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生病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段時間彭思學一邊要帶同學一起學,一邊又要在晚上給自己加點,又因為分手的事心情一直不好。最終再一次降溫之中,病倒了。
「高燒呀,39度,彭老大不會把腦子燒壞吧。」鄧光陰拿起體溫計看了看。
「這麼好的腦子,光燒不好吃。得放湯里燙,在來杯酒,人間美事。」雷凌風暢想道。
「所以我們圍在一起,就是討論怎麼吃彭老大的腦子?」孫有朋略微有些無語。
「對哦,我們得給彭老大吃點退燒藥。」鄧光陰恍然大悟道。
「別看我,我只有酒。可以用我的高度酒,先幫他物理降溫。」雷凌風說道。
「鄧光陰,你手機借我,我問下女生宿舍有沒有退燒藥。如果都沒有,只能去醫院開了。」孫有朋說道。
「你打算問誰。」鄧光陰把手機遞給了孫有朋。
「還能問誰,劉思曼唄。她有備葯的習慣。」孫有朋說道。
「彭老大能接受嗎?」雷凌風有些擔心說道。
「呵呵,聽說過一句話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彭老大,現在沒有說話的份。」孫有朋呵呵笑道。
孫有朋撥出號碼,不一會劉思曼就接通了電話。
「奧特曼,我是孫有朋。彭大佬,病倒了,燒了起來,現在差不多要四分熟了。你那裡有退燒藥嗎?」
「我這裡有,我現在給你送過去。」劉思曼說完掛掉了電話。
有首歌就「等一分鐘」,差不多就是一分鐘,劉思曼就直接把葯送到彭思學宿舍了。那時候的她的額頭上全是汗,可見她跑得很快很急。
「你怎麼進來的。」孫有朋在打開宿舍門的時候驚道。
「彭思學呢?」劉思曼問道。
「在那躺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就是。」孫有朋指著被雷凌風、鄧光陰進行物理降溫的彭思學說道。
「我的這瓶酒都貢獻出來了,也算是對得起彭老大最近幫我補習的付出了。」雷凌風自言自語說道。
劉思曼看著閉目昏睡的彭思學,眼角不自覺地掛起了淚珠兒,像一串細小晶瑩的珍珠。
雷凌風、鄧光陰卻著實一驚,但都自覺讓開,給劉思曼騰出了位置。劉思曼摸了摸彭思學的額頭,仍然很燙。
「倒杯水。」劉思曼吩咐孫有朋道。
孫有朋屁顛屁顛地拿走了彭思學的杯子,倒了一杯涼水。後來覺得不太合適,又從開水瓶里兌了些熱水。
劉思曼接過水杯,嘗了嘗水溫,覺得還可以。輕輕叫醒意識不清的彭思學,給他餵了一顆退燒藥,又喂他喝了半杯水。做完這些,又見男生宿舍有點臟,順便收拾了一下,還給開了窗。
「我們宿舍已經是男生宿舍裡面少有的乾淨了。」孫有朋解釋了一句。
「這還不是彭老大,特別注意衛生的原因嗎?衣服和襪子不允許過夜,否則直接動手。」鄧光陰說道。
「真的,你換個男生宿舍,不可能比我們更乾淨了。」雷凌風也解釋道。
「宿舍一定要保持衛生,窗戶不要關上,要通風。退燒藥。一天最多三顆,明天早上,在幫他量下體溫,38.5度以上就在給他服一顆。低燒物理降溫就可以了,記得明天幫他請假。今晚就拜託你們留意照看一下他了。」劉思曼細細說道。
幾人連忙表示沒問題,彭老大是大家的彭老大。照顧彭老大,他們義不容辭。
劉思曼在三人的連翻保證下離開了男生宿舍,目光里還是透露著擔心。畢竟男生大多數都是粗枝大葉,哪裡會照顧人。
「剛才,我生怕劉思曼今晚不走了。」鄧光陰說道。
「我也怕,我不習慣。」雷凌風說道。
「我倒是不擔心,她是個理智的人。就算她不是,宿管阿姨也是呀。」孫有朋說道。
「她到底怎麼進的男生宿舍?」鄧光陰好奇道。
「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咱們得輪流照看彭老大。」雷凌風說道。
「現在是十點半,離明天七點半一共九個小時,我們一人守三個小時。」孫有朋說道。
「真的需要這樣子仔細?彭老大那體格,不至於這麼脆弱。」鄧光陰有些不以為然。
「之前可以不用這麼仔細,誰叫咱們剛才答應了奧特曼呀。你想當小怪獸嗎?」雷凌風說道。
「說的也是。這也算報答了彭老大對我們的付出了。」鄧光陰說道。
「這不算呀。彭老大生病多半是累的,這就和我們有關了。想想。最近他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在我們身上。」雷凌風說道。
「李大班長可真是幸運。不能這麼便宜他,他總得付出點什麼。」孫有朋說道。
於是,孫有朋又給李晨旭打了一個電話,要求他準備明天四人份的早餐。李晨旭欣然答應,沒有推辭。這屬於他應該有的付出,甚至他覺得還不夠。
劉思曼回到宿舍,雖然已經熄燈,但宿舍內依然很亮。三盞應急燈差不多能把宿舍照得清清楚楚了,之所以應急燈都亮起來了,是因為離期末考試又只有一個月了。
現在,十四班都很努力,很上進,氛圍真的不錯。這和彭思學帶著鄧光陰四人持之以恆的學習有關。各路卷王紛紛上線,平時教室里都沒什麼人閑鬧了,和理科班都差不多了。
程明一心想拿第一,更是不要命的拼了起來。然後,整個宿舍也只好捨命陪君子。
「怎麼樣了,你那箇舊情人。」柳青青問道。
「不太好,高燒。」劉思曼說道。
「你呀你,都不知道怎麼說你。」柳青青說道。
「那就別說了,好好看書。」劉思曼爬上床,靠著牆默默背起書。
「放心好了,彭思學那體格,明天太陽升起,保准又是一條好漢。」熊玉婷安慰道。
「謝謝。」劉思曼說道。
劉思曼似乎心情好了些,平時彭思學身體確實不錯,最近可能操勞了一些,積勞成疾。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自己親自照顧,可是她也清楚,過於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