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往昔種種
丁植還停留在回憶的惆悵里,可司馬騰的臉色卻越來越沉了。
「司馬先生,這裡面是否還有兩個人沒有提到?」丁植看了看司馬騰凝重的臉,提請精神問道。
「哦,哪兩個?」司馬騰被這麼一問倒有些意外,於是他反問道。
「潘明明和這翠柳庄的主人。」丁植道。
司馬騰好像被他的問題所驚訝到,但轉念又對他縝密的思維有些讚賞,隨即他說道:「沒錯,不過我還沒有想到這翠柳莊主人的身份到底是誰。」司馬騰接著說:「這潘明明就是當年負責焚燒屍體的軍校,連同他一起的還有你的父親,丁郁。」
再次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丁植的瞳孔猛的收縮,丁植心裡突然有一個不敢想象的事情悄悄的萌芽。
「我父親不是感染了瘟疫故去的嗎,怎麼會和潘明明一起負責焚燒屍體。」丁植緊張的問道。
司馬騰沉思了片刻,說道:「此事牽扯極深,等我們脫離此處,你再細問潘明明不遲。」
丁植還想追問,但想了想眼下重要的事還有別的,他側過頭看了看還睡的很沉的杜冷。
他有時在想,自己也能跟杜冷一樣,把什麼事都看的淡一些,好像日子也能過的輕鬆一點。
丁植輕輕嘆了口氣,然後對司馬騰說道:「那麼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這確實是一個難題,所以我才選擇找你一起商議。」司馬騰回答的到很誠實。
「為什麼選我?」丁植問道。
「張浪成名已久,活的太安逸了;趙鍮和張浪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師法大師又過慣了奢侈享受的生活,他們幾人的軟肋都很明顯。」司馬騰說道。
「你是擔心他們幾人中有人和翠柳庄媾和在一起?」丁植問道。
「沒錯,不然的話,他們一定不會這麼安之若素。」司馬騰道。
「那潘明明呢?」丁植追問道。
「潘明明這個人太神秘,又太特立獨行了,說不定他自己已經開始了一些行動呢。」司馬騰解釋說道:「思來想去我還是覺得來找你,因為我覺得你的心思很細膩,卻又不愛出風頭,是年輕人中少有的能成大事的人。」
丁植聽完司馬騰的誇讚后,不免麵皮一紅,但他還是繼續問道:「你有沒有去后廚看看?」
「后廚?」司馬騰對丁植的問題感到不解。
「剛才的宴席剩了這麼多菜,不管是保存起來讓下人吃掉,還是當成泔水倒掉,他難免會有個處理廚餘的地方。」丁植說道。
司馬騰聽到這裡恍然大悟一般,搶著說道:「這些廚餘之物必不可能從正門出入,這后廚定有暗門。」
司馬騰很欣喜,他激動的拉了拉丁植的手肘說道:「走,我們現在就去探一探。」
丁植也站起了身,但他又看了看睡的正香的杜冷。
司馬騰看出了他的顧慮,隨即說道:「你放心,咱們找到出路再折回來接他不遲,現在他在這裡睡覺反而最安全。」
丁植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和司馬騰躡著腳悄悄地走出了屋門,然後他又輕輕地關上門屋門。
大廳里即昏暗又安靜,好像蟄伏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