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狐狸1樣的女人
從調解室出來,李為殊就跟著胡初七兩人在所里逛著。
相較於李為殊之前呆過的錫城而言,和平路存在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警力的稀缺!
聽胡初七所說,所里的兩個老民警幾乎就是天天忙前忙后,可能有時候坐下來吃口飯都沒機會。
不出意外,李為殊以後的日子也將會是這個樣子。
007!
「你也看到了,剛剛那個黃毛我認識,或者說不止我認識,整個和平路派出所應該都認識,三天兩頭犯事進來,是個地痞。」
「胡哥,你和他很熟嘛。」
「他家就住我對門,說起來我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他爸不是個好東西,這小子這麼混估摸著也是遺傳的他爸。他媽一個人把他帶大。從小這混小子就體驗過七匹狼的教學,現在混得很,我怎麼說都不聽。你在處理的時候,只管給我罰他,讓他多長長記性,也算是老哥我拜託你了。」
「胡哥。有什麼就是什麼,他犯了事,我一定不會從輕處理。」
李為殊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答應胡哥的話,也沒有明確拒絕。
或許這就是釣魚吧。
現在太陽已經高懸在了天上,派出所也開始忙了起來。
就逛了這會時間,李為殊已經看到數人前往辦事大廳了。
此時,李為殊看到了幾人從外面緩步走進來。
注意到幾人的原因不為其他,屬實是比較顯眼。
為首的男子身穿修身的黑色西裝,臉上帶著金絲眼鏡,多有一種斯文敗類的氣息。
顯眼的並不是男子,而是其身後的一個女人。
很魅!
沒錯,很魅!
白襯衫勾勒出傲人事業線,黑絲包裹住圓潤的大腿,鼻樑上架著無框的眼鏡。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噔噔的聲音。
給李為殊的第一眼感覺就是,這女人像個狐狸一樣。
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自己的魅力,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一但你深陷其中,那麼等待你的可能就是西天取經了。
旁邊還有一個大老粗,一米九的大高個,恍惚一看得有二百來斤,站在面前,像個塔一般,臉上帶著憨厚的笑。
陳平寧走到李為殊面前,開口說道:「你好,我是接到電話來找我弟弟的。」
不得不說,陳平寧的聲音很有磁性,讓人一旦聽過,就很難忘掉。
李為殊自然也是,一開口,就知道了,陳平寧嘴中的弟弟是誰。
「跟我來吧。」
領著幾人前往調解室,一旁的胡哥則是去等候室找那三個人去。
前往調解室的路上,李為殊時不時瞟一眼身後的陳平寧,一開始關注後面的女人去了,沒注意陳平寧,現在越看怎麼越熟悉呢?
就好像什麼時候見過一樣。
「我們是不是什麼時候見過?」
被問到的陳平寧愣了一下,他自然注意到了李為殊的視線,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直接的問。
「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大眾,與警官的朋友相似。」
李為殊看了一眼。
明顯的下顎線,精緻的五官,斯文敗類的氣質。
這長相放在遍地小鮮肉的內娛,也是能夠憑藉臉出道的唱跳選手。
你長得大眾?你這長得要是算大眾,那我算什麼?算五菱嘛。
知道對方不會認真回答,李為殊也就沒繼續追問下去。
調解室並不遠,不一會就帶著幾人到了。
李為殊打開門,陳平陵三人早就在裡面等候了。
陳平陵看到陳平寧,之前的舌戰群眾的氣勢就消失不見。
「哥」
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像極了沒寫作業被抓到的小學生。
「剩下的交給我。」
陳平寧坐在陳平陵的旁邊,有人撐腰了,陳平陵的腰板也挺直了一些。
「好了,都到了,那就開始吧,劉女士,你先來說。」
劉女士正是公交車上說陳平陵是流氓的那個女士。
「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嘛,我在公交車上感覺到有人摸我的屁股,我一回頭,就看到他在我身後,不是他還能是誰。」
「也就是說,劉女士除了自己,沒有任何的人證物證能夠證明嘛?」
站在陳平寧身後的那個狐媚子女人,張思越開口問道。
「我自己還不夠嘛,我用自己的清白污衊他有什麼好處嘛?」
「不排除劉女士您有什麼獨特的癖好,如果說劉女士沒有什麼其他的人證物證的話,我覺得我們沒有時間陪二位在這裡玩拌嘴的遊戲,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張思越倒是一個嘴齒伶俐的,三兩句就把劉女士說的開不了口。
「人證?我算不算人證?我當時就在公交車上親眼看到這小子在人家後面圖謀不軌。」
「對,誰說我沒有人證。」
一旁的黃毛倒是開口了,或許是等了一會,沒有等到胡哥出現,黃毛又恢復了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
「你放屁,你當時在最前面,你怕是連我的人都看不到,更何況還看到下面。」
「我尼瑪」
「吵什麼吵,派出所不是給你們放肆的地方。要吵出去吵。」
看著二人又要打起來的樣子,李為殊連忙開口。
他可不想第一天就留下什麼,調解關係給兩人調解到幹上了。
李為殊處理這種案件的經驗其實一般,他在錫城派出所的時候,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屬於輔警的。
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不過,尷尬的氛圍沒有堅持多久。
「你確定你親眼看到了嘛?」
「我說我看到了我就是看到了。」
「你確定嘛?」
張思越再次重複了一遍,身上的氣勢就像是上學的時候,老師抽到你回答問題,重複兩遍問你確定嘛?
雖然說李為殊處理這種案件的能力一般,但是他在這個案件中有著獨特的作用,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李為殊就是在公交車之上的。
黃毛的話是真還是假的,李為殊一聽就能判斷出來。
明顯的假話嘛!
「爺懶得和你重複,耳朵不好就去治。」
黃毛說完就把頭撇到了一邊,不讓自己去看張思越。
果然,有些人死了,但是他的嘴還是硬的。
「還有什麼事嘛?」
不知不覺之間,張思越已經掌握住了調解室的一個主動權。
「你兩之間的事情暫且不管,那這小子摔我手機這事情,這位警官可是親眼看到,這小子搶過我的手機直接摔地上了,那可是我新買的手機。」
黃毛覺得自己說不過張思越,把李為殊拉過來當護盾。
不得不說,有點東西,但不多。
「你想要多少?」
張思越自然能夠看出黃毛想要的是什麼,無非是錢罷了。
「你以為我是為了錢?你看我這鼻子,被打斷了都,我是那種為了錢的人?」
「十萬!」
「我尼瑪」
宰到肥羊了!得狠狠宰一筆!
「我的正義可不是錢能夠買到的。-」
「一百萬!」
「成交!」
黃毛生怕張思越反悔,一口答應了。
一百萬啊!一生一世用不完啊!
李為殊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商店砍價一般,也沒說話,調解嘛,雙方能和解就行。
怎麼實現的和解問我幹啥,我又不是當事人。
「這張卡裡面有一百萬,密碼六個六,這樣就算兩清了吧。」
張思越從一旁的壯碩男子手中拿過一張銀行卡,拍在了黃毛的面前。
「唰」
李為殊還沒看清楚,桌子上面的銀行卡就已經不見了。
沒看出來,還有這手藝。
「大爺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你們了,小子,下次在外面別這麼囂張,要是在被我碰到,就不是一百萬這麼簡單了,得加錢。」
自從陳平寧來了以後,陳平陵就沒怎麼說過話,準確來說,一直都是張思越在說話,在主導著話語。
簽完字后,黃毛雙手揣著飛快走出了調解室,看來是迫切去驗證這一百萬的真實性。
現在只剩下了劉女士。
然後李為殊看到了什麼叫做拗卵犟。
不聽道理,你說什麼都不聽,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不管李為殊和張思越怎麼說,劉女士就是要求陳平陵道歉且賠禮。
陳平陵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就受這個氣。
局面就這樣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