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守門人殺瘋了(31)
朱迪喝了一口雞湯,口中鮮美的味道不僅不膩人,反而暖融融地,讓她這些天因為過度勞累而一直泛冷的身體一瞬間變暖了:
「也不是什麼秘密,知道前陣子那個首富兒子的新聞吧?」
事情當時鬧得很大,靈韻還真知道。
首富的兒子名叫付成新,是個新派藝術家。他擅長油畫,也善於雕刻,在國際上獲了幾次青年畫家大獎。從Y國留學回來后,他大手筆的在G市以獨棟豪華別墅著稱的慶陽華府小區里盤下了三棟聯排別墅,成立了自己的個人工作室。這件事甚至上了熱搜,連續霸榜了一整天。
一個月前的某個深夜,有一夥兒走空門的小偷提前買通了工作室的保安,關閉了防盜系統,順利潛入了他的工作室。他們想要偷些值錢的藝術品倒賣出去,本以為是能夠收穫大筆財富的好機會,沒想到被裡面的東西嚇得魂都飛了。
先不說工作室里一幅幅油彩詭異的畫作,光是裡面一座座一模一樣的斷臂維納斯和阿芙羅狄忒的等人高塑像,就把趁著夜色翻窗進去的小偷們嚇得夠嗆。
他們在昏暗中開著手電筒尋寶,也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在一件件精美的擺件中穿梭時,只覺得工作室里陰冷無比。
其中一名小偷悄悄關了工作室里的中央空調,想著等走的時候再重新打開,誰承想這一關就關出了大事。
本就是炎熱的夏季,再加上他們為了進來,在窗戶上鑽了個洞,屋子裡很快熱了起來。
純白的塑像在小偷們往麻袋裡塞各種值錢東西的時候,當著他們的面,緩緩流出了血淚。
滴答……滴答……
聽到動靜的小偷用手電筒顫抖著照向了那一整排塑像,小偷們眼睜睜地看著粘稠的黑紅血液從雕塑的眼睛和口鼻縫隙里一滴一滴敲打在地面上。
單獨一個塑像流血就夠嚇人的了,更何況那淌出血淚是可是整整一排!
來偷東西的小偷們膽汁都要嚇出來了,慌亂逃跑的時候,跑在最前面的那個腳一滑,不小心撞倒了最邊上的維納斯雕塑,雕像狠狠摔在地上,外層的石膏破裂,露出了裡面死狀凄慘的少女屍體。
小偷們嚇得屁滾尿流,也顧不得自己會被小區的保安發現了,一邊往外跑,一邊報了警。
警察來的很快,封鎖了現場后,立即通知了刑警隊。
工作室里的雕塑全都被運回了警隊的法醫室,警方在敲開了外層的石膏后發現,所有的雕塑裡面都藏有屍體。每一個都是正處花季的美貌少女。
她們大多數死於窒息,少數是死於中毒,死後,她們被人切掉了雙臂製作成了維納斯,又或者被砍掉了雙腿,製作成了相同高度的阿芙羅狄忒雕像。
警方立即逮捕了付成新,可是對方的律師到的很快,在警方提審之前,一口咬定付成新是被人陷害的,他以工作室內到處都有付成新的指紋,無法判定證物的準確性為由,申請了取保候審。
在付成新帶著律師大搖大擺地離開警局后,警察查到的別墅區的全部監控錄像全都消失不見了,連備份數據都沒留下。
付成新逍遙法外這件事讓G市的警方恨得咬牙切齒,明明知道他一定是兇手,偏偏卻證據不足逮捕不了他。
後來,付成新的首富父親花了大價錢,在短時間內幫助兒子轉了A國國籍,國內的法律對他的約束力大減,原本只能在G市等待警方傳喚的付成新又成了自由人。
被害者的家屬自然不服,不斷地跑警局、上訪、去法院起訴,但是付家財大氣粗,雇傭了一整個精英律師團替他們出面,被害者家屬在事發后連兇手的面都沒見到,就被私下警告敲打了一通,說是繼續鬧下去,付家就反過來起訴他們損害名譽。
面對威脅,一些人妥協了,他們還要繼續生活,因此收下了付家私下給的賠償,可更多的人受不住親人離去的打擊,拒絕了賠償,帶著女兒的骨灰搬離了G市。但還有一些是油鹽不進的硬骨頭,他們組成了復仇聯盟,開始和付家死磕到底。
這些普通人通過自己的力量,往付成新的畫室寄刀片和血粼粼的巫偶娃娃,輪番開車跟蹤付成新,甚至故意開車去撞付成新,他們在付成新常去的酒吧里投毒,潛入付成新的私人別墅,在屋裡貼滿了被害者的照片,即便雇傭了大量的安保人員,這群人也如同附骨之蛆,不但甩不掉,還一次比一次更貼近付成新。
終於,付成新的首富爸爸害怕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不能讓他死在自己前面。
他安排了好幾個煙霧彈,做出了兒子要出國的假象,結果不出所料,所有他訂了機票的飛機都收到了炸彈威脅,導致了班機取消。
付成新的首富老爸不敢再動送兒子出國的念頭,想起了自己在Y市的祖產,連夜聯繫了Y市的市長,承諾了對Y市零收益的大筆投資后,準備將兒子打包,送到靈韻所在的這座城市。
「姐,你們怎麼連這種人都要保護?」
朱迪也很煩,她一向嫉惡如仇,接到上級的命令時,她臉都是黑的。隊里的人沒有一個想要執行這個任務,剛剛他們就是去局長辦公室里抗議,拒絕接受這樣的任務。
可是局長說了,這是上頭下的死命令,根本拒絕不了。
高層之間考慮的利益交換他們這些基層人員不想懂,但他們也不能真讓付成新在來了之後死在Y市。
「我們不是想要保護他,」朱迪也沒心情喝湯了,她把筷子放在碗上,頭髮絲都透著無奈,「我們只是不希望那些受害者家屬越線,成為新的犯罪者。」
靈韻將眼底的冷意遮掩的很好,她沒再和朱迪談論付成新,轉而說起了之前綜藝里發生的趣事。
這次不算白來,在離開之前,靈韻與王森在洗手間門口碰了個正著。
王森看起來和之前一模一樣,他的手上光禿禿的,沒有帶著那枚標誌性的印章尾戒,就連觀察力極其敏銳的靈韻都看不出他與之前有任何不同。
他模仿的很到位,連走路和說話的方式,吸煙時微小的動作和習慣,都與之前的王森別無二致。
若不是肯定系統的調查絕對不會出錯,靈韻恐怕自己永遠不會懷疑到王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