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打籃球第七十一天(二合一)
思考一夜之後,森鷗外得出一個結論。
——本來就可愛的小彌,無論配上什麼樣的尾巴都會更可愛!
但多個尾巴不僅僅只是更可愛的問題,還有基因問題。
如果是自身異能生成的還不會有什麼事,可萬一是研究所後天加進去的……
森鷗外很想給白鳥彌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卻明白之前逃避體檢的白鳥彌對此事有抗拒,貿然提出只會像洗貓一樣造成應激反應。
小彌肯透露尾巴的事說明他在一點點信任自己,這種時候不合適嚇跑他。
森鷗外苦惱著來到公司,喚來太宰治,聽取調查進展。
「綜合從研究員親屬身上得到的信息,他們確實根據軍警提供的異能者基因,研究過從胚胎開始培育強大的異能嬰兒,但是整個項目因為長期進展不順利沒有成果夭折,研究所換了方向,參與其中的研究員後來被打散分到了其他項目里。」
究竟是真的實驗夭折,還是為了防止消息走漏,藏得更深了呢?
如果說他們失敗了,那白鳥彌又是從何而來?
森鷗外坐在辦公桌后,沉靜地思索著,不言不語,只是輕輕點頭,示意他繼續查下去,
在太宰治離開前,森鷗外隨口問道:「太宰君覺得小彌適合什麼樣的尾巴呢?」
太宰治幽深的目光注視著他。
森鷗外正色:「我不是變態哦。」
太宰治輕嗤一聲。
森鷗外強調:「我真的不是變態!」
太宰治沒興趣爭論這樣眾所周知的問題,只用毫無感情的聲音,淡淡回答:「惡魔。」
「惡魔尾巴嗎?」森鷗外沉吟。
小彌有時候的確像個小惡魔一樣折磨人,真是惡魔尾巴也挺搭的。
不過貓尾也很可愛。
「對了,還要給小彌買能抽出尾巴的褲子……」森鷗外低喃著打開手機聯繫設計師,這種需求市面上可不好找,還是得定製,或者用成衣改。
他可是個體貼細心的好父親。
森鷗外帶著溫和的微笑邀請道:「太宰君,要不要一起來選?小彌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
太宰治一陣惡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下班之後的酒吧里,他狠狠吐槽了上司是個變態的事情。當然,具體的事情他是不能說的。
「最近組織里關於首領的傳聞也不少。」坂口安吾回憶著說,「親手準備愛心便當什麼的……真是不可思議呢,父子關係應該不錯吧。」
「說起來……」坂口安吾推著眼鏡,頗為感興趣地看著太宰治,「之前少主給不少中高層都發了電影票,太宰你應該也拿到了,有去看嗎?聽說在電影院發生了一幕奇景。」
港口Mafia中高層團建看軍警英雄的電影,這番異常驚動異能特務科,最後還請出了武裝偵探社調查。
結果得知居然是Mafia少主想當軍警,還帶著森鷗外也去看過電影。
武裝偵探社那邊好像有很多最新的森鷗外笑話,可惜他在港口Mafia聽不到什麼,笑話版本落後太多。
坂口安吾深感惋惜。
「沒有去,我才不會像中也一樣傻乎乎地跑去看軍警電影。」太宰治撇嘴。
他們兩個聊著,發現坐在中間的織田作之助完全沒出聲。
「織田先生最近好像有心事?」坂口安吾問,「要養六個孩子壓力太大了嗎?」
就算Mafia工資高,撫養六個孩子對底層人員來說還是很吃力的。
織田作之助遲鈍片刻回道:「現在還是夠的,新來的敦是個很聽話的孩子,但他已經13歲,該準備讓他去上學了,還
有其他孩子再過兩年也陸續到了上學的年紀……」
粗略一算,坂口安吾嚇了一跳:「這可真是一筆大開銷,到時候你的工資就完全不夠用了吧?你打算升職嗎?」
織田作之助搖搖頭。
如果要走武鬥派升職,大概免不了殺人,但是曾經是殺手的織田作之助不想再殺人了。
文職的話就更不行了,那對他而言是完全未知的領域。
「織田作要換份工作嗎?」太宰治冷不丁問道。
坂口安吾向他看去,組織的准幹部說出這種話真的好嗎?
他開口道:「我記得織田先生的夢想就是等以後辭去Mafia的工作,去當一名家,但那好像是很久以後的規劃,要提前嗎?」
「是有這樣的打算。」織田作之助如實說,「除了工資以外,也是考慮到孩子們的未來。我似乎給孩子們做了不好的榜樣,有個孩子還說想成為我這樣的Mafia,真是令人頭疼。等他們一個個去上學,不知道會不會無法和其他孩子玩到一起。」
自從去過帝光學園祭之後,見過白鳥彌,孩子們的未來就一直困擾著他。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可其他學生和家長會怎樣看待被Mafia養大的孩子們呢?在學校里會被歧視、被嘲笑、被欺負嗎?
他能不殺人是因為他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他的孩子們如果成為Mafia,遲早要面臨是否殺人的抉擇。
他希望孩子們未來能有一份好職業,無論是辦事員、運動員還是技工都可以,他會一直援助到他們長大成人。
「我考慮過辭職的事,但我能做的工作不多,其他的工作薪資不太夠,而且當初我也是惹了麻煩才會在太宰的邀請下加入Mafia,離開這裡的話麻煩還會找上門來。」
聽完織田作之助的苦惱,坂口安吾移開目光,喝了一口蒸餾酒壓下自己想說的話。
他知道有一個地方能滿足織田作之助的要求——武裝偵探社。
那裡的調查員工資至少比Mafia的底層成員高,也有能力庇護社員,而且是個不用殺人,能成為孩子們榜樣的好職業。
但自己現在明面上的身份還是Mafia,不應當貿然介紹那樣和政府有合作關係的企業。
他緩了一下,作為鋪墊說:「總能找到合適的工作,我也會幫你留意的,我在資料室工作,消息可比你靈通多了。」
「多謝。」織田作之助向他碰杯。
太宰治對坂口安吾說:「要給織田作找份有意思的工作哦~要不然以後喝酒的時候可就聽不到他有意思的經歷了。」
說著說著,他突然來了精神,重重地放下杯子,杯中的冰塊撞擊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音。
「要是織田作辭職了,你現在工作就給我做吧!准幹部的工作一點意思都沒有。」
「首領可不會同意的。」坂口安吾說。
太宰治趴在吧台上,側臉看著他們。
「可是我也想做有意思的工作……」
只要他還是港口Mafia的准幹部,就絕對不可能真的去做那些雜事。
三人聊起了織田作之助最近的工作內容,織田作之助提起一件事:「今天去商店街的時候有位老闆娘提到,最近有個劉海不整齊的白髮少年在做跑腿的工作,我有點在意那會不會是敦。」
他補充道:「敦最近說交了新朋友,經常出去和朋友玩,會不會是借口呢?如果他瞞著我打工,那就是不想讓我知道,我怎麼做會比較好,裝作不知道嗎?」
太宰治說:「肯定是借口,以他的異能不會出事的,不用管。」
坂口安吾思索一會兒,給出提議:「先試探一下,就說想見見他的朋友怎麼樣?也許是弄
錯了人了。」
「正好今天敦也出去玩了,我現在說一聲。」織田作之助採納建議,打了個電話過去。
橫濱一角。
接完監護人的電話,正在幫店裡送外賣的中島敦有些慌。
他還不想讓織田先生知道自己在打工補貼家用的事情,那只是借口而已,他要從那裡弄出來一個朋友?
白鳥君……啊,忘了問他要聯繫方式了。
中島敦懊惱不已。
要隨便找個人冒充自己的朋友嗎?
送往外賣回去的路上,中島敦留意著周圍的人。
可是他和這些大城市裡長大的孩子能聊得來嗎?
中島敦想想都覺得那是尷尬的畫面,一下子就會被織田先生一眼識破。
要不然自己告訴織田先生真相?
他搖搖頭,放棄這個念頭。
不行不行!收養的孩子要自己去打工掙錢,一定會給工作辛苦的織田先生造成壓力,他就是為了不給織田先生添麻煩才出來打工的。
他還是得找個人假扮自己的朋友!
路過危險的貧民街附近時,他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身形瘦弱、發尾漸變白色的黑髮少年迎面走來。
中島敦想到了孤兒院里的自己,他鼓起勇氣,迎上去盯著那雙漆黑且毫無感情的冷漠眼睛,慌慌張張地說:「對不起,打擾一下!能請你做我的一日朋友嗎?我可以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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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彌的這天早上是從睡過頭開始。
昨晚他跑去處理惡魔學者的那些的資料,燒之前還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居然還暢想過怎樣囚禁惡魔,人類真危險!
絕對要燒乾凈!
資料里記載了幾個惡魔日常會用的魔法,他還看到了學者手繪的女惡魔畫像,長相很甜美,是位相當順眼的惡魔。
可惜學者的資料里並沒有記載她是怎麼回去的,白鳥彌將畫像丟入火堆,親眼看到所有危險的東西都燒乾凈,火勢蔓延到整座屋子才回去。
忙活一晚上,躺下的時候他還不怎麼困,閉上眼腦子裡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通過剛剛放的一場大火,他想到了課本里說的歷史事件「本能寺之變」,本能寺就在那場變故中被燒。他歷史是不太好,但唯獨對歷史人物織田信長的部分記憶深刻。
因為織田信長被叫做「第六天魔王」!
好帥氣的稱號,魔王誒!
織田信長說不定也是偽裝成人類的惡魔呢~
啊,但他要是惡魔,能和人類生下那麼多孩子嗎?
會有人魔混血嗎?
如果可以,混血會有翅膀尾巴嗎?
……
思維一下子發散到各種問題上,但他一個問題都解不開,越想越累。
他翻了個身,忘掉那些問題,卻又想到本能寺剛好就在京都,他馬上就可以和赤司前輩去那裡玩了,頓時興奮起來。
然後順著想了好多好多……
直到天色微亮他才睡著,早上自然起晚了,還好假期的社團活動都是10點才開始。
白鳥彌換好衣服,打著哈欠來到籃球部,伸手想揉揉眼睛,赤司征十郎遞上乾淨的紙帕。
「別用手揉眼睛。」
白鳥彌接過紙帕,赤司征十郎看著他擦掉掛在睫毛上的生理性淚水,露出透亮濕潤的金瞳,問道:「昨晚沒睡好?」
白鳥彌笑著說:「因為今天下午要和前輩一起去京都玩嘛,我很期待哦!」
赤司征十郎定在原地,看著白鳥彌又精力充沛地跑去訓練,唇角揚起一抹微笑。
原來他也很期待……
假期前教練就預
告過,為了迎戰一天要打兩場比賽的全中,假期的訓練強度會比之前還要高。
但落實的時候還是讓人叫苦連天。
訓練結束的白鳥彌更困了,一坐上赤司家的車就睡著了,只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來換了地方。他眼睛掀開一條縫,看到華麗的日式宅邸,赤司前輩還在自己身邊,就繼續放心睡去了。
等他再次睡醒,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好像睡過頭了。」他坐起身,發現自己睡在榻榻米室的被褥上,周圍的移門上畫著各種精美的畫作。
赤司征十郎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個人下著將棋。
他回道:「不,正好是參加祭典的時間。可以明天再去馬場。」
「我還想看本能寺!」白鳥彌興沖沖提議,得到肯定的回復之後問出一個小小的疑惑,「前輩一直在這裡等我醒來?不會無聊嗎?」
赤司征十郎注視著他說:「我的注意力不在時間上,所以感覺一下就過去了,沒有很久,不會無聊。」
注意力在將棋上嗎?
白鳥彌記得他提過有的將棋可以下很久很久。
「前輩已經把浴衣穿上了?」白鳥彌端詳著他身上的衣服,是黑底上畫著紅色龍紋,穿起來氣質成熟又帥氣,「桃井前輩說前輩昨天穿了白底黑紋的,很酷!今天這個也很好看哦!」
赤司征十郎接下他的誇獎:「你要換上嗎?參加夏日祭典大家都會穿上這樣的衣服。」
大家都有,那當然不能少了自己!
白鳥彌連連點頭。
不一會兒,傭人拿來一套米白色底的浴衣,上面印著不同花紋的貓貓頭,白鳥彌低頭數了數,有橘貓、黑貓、三花貓,特別可愛。
白鳥彌不太會穿這種衣服,帶子系得鬆鬆垮垮,還是赤司征十郎幫他重穿了一遍。他雙手無處安放,摩挲著赤司征十郎的衣領。
「紅色的好好看。」
「你喜歡紅色嗎?」
「對啊,我最喜歡紅色,黑色也不錯。」但是人類世界這兩種顏色搭配在一起好像會顯得危險,反而是淺色系的衣服人類看起來更無害,所以他就沒和父親大人說過。
赤司征十郎一頓,「抱歉,沒有給你準備紅色的浴衣。」
「沒關係啦,穿在赤司前輩身上我就能一直看到了。」白鳥彌望著他赤色的頭髮和眼睛,彎著眼睛告訴他,「前輩的發色瞳色都是我最喜歡的顏色呢,真的很好看哦。」
這樣的說法和「我喜歡前輩」似乎也沒什麼差別,赤司征十郎垂下眼帘,收斂情緒,極其克制才能下壓因愉悅揚起的嘴角。
幫白鳥彌穿好浴衣,赤司征十郎帶著他去到附近的夏日祭典。
睡了許久飢腸轆轆的白鳥彌立刻就被現場製作的食物香氣所吸引,赤司征十郎看懂他臉上的表情,帶他來到攤位前買給他。
一路上都享用著他的禮物,白鳥彌滿足地眯起眼。
赤司前輩的心意值果然好高啊。
「我最喜歡前輩的禮物了!」
赤司征十郎看到他歡喜的表情,有點在意,不動聲色地問:「比那位中原先生的禮物還喜歡?」
白鳥彌被問住了。
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上次宴會的時候說過最喜歡中也哥的禮物,前輩記憶力真好啊。
他皺起臉,低頭思索起來,到底更喜歡誰這個問題。
之前沒有特別注意過,其實論單次魔力量的話,應該是赤司前輩更多。關於這一點他也很驚訝,原來赤司前輩是面冷心熱的類型嗎?
但是他和中也哥認識一年了,從中也哥那裡累積獲得的魔力量絕對是最高的。
「抱歉,問了讓你困擾的問題
。」赤司征十郎摸了摸他的頭,帶過這個話題,「我們找個高處去看煙花吧。」
「不困擾。」白鳥彌已經想明白了,明亮的眼睛看著他,「我最喜歡赤司前輩的禮物,所以要送給我更多哦!我會超級開心的!」
赤司征十郎低聲應答:「會的。」
他喜歡看著這張臉上出現滿足又愉快的笑容。
去高處看煙花的人很多,他們避開大部隊,順著小股人群找到了一個兒童公園。
但是趕來這裡的人也有不少,圍欄前已經站滿了人。
白鳥彌眼睛一轉,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順著小台階走上滑滑梯,站在中間的至高點向赤司征十郎伸出手,得意地笑著:「這裡才是最高的!」
赤司征十郎握住他的手,走到他身邊。
這裡的確是公園裡的最高點,但兒童滑滑梯的中轉站空間不大,周圍有幾塊擋板,更顯得狹小,他們只有兩個緊緊的靠在一起,等著煙花出現。
白鳥彌對煙花的興趣不大,也沒耐心一直等著,他看著身旁的赤司征十郎,提出一個小遊戲。
「前輩閉上眼,猜猜看這是什麼!在我允許之前,都不可以摸哦。」
赤司征十郎乖乖閉眼,很快,他感到有什麼東西探進了浴衣袖管,纏在自己手臂上。
玩具?不,很溫暖,是像尾巴一樣的東西。
這難道是白鳥的異能力?
「是尾巴嗎?」
「答對啦!」白鳥彌笑容燦爛。
他就說自己尾巴一點也不奇怪,怎麼可能猜不出來!果然是父親大人有問題。
「再猜猜是什麼樣尾巴?」白鳥彌緊張兮兮地問。
這可就有點難為人了,手臂的感知力不強,完全沒有手的觸覺那麼清晰。幸好這條尾巴直接貼在自己的皮膚上,赤司征十郎還能排除一些毛茸茸的猜測。
赤司征十郎靜靜思索之時,煙花升起,「砰」的一聲炸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兩人都微微側過身去,白鳥彌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唔」,一下子把尾巴收回去、
絢麗的煙花不斷在空中炸開,煙花的聲音足以蓋過剛才的促音。
赤司征十郎卻無暇注意美麗的煙花,他的注意力始終在白鳥彌身上,自然聽到了那一聲,此刻連忙睜開眼,打量著白鳥彌。
「你剛才的聲音……」很不正常,不舒服嗎?
或許是煙花的紅光作用,白鳥彌臉色微紅。
可惡!
白鳥彌扶住擋板站穩,壓下臉上的反應。
剛才尾巴纏得太緊,側身的時候被輕輕拉扯到了。
不痛,可尾巴對於惡魔來說是很敏感的部位,被撫摸或者被拉拽的時候會有一種特別舒服的,過電般的爽感。
白鳥彌一直都是單方面主動纏繞,所以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剛才他的尾巴被赤司征十郎的手臂輕扯了一下。
完全毫無準備。
「我只是在驚訝煙花而已。」他咬牙說道,「遊戲結束,不給前輩猜了!」
赤司征十郎有些無措:「我做錯什麼了嗎?」
白鳥彌哼哼唧唧沒說,他看著天上艷麗的煙花問:「這個是煙花?」
怎麼這個炸彈爆炸出來這麼好看?不是烏煙瘴氣的一團?
「嗯。」赤司征十郎的心思依舊不在煙花上,而是悄悄盯著他。
「那我之前放的是什麼?煙花和炸彈不是一種東西嗎?」來自民風淳樸橫濱市的白鳥彌大為震驚。
「……不是,那只是炸彈而已,沒有觀賞作用。」
白鳥彌沉默了。
他鼓起臉,生氣道:「我把炸彈當成煙花,前輩都不告訴我,是在看我的笑
話嗎?」
赤司征十郎輕輕搖頭,注視著他說:「那對我而言就是最特殊的煙花,我很喜歡。」
白鳥彌奇怪地看著他。
前輩的喜好真兇殘啊。
「總之前輩不許告訴別人我認錯煙花的事!」
「是秘密嗎?」
「沒錯!」想到赤司征十郎掌握了他兩個秘密,白鳥彌余怒未消地說,「前輩也拿一個秘密來交換。」
赤司征十郎沉思片刻,說出一個秘密。
「我其實並不喜歡錶情包。」
「誒?」白鳥彌有點生氣,「可是我發了那麼多,前輩不是都收下了嗎?難道前輩騙了我?」
「我只是想和你聊天,所以順水推舟用了這個借口,抱歉。」赤司征十郎溫柔道,「可以原諒我,並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嗎?」
為了和自己聊天?
好神奇……
白鳥彌心想,他突然間一點都不生氣了,而且還有點開心。
既然是為了和自己聊天才騙人,那就原諒他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