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朝氣蓬勃

()1、六組的養殖場

石猴子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說：「這鍋里燉的可是最好吃的牛肉，這頭牛是六組用陷阱捉住的，本來打算牽回來養著的，沒想到，他們六人用繩子往上拉時，由於繩子系的是『勒死狗』的扣，越拉越緊，那頭犟牛又拚命掙扎，最後竟然把牛給勒死了。嘿嘿嘿，所以呢，弄回來以後只好剝皮剔骨，咱們就有牛肉吃了。」

石猴子說的是真的嗎？一點沒有錯。紅燒牛肉在大家的期盼中終於燉熟了，船長說：「咱們還是分成份兒吧，免得胃口太空，吃多了受不了，這樣分著吃還可以細水長流，多吃幾天。」

大家都贊成，醜女拿來稱，把秤盤子擦乾淨，女隊員一人半斤，男隊員比女隊員多一兩，分到肉的女隊員們都是先仔細聞聞香味兒，再慢慢品嘗，石猴子和劍俠剋制不住，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起來，時間不長他倆就吃完了，眼巴巴的看著大火吃。

清風老師一見，對他倆說：「我不怎麼愛吃牛肉，劍俠和石猴子把我這塊分開吃了吧。」

屋主老師說：「都怪他們吃得太快，清風老師不要這樣，人人有份兒，你不吃怎麼行？」

清風老師說：「我真不愛吃牛肉。」說著就用刀把自己那塊牛肉分成兩份兒，給石猴子和劍俠一人一塊兒。

大家一邊吃一邊誇獎六組能幹。

虹羽說：「我們還捉住一個抱窩的母雞領著一窩小雞仔，現在都關在雞窩裡呢。」

帥清風（加個帥字，為了把山裡的清風和一縷清風老師區別開）說：「我和梅廳（梅廳雪在）抓住一對兒小山羊，到年底咱們有羊肉吃了。」

「我和雪梅用陷阱逮住四頭小豬崽，現在放到豬圈裡了，小豬崽可好玩兒了。」秋憶雁南（簡稱雁南）喜形於sè的說。

「我還抓住一隻小鴨子呢。」獨舞（飛雪獨舞，為了和二組的飛雪區別開）興奮地說。

吃完飯，大家去參觀六組的養殖場，現在的養殖場有羊羔兩頭、母雞一隻、小雞仔八隻、小豬四頭、小鴨子一隻。看到六組的成績，大家都誇獎六組能幹。由於小鴨子只有一個，它不停地叫，帥清風問獨舞：「你這隻小鴨子從哪捉的呀？咱們趁著天還亮，再去捉幾隻吧，好和這隻小鴨子做伴兒。」

「就在那面的蘆葦塘里，這小東西在水裡游的可快了，我費了好大勁兒才捉住它呢。」獨舞說。

「那塊兒，這種小鴨子還多嗎？」梅廳問。

「可能有十幾隻這麼大的，再大點的就會飛了，更不好抓。」獨舞說。

「我看咱們得想個辦法，這樣捉太費勁兒。」帥清風說。

「咱們織網吧，用網不但可以撈魚，也可以捉鴨子，還可以做成帶把的網兜捉飛鳥呢。」虹羽說。

「那咱們今晚就織網吧，紡些細麻線，然後織網，明天開始捉小鴨子。」清風說。

由於吃了紅燒牛肉，大家比較興奮，都不想回去睡覺，仨一群倆一夥的都找到最有共同語言的朋友說話。因為沒有電燈，沒有任何電器，說話成了最直接的娛樂方式。幾位三十歲左右的人湊在一起。他們是：書屋老師、清風老師、雁南大姐、船長四人。他們湊在一起，說說以後的計劃和下一步該幹什麼。

每個年齡段兒的都湊在一起說話，二十歲以下的青少年最多，為了讓讀者更清楚的知道38人的年齡。乾脆列一張表吧。

第一組：冰靈兒17、四妞18、聽雪2o、劍俠21、星願16、一生有你21。

第二組：仙鶴15、梨花17、咖啡15、懶人17、飛雪21、有緣22。

第三組：泉水25、微笑2o、紅梅16、清心17、田園夢19、皇額娘24。

第四組：善解人意2o、在乎你22、開心21、詩人24、百合23、雪中草25。

第五組：幽香15、石猴子14、顏如玉16、詩魂19、醜女18、屋主32。

第六組：雪梅26、雁南32、梅廳2o、獨舞19、虹羽21、帥清風21。

清風老師3o，船長31

雪梅和雪中草都是二十五、六歲，泉水也二十五歲，她們仨差不多大。屬於可以當大人又可以當小孩兒的年齡。

飛雪最想和詩人說會兒話，於是她四處搜索，最後在六組的養殖場找到了詩人。

詩人正在豬圈那叨叨咕咕的吟詩呢，看見飛雪，心裡也挺高興，說實話他非常喜歡飛雪這樣的女孩子。

兩人今天在一起說的挺開心，詩人一見到飛雪就語無倫次，因為心裡緊張。

飛雪倒是挺大方的，她問詩人：「剛才見你嘴在動，是不是又寫詩了？」

「寫了，寫的不好，還得修改。」想起那次給小癩蛤蟆寫詩，飛雪不喜歡，不知今天這，飛雪會不會喜歡。

飛雪見詩人很緊張的樣子，認為這次一定是為自己寫的詩，不然他臉紅什麼呢？想到這，就說：「那你就念給我聽聽唄。」

詩人不敢看飛雪那含情脈脈的大眼睛，他躲閃著飛雪的目光，念道：

每當想起

你那小巧玲瓏的樣子

在我心裡

總勾起美妙的回憶

我仔細看你

原來你還是雙眼皮

粉白的膚sè

似乎北歐是你的原籍

快長大吧

我等得已經很焦急

飛雪聽詩人吟詩后，含情脈脈的問詩人：「你還拿我當小孩兒嗎？我雖然很瘦小，畢竟已經21歲了。」

「你都21歲了？只比我小三歲呀？」詩人說。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詩的含義嗎？」飛雪羞澀地說。

詩人臉紅紅的說：「這詩是寫給那頭白sè的小豬崽的，它勾起了我美妙的回憶，我想起了以前吃米粉肉；比今天的牛肉還好吃呢，你看那小豬和你一樣也是雙眼皮，多好看啊；它的品種應該是荷蘭豬，原籍是北歐的；我希望它快長大，好再吃一次米粉肉；這……」

沒等詩人說完，飛雪氣得直跺腳，最後生氣的說：「什麼破詩呀，狗屁不通！」她扭頭就跑了。

詩人很愕然，自言自語的說：「飛雪這麼漂亮，怎麼脾氣這麼古怪呢？一聽我吟詩就脾氣。」

據說後來詩人終於弄明白了，寫詩要有針對xìng。於是，為飛雪寫了兩詩，飛雪終於破涕為笑，那是后話了。

再說劍俠，他有意的，但裝作隨便走走的樣子，來到一生有你跟前。故作驚訝的說：「真是太巧了，你也在這啊。」

「就巴掌這麼大的地方，我能去哪呢？」一生有你笑著說。

劍俠沒話找話的正和一生有你東拉西扯，冰靈兒四處尋找劍俠，終於找到了，看見組長一生有你也在，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一生有你一見冰靈兒來了，趕緊叫她：「來呀，冰靈兒，咱們一起在這玩兒會兒唄。」

劍俠也很喜歡這位冰靈兒，只是認為她是個小妹妹。沒有看見一生有你時，那種心跳、窒息的神秘感。所以，和冰靈兒相處時反而是無拘無束的。

冰靈兒說：「我在這不會是燈泡吧？」

劍俠一聽冰靈兒這樣說，覺得很尷尬，一生有你氣得輕輕打了冰靈兒一下：「這麼小，啥都懂，是不是想找對象啦？」

「我還小，著什麼急啊？哪像組長你呀都21歲了，該找對象啦，嘻嘻嘻。」冰靈兒說。

「以後咱們在一起時，別管我叫組長好不好，要是嫌一生有你這網名太長，就叫我彩兒，或者彩兒姐好不好？」一生有你眼睛看著冰靈兒，分明是有意對劍俠說。

「彩兒是你的名字吧？」劍俠問。

「是啊，我就叫彩兒，一生有你是網名，我還用彩兒這個名字在《一網情深》里當過新羅公主呢。」彩兒說。

這時，各組長都喊自己的隊員回去睡覺，女孩子們都是仨一群倆一夥的作伴睡在一起。男隊員也是找自己投脾氣的哥們兒一起睡。

2、講故事

沒有燈，別說電器、手機了，連收音機都沒有，夜裡睡不著時，大家就講故事，少女們在一起憧憬白馬王子，大一些姑娘們在一起談論眼前的這幾位男子。

冰靈兒、四妞、聽雪、星願、彩兒（一生有你）五人年齡接近，經常一起住在彩兒的家裡。因為彩兒的這個屋子比較寬敞一些。天已經徹底黑了，五人一點睡意也沒有。

星願說：「我好想有個哥哥，像四組的詩人那樣的。」

冰靈兒說：「這就是你選擇對象的標準吧？」

「才不是呢，我選擇對象可不選詩人那樣的，他不帥，他只是像個哥哥，絕不是白馬王子。」星願說。

四妞說：「我以前也總幻想能遇到白馬王子，可是，現在思想轉變了，我就想找個帥一點、有本事的就可以了。」

聽雪說：「世界上的男人都是騙子，但是，所有的女人都要被騙。」

彩兒說：「聽雪說的有道理，男人確實是騙子。但是，騙子和騙子也不一樣，有大騙子和小騙子之分，大騙子能騙女人一生，女人會覺得嫁給他很幸運；小騙子騙一陣子就露餡了，女人就會覺得嫁給他很不幸。」

「哇，組長簡直就是哲學家啊。」四妞說。

「呵呵呵，我聽結了婚的女人說的。」彩兒翻了一個身，有些困了。

「我覺得三組的皇姐該結婚了，你看她那身材多惹火啊？嘻嘻嘻。」聽雪想著男女之間的事笑著說。

聽雪說的皇姐此時正講故事呢，逗得幾個姐妹們不住的大笑。清風老師在外面散步，她聽見三組的幾個姑娘總是大笑，挺好奇，心說，這幾個姑娘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她悄悄地走近窗前，只聽皇額娘正在講故事：

「我有個弟弟叫德狼，他給我寫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很逗，我給你們背誦一遍啊。

親愛的阿姐：

你好，給你寫這封信，我寫的很慢，因為知道你看字不快。

我又搬家了，你放心，地址沒改。因為搬家的時候我把原來的門牌帶來了。

這個禮拜，我們這下了兩次雨，第一次下了3天，第二次下了4天。

我昨天去買大餅，那個小姑娘問我，切成8片還是4片，我說切成4片吧，切成8片我吃不完。

為了表示對你的關心，給你寄去一件大衣，扣子都是玉石的，怕郵寄時重，把扣子剪下來放口袋裡了。

本來想再給你寄一萬元現金。可是，信封已經封上了。

快過節了，別忘了給夥伴兒們講講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時候天還是藍的，水還是綠的，莊稼是長在地里的，豬肉是可以放心吃的，耗子還是怕貓的，法庭是講理的，結婚是先談戀愛的，理店是只管理的，葯是可以治病的，醫生是救死扶傷的，拍電影是不需要潛規則的，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錢是要還的，孩子的爸爸是明確的，鴨子肉是不能當羊肉賣的，結婚了以後是不能再泡妞兒的，買東西是要付錢的……」

沒等她講完，泉水、紅梅、清心、田園夢早已笑成一團。清風老師心裡好笑：這死丫頭，太逗了。清風老師笑著走了，她要回去睡覺或者說想心事去了。

其實這個故事本來是皇姐和德狼聊天時說的，她卻說是他寫的信，因為她想他了。她在想，自己現在變得這麼年輕了，再看見他，他都是大叔啦，呵呵呵，他如果看見我這麼年輕漂亮，一定是sè迷迷的，那得多有趣啊？這裡男人太少了，尤其是像他那樣好中帶著壞，壞中帶著好，有時鐵骨錚錚，有時纏綿多情……壞壞的、可愛的男人。

可是，他會來嗎？據說時空飛船還要帶最後一批人來這裡。真希望他能來。

多情的皇額娘盼來她的心上人了嗎？請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