一些過分的手段逼著高玄交出藥方,但是在陰陽和之力參與之後,卻是絕了這種心思。畢竟誰知道到底這兩個東西是不是必須要同時有才能有效呢?
「啊?哪個貴族的醫生?哈哈哈,巴比倫可還沒有配讓我去給他們當專屬醫生的貴族。我是巴比倫的醫生不錯,但我可不是哪個人的私人醫生。我是整個巴比倫的醫生。」酒意上頭的高玄張開雙臂彷彿在擁抱自己的病人。
看著明顯上頭的高玄,阿圖羅自然的以為這是一位把自己奉獻給了巴比倫的值得尊敬的醫生,雖然看起來確實很傻,但是最少他的某些品格確實值得敬重。
「這樣嗎?那不知道我應該付出什麼才能繼續得到這個葯呢?」雖然高玄卻是值得尊重,但是阿圖羅還是更關心自己。
「你知道馬戲團嗎?」醉醺醺的高玄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
「他們打擾到您了嗎?如果是滅掉他們的話,可能需要些時間。但是您放心,不會等很久的、」阿圖羅皺了皺眉,馬戲團的話確實有些棘手,但是在自己的幸福生活面前,這都算不上什麼。
「那倒不用,我需要他們的門票而已。」高玄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那倒是簡單,只是那個組織只接受熟識顧客介紹的貴族,我也只有身上這一個印記,您拿著這個印記就能通過他們的檢查,如果您需要更多的話可能需要等我兩天,我去收集一下,您看怎麼樣?」阿圖羅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古樸的戒指,這只是他給自己這個偽裝身份準備的家族成員戒指,但是也足夠通過馬戲團的檢查了。
「啊這就夠了,如果還需要的話我再和你說。」收起阿圖羅遞給自己的戒指,高玄也將自己懷裡的藍色小瓶子扔給了他,不過狡詐如高玄,早就將那個整瓶的腰子精靈一號分成了三份,每份裡面也只有三粒而已,畢竟多少也能治靈魂傷勢,還是要給尼祿留上兩瓶。
檢查著手中的小瓷瓶,看到裡面僅剩的兩粒丹藥,阿圖羅不免也有些失望,「還沒請教您的姓名,不知道以後如果我還需要的話該怎麼聯繫你?」
「去西區,隨便找個人和他們說找醫生,我會找到你的。」高玄一隻手揣著兜,另一隻手隨意的向著身後擺了擺,到最後也沒詢問這個腎虛小夥子的姓名,畢竟那麼難以啟齒的病,再加上不太合適的場景,估計他就算說了也是假名,還不如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