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迷失

無量的星光無規則的旋轉著，楊旭日如同滄海一粟，逐漸變得虛無，化作星光的一粒「什麼！」這個時候，楊旭日想到一個荒誕的理論，一個美好的童話。

傳說，每一個逝去之人都會化作地上的蒲公英，都會化作天上的星星。

「想要讓我融入星光嗎？」搖了搖頭，楊旭日否定了這種這種荒誕的想法，閉上了眼睛，創生之瞳，內視自己，楊旭日入定了。

這份力量倒也方便，可勘破世間虛妄，不會有走火入魔這一說，對於小境界，甚至不會有阻礙，力量到達那一步了，便可以直接成功。

無量的星光如同螺旋一樣旋轉著，如同規則的齒輪。

楊旭日睜開了眼睛，看穿了迷霧，踩著既定的步伐，上路了。

第六層，是一處虛無之地，其中有一個用於打坐的蒲團，楊旭日開始了打坐，呼。睡著了。『意外的很順利呢。』

第七層，這裡是一艘巨艦的體內，此時此刻，正在星戰，有科技的力量，亦有千百魔神，楊旭日索性，直接讓巨艦功率全開，「轟！」，這些都爆碎了，當然，在楊旭日爆碎前已經通關了。

第八層，楊旭日面對的是一處壁障。「是要我打穿他嗎？小意思。」楊旭日自信，現在的他已經無視這種東西了！

然而，世間事不盡人意的不在少數。就像下雨久了便會晴天，晴天久了便會雨天。

這處障壁在不斷的擴大，速度很快，儘管在這個特別的環境下楊旭日可以用『創生之瞳』勉強跟上，但根本沒有機會發動。

楊旭日像是想到了什麼，雙手凝聚出一個人一般高的紫色空間球，而後，壓縮，壓縮，壓縮。

一直壓縮到保齡球大小。「嘣。」空間球爆炸了，這片天地破碎了。

之後，空間漣漪，楊旭日來到了第九層。

這是一個夢境，夢到了什麼，這沒什麼可說的，並不重要。

天地間，都是幽綠色的霧氣，幽綠色霧氣瀰漫的浮空小島，相距不知道多少距離。基本可以視為無物。

楊旭日迷失了。

……

一個少年，名為日冕。這是某個小國的王子，他有一個妹妹。非常愛他的妹妹。

這片國土是個魔法的國土。他的妹妹無惡不作，但基本都是惡作劇。楊旭日也就掙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到了妹妹婚嫁之時，現在他的妹妹很美麗，很美麗。父王為她找了一個王子，她很高傲，除了父親，母親，哥哥。誰都不放在眼裡。

父王讓她嫁給了乞丐，日冕對此表示不同意，但已成定局，沒辦法，扶持乞丐一把。

很多年之後，乞丐很努力，妹妹也不再如當初那般高傲了。有一天，妹妹又遇到了當初的那個王子，王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美麗的人。

向妹妹求婚了，婚禮上，日冕不同意婚禮，這時候，國王早以逝去，日冕就是現在的國王。儘管大多數人都拒絕了他。

但日冕不在乎。「日冕啊，難道你要與我們為敵嗎？我們可是大國！擁有無上的力量，我們對你們而言就是萬世不變的法則！」

各種流言蚩語一同響起，楊日冕不在乎這些，處死了那個王子。「大不了，那就戰！」「哼！此子，戾氣太重，不管怎麼看，都是不能留的！」之後就是很多年的戰爭。

某時一個聖國發現，當初的乞丐竟然是他們遺留在外的王儲。

戰爭過後簽訂了協議，各方賠償了日冕的國土。

但幕後的原因，誰都知道是因為聖國。

日月如梭，日冕幫助慕楓，也就是當初那個乞丐掌控了聖國。

隱隱約約的，日冕的國土超越了聖國，萬朝來邦，但誰都知道是在賠禮，日冕沒有搭理。

幾十年後，日冕老去了，膝下無子，月冕，也就是她妹妹，留下了一對姐妹，這對姐妹是堂姐妹。也是月冕的孫女們。

最終，這片偉大的國度交給了這對姐妹，日冕的國土被姐姐繼承，月冕的國土被妹妹繼承。

日冕死了！在日冕的國土至高處，一把搖椅上安然的逝去了。用魔法讓自己消散了，有了個體面的死法。

值得一提的是，大法師預言，將來兩片土地將統合為一，為新王加冕。

「哈啊！哈呼！呼哈！」楊旭日自幽綠霧氣中蘇醒過來，滿頭大汗，「剛剛那是什麼？」楊旭日思考起來『模擬人生，還是？凰曉曦經常說的，另一種可能性』想到這裡，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好險，差點死掉，不過，剛剛那個是真實存在的嗎？」

不知不覺間，一片幽綠霧氣的空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虛無，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什麼都沒有，楊旭日這樣認為，這裡並不黑。因為這裡沒有光明，亦沒有黑暗。

空間劇烈的顫動著，最終，虛空終歸是不堪負重的破碎了。

良久，楊旭日被某片海水衝上了岸，他昏迷了。

楊旭日醒了過來，他看向海面，震驚了，每一滴海水都是一片虛空。楊旭日不理解，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腦海里會有這種東西。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遠處一片黑白氣，席捲而來，將他卷了進去，他看到了什麼，楊旭日看到了一堵牆！一堵紫色的牆，祥瑞非凡。

但這堵牆註定與楊旭日沒有關係了。

最終，楊旭日來到了一個平台處，四周什麼都沒有，只有微微的光點散發出光芒，平台的盡頭，有一處天梯。

傳說，世間本就沒有王，但有了勝者之後，那麼便有了『王』這個概念。

楊旭日冷笑：「果然如此嗎？果然有人算計我，那麼，就看看誰才是勝者吧，看看，誰才是——王！」

楊旭日登上天梯，天梯盡頭，是一扇火霞凝成的門，其上有浮雕，是關於鳳凰一族的戰爭。

有鳳和凰環繞著，中間門縫處是那傳說中的鳳凰，當然，楊旭日是不知道這些的，他不管怎麼看，也看不懂，也不想去懂。無奈，說了句：「這上面畫三隻鳳凰怎麼回事？」

想了想，沒有想明白，畢竟不管是這裡的場景還是上面的浮雕，楊旭日雖然知道是禽類，但怎麼也無法理解，就像是，楊旭日的主觀認知被剝奪了。

這個場景，楊旭日知道每個東西都是什麼，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也能在腦海里想出來，然而就是無法理解，黑為什麼是黑，白又為什麼是白。

儘管知道什麼是黑，什麼是白。只是知道黑白這種概念罷了，無法理解，陌生。就像是總有人試圖知道人類為什麼要是人類，第一個人怎麼想的，就像是把英語用諧音翻譯成中文一般。

楊旭日佇立在門的前方，雙手一按。緩緩的，門開了。

門開的瞬間，楊旭日腦海里浮現出一副場景，一隻冰與火相間的凰沖向了九天神雷，然後分化了，本體消散了。

門后是一處小世界，一片長滿了花朵的草原，其中有許許多多的鳳，領頭是一隻凰。「歡迎！來到鳳與凰的聖地，鳳凰城」一個悠長，輕佻的聲音傳來。

楊旭日不清楚這些都是什麼，只知道每個文字拆開后的意思，哪怕是一整句，也不懂。就好似，醍醐灌頂。說白了，這已經不是楊旭日可以插手的了。

久而久之，楊旭日被領到了鳳凰城，被這裡的鳳凰們宴請招待了。楊旭日同樣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傢伙知道他的喜好，明明他們不是人類。

外界。凰家，一個溫文儒雅卻霸氣側漏的男子進入了凰家的圓桌會議。「家主大人貴安，不知來此所為何事？」溫柔的男子聲音響起：「你們沒有察覺到嗎？有人入侵了我們的測試塔？」

「嗯？」當初那個讓所有人閉嘴的女人驚詫，然而，她驚詫的不是有人入侵了凰家，而是驚訝於竟然有人敢入侵凰家。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直接轟殺，讓他們見識一下地獄！」這是那個大漢，他的性子非常的燥。並沒有什麼有益的提議。

「要我說啊，不如就聽霸烈兄的，直接開戰吧！事後乾脆把其他十二家都挨個打一遍。」

「嘻嘻嘻，家主大人，可以讓我去嗎？我的靈魂已經饑渴難耐了呢。」這是凰烈牙，每次出現都是非常瘮人的。

「嗯，那麼，塔里現在還有人嗎？」「嘻嘻嘻，當然沒有啦，」「沒錯，家主大人，塔裡面確實是有人的。」開口說話的是凰烈鳥，此人著實坦蕩。

「嗯？」凰天陽疑惑。「這個時間，是那個新來的？」「嗯」眾人回應。「對了，我的女兒呢？」「哦，偉大的主啊，您的女兒於此時此刻去了那座塔。」

這場會議中的主導者如是說道。凰天陽吃了一驚。「為什麼？」隨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隨她去吧。」

塔前，凰曉曦懷中抱著一本書，似乎篤定了什麼，確定了一件事，堅定的步伐邁出，推開了塔門，踏進了塔中。

「我來了！」漆黑的塔中，沒有一絲光亮，逐漸的，泛起一道道的火光。「火霞瀰漫，諸邪退散！」只是一瞬間，凰曉曦身體周圍便環繞出火霞，火霞繞體，這就是突破了生靈極限的力量。

迎面飛來兩隻禽類，一隻鳳，一隻凰。凰曉曦是知道這些的。「你們這些卑賤的傢伙，竟敢如此褻瀆我們的傳說！」凰曉曦很憤怒。原因是這兩隻禽類在凰曉曦的威嚴下凶相畢露了。

非常醜陋的力量，如果說醜陋也就算了，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這種力量從外表到內在都是非常的醜陋的，怎麼說呢？不是那種因為歧視某種異類而醜陋，而是一種，嗯？

天使的審美看見它們，它們是惡魔。惡魔的審美看見它們，它們是天使。就是這種類似於心理上的暗示。

可以是對天使來說的惡魔，也可以是對惡魔來說的天使。你想到它是什麼惡，它便是什麼惡。

當然，這只是正義與邪惡之間的審美，就事實而論，所有的靈智生靈，即被稱之為人的存在的審美的尺度是大差不差的。

也就是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而這種東西，即非蘿蔔，也非白菜。就是『醜陋』這個概念。

凰曉曦也不廢話，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瞬間將兩隻怪禽燒卻。

第二層，全是被某種物質腐蝕的屍體，雖說是屍體，但卻是還活著的。

「哼！空有其表罷了！」這方天地之間被燒化了，凰曉曦沒有去理會這些怪物。「同階之下，我自當橫掃無敵！同階之上，我以一換三！」

…第三層，一座銹跡斑斑的飛船直接被凰曉曦燒的爆碎。第四層，此等陣法，已然成為了亡靈陣。「切，真虧楊旭日可以正好卡點離去。」

第五層，無數大星圖皆崩解，暮氣沉沉，凰曉曦依舊是直接燒卻。

第六層，除了一團死氣沉沉的血肉外，什麼都沒有。下一刻，化作了杳杳青煙。

第七層，無數大星破碎了，這不是正常的破碎，而是生命走向了盡頭。

第八層，只是剛剛出現，便從中滲出了無窮無盡的血，於此同時的是和血依託寄生的無盡血霧。

「哼！我生氣了，霞光瑞氣之時，萬靈焚滅之時！」「呼」無盡的血肉與無盡的血霧都消散了，連同第九層還沒有出現便沒了。

「都腐朽了嗎？唉~罷了！直接滅了就是了。」

像是在回應凰曉曦似的，長空燃起了熊熊烈火。第十層，一切的詭異與不詳都被燒沒了，化作了虛無。

「激…激…」類似電流的聲音自虛無中響起，「嘻嘻，好害怕啊。」「是呀是呀~」並沒有傳出去。無數的虛空之靈降臨了。

凰曉曦看了了意想不到的人：「姐姐？你怎麼在這裡，這幾天聽說你在秘境里失蹤？」凰曉曦疑惑不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姐姐？不要再離開了！」…

外感，凰曉曦似醒非醒，漂浮在一片黑血海的中央，隨後，血海中所有黑色物質都匯聚於凰曉曦之身。凰曉曦緩緩的墜入了血海。

時間飛逝，凰曉曦醒了，卻是楊旭日公主抱著她。「呦，你醒了嗎？現在我們走吧！」「姐姐？」說著話，附帶著扇了楊旭日一巴掌。

楊旭日疑惑：「什麼姐姐？哦？原來如此，放心吧，不會再有人離開你了，我保證。」凰曉曦瞬間驚醒。將頭扭到了一邊：「嗯？沒有！」凰曉曦思索了片刻：「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

「噓！別說話，我可以感覺的到，那東西在跟著。」「嗯！」凰曉曦臉頰微紅，定了定神，答應了他。

楊旭日看了看懷中的凰曉曦道：「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可要仔細的聽好了哦。」「嗯！」凰曉曦魔怔了。

……

在鳳凰城被困的時候，楊旭日紙醉金迷，享受了天倫之樂，除了人類之大計相關的事情外，基本上能享受的楊旭日都享受了。

外感上，楊旭日被某種長著冰羽與火羽相交的藤蔓給纏繞住了，迷失自我了。

楊旭日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感覺就要羽化登仙了。但事實上，楊旭日真的感覺到了！「什麼！」楊旭日飛升了，靈魂出竅了。

他感覺到了，周圍的環境，氣息，一切都憑空的改變了，無法理解，不可知。但好在這座塔還沒有完全壞，畢竟有著大因果。

所以勉強還剩下了平等的權能，這裡一切都是同境界的，攻擊，防禦都被平衡了，理論上是這樣。

但這裡似乎已經沒有了『境界』這個概念。所以，接下來。不管是誰，有著何等因果，都是要比誰的底牌多了。所以楊旭日倒也不怵。大不了到最後來個大爆炸，都死了算了。

楊旭日的靈魂緩緩的飛升了，肉體被拋棄了。

飛升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前。大殿門旁有一個牌子。什麼文字不知道。只知道不管是哪裡。只要是靈智生靈——可以稱之為人的存在，都可以看懂。

「傳說，凰主及其高貴，高傲，所以這裡是輝煌的——認證，不要找錯了。」在牌子最下方有一排小字，微不可見，乖張的寫到。「翻譯：『她是個自戀的傢伙！——確信！』」

楊旭日雖然看的懂，但是不理解，其中因果不是楊旭日應該知道的索性就放棄了。

想也不想就踏入大殿的門，主要也是，即使楊旭日不這麼莽，最後下場楊旭日判斷也是一樣的，不管做什麼都毫無意義。所以死前多賺點，至少知道自己死前也是有錢人！

進入大殿的剎那，真言常伴耳，如同至高無上的生靈降臨於世間。楊旭日不爽，真是吵鬧，就『創生』出了一對耳塞，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當然，即使不戴耳塞，有人來了也聽不到。因為這裡真的除了真言什麼都聽不到了。

楊旭日現在很高興，「好了，我的寶貝呢？快進入我的懷抱里吧！」顯然，楊旭日已經把這裡的一切財寶歸於自己的所有物了。

這時，耳塞悄無聲息的消散了，但楊旭日沒有感覺到，因為真言已經消失了。

「凡人啊，你來此有什麼不敬之事，還不速速道來？不然我會殺了你！」楊旭日驚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