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檢測
「這個本來也是我要講的，今天下午，會有專門的民宗局工作人員來學校為各位同學檢測靈種，當然，這是大家的隱私，有同學不想在學校這種公共場合檢測的話，也可以去江城民宗局檢測辦檢測。另外，如果你們現在沒有檢測出靈種，記住我之前說的，靈種有可能出現在你人生任何階段，學長我就是在進入大學校園后的第二年檢測出來的，所以不要氣餒。好了，今天給大家了解的情況就這些，還有疑問的話，可以詢問老師或者上網查詢。多提一句，有同學要是檢測出靈種，並且還想報考江城大學，很歡迎各位來靈種系找學長我一起學習。今天的講座到此為止，同學們可以回去消化消化，再見。」
虞道一揮了揮手，走下了發言台，不少學生似乎還有問題，將學長圍在一旁，細細詢問。
其餘學生緩慢的離開了大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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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學生們陸陸續續的來到操場上準備開始靈種檢測，不少工作人員已經拉好警戒線，維持著四周的秩序。
警戒線內，搭著八個遮陽棚，圍成一圈，中間是一面高約兩米、寬近一米的石碑，碑文模糊不清，但四周的檢測人員對這面石碑小心翼翼，生怕磕著碰著。
每個棚子里則擺放著一個形狀酷似放大號電池一樣的東西，電池大概有一個成年人體型大小，不過是透明的，電池裡裝滿一種清澈的淡白色液體，接著下午的日光隱約看見液體在電池裡不斷氣化再液化，電池的被一個鋼鐵支座斜放著，支座底部有跟管子接通著電池，管子的另一頭則連接著一個玻璃圓盤，圓盤周圍接駁著數十根傳導線，其內部是空心的，邊緣有這數十個肉眼可見的細孔。傳導線則從圓盤延伸到檢測人員擺放在桌面上的電腦。
「初三六班，需要檢測的進來檢測。」場地內的音箱里再次傳出聲音，檢測的速度比學生們想象中的更快一些，初中部的檢測已經快結束。
操場的另一端，十幾名學生懶散的站在樹蔭底下。
「你們幾個，確定不在學校檢測？」教導主任走過來掃了一眼。
十幾名同學不約而同的擺了擺手、搖了搖頭。
看見教導主任遠去，楊崢暗戳戳的拍了下陳弦的肩膀。
「你怎麼也不去檢測？」陳弦回過頭，發現是楊崢，好奇的問。
「我中午打電話問了下我老爹，我爹讓我別在學校檢測。」
「為什麼？」
「聽我爹說，我的靈種天賦特別高。」楊崢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可別和別人說。」
「你爹怎麼知道的？」陳弦仔仔細細的掃視了一下，「我覺得你爹應該是騙你的。」
「切，反正我是不會在學校里檢測的，搞得大家都知道多沒意思。」楊崢指了指操場上其它方向沒在排隊，在一旁聊天的數十名同學，「看到沒，這些，那些，還有看不到的，大部分都是不想在學校檢測的，還有一些是靠關係已經檢測完的學生。」
陳弦看了看，確實有不少學生沒有排進檢測隊伍。
「話說你怎麼也不去檢測？」楊崢將目光看向陳弦。
「沒必要。」陳弦漫不經心的四處張望，「這個儀器太簡陋了，有些靈種的具象化和靈氣轉化率顯示不出來。」
「啊？什麼意思？」楊崢有些聽不懂。
還沒等楊崢多問，江雨落、謝菡、萬勇幾個已經測完的同學朝這裡走來。
「怎麼樣怎麼樣。
」楊崢笑嘻嘻的走過去。
「勇哥可厲害了，聽檢測人員說，勇哥是目前測的人里靈種品質最好、靈氣轉化率最高的。」
「什麼是靈氣轉化率？」楊崢一臉懵逼。
「就是吸收天地靈氣轉化為自身靈氣的效率。」萬勇謙虛的笑了笑，開始給楊崢解釋整個檢測流程，「那個檢測機器里像電池一樣的東西，裡面裝著的是靈液，通過管道將靈液送到玻璃圓盤內部，然後化作靈氣從邊緣的小孔逸散出來，根據靈氣釋放量和一分鐘后靈氣剩餘量來判斷靈氣轉化率，最後由工作人員用掃描儀探測靈氣聚集的位置結合被檢測人的描述來判斷靈種類別，依據靈種吸收靈氣多少來確定靈種品質，大概就是這樣了。」
趁著萬勇和楊崢聊天的空擋，陳弦緩步走到江雨落身邊。
「怎麼樣？」
「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是怎麼樣？」
「就是不怎麼樣啊。」
「沒檢測出來？」陳弦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問，
「知道了你還問。」
「這裡的檢測機器不太準確的，有些靈種檢測不出來。」
「真的嗎？」江雨落原本悶悶不樂的心情略微好轉了點，「算了，你這個安慰好歹有點依據，那麼多學生都檢測的好好的，怎麼到我就不行了。」
陳弦沒有說話，靜靜的在一旁看著。
「好啦，沒測出來也沒事，本來就是普通人，要求沒那麼多啦。」謝菡在一旁安慰道，「我不是也沒測出來嗎？」
「但是你有靈氣轉化率唉。」江雨落小聲的說道。
「檢測人員都說了我沒靈種，有靈氣轉化率也沒用啊。」謝菡拍了拍江雨落的肩膀。
另一邊，萬勇看見和江雨落聊天的陳弦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沒檢測出來的同學沒關係的，今天虞學長不都說了，靈種可能出現在人生的任意時期嗎，以後還有機會的。」萬勇帶著其它同學圍了過來，「大家都是五班的同學，今後有事就互相幫襯一下。」
「萬勇，你是不是聽到其它什麼風聲了，快和大家說說。」一旁應該男同學起鬨道。
「好，那我就說說，你們不要傳出去啊。」萬勇壓低了聲音，「聽我爹一個在民宗局的朋友說，江城是全國第一個迎接新時代到來的城市，南方軍區大半的兵力都部署在江城附近呢，以後的世界可不太平。」
「什麼新時代？」
「世界融合。我給你們說——」
萬勇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工作人員便走了過來，打斷了話茬。
「同學，檢測完了就回教室收拾東西回家，別再這裡聚眾聊天，還有，少傳播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工作人員訓斥道。
同學們頓時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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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不斷的發酵，靈種的消息人盡皆知，民眾們並沒有政府想象中的那般慌亂，新的社會秩序在有條不紊搭建著。
數日後，江城各大高中紛紛建立起了靈種系國武班，並有不少高中宣稱自己已經招募到專業人士來培養具有靈種天賦的學生，一時間所有家長趨之若鶩，至於專業人士是真是假，只有學校自己知道吧。
東麓中學高中部也開設了靈種系國武班，不過開班時間要到下個學期。
「所有同學注意一下啊，下個學期就分班了，你們可以開始決定報文科還是理科，對了，現在還有一個國武班，你們回去和父母好好商量一下。」班主任在將分班通知發了下去。
「陳弦，你回去檢測出靈種了嗎？」楊崢看著手上的通知，「我昨天回去檢測了，聽工作人員說是靈種品質挺好的，可以報國武班。」
「我選理科。」陳弦趴在桌面上準備睡一會。
「你咧，謝菡、江雨落？」楊崢開始四處打聽。
「我嗎？我想報文科，不過昨天晚上有工作人員聯繫我說是什麼道協的想讓我參加什麼班，到時候還是看家裡人再說吧。」
「道協哎。」楊崢有些驚訝，自從靈種信息公布以後，道協、佛協和民宗局都變得家喻戶曉，和民宗局的信息公開不同，這兩大宗教協會在靈種政策出台後清理了大批底層人員和編外人員，現在入會的申請變得艱難了很多，有傳言說佛道二會似乎掌握著更高層次的力量和修行方法，使得其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愈發神秘。
「嗯呢，我覺得我父親也有些猶豫，畢竟之前沒有檢測出靈種，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收我這樣的普通人。」謝菡有些煩惱的說，「我怕是騙子。」
「不會的，現在誰還敢冒充兩大協會的工作人員啊，那不得直接完蛋。」楊崢搖了搖頭，「肯定是真的，話說江雨落你咧？」
「我應該還是老樣子，報理科。」江雨落仔細地看著通知，沒有說太多。
「你們咧？」楊崢轉過頭對著后桌几個正在討論的同學問道，「你們打算報什麼？」
「不知道啊，我可能會報理科吧。」
「為什麼啊，你不是有不錯的靈種嗎？」
「我父母覺得這是新方向，風險很大，教育體制什麼的都不完善，怕耽誤我。」
「怎麼會，想想以後和武俠小說里一樣飛檐走壁仗劍江湖，我就覺得再大的風險也受的住。」
類似討論發生在每個學校每個班級，不一樣的學生不一樣的家長都有著不同的考量。有小部分的家長對於新開設的國武班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去做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而大部分的家長對這國武班還是報有較高的熱情，似乎是對靈種的未來十分看好。
一時間各大國武培訓班席捲了大街小巷，原本早已淡出人們視線的武館如同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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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按往年的氣候來說此時的天氣應該逐漸炎熱起來，但地處北回歸線附近的江城卻依舊涼風陣陣，似乎直接越過了夏天來到了涼爽的秋天。
七月十二日，和東麓中學高中部期末成績一同出來的還有高一升高二分班通知。
十個班級，共五個理科班、三個文科班、兩個國武班。
江雨落和陳弦被分到了理科四班，謝菡則是文科二班，而以萬勇和楊崢為首的十來位學生被分配到靈種二班。
分班淡淡的傷感縈繞在整個高一年級。
「你們今天怎麼都這麼沉默啊？」班主任走進教室，看見安靜得不像往日的班級，「又不是見不到了，對了，那幾個報國武班的，上面通知下來了，你們班級設在新校區，一會有專門的老師聯繫你們。接下來我講一下期末考試的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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