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觸碰不到
沈知梨伸手，在江妄衍眼前揮舞：「江叔叔？想什麼呢？」
江妄衍反應過來，臉上看不出情緒。
「回家。」江妄衍把沈知梨肩頭的外套扯下來，遞給段恆，自己先大步往前走去取車。
段恆尷尬一笑，給沈知梨做口型：「我先走了，拜拜。」
沈知梨笑著揮手，剛好江妄衍的車子開過來，沈知梨熟稔的打開副駕駛的門，看到裹著西裝外套的喬馨兒，沈知梨的笑僵在臉上。
「梨梨妹妹，趕快上車，外面好冷。」
沈知梨不知道怎麼爬上後座的，反正在挨著車窗的角落，沈知梨的眼淚不爭氣的留下來。
她怕江妄衍和喬馨兒發現，偷偷用手背抹掉。
江妄衍目光透過後視鏡，看著縮在角落裡的沈知梨，微微皺眉。
剛才那個男人，他沒看錯的話是小姑娘得同學，高中小姑娘被叫家長那天，那孩子還在門口等小姑娘來著。
三個人站在電梯里，喬馨兒一直找話說，反倒沈知梨安靜的盯著樓層不斷往上得數字。
回到家，沈知梨用指紋打開鎖，直接踢掉高跟鞋，連禮服都沒換下就衝進房間。
布丁見她回來在籠子里不停的搖尾巴，狗眼睜睜看著沈知梨從籠子旁跑過。
細算下來，不到兩個月，沈知梨已經暗戀不動了，累是真的累，可她還想搏一搏，萬一呢。
她從床上爬起來，洗了澡給布丁添好狗糧，回卧室躺回被窩裡。
第二天清晨，沈知梨被孟晨一通電話吵醒，手機那邊急匆匆的說了一大堆，沈知梨還是迷離狀態，聽到自己名字上熱搜后她蹭的一聲驚坐起來。
「什麼意思？我上熱搜了？怎麼上的？」
她一個三好市民加三好學生的，有誰惦記她呢！
孟晨恨不得從手機里鑽出來，最後只能扔下一句：「你自己下載微博看看。」
掛了電話，沈知梨真下載微博，註冊好后看到熱搜第一：#A北高材生沈知梨包養#
沈知梨看到后兩字，心裡頓生一股濃濃的的不安，她點進去，果然，一個普通賬號發出一篇小文章和配圖。
沈知梨沒仔細看，大概就是她被江妄衍包養，還不許同系同學說，後來把同學逼到退學，還鬧進了局子。
圖片上軍訓最後一天江妄衍襯衫革履和校長在操場，她小跑到江妄衍跟前的動態圖。
還有她和是有綁著畢蘿上警車的圖片、昨晚她和江妄衍挨坐在一起的照片，昨天那一桌根本沒有其他女性，只有她一個。
評論區喬馨兒的粉絲罵爹喊娘的，好似沈知梨怎麼著喬馨兒了一樣。
第一張和第二張圖片從哪來的？這些不都是學校里的嗎？
周末美好的清晨被打破，沈知梨去隔壁敲響江妄衍的卧室門。
江妄衍似乎才起來，碎發凌亂的貼在額頭，睡袍鬆鬆垮垮穿在身上，露出胸膛一大片骨肉。
「江叔叔，你看。」
沈知梨把手機舉給江妄衍看，江妄衍本來被吵醒得不悅立馬消退，眉間皺起，奪過手機仔細看著。
江妄衍進卧室換好衣服出來，抬頭看著沈知梨：「你先回家呆著，沒有必要不然出來了。」
江妄衍走後，沈知梨立馬回自己家，鎖好門重新躺進被窩裡。
沈知梨沒在意網上那些人的話，本來虛無的事情，急了才有鬼。
迷糊間，沈知梨睡著了，再次醒來已經中午，網上關於她的熱搜被撤下了，甚至發博的營銷號也被封禁。
幾個小時后，就好像早上的事情沒發生過。
沈知梨赤腳站在窗戶旁，拉開窗帘觀賞窗外的風景。
沈知梨聽到門鈴聲，趿著拖鞋去開門。
門外，江妄衍手裡提著某餐廳的包裝袋靠在門框上，門被打開后，自顧自的走進去，坐在沙發上。
「熱搜解決了，IP地址是你們學校的。」江妄衍打開包裝盒，熱氣騰騰的，「趕快來吃午飯。」
「哦。」沈知梨扯開筷子，吃著豚骨面。
聽江妄衍的解說，因為畢蘿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大概，同系的一位同學為了成為網紅，故意扭曲事實，用自己賬號發博引起喬馨兒粉絲罵戰，獲取流量。
不得不說，他成功了。
昨晚十二點發的微博，短短几個小時，粉絲漲了幾十萬，中午就沒沉住氣在微博開直播。
江妄衍帶著警察去的，當場抓回局裡教育。
「你…昨晚那個男孩跟你關係很好？」
「什麼？」沈知梨嘴裡塞滿麵條，抬頭雙眼迷茫的看江妄衍。
江妄衍搖頭，輕輕一笑，沒在說話。
沈知梨一頓，放下筷子，問出憋了她一晚上的話：「你和喬馨兒複合嗎？」
「不。」江妄衍嗤笑，懶散的癱在沙發上，嘴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已經過去了。」
「那你昨晚還讓她坐你副駕駛，還讓她披你衣服？」
小姑娘說到最後，似乎有點委屈，指尖摩挲著木筷，盯著碗里的面。
江妄衍眼裡玩味更濃：「哦？那梨梨說說，副駕駛誰能坐？」
「女朋友。」
江妄衍『嘶』了聲，故作思考：「梨梨經常坐我副駕座呢。」
沈知梨：「……」
沈知梨臉頰發燙，心裡有點小雀躍，她埋頭吃面，不理江妄衍。
她以為江妄衍看不出來呢，看出來還故意和前女友親近，還把外套給前女友。
吃的正香，江妄衍冰涼又漫不經心的話傳進沈知梨耳朵里：「可是梨梨不能是我女朋友，只能是我侄女。」
沈知梨撈麵的手停頓，一兩秒后，裝作沒聽見大口吃面。
江妄衍收拾好茶几上的殘局，便回了隔壁。
門被關上的那一瞬，有什麼東西掉進豚骨面里。他說不能是他女朋友，只能是侄女。
即使不和喬馨兒複合，也不願把副駕的位置就給她。
喬馨兒曾經有沈知梨想要擁有的一切，而沈知梨連這些都觸碰不到……
沈知梨抹掉臉上的淚，繼續把面吃完。
布丁呆在籠子里感受主人的情緒，剛才還試圖打開籠子的它，現在乖巧的窩在籠里，搖尾巴盯著沈知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