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迷霧
「大人,已經查清楚了,六月十七號這天,知曉張伽公子行蹤的一共有五人,分別是林家的公子,李家的兩位公子,馬家的公子以及祖家的公子。」紹斌彙報道。
「那還等什麼,快把他們都抓起來吧。」褚明風急著說道。
「大人,祖家和馬家還好說,但林家乃書香門第,林家二子乃當朝侍郎,沒有證據直接抓人怕是千戶大人那裡不好交代。還有馬家那邊。。。」
「放屁,侍郎算什麼。。。」只是這聲音越說越輕,褚明風顯然想起了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百戶。
「那怎麼辦?」褚明風鬱悶的說道。
「為今之計,只能先暗中觀察,這幾日這幾人有什麼異常,林大人已經開始全城搜索了,如這幾人真的和白蓮教有關係,必定坐立不安。」
「好,那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蘇沐陽聽著兩人的對話沒有說話,畢竟破案並不是他的專長,但他總覺得好像漏了點什麼。
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很快就到了第三天。然而被監視的五人沒有任何的異常,除了出門的時間變少了。這也可以理解,城主公子遇襲,全程戒嚴,鎮武司到處搜人,這些個公子的家裡要求減少外出也正常。
「有沒有情況?」這已經是褚明風這幾日和幾位總旗的第N次會面了。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有沒有情況?」
連紹斌這個老手也一籌莫展,能用的信息實在太少了。
陳峰和林子傑百戶那邊也都沒什麼進展。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正不正確。」蘇沐陽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什麼想法?」褚明風眼睛一亮,這幾日他最怕的就是沉默。
儘管此時說話的是蘇沐陽,但他還是充滿了期待。
「你們說,為什麼白蓮教的人不直接殺了張伽?」蘇沐陽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廢話,當然是白蓮教的人想折磨他。」褚明風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一種要挾?」
「什麼意思?」
「白蓮教之所以不直接殺了張伽,是因為他們想用張伽的命來要挾張月寧。」蘇沐陽分析道。
「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我們依然找不到白蓮教的人。」總旗王超不解的說道。
「不,如果你想要挾一個人,什麼時候最容易成功?」
「當然是最脆弱的時候。」褚明風答。
「那他什麼時候最脆弱?」蘇沐陽追問。
「廢話,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他老婆。。。?!」褚明風瞪大眼睛,「你是懷疑城主夫人?」
「當然不是,」蘇沐陽搖了搖頭,「我翻了一下檔案,城主夫人二十多年前就嫁給了張月寧,沒有間諜會隱藏二十多年才行動,更何況張伽還是她的親生兒子。」
「那。。。」
「難道只有城主夫人才能觀察到張月寧的情緒變化嗎?」蘇沐陽看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你是說。。。城主府有內奸?!!」褚明風、王超均被這個結論驚的張開了嘴巴。
就連紹斌仔細思考了一下,也對蘇沐陽豎起了大拇指。
「沒錯。」
「不過蘇總旗這個可能還真膽大。哈哈哈。」
有線索總比乾等強。幾人一通分析,很快就鎖定三個能時刻觀察到城主情緒變化的人。
「目前來看,能隨時觀察到張月寧的有三人,
第一個便是城主府的管家張遷,城主府的老管家自從六年前因病回鄉之後,張遷就從張月寧老家調來了城主府。第二個是張月寧的護衛,名叫衛景,三年前被張月寧招攬,先天境的實力。第三個是張月寧的車夫李三,原車夫吳明明一年前離奇死亡,而李三就在那時進了城主府。至於其他人,不是沒有見到張月寧的機會,就是城主府的老人。」
「那目前看來,嫌疑最大的便是車夫李三。著重調查一下李三。」褚明風發號施令。
「是!」
時間再次過去了兩天,離規定的破案時間只剩一日。
寒鐵衣在指揮使蔣嘯風那已經吃了一頓訓斥。所有人的壓力都空前巨大。
紹斌更是已經不眠不休三天,如果不是他九品的實力,恐怕早已支撐不住。
「好消息啊,大人~」小旗徐司衛來報。
褚明風正在椅子上打盹,聽到徐司衛的消息更是跳了起來。
「快說。」
「我們的人從前天就開始跟蹤李三,開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今天上午,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李三馬車上的晴天娃娃居然在大晴天掛了出來。」
「等等,什麼是晴天娃娃?」褚明風疑惑道。
「大人有所不知,晴天娃娃是一個畫著哭臉的娃娃,是馬車夫的一個喜好。因為馬車夫趕車通常需要在車篷外面,如果下雨,他們就只能淋雨,所以每當下雨天,他們就會將祈求天晴的哭臉娃娃掛在馬車外,希望天氣快點晴朗。而當天晴之後,他們又會將娃娃收回去,以免日晒。」
「但是今日風和日麗,李三卻將代表悲傷的哭臉娃娃掛了出來,紹斌總旗認為他的行跡非常可疑,故此讓我馬上回來回報大人。紹斌總旗說,只要確認下城主此時是否心情極差,就能斷定李三是否為內奸。」
「好,我馬上請求寒大人協助。」沒辦法,褚明風是確定不了張月寧此時的心情到底如何的。
寒鐵衣聽到褚明風的彙報后,立即發動關係,向今天見過城主的人打聽,在確定城主今天確實心情極差后,立馬命令褚明風抓捕李三。
城主府門口,寒鐵衣率領所有百戶、總旗將城主府團團圍住。
「寒大人,不知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城主府管家張遷詢問。
「張管家,請告訴城主大人,寒鐵衣已經找到白蓮教妖人。」寒鐵衣客氣道。
「哦,是么?」沒等張遷答話,張月寧已經率領大隊人馬走了出來。
城主夫人更是滿臉欣喜,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寒鐵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