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事情不是這樣的 聽我給你解釋
「反正距離很近,我們走一走吧。」
「吃完就睡會胖成豬的!」
「你說誰是豬!說!你說誰是豬!」
從飯店出來,吹著夜風,胡鴿看起來非常高興,於是提議大家走回賓館。
說著說著還捏了一把楊謐的腰,後者嗔怒著追著胡鴿錘。
「該打。」
白松張開自己兩米零五的雙臂幫楊謐死死攔住胡鴿,胡鴿被楊謐撓痒痒撓得爆發了一陣陣慘嚎。
「你這個叛徒,我記住了。」
胡鴿佯裝憤恨。
一旁的霍健華明顯是喝大了。
歌手出身的他一直唱歌,然後傻笑。
「你這唱的是什麼啊,普通發都不飄准。」
胡鴿同樣也是歌手,笑著說了一句,他也開始大聲唱歌。
霍健華和胡鴿兩個人為了壓住對方,越唱越大聲,後來倆人都沒了音調,就是在喊。
「煩死啦煩死啦!」
「別唱了都!」
劉師師還有唐燕捂著耳朵,享受不起兩大英俊男星的催魂魔音。
楊謐直接上去扯著胡鴿的耳朵直接讓胡鴿閉嘴。
「在下唱歌沒什麼天賦...」
胡鴿和霍健華被三位女將阻止了繼續唱歌之後,白松面對大家說道。
「太好了,終於有個正常人了。」
「沒事沒事,你就正常點就行。」
楊謐和劉師師對著白松猛點頭,她們不能想象以白松這個體量猛嚎的話,她們要遭多大罪。
「但是我給大家表演個壁虎游牆吧。就是上個牆。」
白松哈哈一笑,噴著酒氣說道。
「什麼?」
「啊?」
「你可別呀!」
楊謐和劉師師看著身邊三米多高的朱紅院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些高牆都是影視城道具布景中的一部分,為的是給拍攝古裝劇取景所用,也因為是布景,需要經常拆建,所以建造的時候並沒有建造那麼結實。
白松不發一聲,身形一虛。
只見他猛衝幾步,飛起一腳踩在牆面上,想要借力向上跳一步再雙手抓牆翻身越過。
咣!
只見白松本想借力而上的一個飛腳,直接把牆面踹出了一個洞,一些磚頭掉到了牆壁內側,不知道砸到了什麼發出一陣響動。
「這怎麼辦...」
白松都傻了。
「是誰在搞破壞!抓住他!」
「快跑!」
聽見牆內好像是保安的喊聲,白松連忙把腿從牆壁的洞里抽出來,喊了一聲撒腿就跑。
......
風清月朗,柳堤垂湖。
「我想上廁所...」
眾人跑到一處河岸兩旁種滿柳樹的小河邊,臉紅紅的霍健華忽然來了一句。
白松前後看了一眼,這裡前後都沒有商店或者公廁。
「就那兒吧。」
扶著大腿喘氣的胡鴿用下巴一點,霍健華扭頭看去,只看見了河邊依依楊柳。
「這...能行嗎...」
霍健華看起來有一些不好意思,他轉過頭去看楊謐和劉師師唐燕,她們也聽見了胡鴿的話,嘴裡罵著變態扭過身不看這邊。
「怕什麼?這風景多好啊。」
白松最先走到了一棵柳樹下,開始解決。
胡鴿被冷風吹了一下,又激烈的跑了一陣,看起來有一些酒勁上涌,笑霍健華膽小鬼,也去了柳樹下。
「來就來,有什麼好怕。」
霍健華強睜迷糊的醉眼,找到了一棵柳樹,開始泄洪。
「我說你倆...」
白松站在柳樹下忽然開口,把胡鴿嚇了一跳。
霍健華因為很醉,他把頭頂頂在了柳樹上保持平衡,似乎沒聽見白松的聲音。
「我說你倆啊,就不能找一棵自己的柳樹嗎?」
望著碗口粗的柳樹,同時被三股熱流澆灌,白松有一點不忍心。
「嗯?這不代表我們三人兄弟情深嗎?不是有句話說合拍的人才能尿到一起去...嗝!」
胡鴿打了個酒嗝,身上不自覺的晃了一下。
「誰尿我腳上了...」
一直用頭頂住柳樹的霍健華看見一股熱流晃了一下,一下晃到了他的腳面上。
「哈哈哈哈哈。」
白松和胡鴿仰天狂笑。
......
白松和胡鴿霍健華解決了自己的問題回到了剛才的地方,卻發現楊謐和劉師師唐燕不見了。
「謐謐!」
「師師!」
「你們在哪!」
胡鴿雙手攏在嘴邊,誇張的大叫了幾聲,沒人回答。
「要不你繼續喊,霍健華你報警,我去趕緊去周圍路上找一下吧!現在太晚了,她們幾個不見了太危險了!」
白松一下就緊張了起來,他迅速說了一下分工,只等胡鴿和霍健華同意之後,他就要立即去周圍搜尋她們三人了。
「別叫了別叫了!」
是楊謐的聲音。
白松他們一轉頭,循著聲音看見楊謐和唐燕扶著有些喝多的劉師師從河壩下面走上來。
看他們的神情,並沒有遭到什麼危險。
但是感覺他們的眼神好像有些躲閃。
「哦~莫非你們也是去河邊解決...剛才不是還罵我們變態么!」
胡鴿酒意未醒,用手指指著楊謐,一臉壞笑。
「不許說出來!快忘掉!」
楊謐臉色羞紅,掐了一把胡鴿的大腿,把胡鴿掐得直咧嘴。
......
在劇組包下的賓館門口,霍健華看起來已經醉到不行了,他得靠著白松的攙扶才能勉強保持站著。
「我順便扶他上去吧,你們在外面醒醒酒,今天晚上真開心。」
沒怎麼喝酒所以並沒有醉意的唐燕笑意盈盈走到白松身邊,把霍健華攙了過去。
白松看了一眼胡鴿,胡鴿對白松點了點頭。
「我沒醉!不用扶我!我自己能走!」
一米七七的霍健華被一米七二的唐燕攙扶著,慢慢走進電梯。
白松注意到電梯只停在了霍健華的樓層,並沒有去往唐燕的樓層。
娛樂圈真好誒。
白松一面跟胡鴿他們開玩笑,一面心中暗想。
「嘔...」
胡鴿迎著夜風抽煙,忽然感覺一陣翻江倒海,酒精在夜風和煙草的作用下終於麻痹了他的神經和理智。
他跑到一棵小樹邊,扶著樹吐了。
「師兄!」
「老胡!」
劉師師也醉到站不太穩,但看見胡鴿這樣仍然喊了一句師兄,要去過看胡鴿。
楊謐在一邊幾乎和劉師師同時喊了一句老胡,劉師師見楊謐當仁不讓的往胡鴿身邊去了,她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
「你說,我也不太會安慰人...但我可以借你一下肩膀,你就把我當成那誰,你說一說發泄發泄吧,可能心情就好了。」
看著楊謐扶著胡鴿進了電梯,白松站在劉師師身邊說道。
白松注意到這次電梯停在了胡鴿的樓層一會兒,又去了楊謐房間的樓層。
「我為什麼要把你當成那誰?再說他怎樣關我什麼事?」
劉師師紅著雙眼對白松吼,為了不影響大家,白松把劉師師拉倒了賓館門口旁邊一點的無人馬路邊上。
「你可拉倒吧,剛才你在酒桌上那眼神,誰看不出來你什麼意思?」
白松一臉無奈。
「很明顯?」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
「那為什麼他看不出來呢?」
劉師師眼淚啪嗒啪嗒往下砸。
白松見狀一把將劉師師拽入自己懷中,讓她的臉埋在自己肩膀。
如果只是抱著女孩子的肩膀,那女孩子是有可能掙脫的,即便不能掙脫也會因為男方過於用力抱緊而疼痛。
白松很熟練的按著劉師師的后腰處,任劉師師怎麼掙扎,錘白松的胸膛,也無法在貼近的狀態下脫離白松按住她后腰的手。
「累了?那就給我使勁兒哭。」
又錘又掙扎了好一會兒,酒醉的劉師師漸漸沒了掙扎的力氣,被白松用手按頭,把她的頭按回自己肩膀,柔聲說道。
「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見面...」
劉師師小聲啜泣,嘴裡念念有詞,看樣子是在回溯她和胡鴿的回憶。
後來劉師師借著酒勁放聲大哭,鼻涕直流。
白松不敢放肆,只是輕輕抱著她的腰,用手拍著她的背。
「你低點!」
「啊?」
劉師師被白松抱著哭到聲淚俱下,一臉鼻涕和淚水,忽然抬頭對白松喊道。
見白松沒能理解,劉師師小跳一下,雙臂纏住白松的后脖根,想用體重把白松的頭拉低到她的高度。
但挺尷尬的,沒想到白松過度強壯,以劉師師的輕薄體重沒能讓白松彎腰,只是劉師師自己掛在了白松身上跟著慣性晃蕩。
「頭低點兒!」
「哦,嗨!你早說啊。」
白松一臉抱歉看著掛在他身上仍然晃悠的劉師師慍怒的臉,把頭低了低。
白松真沒料到劉師師會直接把嘴唇用力壓了過來。
平時若是白松被劉師師強吻,他一定興奮到爆炸並且立即反客為主。
但是此刻劉師師一嘴的酒味,臉上都是眼淚和鼻涕...
白松不敢反抗,心想助人為樂嘛,能幫一把是一把。
他感覺十分煎熬,卻只能閉眼忍耐。
「老胡...」
「你快上一邊兒玩去吧。」
吻著吻著,劉師師呢喃著另一個人的名字。白松聽見之後愣了一下,把劉師師推開了。
「你幹什麼...嗚嗚嗚...」
劉師師被白松推了一把癱坐在地,哭著說。
「我是挺好色,但不趁人之危是我的底線。」
白松擦了擦嘴上劉師師留下來的口水和鼻涕,一臉正氣的說道。
「連你也推開我嗎...嗚嗚嗚嗚。」
伴隨著酒力上涌,劉師師坐地上大哭。
白松看著劉師師癱坐在地哭到虛弱,馬上就因為筋疲力竭睡著了,嘆了一口氣。
「你可別再吐了啊。」
白松雙手抱起了劉師師,邁步走回劇組包的賓館。
白松也考慮過背或者扛,這兩個是最省力的辦法,但是考慮到劉師師還可能在吐出來,白松打消了用這兩個選擇之一的念頭。
......
開了劉師師的房門,白松就聞到了一股年輕女孩子卧室的幽香,也說不好是什麼氣味或者在哪散發出來的。
「我可沒有亂動你啊,你自己保重我要走了。」
白松把已經醉了而且哭到睡著的劉師師塞進她自己的被子,對著劉師師說了一句。
看著滿臉淚痕和鼻涕的她,白松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
把一個大活人抱了這麼遠,白松確實也有點累。而且這幾天拍戲的高強度,已經透支了白松的精神。
白松走到劉師師房間的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等水涼一點,喝完我就走啊。」
白松對著除了劉師師和他之外再無別人的房間,解釋道。
可能是酒力上涌,白松覺得燥熱非常,他順手脫了自己的短袖外套拿在手裡,準備一會兒拿回房間。
不曾想,剛剛往椅子的靠背上一靠,短袖外套從他手中滑落到地上。
白松進入了睡眠狀態...
......
咚咚咚!
咚咚咚!
「劉老師!劉老師醒了嗎劉老師?」
咚咚咚!
「導演讓我務必把你叫起來去拍戲啊劉老師!」
「您已經嚴重遲到了啊劉老師!」
嗯??
劉老師???
白松突然驚醒睜眼,身邊水杯里的水他一口沒喝,已經涼透。
旁邊的床上,劉師師把被子抱在懷裡並用雙腿夾著,她的鞋子昨晚被白鬆脫到了床邊,小西服外套也被白鬆脫下掛在門口衣架。
雖然除了這兩件之外,劉師師身上的黑色小弔帶和褲子仍然整齊有序的穿在她身上。
不過,光是白松在這個房間過夜,第二天被人堵住這件事就夠解釋不清了。
白松猛然起身,光著上身的他迅速而熟練的撿起了地上的短袖外套拿在手裡,想要打開窗戶跳窗逃跑。
「卧槽好高!」
打開之後發現這裡原來是七樓......
「嗯...頭好疼...」
劉師師被敲門聲吵醒,伸了個懶腰坐在了床上。上身黑色小弔帶的帶子在肩膀滑落,一顆白色圓球的上半部在白松眼前若隱若現。
原本淡定的她,扭頭看窗外的時候,看見了站在窗邊一臉驚慌光著上身的白松......
風從白松打開的窗戶吹進來,拂過白松健壯白皙的上身肌肉,也拂過白松尷尬的臉龐。
白松和劉師師保持驚訝彼此對視了足有三秒。
這三秒又比三年還要漫長...
「我真沒碰你......」
白松尷尬的笑了笑。
「啊!......」
就在劉師師想要閉眼大叫的瞬間,白松從床邊暴起一躍,跳到了床上把劉師師摁倒之後捂住嘴。
「噓!!!!」
「你別叫!門外有人!叫出聲咱倆都得完!」
「現在我倆一起被李導派來的人堵在房間里!你想怎麼解釋都沒人信!」
還沒來得及穿上短袖的白松壓著劉師師,摁著她的手捂住她的嘴,在他耳邊小聲說著。
劉師師感覺自己被白松壓著,快要窒息了,特別是白松正光著上身,壓在她輕薄的有些帶子滑落的黑色小弔帶上。
她甚至能隔著小弔帶感覺到白松的腹肌和胸肌輪廓。
羞憤讓劉師師難以自持,不斷扭動身體掙扎。
白松被劉師師扭得有點受不了,劉師師和他的上身只隔了薄薄一層黑色弔帶,他什麼都能感受到。不僅能感受到,隨著她扭動,感受還很強
「我現在把手放開,你別喊啊。」
白松按捺著自己的雜念,小聲說道。見劉師師點了點頭,他放開了自己的手。
「你從我身上下去!你昨天!你昨天有沒有!」
劉師師恢復說話能力之後馬上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裝扮,發現仍然整齊有序之後,還是不放心又問了問從他身上剛下去的白松。
「我冤枉,我也喝多了,把你放床上我就睡到了現在,我什麼都沒動。」
白松連忙解釋,順便套上了短袖外套。
「那現在怎麼辦?」
「只好裝房間里沒人,等門外李導派來的人自己走掉之後,我們分頭離開了。不用怕,這個流程我熟。」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劉師師暫時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真沒人嗎?」
門外的人疑惑道。
咔嚓。
門鎖被打開了,客房服務的清潔工阿姨手拿門卡,帶著導演助理走了進來。
「你倆????」
導演助理看了看神情慌亂的白松,看了看衣裝清涼的劉師師,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床。
劉師師獃獃的坐在床上抱著被,神情像是被欺負的一方。
白松看了看導演助理,看了看劉師師,看了看被劉師師睡了一夜,又因為剛才白松跳到床上壓著劉師師去捂嘴動作搞得一片亂七八糟的床。
「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給你解釋...」
咽了口口水。
這也沒法解釋了吧!