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3.我們還有明天
車子一路到了地下停車場,楊蜜搖晃醒了睡了一路的哥哥。
許鑫睜開了滿是血絲的雙眼,茫然的四處看了看:
「到了?」
「嗯,到了。走,回家睡覺。」
她意思是讓許鑫搭著自己的手走下來。
「嗨,我沒事。」
擺擺手,他自己扒著車門下了車。
身子略顯搖晃。
「我今天喝了多少?」
「高低得一斤。」
「……一斤酒,不至於這樣啊,我現在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你就不是喝快酒的人。慢慢喝你能喝一斤多,但她們這種敬酒方式,你半斤其實就已經到量了……行了,別逞強了,我扶你……婷婷,你回去吧,我來管著他。」
對程虎和孫婷都擺擺手,楊蜜自己攙扶著走路趔趄的老公進了電梯間。
很快,上升的電梯中,許鑫靠在牆上打了個酒嗝。
「噫~~」
楊蜜滿眼嫌棄。
可這時,她卻聽到哥哥說道:
「今天的事情……就當不知道吧。」
「叮。」
電梯門打開。
說完這話的許鑫暈乎乎的走出了電梯。
但沒有直接往家裡拐,而是直接朝著電梯對面的樓道里走。
楊蜜以為他喝大了,趕緊拉住了他:
「誒誒誒,家在這邊呢。」
「我知道,我抽根煙。」
「孩子又沒在家,回家抽。」
「那也不行,二手煙不好弄……」
他繼續往前走。
楊蜜是真怕他一腳邁空,在順著樓梯滾下去。
趕緊在旁邊護著,直到許鑫那條價值七千多的阿瑪尼褲子貼到了台階上。
「呼……呼……」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的喘息聲很粗。
摸出來了兜里的煙點燃,略帶點朦朧的雙眼看著妻子:
「你回去就行,我抽完煙就進去。」
「可別了,我害怕。你這一腳深一腳淺的,我可不放心。」
「……好吧。」
啪嗒一聲。
他點燃了煙,深吸了一口,吐出好長一道煙氣。
這時,楊蜜才開口問道:
「確定裝不知道?」
「嗯,就當不知道吧。」
許鑫點點頭:
「我當兒女的,憑啥去左右老爸的人生?與其這樣,倒不如裝個糊塗……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老漢總不會吃虧的。」
「這倒是實話。」
楊蜜顯然很認同後面哥哥的結論:
「能讓咱爸吃虧的人可真不多了……」
說到這,她略微思考,目光落在了愛人臉上:
「你開心就行。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反正我是守著你過日子的。冰冰姐的事情,你都不操心,我更不好操心。那與其這樣,不如裝作看不到……要和三水哥說么?」
「三水可是咱爸的好大兒。」
許鑫樂了:
「我這人要是從小一身反骨,那他就是正兒八經的忠臣孝子。老漢說啥就是啥,不會有一點問題的。他在這方面……可能是因為我媽從小陪著他的原因吧……他記得的東西更多,也更能理解老漢。」
說著,他又吸了一口煙,搖搖頭:
「這叫什麼事兒……」
「側面來講,那是咱爸有魅力。啥樣的女人都搞的定……正面來說,這事兒又不是實錘,你也別急著下定論……」
「我才不去下定論,我就當看不到就完了。」
許鑫說著,忽然愣了愣……
「我要不要給咱爸打個電話?」
「……幹嘛?探口風?」
「不是,就說一聲,上次他穿的鞋,我讓楊蜜也買了一雙……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就拉倒了。畢竟……梁……冰冰姐萬一又啥誤會之類的,我這一個電話,也能把自己摘乾淨。」
聽懂了老公的意思,楊蜜點點頭:
「行呀,你打唄。不過別說別的呀,以免節外生枝。」
「知道了。」
許鑫說著,直接撥通了老漢的電話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在撥。sorry……」
「……」
「……」
許鑫嘴角一抽,楊蜜眼神古怪。
她先看了看錶。
快10點了。
「你不是說……咱爸晚上一般不接電話么?」
「……」
聽到這話,許鑫頓了頓,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別胡說,我沒有,不是莪。」
而頭這麼一搖,他立刻就暈了。
天旋地轉。
「……走,回家!不行……這會兒頭暈的厲害。」
看著他伸出的手,楊蜜一臉古怪的握住,把他拉起來后,倆人步子都有些飄的走出了樓梯間。
至於打電話的事情……
二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了。
進了屋,許鑫習慣性的上了二樓后,就往客衛走。
楊蜜直接無語了:
「大哥,孩子又沒在這,你不和我睡?」
「……睡,咱倆在洗個澡吧?你去放水。」
「喲~你這德行還能支棱起來呢?」
她的語氣有些戲謔。
許鑫得意的嘴一咧:
「我收拾你,就跟過凌晨4點的馬路一樣簡單。」
「喲喲喲~行呀,小夥子,那咱就走著瞧。」
她說著就往衛生間走,把什麼泡沫浴鹽之類的都準備好,丟到了浴缸里后,對著鏡子又把頭髮扎了起來。
攏共也就不到兩三分鐘的時間。
可從衛生間里走出來,打算換衣服的時候,卻看到男人躺在床上鼾聲已經響起來了。
「嘖。」
沒用的狗男人。
她嫌棄的撇了下嘴。
……
周日這天他要去西安,楊蜜要回廣州。
作為首屈一指的好男人,他自然不可能讓媳婦去擠客機。
那這個倒霉蛋就只能自己來了。
不過好在他要了個靠窗的位置,並且是最前排,前面沒什麼遮擋,腿也抻的開,還挺舒服的。
昨晚的事情,許鑫也都記得,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看到過什麼事。
但從早上開始,夫妻倆就誰都沒提。
甚至許鑫也沒給許大強打電話。
因為沒必要。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那麼多刨根問底。
追求那個結果,可能對自己都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而不僅僅許鑫如此。
周傑侖也是一樣。
等他到了曲江花園裡時,別墅里有著四個阿姨正在打掃。
也不知道他們幾點睡的,但這會兒阿姨們在打掃,周傑侖和王斯聰就坐在茶几前吃著早餐。
周傑侖的狀態看著不錯,雖然宿醉導致的眼腫,讓他看起來眼睛有點小……
但他本身也不大。
而看到許鑫進來后,一邊啃著包子,他還一邊打了個招呼:
「哎喲,早喔。」
「早。」
許鑫點點頭,把行李交給了蘇萌后,來到了桌前:
「剛起來?」
「嗯。」
「剛睡醒就吃包子?……不健身了?」
「不了喔,不搞了喔。」
捧著一碗羊肉湯喝了一大口,周傑侖一指那幾個塑料袋:
「嘗嘗看,大妮買來的,味道很不錯。」
許鑫估摸著這倆人中午也不見得會吃了,於是看著王斯聰那一碗沒怎麼動的湯,直接攬了過來。
「誒誒誒……你把肉給我,湯你喝。」
聽到這話,許鑫拿著筷子把裡面的肉都給夾了出來。
本來想問問昨晚怎麼回事的。
可看著周傑侖那德行,他只能朝大老王使了個眼神。
大老王微微搖頭。
也不知道是「不清楚」還是「別問」。
總之,許鑫閉嘴了。
吃了仨包子,半碗湯,他這才想起來:
「老狼呢?」
「在廠里呢。昨天錄到一半,還差十來個選手的時候,音箱系統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好使了。為了不耽誤今天的錄製他,他一大早就去檢查音箱效果去了。」
王斯聰說完,周傑侖也吃完了。
「我去洗漱。」
留下了一句話,率先離席。
而他剛走,許鑫就趕緊問道:
「他怎麼樣?」
「看著……還行。」
王斯聰也吃的差不多了,漱漱口點了顆煙。
「今早我問了下他有事沒事,他就跟失憶一樣,昨晚的事情絕口不提……你也別問了。就這麼著得了……」
你瞧,他的想法和許鑫一模一樣。
大清早起來,天氣還這麼好。
何必去給別人添堵呢?
於是,許鑫也點點頭:
「好……衛生間收拾了沒?」
「反正我多給了收拾衛生間的阿姨二百。」
大少爺聳聳肩:
「肯定給你弄的乾乾淨淨的。」
許鑫一樂,豎起了大拇指:
「講究。」
王斯聰哈哈一笑,一拍桌子:
「剩下的你收拾吧,我回去躺會兒。昨晚擺弄他擺弄到了半夜……哎喲我去,今天找個地方按摩去吧?腰酸背疼的。」
「……」
原本還挺開心的許三金一下就無語了:
「我特么就吃了四個包子,你讓我收拾這麼大一灘?」
「咋地?不是你家?」
「誒,你說對了,三水的家。」
「……那你讓三水哥來收拾吧,我是溜了。」
「你特么可真不是人啊……」
「哈哈哈哈哈……」
……
收拾好了廚房,把一大兜外賣都裝到垃圾袋裡丟出去后,剛走進屋,忽然就聽見了房間里響起的鋼琴聲。
節奏很舒緩。
與客廳里這幾個保潔阿姨氣氛那是格格不入。
許鑫愣了愣,對蘇萌指了指一樓,示意她留在這裡。
雖然談不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這些保潔阿姨畢竟他不熟,為了防止她們拍照泄露出去別墅里的隱私之類的,還是要注意一些。
接著,他就追隨著琴聲一路上了二樓。
剛到二樓,房門打開。
嘴裡還叼著牙刷的王斯聰一臉無語的走了出來。
不是他這屋……
那剩下的也就沒別人了。
許鑫有些嫌棄:
「大早上起來牙都不刷就吃飯?」
滿嘴吐白沫的王斯聰翻了個白眼:
「你懂個屁。你去問問牙科醫生,早上起來是吃了飯刷牙好,還是吃完飯刷牙好!」
「切。」
許鑫撇撇嘴,走到了周傑侖那屋門口。
倆人就這麼跟偷聽兒子在房間里幹啥的父母一樣,聽了一會兒后,王斯聰噴出了一口薄荷味的氣息:
「《安靜》?……不是,《擱淺》?……也不是。什麼歌?」
「我哪知道……」
許鑫低聲來了一句后,忽然房間里傳來了歌聲:
「牆上靜止的鐘是為誰停留~」
「你家表該換電池了?」
聽著周傑侖的歌聲,王斯聰又很不解風情的來了一句。
許鑫下意識的捂住了他的嘴:
「閉嘴,是新……我草!」
「嘿嘿嘿嘿……」
看著好友手上的滿手白濁,王斯聰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你嘗嘗?」
已經快吐了的許鑫二話不說,把手裡的牙膏沫子全朝他臉上抹了過去。
「嗚嗚……噗啊!」
被抹了滿臉涼颼颼酸溜溜的牙膏,那衝天的薄荷氣讓他二話不說,擰開周傑侖的房間就往衛生間里沖。
琴聲一斷。
嘩啦啦的水聲中,周傑侖無語的看著許鑫:
「喂,你倆搞什麼?」
他做音樂的時候,其實最不喜歡被別人打斷。
也就這倆人。
你要但凡在傑威爾,要是有哪個員工敢這麼做,那距離炒魷魚也就不遠了。
可偏偏……
他是拿這倆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他這說話氣沖沖的語氣,也就換來了許鑫走到他面前伸出的手。
「這是什麼?」
周傑侖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好難聞喔。」
許鑫點點頭:
「廢話,大老王嘴裡的牙膏沫。我全抹他臉上了……」
「……」
周傑侖一愣,扭頭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問出來了一個很靈魂很精髓的問題:
「你為什麼……手裡會出現他的牙膏沫?」
說完……
他腦子裡靈光一閃。
難道……
隨著這個想法,他做出了一個手背貼在自己嘴巴上面,瞪大了眼睛的表情。
「!」
許鑫一下就懂了。
他的意思是:大老王要強吻你,你用手擋住了嗎?哇哦~
「……」
許鑫的臉瞬間就紅了。
不是羞臊。
是特么被氣的。
可真特么活該啊你!
於是,一佛出竅、二佛升天的他忽然開始哼起了歌:
「啊kei哭你啊~呀吼喯~滴答唔卡哈~吼噠嘿~」
「哈哈哈哈哈哈……」
周傑侖還沒反應過來這什麼歌呢。
剛洗完了臉,拿著個牙刷走出衛生間的王斯聰瞬間笑噴了。
「哈哈哈哈哈……誒……還得是你啊……損到家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句話的功夫,周傑侖也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歌了。
「女……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喔?」
他的臉也紅了起來。
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害羞的。
可許鑫卻得意的一仰頭:
「嘟嚕嚕嘟嚕嘟嚕嘟嚕嘟嚕~」
一邊唱,一邊頭搖腦袋晃的往衛生間里走。
而王斯聰還在那神配合的:
「嘿!」
「嘟嚕嚕嘟嚕嘟嚕……」
「嘿嘿!啊kei哭你啊~呀吼喯~嘿!」
「嘟嚕嚕嘟嚕嘟嚕……」
一個進,一個出。
一個搖頭,一個晃腦。
倆人就這麼在這個前女友剛結婚了,徹夜買醉,把悲傷留給自己的男人面前,哼起了最扎心的歌。
「……」
周傑侖的臉從一開始的漲紅……到中間的無語。
最後到……洗完手的許鑫與王斯聰一起跳那搞笑的舞蹈時……
他臉上的表情流露出了一絲釋然。
緊接著就是壓抑不住的笑意。
「……淦!」
他無語的扭過了頭,無視了放在電子鋼琴上的幾句歌詞的紙條,用自己的絕對音感,把整首歌的旋律過渡了一下后,鋼琴版的《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的節奏響了起來。
唉。
算了。
以後在悲傷吧。
有這麼兩個撲街在,我特么實在是傷心不起來。
嘟嚕嚕嘟嚕嘟嚕嘟嚕嚕嚕嘟~
鋼琴歡快的節奏響徹在別墅之中。
許鑫一邊哼歌,一邊在周傑侖無語的目光中,把濕漉漉的手伸了過來,拿起了那一頁歌詞。
「……」
周傑侖看著鋼琴上滴落的水滴……
唉。
算了算了。
寵著吧。
而許鑫和王斯聰也看到了上面的歌詞:
「牆上靜止的鐘是為誰停留?
是不是和我一樣賴著不走?
你說故事已經結束很久。
我忘了~向前走。」
王斯聰看完,不自覺的扭頭又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秒針不停旋轉。
代表著時間絕對、也無法向任何人停留。
嘖。
新歌嗎?
矯情。
……
那幾句歌詞,和鋼琴旋律是不是輪子的新歌,倆人倒是不關心。
許鑫只是很震驚:
「薛之慊?唱《認真的雪》那個薛之慊??」
王斯聰點點頭:
「對,就是他。」
「他不是……早就出道了么?《認真的雪》這首歌多紅啊。雪下的那麼深~下的那麼認真~~~~」
「對對對,就是這麼唱的。哎喲……當時覺得可好聽了。」
倆人的討論換來了周傑侖的白眼。
這倆人有點忒拿豆包不當乾糧了。
我還在誒。
你們當著我的面聊其他的歌手也就算了,還聊我的學員?
我不要面子的嗎?
於是,他忍不住問道:
「有《發如雪》好聽嗎?」
「發如雪那什麼破歌。」
許鑫直接來了一句。
王斯聰立刻附會:
「就是就是,唱一首《發如雪》,我特么恨不得割了兩個蛋!」
「誒~~~~」
「噫~~~~~」
聽著他的形容,別說周傑侖了,許鑫也是滿臉嫌棄。
不過這也是事實。
周傑侖的歌,一般人真的唱不了。
他的音調真的挺高的。
「我記得……他好像就是《我型我秀》的冠軍吧?」
「嗯,這一季據說似乎他給金導聯繫了一下,要來的……其實也正常啊,張尐和他是同批,他都能上《快樂男聲》,為啥薛之慊不能來咱們這。」
「咋樣?表現如何?碾壓么?」
「碾壓個鎚子。這一屆猛男比上一屆還多!你見過男孩子用……用什麼來著?就唱女聲那個。」
聽到王斯聰的形容,周傑侖翻了個白眼:
「拜託,那叫花腔,歌劇的一種喉音唱腔。」
「對對對,而……反串,你懂吧?去過東方斯卡拉沒?李玉鋼那種……男人唱女聲!誒,我和你說,他們四個人都傻了。壓根就沒聽出來是男孩!」
「是男是女先不提……」
許鑫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東方斯卡拉是個什麼地方?我……不求甚解。」
「等今年冬天咱上哈爾濱滑雪,到時候我帶你去。我和你說……看歌舞演出,還得那地方。好玩至極!」
「嗯嗯嗯嗯!好,這個好……嘿嘿嘿……」
「嘿嘿嘿嘿……」
哇,你們兩個人可真的是……
周傑侖哭笑不得。
「記得到時候喊我一起喔,我也沒去過那種演出bar。」
「放心,哪次少的了你……不過話說……」
王斯聰眼裡浮現了一抹淡淡的感慨:
「這屆的高手可真多,20個名額真不見得夠。強者如雲了算是……」
「那還不好?」
許鑫眼裡全是滿意:
「高手多,pk才精彩。沒準咱們能開啟華語樂壇一個全盛的新十年呢。看《海賊王》最新那幾集漫畫了么?路飛那個3dx2y,索隆給鷹眼下跪,說什麼求求你教我劍術……鷹眼咋說的來著?」
王斯聰眼珠一轉,看向了周傑侖:
「你的意思是他這德行能當鷹眼?」
「哇,漫畫《海賊王》你們也能看得進去嗎?」
周傑侖表示不可思議。
許鑫翻了個白眼:
「鷹眼說:我給我自己培養一個打敗我自己的對手么?……咋樣,你丫~力大么?」
「滾喔!你當我沒聽過郭德剛的相聲喔!孫兒賊~」
「哈哈哈哈哈……」
一番談笑,有漫畫、有歌曲,還有夢想與娛樂。
三個人湊到一起聊天時的模樣,就像是那句「不管昨天發生了什麼,今天太陽照常升起」的最佳註腳。
悲傷也好,荒唐也罷。
無所謂的。
人最重要的,是向前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