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阿巴巴巴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謝凌寒與愛莉希雅在月球新亞特拉城等待了幾日，在依舊沒有亞歷山大一號的消息后，便返回了地球。

就在他們那天得知亞歷山大消失后，剛剛從指揮中心離開時，意外的在通訊頻道接到了「普羅米修斯」的信號。

「普羅米修斯」並不在月球，那只是在目前不是太重要的事情、或者是什麼事的細枝末節上，梅博士表示不想浪費時間。轉而交給「普羅米修斯」來做了。

正好「普羅米修斯」要鏈接月球基地上傳回的天宮三號的數據，就藉機進入了謝凌寒的通訊頻道。

「我當然記得，博士。」現在在謝凌寒眼前的，正是「普羅米修斯」本人。

「呀，真是沒想到，「普羅米修斯」居然也知道那件事啊78」愛莉希雅換好居家服，從二樓卧室走下來。

正好聽到他們二人的對話。

「您好，副首領。」

「哎呀哎呀，我可愛的「普羅米修斯」，你這個人啊，明明外表這麼可愛，為什麼總是說著這麼有在著『疏離感』的話呢？」愛莉希雅來到「普羅米修斯」這邊坐下，把手放在她的肩頭，一臉遺憾地說道。

聽到「人」這個字眼，「普羅米修斯」歪了歪頭。

只是沒有露出什麼「意味難明」的表情。

「來，普羅米修斯，叫——愛—莉—希—雅—姐—姐！」愛莉希雅可沒有管那麼多，她的手指捏起「普羅米修斯」的臉上的「肌肉」，讓「普羅米修斯」的視線離開謝凌寒，一步步「誘導」著「普羅米修斯」。

倒是愛莉希雅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光芒。

只是在「普羅米修斯」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愛莉希雅又轉變了話題。

謝凌寒表示見怪不怪了。

「好啦好啦，不為難你了，不過作為傷害了可愛的少女的補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認識凌寒的？」她可不記得，「普羅米修斯」有和凌寒關係這麼好過，還叫他「博士」。

？

什麼時候認識？

在被製造出來時，不就已經上傳了所有基本數據了嗎？

不對，什麼叫做傷害了你？

又被帶過去了。

「普羅米修斯」很無語，她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明顯愛莉希雅並不是單純問他們是怎樣認識這麼簡單的問題。

但是她也從梅博士和愛莉希雅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

比如——

「副首領，比起你剛剛說的，我是「人」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在稱呼我時語氣那麼生硬？就好像在我的名字外加上了什麼意義不明的「括弧」一樣。」

「哎，你很在意嗎？」

「是的。不過您要是不願意，可以直接叫我十七號。這樣的話，就可以隨便加上「括弧」了。」

——就像這樣，把皮球踢回去。

「好吧好吧，那麼——普羅米修斯？」愛莉希雅沒有拒絕，她嘗試著換了一種語氣。

普羅米修斯似是出了一口氣。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

失敗了？

謝凌寒看不下去了。

「好啦好啦，愛莉希雅，你去伊甸那裡，把小愛莉接回來吧。她們不是還在這兒沒走嗎？反正我們已經回來了。我來為你們準備晚餐怎麼樣？」

「沒問題啊78」愛莉希雅爽快答應道，爽快的讓謝凌寒有些意外。「親愛的，記得給梅打個電話，報一下平安哦。」

說著，愛莉希雅起身，從謝凌寒身邊走過，順便俯下身給他一個吻。

然後就回卧室換剛剛脫下的衣服。

「......」

看著愛莉希雅上了樓，謝凌寒看向了普羅米修斯。

「博士。」

「普羅米修斯，你這次專程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的，是關於您在創世后遺留的「後遺症」。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您——您是怎麼活下來的。」普羅米修斯在正式回答前，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愛莉希雅，她在我已破碎的身體無法保護我的意識時，主動放棄了自己的身體，用我她的身體收集了我的意識碎片。」謝凌寒的神情看起來有些唏噓。

「那時我的意識本該消失。但是就像我當初來到這個世界一樣，意識在完好無損的情況下，帶著愛莉希雅的身體穿梭回了我的世界。」

「而我已經破碎的身體，不知被愛莉希雅怎麼修復好了。最後在終焉與始源兩塊核心的微弱感應下，她也通過我身體里的權能來到了我所處的世界。」

「最後，我們藉助黑洞的力量，同時利用殘存的崩壞能，回來了。」

「不過我的意識當初已經險些消散，導致我失憶了，愛莉希雅控制我的身體找到我的時候花費了不少時間。」

聽起來還真是一段曲折的經歷。

這是普羅米修斯聽到事情大概真相時的理解。

「那麼，第二次穿梭世界是藉助了黑洞的力量，可是第一次呢？副首領找到博士您所處的時空並完成穿梭，僅憑藉您身體里殘存的崩壞能也是不可能做到的吧？」

「呃......」謝凌寒捏住下巴，思索到，「可能......是她事先汲取了一定量的崩壞能呢？當時我們回來所需要的崩壞能不夠，才藉助黑洞的。但是如果只單向穿梭一次，只要有足夠的崩壞能也是可以的。畢竟你知道，我的身體不受規則束縛，權能在我這裡和在其他人那裡可不一樣。」

「有可能，但具體細節還有待考究。」普羅米修斯說出了自己認為中肯的評價。

對了，關於「異世界」人，也就是知曉謝凌寒曾經不是這裡的人的事實，是源於一次體檢。

在原有時間線上，做好準備的凌寒開始休眠，做最後的等待。一千年後，也就是自終焉之戰五萬五千年後，剛剛蘇醒的凌寒有普羅米修斯親自為他做了一次「體檢」。

其實就是看看身體狀況怎樣，是否能夠被當做現文明的人選中，成為終焉。

她發現，凌寒的體內崩壞能蘊含量不對。

雖然是正常的峰值，但是結合以前的數據，構建函數。她發現凌寒的體內崩壞能在最開始時為零。

這不科學。

崩壞在世界上對人來講就像是空氣和水份一樣是不可或缺的，每個人在生命最初的形態——精卵二者剛剛結合時就已經有崩壞能參與其中了。

不，是更早。

甚至是在沒有結合前就蘊含著崩壞能。崩壞能成為了人體細胞中的細胞質除了線粒體所蘊含的第二大重要物質。

人類自誕生起就與崩壞息息相關，只是不致命罷了。

可現在有一個人居然有過完全沒有崩壞能的階段！

於是，大膽的推論成立了。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原生人。

還有著崩壞不存在的世界。

也是在那次后，普羅米修斯正式決定支持凌寒的計劃。

也是在那時候，普羅米修斯稱呼他為「博士」。

對了，在「樹」的那裡。

其實凌寒已經失敗了。只是在最後，普羅米修斯抓住了他的手，「讓他」將那片葉子送入「樹」的軀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