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讚美解放者

9月2日，星期二，天氣晴。

周秀從地下車庫裡開出自己的菲尼克斯。

經過幾天的休養生息，他昨晚又嘗試去摸了一次電門，共耗電300度。但連一道金線都沒凝聚出，看來家裡的已經無法滿足他了，還得去外面找地方才行。

回到地面，一個老婆婆正站在一棟樓底下一邊用紙巾擦著頭髮一邊朝上大罵：「哪個狗日的吐的痰，有人生無人教，祝你全家全部死完！」

周秀搖搖頭，小區一千多戶，總有些素質差的。撿垃圾順便偷東西的、遛狗不鏟屎的、朝樓下亂飛煙頭的，甚至還有見過在大廳進門頂上晾搖褲的，沒法說。

沿著河邊馬路騎行，前面一輛洒水車在慢悠悠地噴水，後面一堆私家車跟在緩緩挪動。沒辦法，周秀只能扛起自行車上了河邊健身公園中的步行道。

穿梭在樹林中，花香、鳥語、樹蔭，比馬路上清爽涼快多了。

騎到一半，周秀看到前面有一道穿著熟悉的迷彩服身影。

「古雅茹，摩的坐不坐？五塊送到校門口。」

古雅茹聽到聲音后，停下腳步看了看周秀和他的自行車。

「摩的？你這摩托咋個沒有馬達呢？」

周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這呢，電動小馬達。」

噗呲，古雅茹展顏一笑，這個人討厭死了。但轉頭一想他昨晚還笑話了自己，暫時不能給他好臉色，否則他會得寸進尺。

「你先走吧，我自己可以走過去。」古雅茹故意板著臉說。

「那好吧，你自己慢慢走，莫遲到了哈。」周秀還以為小姑娘是臉皮薄，決定再給她一段時間適應。

說完提臀來了個起步加速，瀟洒離去。

望著他幾秒就消失在下一個轉彎處，古雅茹有些無語：「行，你油條沒了。」

劉令慧今天要回青衣縣，這次出來把她一年的假都用完了，還找了人幫忙換過班。所以從今天開始古雅茹就得自己上下學了。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儘管她已經是個高中生了，還是不會騎自行車。小時候爸爸常年待在部隊，媽媽在醫院又忙，所以她大多數時間都是跟爺爺奶奶在一起，老人也不注重這方面的教育。雖然爸爸放假回家時嘗試教過她，但因為自身協調性差一些，總是掌握不了平衡。

再加上小學時有家長接送，初中離家很近可以步行，因此一直沒覺得不會騎車有什麼大不了。到現在才發現問題來了，租的房子離學校不遠不近，早上趕公交會堵死，走著又有些累，好煩啊。

暗暗下定決心，要儘快學會騎車。

……

快八點時，大家都開始自覺站隊，周秀注意到身邊的夏建仁有些垂頭喪氣，忍不住有些好奇，問道：「你怎麼了？」

「別提了，昨晚教官去寢室教疊豆腐塊，說是第二天早上還要檢查。教官在演示的時候正好拿了我的被子，我一琢磨，與其第二天再疊起來，不如就不打開，乾脆就把被子放到了書桌上。」

「所以？」

「我穿著衣服睡了一晚。」

「然後呢？」

「然後今早楊偉給我遞到上鋪的時候沒拿穩，散了。」

「再然後呢？」

「再然後就被罰去刷廁所了。」

周秀拍了拍他的肩頭：「節哀，暫且原諒你了。」

「嗯？」夏建仁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今天的古雅茹得到了表揚，雖然偶爾一緊張還是會出錯，

但好歹能跟上大部隊了。但想想後面還會有正步走這道難關，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周秀。

周秀原本就在一直盯著她，兩人的目光隔著兩排人對碰到一起。

周秀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容，彷彿在說：「無所謂，我會出手。」

同學們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如昨天飽滿了，在褪去一開始的興奮以後，軍訓就變成了痛苦的煎熬，都恨不得時間過的快一些，再快一些。

十點半，軍訓一連在靜悄悄地練著站姿，王教官在一旁轉來轉去，發現有不規範的就上去糾正。

還時常大吼：「兩腿挺直了！屁股夾緊了！那個誰，不要亂動！手型！保持手型！瞅啥呢！兩隻眼睛向前看啊！」

他抬起手錶看看了時間，繼續說：「在部隊里，站軍姿是基礎，站崗的時候最少都要幾個小時起步。這樣吧，我對你們的要求也不高，我們就站到有人發抖堅持不下去了為止。」

「但是，不要給我故意抖。誰是真的抖，誰是假的抖，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讓我們看看哪個軟蛋最先堅持不住。」

少年少女們一邊腹誹，一邊在暗暗期待誰能趕緊堅持不住，好拯救大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分鐘、五分鐘，依舊沒人能抖起來。有人悄悄試了一下，發現在全身緊繃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了身體，怎麼抖？

周秀無所謂了，正好偷偷運轉功法，他在加強對丹田內那道金線的控制力。隨著大腦指令的發出，原本是一條直線的金線，被輕輕彎成了一個Z型。

又過了五分鐘，周秀的控制力越來越強，又畫成了一個G型。

他感到很滿意，便退出了沉浸的意識，發現大家都還在堅持。「我的同學果然從來沒讓我失望過，誰說90后都是溫室里的花朵？」

王教官心裡也不斷地點頭，這群孩子比他想的更有毅力，再過一分鐘就讓他們休息吧。

這邊的周秀看了看前排的古雅茹，發現她的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打濕，迷彩服緊緊地貼在身上，甚至隱約可見裡面小衣服的痕迹。

這不行啊，周秀微微皺起眉頭。

沒辦法，對不起了，雖然已經說過原諒你，但這次就當提前預支吧。

周秀緊貼著褲縫的右手偷偷翹起了中指，一道微不可查的電流迅速打到了旁邊夏建仁的大腿上。

夏建仁頓時被電的渾身抽搐。

「來了！玻利瓦爾他來了！」

「教官！教官！他抖了！」

「好樣的，建仁！」

……

眾人心中一陣歡呼。

王教官也發現了這邊的狀況，看這個樣子不像是裝的。

「嗶……。」哨聲響起。

「原地休息十分鐘。」

眾人一陣歡呼，紛紛活動已經有些發僵的手腳。王教官走到夏建仁身邊查看他的狀況：「這位同學，你還能堅持嗎？」

夏建仁還有些發懵，他感覺自己剛才像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