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病了
「啊?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嗎,你得先把我送回去,你怎麼能先回自己家呢。」
剛才賀思遠坐在車上只顧著跟張姍姍吵架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外面。
「誰跟你說好了,我啥時候跟你說好了。」
賀思遠撓撓頭,「沒有嗎?我咋記得我好像跟你說過的。」
「不好意思,我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你還是自己開著回去吧,記得明天讓人早早地給我送回來。」
張姍姍邊說邊打了個哈欠,「對了,鑰匙給你。」
她一下車就順手把車鑰匙也給拔了下來。
她邊說邊一抬胳膊把手中的鑰匙朝著賀思遠扔去。
「啊--」
賀思遠伸手去接,不料鑰匙剛好砸在了他手腕上的那個傷口上,他疼得忍不住喊了出來。
「咋啦?砸著你了?」張姍姍聽到他的喊聲嚇了一跳,忙向賀思遠走了過去。
她的車鑰匙上被她綁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小玩意,要是被砸中了,應該會很疼吧。
張姍姍走到賀思遠跟前後,伸著頭往賀思遠手捏著的位置一看,那裡居然流血了。
「不會這麼准吧?我就這麼一扔就把你給砸傷了?」
張姍姍說著說著竟然還笑了起來,她也說不清是在笑賀思遠倒霉,還是在笑自己扔的准。
賀思遠幽怨地瞪了張姍姍一眼,站起身就要走。
「賀先生,跟我上去包一下再走吧。」張姍姍意識到自己有點過分了,砸傷了人家還站在一邊笑,好像確實有點太不地道了,忙找補了起來。
「死不了,我還是先走吧,今天晚上遇見你我就一直倒霉,再跟你呆下去,我這小命說不定就沒有了。」
聽賀思遠這麼一說,張姍姍的那點愧疚之心一下子就跑沒影了,突然又想拿他開開心。
「賀先生可別這麼說,前陣子剛出了個新聞,說是一個人被針扎了一下,當時沒在意,後來竟然得上破傷風走了,越是小的傷口越是得注意點兒。」
「啥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說。」
「也就幾天前的事兒。」
「那個人真走了?」
「真的,不騙你。」
賀思遠停住了腳步,他還這麼年輕,想追的女人還沒有追到,關鍵他還沒有給賀家留個後代,不能因為這點小傷給掛了。
「要不你還是帶我去醫院吧。」賀思遠用徵詢的口吻問張姍姍。
「我就是學醫的,放心,這點傷消消毒,包紮一下交給我你儘管放心。」張姍姍開始信口胡謅了起來。
最終賀思遠還是憂心忡忡地跟著張姍姍上了樓。
張姍姍的父母不在曾城,這套房子是張姍姍考上大學后,她父母給她的獎勵,離她就讀的大學很近,所以這些年,她就一直住在自己的房子里。
張姍姍先給賀思遠倒了杯水,然後找來了急救包,從裡面取出一瓶雙氧水,又拿了一些紗布出來。
賀思遠一直用手捏著傷處,張姍姍讓他把手拿開,然後給傷口消了毒,三下五除二就用紗布給他纏上了。
賀思遠看著被張姍姍纏得亂七八糟的胳膊,忍不住問道:「你真是學醫的?」
「不用懷疑,我確實不是學醫的。」張姍姍說完忍不住又發出一串笑聲。
賀思遠將杯子里的白開水一飲而盡,起身就往外走。
「拜拜」
「誒,賀先生,我還想再拜託你一件事。」張姍姍追到門口沖著賀思遠的後背說道。
「請講。」
「麻煩你以後別再糾纏海珠了,她是個好女孩,你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張姍姍說的很真誠。
賀思遠聽著卻一點兒也不入耳。
想起張姍姍剛才對他的捉弄,還有在車上跟他的唇槍舌戰,他突然邪魅一笑。
「不讓我糾纏海珠,那我糾纏你好不好?」
賀思遠邊說邊朝著張姍姍逼了過來。
「你想幹什麼?」張姍姍警覺地往後退。
「你說我想幹什麼,不過就是干一干男人女人都喜歡乾的事兒而已。」
「臭不要臉。」張姍姍趕緊往後退。
「哈哈哈……就這點兒膽子,還想替別人出頭,也不惦量惦量。」
「狗改不了吃屎,碗里的還沒有吃上,就開始惦記鍋里的了,我明天就讓海珠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
「你敢?」剛剛還在嬉皮笑臉的賀思遠陡然把臉一拉。
「你跟我怎麼說都行,你若是敢在海珠面前胡說八道,敗壞我的名聲,我可不饒你。」
張姍姍沒想到這貨竟然這麼認真地在追海珠,心中對他多少有了那麼一絲絲好感。
可是看著他那麼蠻橫地對自己,張姍姍又有些受不了。
「滾滾滾,我家裡不歡迎你,趕緊滾犢子。」
張姍姍推著賀思遠就把他給往外趕,賀思遠也懶得跟她廢話,拿起手機就出去了。
張姍姍把門從裡面「咔嚓」一下給反鎖上,然後就準備把桌子上的急救包收拾一下,就去睡覺。
結果看到自己的車鑰匙還在桌子上,那個傢伙沒有拿車鑰匙。
她一把抓起鑰匙想了想又扔回到了桌子上。
活該!
在外面凍一夜才好。
賀思遠怎麼會捨得把自己給凍上一夜呢,他一出門就看到不遠處有家酒店。
今晚他就先在酒店裡湊合一晚得了,只是酒店裡沒有人陪他,今晚註定要難熬了。
第二一大早,海珠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當時她還沒有醒,看了眼號碼以為是騷擾電話,立馬就給掛斷了。
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她拿起再看,發現還是那個號碼,只好按了接聽鍵。
「你爸病了,在住院呢,你回來看看他吧。」
海珠的瞌睡一下子就沒有了。
電話是繼母打過來的,她都有好幾年沒有跟他們聯繫過了,也不知道繼母是從哪裡找到了她的電話號碼。
他病了?
在她的記憶中,父親好像從來沒有住過院,就連感冒都很少見,害的肯定不是頭疼腦熱的病,要不然繼母也不會給她打電話。
海珠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願是她想多了。
若要說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讓她牽挂的,那個身為他的父親的男人勉強算得上一個吧,除了他,海珠還真再找不出一個了。
她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好后,去老夫人房門口,看見老夫人也已經起來了。
海珠先把老夫人的房間給整理了一下,又去接了一杯水過來,老夫人早上起來習慣先喝一杯清水。
然後海珠就站在老夫人的身後,幫她捏起了肩膀。
「海珠啊,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