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離婚聲明發出沒多久，姜蘇覓離婚詞條就登上了熱搜第一，後面還跟了個爆字。
網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刷新了好幾次頁面，連離婚聲明上男方的名字也看了好幾遍，確定是不是真的是紀持琛。
「我天，她還真跟紀持琛結婚了啊！」
「結婚證沒甩，離婚證倒是可能會甩出來了。」
「這捂得是有多實啊！之前扒了好久愣是一點錘沒扒出來，這屆狗仔不行。」
「難怪敢一直拿這個炒作，原來是真結了。」
「怎麼那麼確定就是姜蘇覓團隊炒作啊？當初扒不出她結婚的實錘難道現在扒出她拿這事炒作的實錘了？」
秦翊翻著詞條廣場，看著網友都被震驚到的反應，心情舒暢了不少。
其實對跟紀持琛結婚這個傳聞，秦翊之前也提議過澄清的，無論是否認也好，承認也好，總比每次被人提起都要潑髒水說是他們自導自演的好。
可姜蘇覓經歷了前幾年的風波，現在完全是佛系躺平的性格。
懶得看，懶得管，該拍戲拍戲，該拿錢拿錢。
秦翊就是特意挑這個時候發，出一出憋了許久的氣。
可是很快，另一個風向出現了。
「找到紀持琛的缺點了，眼神不好。」
「從結婚傳聞到離婚聲明，都是姜蘇覓一個人在唱獨角戲，紀持琛沒說過一句話……」
「結了婚演的還是四番五番這種番位，足以說明紀持琛對她的態度了吧。」
「到底怎麼跟紀持琛結的婚還不知道呢。」
越往下翻越離譜，造黃謠的都出來了，氣得秦翊吐血，剛想切小號跟她們掰頭的時候，想起姜蘇覓曾經說過的話。
「無論解釋什麼，他們都會找到新的角度罵我。」
「所以，不如不解釋。」
秦翊現在是真正切身體會到姜蘇覓的無奈。
也許她不是真的佛系，只是不得不佛系。
恰巧，姜蘇覓也從會場出來了。
秦翊打開車窗朝她招手，示意她過來。
姜蘇覓上車坐好后，司機便出發了。
秦翊平復了下情緒，「離婚聲明我發了。」
姜蘇覓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好。」
又雙手合十做祈禱狀，「希望我爺爺奶奶不要那麼快看見！」
秦翊還想說些什麼，姜蘇覓就指著車窗外的一棵聖誕樹開心地說，「看，竟然有商場那麼早就放聖誕樹了，裝扮得還挺好看的，要不給你家也弄一個？」
她帶著笑容回頭，「就當是讓我借住在你家的賄賂。」
秦翊將剛剛想說的話壓下，「好啊。」
*
話題就這樣轉到了聖誕裝飾上。
離婚聲明發了，網上會有怎樣的風浪，姜蘇覓當然知道。
她只是不想管。
對於網上各種對她的惡意揣測，姜蘇覓早就成了習慣。
之前有個人調侃她是互聯網出氣筒。
姜蘇覓當時就覺得，說的真對啊！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積點陰德。
當天晚上，網上吵歸吵，姜蘇覓睡得挺香的。
秦翊家次卧的床雖然沒有紀持琛別墅里的大，可只有她一個人睡，這個大小也綽綽有餘。
一覺睡到自然醒，姜蘇覓起來點了個外賣，又給自己煮了杯咖啡，把兩樣東西端到陽台的桌子上，邊瀏覽租房信息邊吃飯。
午飯前，秦翊回來了。
門才打開，姜蘇覓就注意到她愁眉苦臉的表情。
姜蘇覓放下平板，「怎麼了？」
秦翊走近，「你還記得之前簽了個夫妻綜藝嗎？」
姜蘇覓：……
確實是有那回事。
當時她又因為結婚傳聞被嘲上熱搜，還有人扒她爺爺奶奶的信息，儘管後來被公關掉了，可禍及親人，再佛系也影響了姜蘇覓的心情。
她還記得那晚她喝了點小酒，纏著紀持琛問他跟不跟她上夫妻綜藝。
紀持琛扶著她的背將她放倒在床上，在她耳邊答應了她。
想起那晚的情景，姜蘇覓的耳根現在還有些發燙。
後來跟秦翊說了，秦翊簡直舉雙手雙腳贊成，立馬給她談了個夫妻綜藝，給的錢也不少。
不過現在都離婚了，怎麼都得取消了。
姜蘇覓稍微坐直了些，「節目自那邊要我們賠違約金了是么？」
「那賠吧。」
姜蘇覓父母生前是開互聯網公司的，只是兩人對鑽研技術更有興趣，也沒賺多少錢。
只是去世以後，賣了那些技術倒是賺了不少錢，成年後，爺爺奶奶就將那筆錢都給姜蘇覓了。
跟紀持琛比當然比不過，可也能保她一輩子生活優渥，衣食無憂了。
加上這些年也賺了錢，一個綜藝違約金的錢她還是能拿出來的。
秦翊搖頭，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笑，「不是，他們說正好，現在電視台決定拍離婚綜藝。」
姜蘇覓：？
她直接拒絕，「我不去，還是賠違約金吧。」
她瘋了才會又去跟紀持琛拍離婚綜藝。
秦翊舉起五根手指，「違約金，五千萬。」
姜蘇覓差點沒昏死在沙發上，她捂住秦翊的手指，「多少？？」
秦翊再次說出那個讓姜蘇覓想現在從23樓往下跳的數字，「五千萬。」
她是有點錢，可也沒有有錢到不眨眼就賠五千萬出去的程度。
姜蘇覓搶過合同，「怎麼可能，不會是坑我的吧！」
兩人仔仔細細看了合同條款，還又找公司法務部的同事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違約，她是真的要賠五千萬。
簡直跟她經紀合同的違約金不相上下了。
姜蘇覓重重地往椅背一摔，生無可戀地開口，「去就去。」
不就個把月嗎？
姜蘇覓剛想緩口氣，秦翊又開口了，嚇得她立馬坐直，盯著秦翊，「別又是什麼不好的事吧？」
她今天承受得已經太多。
秦翊：「也不算特別不好，就是節目組那邊說過兩天要去拍合體官宣照。」
姜蘇覓鬆了口氣，「拿現成的照片p上去可以嗎？」
她現在是真的不太想見到紀持琛。
*
紀瑞集團大樓。
蔣助理將離婚綜藝合同遞到紀持琛手裡，「紀總，夫人簽字了。」
紀持琛接過，翻到簽名的那頁，望著上面熟悉的字跡出了會神，而後拿起筆，在旁邊簽上自己的名字。
「回複電視台，這檔綜藝紀瑞集團無上限投資。」
「好的。」
蔣助理拿過簽好字的合同，退出了紀持琛辦公室。
蔣助理離開辦公室后，紀持琛看了眼窗外的濃重夜色，打算收拾下桌面離開。
驀地，一道電子音在他腦海里響起。
「追妻火葬場系統綁定成功。」
紀持琛面無表情，「謝謝，我還沒死。」
系統似乎並不管他說什麼，自顧自地介紹，「當前進度0%，進度達到100%時，系統將會贈送一份大禮包！」
紀持琛起身，拎起西裝外套，並不想理它，「哦。」
而後，那道電子音就消失了，再也沒有說過話，彷彿剛剛只是他的錯覺。
坐在回公寓的車子上時，紀持琛才反應過來。
他揉了揉眉心。
是錯覺吧……
*
《重新出發》綜藝正式官宣。
作為國內首檔離婚綜藝，節目組早在籌備時就放出過消息，營銷號還溜了幾個大餅，好幾對圈內出名的離婚夫婦都被傳要去參加。
其中討論度最高的就是影后徐藍和她的初戀男友楚知這對。
兩人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當年被不少人羨慕。
可惜二人在徐藍紅起來的時候卻離婚了。
其他幾對夫婦雖然也有被溜，但營銷號發得最多的還是徐藍這對。
不過大家都不太相信徐藍會參加這樣的節目。
她可是出了名的事業批啊！
這些年不是進組就是在進組的路上。
楚知據說也回母校當了教授，離婚後從未出現在公眾視野過，來的幾率不大。
可越近官宣的日子，關於他兩會參加的傳聞便愈演愈烈。
搞得大家都很好奇徐藍到底會不會來。
因著徐藍的熱度和國民度，將這個節目的熱度也拉了上去。
終於，在各種猜測下，節目組要官宣了。
按照預告的時間，節目組先放出了第一對參加節目夫婦的照片。
是崔平濤和楊曼。
兩人都是那種有戲拍，但不太紅的人，關注度不高，官宣后反應平平，離婚已經近兩年。
緊接著是第二對。
孫景明和易思蒽。
兩人都是當紅明星，儘管比起最紅時已經有些過氣，可粉絲數依舊不少。
當初兩人因戲生情，被狗仔拍到后雙方勇敢承認了愛情，不久后便登記結婚。
只可惜去年官宣離婚了。
這對一出，評論就有些炸了。
他們都請到了？有點東西啊。
很快，第三對也官宣了。
正是徐藍和她的初戀男友楚知。
官博評論區幾乎是瞬間淪陷。
本來官宣徐藍這對，網友就已經很震驚了，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最後一對才是王炸。
正是前幾天還因為離婚鬧上熱搜的。
紀持琛和姜蘇覓。
本來在飛速刷新的評論區，難得停滯了幾秒。
隨後爆發了新一輪更猛烈的評論攻勢。
「我去我去！」
「樺陽衛視你是我的神，這兩對都能請到！」
震驚過後，部分眼尖的網友發現，別組都拍合體拍了官宣圖，唯有紀持琛和姜蘇覓這對，是拿各自的照片p圖拼起來了。
滿屏幕寫著兩個字。
不熟。
「紀總：別來沾邊。」
「離婚也要榨乾紀持琛最後一點價值是么？」
「紀持琛那麼冷淡的人，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姜蘇覓熱臉貼冷屁股了。」
「姜蘇覓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和代價，讓紀持琛陪她上綜藝的啊。」
姜蘇覓儘管被全網黑，可也是有點粉絲的，面對那麼難聽的評論，也都坐不住了。
「為什麼只會指責女方？一個巴掌拍不響不知道嗎？」
「怎麼人人說得紀持琛跟受害者一樣，你扒人家床底看了嗎？」
這幾條評論很快被人圍攻起來罵。
「姜蘇覓還有粉絲？」
「都幾歲啊？加起來有我鞋碼大嗎？」
「姜蘇覓的小學生粉絲多讀讀書吧，父母供你們念書不是讓你們追這種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