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表白嗎?
2020年過年,家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江妄衍一個人坐在客廳時,沈知梨是懵的。
母親告訴她,江妄衍來找勞鍾瑾的,但不知道勞鍾瑾回來,就順便來家裡拜個年。
沈知梨剛開始不信的,直到舅舅打電話來,說他那裡出事出不去,便讓江妄衍現在家裡住著。
沈知梨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不過兆京不嚴重,他們還可以隨便出入。
江妄衍住進沈家的晚上,在客廳洗澡出來,便準備回房,卻走在沈知梨房門前停下,猶豫再三,江妄衍曲指敲了敲門。
自從那次他在醫院醒來,沒有看到沈知梨得身影,不知怎的,他心裡像壓了塊石頭的壓抑。
「我已經決定不喜歡你了,等感情消散,你只是我舅舅的朋友而已。」
沈知梨的這句話在他心裡揮之不去。
他的心已經偏向沈知梨了。
小姑娘打開門,身上穿了件兔子的棉睡衣,穿著粉嫩拖鞋,仰著小腦袋看他:「什麼事啊,叔叔?」
江妄衍張了張嘴,隨意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沈知梨依舊笑著:「不好吧,怎麼可以隨便進女孩子閨房呢。」
「……」江妄衍突然很想逗逗眼前的小姑娘,突然單手撐在門上阻止沈知梨關門,稍微用力,推開門:「怕什麼?叔叔還能把你怎麼著啊。」
小姑娘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堵在門口:「你這麼耍流氓,就不怕喬馨兒知道生氣嗎?」
「她?」江妄衍露出嘲諷的笑,「小孩,你從那知道喬馨兒會生氣?她生氣又關我什麼事?」
沈知梨表情緩和:「你發燒那天,喬馨兒照顧的你,你怎麼能忘恩負義。」
「呵。」江妄衍喉間扯出一聲輕笑:「你還敢說這件事!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醫院,找個外人來照顧我,你良心不會痛嗎?」
沈知梨:「……」
江妄衍的話怎麼像她把他拋棄了?
好吧,確實她不想追下去了。但江妄衍被外星人襲擊了?回心轉意了?
沈知梨心情複雜起來,想關門,江妄衍撐著關不了,兩人站在門口僵持著。
突然,江妄衍開口:「我聽到了。」
沈知梨一頓,聽到江妄衍繼續說道:「我發燒那天你在車上對我說的話。」
江妄衍:「梨梨,其實我……」
「你們兩大晚上的幹什麼?」
江妄衍說話被打斷,兩人聽聲看向樓梯口,沈母裹著外套詫異得看著她兩,有一個想法立馬從腦海里蹦出。
沈知梨乘江妄衍鬆勁兒,『啪』的一聲關上門,留下江妄衍一人面對。
江妄衍勾唇一笑,「阿姨我們聊天呢,沒什麼事兒我回房間了。」
江妄衍心虛的趕緊溜。
「嗯。」沈母裹著外套打噴嚏,下樓倒水喝,越喝越不對勁:「嗯?」
江妄衍喊她阿姨?以前不都跟著勞鍾瑾喊姐嗎?
腦海里想到剛才兩人聊天的畫面,她突然頓悟了。
趕緊喝完水,上樓給沈父說這天大的發現。
……
沈知梨鑽進暖和的被窩,打開手機,都是關於烏邯市發生病情的事兒,她打開微信,看到江妄衍的消息:梨梨,其實我並不喜歡喬馨兒那類型的,我和她已經是過去式了。
江妄衍:我現在喜歡清新一點的學霸乖乖女,最好頭髮長一點,然後還喜歡我……
江妄衍發完兩串消息,忐忑的躺進被窩,等沈知梨回信。
而沈知梨看到消息,琢磨很久,打算晾著他。
雖然但是,她還是把截屏給孟晨看。
孟晨幾乎秒回她:我說吧,你家江叔叔喜歡你。
沈知梨:他又沒指名道姓,況且是我,我也要冷他一段時間。
誰叫他當時和喬馨兒傷她的心呢。
沈知梨哼著小曲兒,四仰八叉的躺著,仰頭看吊燈,心裡莫名的爽起來。
第二天早上,沈知梨起了大早,看見江妄衍幫忙把早餐端到餐桌,江妄衍抬頭,和沈知梨四目相對,眼帘下的黑眼圈明顯。
江妄衍不會等她回話等了一晚上吧。
江妄衍慘兮兮朝她一笑,然後快樂的進去廚房:「阿姨,我來吧。」
餐桌上,氣氛異常詭異,特別是沈母,揪了口油條,眼睛在沈知梨和江妄衍身上瞟。
「阿衍啊,你以前不都跟著阿瑾喊我姐姐嗎?怎麼突然喊起阿姨了?」
江妄衍一頓,下意識看向沈知梨,他在沈母面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緊張過,他吞吞吐吐:「適應。」
沈母窮追不捨:「適應什麼啊?」
江妄衍回答不上來,反倒沈知梨慌了一批,趕緊剝好雞蛋遞給母親:「媽,多吃點。」
這會兒,沈父都摘掉老花鏡看他們,這感覺很像女兒帶男朋友回家過年被女孩父母盯著看。
彷彿說句錯話,女孩父母就不同意親事了。
沈母似乎沒打算放過沈知梨,嘴角帶笑:「梨梨,你門高中那個叫段恆的男孩子媽媽,前幾天還和媽媽打麻將,說你兩大學畢業考研什麼的還一起,兩人就訂婚吧,這樣媽媽也不操心你的婚姻大事了。」
沈知梨:「……」
「你還別說,段恆這孩子啊,高中時候一直給你寫情書呢,那孩子對你也有感情。」
沈知梨:「……」
公開處刑嗎?
「媽,我才多大啊,什麼訂婚不訂婚的。」
沈知梨瞄眼江妄衍,看到江妄衍臉色變青,一言不發的吃早餐,心裡便覺得好笑。
江妄衍抬眼,看著小姑娘,最終沒有沉住氣:「阿姨,這得看梨梨喜不喜歡。」
沈母抿唇點頭,表情很像葉淺追劇磕cp的笑。
吃過早餐,沈知梨把江妄衍拉進樓梯間:「你幹什麼啊!」
江妄衍沒骨頭靠在牆上,雙手插在兜里,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昨晚為什麼不回信息?」
沈知梨腦袋扭到一邊,迴避道「什麼消息,我不知道。」
「……」
突然,江妄衍把人逼在牆角,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對視。江妄衍表情嚴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的眼裡心裡都是你,之前是我自己彆扭,總覺得我和你之間隔了一個勞鍾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