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戀

前面已經交待過周雨垚這個名字的由來，其實還有兩個因素：

一是周雨垚當年在高中初戀時，曾經有這麼一個愚蠢的想法。周雨垚的初戀家裡是兩個姑娘，也就是周雨垚的初戀還有一個妹妹，這算是家中無男娃，農村這種情況下，通常會招個上門女婿，而周雨垚正好是兄弟兩個。雖然當年的周雨垚是單相思，但卻成熟地考慮到這一點，周雨垚當年可真是想得太周到了。所以周雨垚姓周就從潛意識裡找到了依據。

二是歷史上大家都知道大作家魯迅的原名是周樹人，周雨垚也想當作家，所以這為周雨垚姓周起到了一槌定音的作用。

如此以來，周雨垚這個名字便顯得名正言順，稱呼起來得心應手，當然這是精神病人自說自話的一種表現。

談起初戀，從一九八九年算起到現在已整整三十四年，周雨垚開始盤算起來，按一個作家來盤算。這三十四年有多少天，12410天，不算閏年多出的一天，如果一天發生1000字的故事，便可以寫出1200萬的鴻篇巨著。這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大餅畫好了，只需要開動回憶的腦輪，歷歷在目的故事便會思如泉湧般地冒出來。要知道，只有精神病人才能記住這麼多無聊的事情。

周雨垚不得不提醒一下讀者，這些事情的真實性是沒有保證的，因為周雨垚的初戀是一個不念過往的人。提起「不念過往」這四個字，周雨垚就覺得這世界很灰暗，事實上周雨垚受到的待遇比這四個字所代表的含義還要糟糕，正所謂「縱君虐我千百遍，我待君仍如初戀」。

扯遠了，為什麼說這些事情的真實性是沒有保證的，因為周雨垚曾跟周雨垚的初戀提起當年的一些往事，周雨垚的初戀說完全不記得了。這些往事雖然是些小事，但是對於周雨垚來說卻是非常重要的，這麼多年來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就像愛護一塊美玉一樣，想起來就覺得美好。

一九八九年九月，周雨垚考進了當地有名的省重點中學，這所中學位於地區級市，當年還是行署，最大的官叫行署專員。那是一個缺吃少穿的年代，特別是對於當時從農村考進來的學生。周雨垚就是從下面一個縣的農村來的。

初戀是如何發生的，周雨垚現在也說不清楚了。如果非要說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倒也可以分析一番。應該說周雨垚的初戀當年在班上算漂亮的，算不算班花，當年男生中間確實沒有討論過誰是班花。但當年男生中喜歡周雨垚初戀的還是有幾個的，周雨垚便是其中之一。

一個人一旦喜歡上了一個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對方擒獲。擒獲這個詞似乎不太妥當，但單方面講是沒有問題的。周雨垚說不清楚怎麼就被擒獲了，如果是在當年，周雨垚可能不會用這個詞，只是一種揪心的忐忑的幸福。

周雨垚的初戀其實就是在糊裡糊塗的想像中開始了，或許是一顰，或許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