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英匯聚
「沒想到會出現那時候的情況......真是令人難忘啊......凌寒。」
晴空萬里，陽光直射在大地上，彷彿能驅散黑暗。
可惜，這陽光能驅散黑暗，卻驅散不了人心的陰暗......
奧托緊了緊外套。
大冬天的，他怎麼會想到在這種鬼地方見面？
說實話，被卡蓮揪著耳朵，毀掉所有了魂鋼身體、接受了超變手術后，他是越來越像一個正常人類了。
雖然與卡蓮獲得了悠久的壽命，但對於沒有什麼戰鬥能力的他而言，對自然溫度的變化的感知也更敏感。
但他不討厭去這種感覺。
「奧托啊，你的那個朋友是什麼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絕世高人嗎？」先前還是愛惜不已的頭髮，被卡蓮從后領處拿出來，也學著奧托的樣子，緊了緊領口。
「他啊，其實對於他......我也並不是太了解。」
「唉？」
「哈哈哈，我也好久沒有見過他了，是這個意思。」
「......哦。」卡蓮蒙蒙地點了點頭，但是她那明亮的湛藍色眼眸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
「就知道你這麼晚還沒睡，我是特地來分享好東西給你的，美人的照片要麼？」
謝凌寒玩味地一笑，將手裡的照片當作扇子展開。
每一張上的人普通人可能不認得，但對於他們這些「老朋友」而言相當熟悉，而且都是相當辣眼睛。
「你知道的，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瓦爾特·楊無視了謝凌寒手上的照片，摘下了眼鏡。
「哦？那可不見得，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奧托·阿波卡利斯的女裝照——奧托夫人呢！這待有多珍貴啊！確定不要嗎?」
謝凌寒盯著瓦爾特·楊。
「放桌上吧，愛因會處理的。」
瓦爾特楊看了一眼謝凌寒，即便沒什麼表情，但還是同意了。
嘿嘿，假正經。
「不過你這麼明目張胆的使用空之律者的權能，不怕被它發現嗎？」瓦爾特·楊玩完全沒多想，他用手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的光都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神了。
「開玩笑，我會怕它？」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呃，安啦安啦，這次找你們三個就是因為這件事。當然只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謝凌寒的心情意外的很好，很少會有這麼......「活潑」？
「究竟什麼？等等......三個？」
「那個先放在一邊，比起那個，有一件事我想問你。」謝凌寒突然提到這個話題，略微頓了頓，「你......聽過「天上之人」嗎？」
「「天上之人」？我不知道，怎麼了？是什麼漫畫之類的嗎？」
瓦爾特·楊的確不知道所謂的「天上之人」的存在。
「不，換一個說法，它們是外星人。」
謝凌寒的表情變得異常認真，讓瓦爾特·楊也明白了，這根本不是開玩笑之類的話。
「其實跟之前在衛星上檢測到關於聖方丹的事有關。或者說，與聖方丹本身有關。你們已經聯繫不到琪亞娜了吧？」
「......」
「剛剛回鹽湖基地的芽衣與布洛妮婭已經準備出發了吧？」
「......」
「那麼，先跟我走吧？」
在謝凌寒身後，一道亞空穴展開，黝黑的光澤被瓦爾特·楊盡收眼底。彷彿這道黝黑的光澤彰顯著他不安的內心。
從崩壞開始到結束，的確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外星人就像是一個很遙遠的概念。
天外之人......
......
「凱文啊，究竟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激動？平常也不見你怎麼說話，今天怎麼打了這麼多個電話？還沒人接。」
梅博士坐在副駕駛上，抱怨著凱文什麼都不說就把她拉上車來，一路向著不知名的方向駛去。
關於這個新的世界，前文明與現文明已經被分離成了兩個世界，沒有任何相干現在被重新拼接融合到了一起。在琪亞娜他們看來，梅比烏斯與梅博士她們就是非常出名的博士。而在英桀的眼中，天命與逆熵作為新誕生的組織，也是對抗崩壞不可或缺的力量。現在崩壞已然解決，他們之間更多是攜手共進，探索未知的宇宙。而現在危險也正在悄然降臨。
話題轉移回來。
凱文開著車，路越走越偏，梅的腦袋裡胡思亂想著，該不會是凱文被什麼人教壞了，想要帶她去野外來點什麼......刺激的？
梅的臉瞬間通紅。
「等等！停車！」
「吱——」
車子停了下來。
「凱文，你是不是最近聽了什麼人的胡言亂語？那種事情......我們都結婚八年了。完全沒有必要著急吧？而且我也接受了超變手術。根本不用擔心什麼......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梅語無倫次地在副駕位上向凱文解釋著，不過她總感覺好像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了。
「......？」
凱文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什麼......是那種事？那種是事......指什麼意思？」
「......」
以梅的腦子很快就想明白了，是她自己想多了。
梅打開窗戶，讓冬天的寒風灌進車子里，讓寒風吹在她的臉上，使之看起來盡量更像是冷冽的風吹的，而不是臉紅......
在深吸一口氣之後，梅覺得她調整好了狀態。
「沒......沒事了。走吧。」
不行，臉還是好燙。
「......已經到了。」
「那那那那那......下車吧！」梅率先打開車門，衝下去。凱文熄滅車子，停在山路靠山的一邊。
抬頭看了看這座已經沒有多高的山。
不過接下來的路就只能徒步上去了。
「梅，該走了。」
凱文寬厚的手掌握住梅的纖細，溫度傳遞過來，像一道閃電，流進她的心裡。讓她的情緒很快就安定下來。
不過她的心跳的更快了。
「喲，讓我瞧瞧這是誰啊！」
一個輕浮的聲音傳進凱文的耳朵。
黃色長發、碧眼，穿著休閑褲（褲子穿在他身上顯得很粗，看得出來奧托有好好穿秋褲，啊不是，是棉褲。）、裹著羽絨服的奧托·阿波卡利斯牽著一位漂亮的女性，正笑著看他。
「咦，他就是你的朋友嗎？」×2
「......」
「......」
......
「這麼說，其實你們也是受邀請者啊。」
「是啊是啊。不過看樣子他們都認識了一個我們不知道的朋友呢，梅姐姐。」
作為逐火之蛾首領的妻子、逐火之蛾首席科學家梅，早就與天命前任主教奧托的妻子卡蓮相識許久了。只是大多是公開場合，也只有現在這樣意外的有時間在一起，而且這麼活絡。
奧托與凱文走在後面，看著互相挽著的兩位女士，稍稍有些感慨。
隨後看了看凱文。
穿著主黑白兩色，輔青色的厚實衣服凱文，他突發奇想。
「凱文，讓我猜猜，大冬天難得穿這麼厚實，是梅小姐揪著你的耳朵逼你穿的吧？」
凱文略微一頓，落後奧托一點，他奇怪的看了奧托一眼，同樣厚實的裝扮，他有點鬱悶。
奧托肯定不會莫名其妙這麼說的。那答案就只剩一個了——
為什麼他們總是在這些莫名奇怪的方向上達成驚人的同步？
凌寒該不會也是這樣吧？
凱文細細思索著。
「不用想啦，他肯定也是這樣。而且樂在其中，就像我們兩個一樣。」
凱文嘴角抽搐著，他捏了捏拳頭，忍住了動手的衝動。
很快，他們抵達山頂。又微微向山的另一邊走了大概幾十米。
在山另一面的山腰上，找到了一個「小平台」，一道石質的門在那裡等待著他們。
奧托與凱文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