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壓死人的最後稻草
翟健康在第二天早早的起床,準備好入職資料,趕著地鐵去上班。雨後的天氣出現了湛藍色的天空,在這座城市很是難得,街道上也是被雨沖洗的很乾凈。
翟健康也突然充滿了希望,重拾起了信心。他趕到公司的時候還早,只好在前台旁邊等著。
「咦,你是今天來上班的?」前台小姐姐姐從門口進來
「是的,今天入職」翟健康微笑著點頭
「好的,歡迎你加入我們公司。你們屬於市場二部,昨天面試的是你們蔡經理,你們的辦公區域在左手側進去第一個辦公室。」前台小姐姐說
「好的,謝謝!」
翟健康按著她的指示到了辦公區域。當他推開玻璃門進去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同事在裡面了。他們幾個看到翟健康這個陌生的面孔,就知道是新員工了,其中一個小夥子說「今天剛來上班吧?這邊位置沒人先坐這裡。」
「是的,今天剛來入職。」翟健康微笑著說
等了一會蔡經理就來了,他也是風風火火的,不過卻保持著精神抖擻的面貌。
他首先給大家問了聲好,然後給大家介紹翟健康,讓他做自我介紹。
翟健康也是很自然地向大家介紹著自己:大家好!我是翟健康,很高興來到我們公司加入我們團隊,在以後的工作當中向大家學習!
大家也是依次做了自我介紹,翟健康也沒記住幾個,只記住了剛才那個小夥子叫張偉。
生活似乎恢復了平靜,翟健康開始回歸到了正常的工作生活中,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的時光。
工作在平淡中卻過得很快,沒過多久一個月了結束了,快要發工資了,大家很興奮,翟健康也不例外,更多了幾分激動。
月中旬那天,翟健康也是平常一樣去上班,還帶著幾份興奮,但是卻發生了意外。當隨著消息通知工資到賬隔了幾分鐘,就顯示資金已經被凍結,翟健康一下子癱軟了。
他整個下午都是心慌意亂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手機銀行裡面只能查到資金被凍結,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判決上面的罰款有可能實行。他現在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拿什麼交罰款呀!
翟健康還是忍不住請了假直奔銀行。他到達銀行的櫃檯前,拿出銀行卡說明了情況。
銀行櫃員接過卡查了下,神色怪異的看了看翟健康說「你這卡里的錢是被法院凍結的。」
「哦!我知道了。」
翟健康接過銀行卡,手已經開始顫抖,抓不住了。這一切都是逼死人呀!以後怎麼活呀!
他踉踉蹌蹌地走出了銀行大廳,衝到了馬路上,他真希望被一輛車撞死,這樣也就一了百了啦!
翟健康拖著癱軟的雙腿,艱難地行走在大街上,只感覺心口憋悶的厲害,暈頭轉向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走向何處。
他最終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打開門,走進房間就倒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他就那樣迷迷糊糊睡著了,卻又出現了那場噩夢。只見屠夫拿著血淋淋的刀走向他,他卻無力無助,群羊哀求絕望的叫喊聲,昏暗的光線里一片混亂……
就在這一刻,翟健康突然驚醒了,心口疼的厲害,額頭和胸口已經濕透了。他再也受不了這種煎熬了,這個噩夢永遠伴隨著他,而且已經把他逼到了盡頭。
翟健康突然決定自我結束生命,因為這個噩夢已經讓他沒有喘息的機會了,
現實中沒有任何希望了。
他起了床,洗漱完畢,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在他拿起水果刀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姐姐,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就是覺得對不起她。
於是翟健康拿起手機打開微信給姐姐發了條信息:姐,你和孩子多注意身體,好好生活!
翟健康拿起水果刀手卻在顫抖,他遲疑了一會還是割在了手腕處,瞬間扎心的疼,放下刀只見殷紅的血流了出了。
翟健康看著殷紅的血沿著手腕流淌著,他也躺在了沙發上等待著死亡。他只是感覺到了扎心的疼痛,水果刀也不鋒利,割的不深。他又一次拿起來水果刀,在已經血肉模糊的手腕處割下去,只感覺鑽心的疼痛……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翟健康沒有接,繼續躺在沙發上等待生命的最後時刻。緊接著微信鈴聲響起,他還是不由得看了看竟然是姐姐。
他真是不想接,但是想到姐姐這些年的照顧,他又於心不忍,接了微信。
「你在哪兒?」姐姐焦急的說
「我就在住處。」
翟健康鎮靜地說道,他似乎也清醒了很多。
「我剛看到你的微信,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不要胡思亂想,我馬上就過來了,你等著。」姐姐急匆匆的說
放下手機,翟健康竟然一下子淚如泉湧,他感覺壓抑在心中的委屈和鬱悶釋放了出來。
當姐姐趕到時,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驚恐萬分,趕緊找了創可貼貼上手腕,然後奔向醫院。
翟健康在醫院縫針的時候,他才清醒了。醫生說割的不深,也沒有傷到動脈,沒什麼事的。
縫完針后,姐姐把翟健康帶回了她的住處。姐姐耐心的勸說他,開導他。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走不出來痛苦的是自己。」
「嗯,我知道」
「你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突然想不開呢?」
「法院凍結了我的銀行卡,我上班的工資也被凍結了。」
「哦!那以後怎麼辦?」
「是呀!凡事我個人的銀行卡都會被凍結。」
姐姐聽翟健康這麼說,也沒有再說話了。
第二天姐姐把翟健康送進了一家精神專科醫院,這也是親戚們的建議,姐姐也害怕會發生別的事情……
翟健康也真希望自己瘋了,這樣他可以忘卻世間的煩惱,可以不再回憶這五年的痛苦,可以不再有那個讓他驚醒的噩夢……但是他卻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只是被最後的一根稻草壓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